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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糙汉可汗后,我在草原忙种田 第156章 扩建晾房和作坊(一更)

    第156章 扩建晾房和作坊(一更)

    李娴韵看着众人说道:“这件事情我可以理解但不能认同。”

    “想要做好一件事情必须行得正坐得端,若是只想着给自己或者是给亲人捞点好处,是做不好事情的。”

    “我知道你们乡里乡亲的,相互之间想帮帮忙,可是你们的这种行为会害了很多人。”

    “你们想过没有,咱们收购葡萄受益的是谁?若是制葡萄干的事情做不起来,又会有多少人因此蒙受损失?因为你们几个人让这么多人的利益受损,你们还觉得这是小事吗?”

    几人闻言豁然开朗,没想到因为自己的过失会有这么大的危害,羞愧不已。

    哈布钦佩地看向李娴韵,她虽然年纪轻,但是眼界高,目光长远,不是他们能比的。

    李娴韵顿了一下,说道:“我可以跟你们透个底,晾房里的葡萄晾成葡萄干之后,我打算先在契丹卖,之后还会卖给邻国,在此期间,我建立制造葡萄干的作坊,需要大量的人帮工、运货、售卖,若是做得好,每个人都会赚得盆满钵满。”

    “反之,这件事情若是做不起来,我不会再往里投钱,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众人闻言,惶恐不已。

    李娴韵见状,说道:“今日之事,你们的认错态度还算可以,而且他也愿意把钱补齐,我便不再追究,若还有下次,咱们就公事公办,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众人闻言,纷纷说道:

    “多谢公子给我们机会。”

    “公子放心,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做这样的蠢事了。”

    哈布也说道:“公子放心,这次是我没有监管好,下次一定盯紧一些。”

    李娴韵点了点头说道:“你们都好好干,若是表现好的话,我会让你们一人负责一摊子,管理别人。”

    众人没想到李娴韵竟然这般器重他们,感激不已。

    李娴韵说道:“你们去晾房把夹生的葡萄取下来,就当是将功补过了。”

    众壮汉说道:“是,多谢公子。”

    李娴韵把哈布留了下来,让其他人回去继续干活儿。

    她看着哈布说道:“老伯,我知道你德高望重,他们都愿意听你的。今日收工之后,你把大伙儿召集到一处,把我刚才的意思转达给大伙儿。”

    “咱们要把这件事情做大做好,必须要心齐,得往一处使力才行。在这个过程中,如果有谁偷奸耍滑、不服从管理,尽管辞退。”

    这话说得很残酷,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她是为了赚钱,不是施恩的地方。

    哈布心存敬畏地说道:“是。”

    李娴韵看着他说道:“你跟我去看看新晾房修建得怎么样了。”

    方才李娴韵来的时候,远远看到新晾房那里有不少人在打地基。

    “好。”哈布说道。

    李娴韵带着哈布和巴特尔来到新晾房的建造地点。

    二十座晾房和五间作坊的位置已经用白石灰标注出来,壮汉们正在打地基。

    见李娴韵来了,正在指挥的一个中年男子赶忙走了过来,说道:“公子。”

    李娴韵感觉这个人有点面熟。

    哈布说道:“公子,我给您介绍一下,他叫托托,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瓦匠,上次修建晾房也是他根据您画的图纸指挥的。”

    李娴韵想起来了,最初修建晾房的时候,确实是他跟哈布一起指挥的。

    托托说道:“见过公子。”

    “嗯,”李娴韵说道,“你指挥修建晾房的时候有遇到什么问题吗?”

    “没有,因为有了第一次建造晾房的经验,这次修建得还是挺顺手的。”

    李娴韵笑道:“好好干。”

    她说着来到修建五间作坊的地方,每个作坊都有二十多米宽,五十多米长,是按照标准的作坊制作的。

    李娴韵看着托托说道:“每个作坊分成十个隔间,左右各五个,中间留有过道,便于人通行。每个隔间都要有很大的窗户,便于通风和阳光射入。”

    “是。”

    李娴韵又交代了一些小细节准备离开,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正跟着一群壮汉搬砖头。

    别人一下子搬十块儿砖头,他只搬两块儿砖,明显地偷奸耍滑。

    哈布正准备上去说教,被李娴韵拦住了。

    李娴韵问道:“他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吗?”

    大多数人的堕落放纵都是有原因的。

    他们中大多是因为发生了重大的变故,难以接受才会自暴自弃、放任自流。

    说来也是一些可怜人。

    李娴韵之前说他不久于世的说辞可以骗人一时,却骗不了一世,早晚有一天他会回过味儿来,到时候还会扯皮找麻烦,所以得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才行。

    哈布说道:“其实沙吾提最开始不是这样的。他生在一个还算殷实的家庭,爹娘靠卖馕饼为生。作为家里的独子,他爹娘很是宠爱他,还给他请先生教他读书。他也是一个上进的好孩子,勤奋好学,读书读得很好,村里的人都说他将来会成为坐轿子的官老爷。”

    “后来,他爹去西市卖货,被人活活打死了,他娘状告到官府,可是那边势力很大,买通了官府,不仅没判刑不说,连丧葬费都没有出。”

    “沙吾提的娘觉得窝囊的很,没一年便郁郁而终。沙吾提那时候只有十一二岁,爹娘都死了,只有他苟活于世、踽踽独行,久而久之他便开始堕落了,最终落到了这般田地。”

    人最怕的就是经历这般极端的处境。

    落差太大,很容易蹉跎人的意志。

    李娴韵问道:“他爹为什么被打死?”

    哈布说道:“据说是他爹在西市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一个赌徒,他已经赔礼道歉了,可是那个赌徒刚输了钱,心情不好,便想找人发泄,把沙吾提的爹活活打死了。”

    他顿了一下,说道:“他爹被打得七窍流血,当场就断了气,真是惨不忍睹。沙吾提跟着他娘赶过去的时候还见到了他爹的惨状,母子俩哭得死去活来,实在是可怜。”

    李娴韵说道:“那个赌徒现在怎么样了?”

    “他犯下事情之后连夜离开上京避风头,一年后回来,摇身一变竟然成了官老爷。现在可以说混得风生水起。”

    哈布继续说道:“村里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都说沙吾提窝囊,不能够替自己爹娘报仇,那些曾经嫉妒沙吾提读书好的人也在一旁幸灾乐祸,说他是两脚书橱,是只会读书的书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