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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小邪医 第1650章 壮哉大叔!

    沈洁可以大口地呼吸了。她先是长舒一口气,说:“赵大哥,再迟一些,我怕是就要没命了。”

    “你严重地失血,”赵春生说,“你受伤多久了。”

    “吃饭的那个时间吧,”沈洁说,“我刚从餐车里面出来,就碰到了那个人。”

    “哪个人,”赵春生的心里,又浮现出吉他男的面影。

    “吉他男,”沈洁说,“我当时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在一阵人流中,他刺中了我。”

    “之后就跑掉了?”赵春生大为不解。话还未说完,临近的车厢突然剧烈地晃荡了一下。

    “怎么了,”大叔首先叫唤了起来,“难道是火车出了问题么?”大叔说着话,就向着车厢那边奔了过去。

    没有用了,他们的车厢被猛然地取下了。前面的十七节车厢,加上火车头已经一溜烟地开走了。

    车厢里面刷地由光明变成黑暗,他们被抛在漫漫黄沙中。

    除了他俩,只有一个对旗语的大叔,还有一个鬈发的女尸!

    “下车,赶紧下车!”大叔大声叫喊道,“这道铁路上是单线,东来西往南来北去,都是一道铁路线,很快就会有车来了!”

    “那你的旗语……”沈洁还在提醒大叔,“你想办法通知车站呀。”

    “好,我跑步前进,”大叔说,“不过这里的车站也远得很,怕是也要四五十里吧。”

    话音刚落,大叔就先人一步跳了下去。车厢还在慢慢地利用慢性奔跑,他俩缓了一下子。

    “啊——”大叔跳下时,痛苦地叫唤了一声,就再也没有动静了。车厢终于停了下来,沈洁准备下去查看。

    大叔已经落在后面一百多米了。她准备跳,赵春生一把拉住了她。

    接下来,他在黑暗扯下件大叔的制服探了出去。嗖地一声,一支羽箭飞了过来,正中衣服的中央位置!

    “娘的,”沈洁爆了句粗口,“这里居然还有人用箭,真是太让人生气了!我想要骂人。”

    “待会儿再骂,”赵春生说,“看明白他们的方向了没?”

    “不用,”沈洁低声地说,“我知道一个地方,从那里出去,定然是安全的。”

    “哪里?”赵春生激动地问道。

    “这里,”沈洁拉着赵春生,在黑暗中摸索了一段时间,到了一个地方,“这里了,掀开这块板子,从车厢下面出去。”

    车厢不动了,暂时是安全的。

    “好,好主意,”赵春生在黑暗中赞叹道,“我先出去,你随后再来,要待到我探明安全后。”

    沈洁这次不再争论了。为了混淆对手的听力,他叫沈洁在车厢里弄出声音来。哗啦一声,沈洁将行李架上的提箱弄了下来。

    那是大叔的提箱。

    赵春生乘机掀开了那块盖板。车厢下面黑漆如泥,浓烈的生铁味和黄沙味传了进来。

    他探身下去,先探出了半个身子,接着又是整个身子。

    他爬出了车厢,来到铁路旁边。不能太耽搁时间,一是后面的车子会赶过来,再则害怕那批不知来路的人会杀过来。

    “可以,出来吧,”按照约好的暗号,赵春生轻轻地叫道。

    “好,好的,”沈洁也爬了出来。两个人一出来,立即翻身进入旁边的沙柳树中。

    沙柳树外,就是漫天的黄沙了。忽然,他们听到了不远处有人在说话的声音!

    有个低沉的声音在说:“他们,定然是从燕京来的。这趟车就是燕京开出来的。”

    另一个声音高亢一些:“那也未必。咱们接到的命令,可是不留活口呀。要知道,他们冒死弄断列车,传出去可是杀头的死罪呀。”

    “呵呵,”一个苍老的声音说,“哪个说放过他们啦。到了这里,明年的今日就是他们的祭日了。”

    赵春生他俩的脊背上,同时滑过一阵冰凉。“他们在说咱们呢,”沈洁提醒道。

    她捏了下他的手。

    “知道,”赵春生的声音,低到就像是秋虫在叹息,“只是可惜了那位大叔。没有他,我还找不到你。”

    “等扫灭了这帮混蛋,回去好好地祭奠大叔。”沈洁说。他们开始向着沙漠里慢慢地挺进。

    想要摸清敌情,只有往前去侦察。

    赵春生往前摸索时,沈洁默默地递过来一个东西。他摸了摸,原来是把精致的小手枪。

    “哪里来的,”赵春生立即警觉起来。

    “吉他男,”沈洁说,“他刺中了我,我弄到了他这个东西。只是当时人太多,不然我一枪爆了他的头。”

    “现在,”赵春生说着,就挥了挥手,“咱们要集中精力对付这些个人渣。”

    刚匍匐前进了五六米,那边好像有了感觉。几支羽箭嗖嗖地射了过来,赵春生立马趴了下去。

    羽箭朝着沈洁的方向射了过去,沈洁立马将头埋进了黄沙里面。羽箭几乎是贴着她的头皮穿过去的。

    赵春生吓了一大跳。这么远的距离,再开口问候显然是不可能的。他学着秋虫叫了两声,得到了一声的回复。

    他们约好了的,一声代表良好,两声代表不好,三声代表紧急。赵春生长舒了一口气,继续向前爬去。

    其实,那些人只是听到了些响动,根本就不相信他们还敢爬出来。

    他们往那里射箭,无非就是要吓唬住赵春生两个人,然后再等后面的包抄的人员一到位就发起猛攻。

    赵春生往前又摸了四五十米,他们在篝火中的脸都已经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了。

    虽然还只是刚入秋,但大漠里面的天气就是这样。他们在夏天还抱着火炉啃西瓜呢。

    大漠里的秋夜,堪比内地的冬夜。一轮明月在东天升起,照过来的不过只是些斑驳的亮光而已。

    几个人土黄的脸映着火光,坐在那里喝酒吃肉。酒是草原上的“闷倒驴”,肉是草原上的凉拌牛肉。

    肉是生的,但闻起来真的特别的香。赵春生的嘴角,不禁滑过一丝羡慕:“娘的,待会儿铲除了这帮人渣,一定要吃个饱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