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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州奇事录 第026章 奇怪的夜

    奇怪的夜

    军师诉说着往事就像是在还未结疤的伤口,有撒了一把盐给别人看,过去的事情历历在目。

    我是十五岁那年,突然之间边防的部队开始频繁的招兵,父亲也想让我奔赴黄沙边境。在哪里建功立业,好日后凭借军功承袭祖上的功勋。

    我的大哥和二哥已经比我早五六年到了黄沙边境。

    我和同期入伍的新兵一起随着老兵步行过了小半个翼云,才到了翼云最北端的黄金沙漠。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蓝的天,天青色的天没有沾着一丝的云彩,抬头仰天就像是岔河湖湛蓝湖水移到了天上一样。

    虽说是黄沙边境,确实那里还是有绿油油的草,能没马蹄的深度。再往北去就是一条长长的宽宽的矮坡,那是整个沙漠或是草原最高的地方,是翼云和沙城的分界线,也是草原和这真正沙漠的分界线。

    站在山坡的最顶端面北而望,能看到黄橙橙的沙子组成的沙海,十分辽阔一样望不到尽头,一阵大风刮过尘土飞扬,铺天盖地的三步之内的人都看不清楚,当时我最爱干的傻事就是咱在上坡的顶端等着风来,把握刮到在软绵绵的草地上,顺着山坡滚下来。

    北面刮来多么大的风沙,过了矮矮的土坡就会变得烟消云散,仿佛就连一滴沙粒都不能够带来。听说这条土坡是建国之初翼云的翼云的初代帝王动用了全国上下三十万的壮丁堆筑成的。别处的国家防线都是用巨石城砖改成长长的城墙,只有这一段是由黄土堆积。

    听我父亲说这矮矮的坡曾经也是厚厚夯实过的土墙,经过历年的风吹雨打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我们常年都是住在营帐之中,里面是木质结构,在外边套上牛皮布,所谓的床榻就是在夯实的地面上,垫高些土砖,又在土砖上铺上了棕黄的薄木板。二十个人住一个帐篷睡的算是一个通铺。一共有二百多顶帐篷,从东到西沿着土坡的轮廓分了五排。此时的我,还没有发现什么一样,直到最后我才察觉到这里的古怪——无论这里被派来多少的新兵,这二百顶帐篷总能将他们一一的容下。

    说是戍边,其实就像是在这里过日子一样,虽然说每一个月都会从青城送来补给,但是雨雪天总是还是有迟到几天的时候,所以我父亲也允许士兵在草原上种植些青菜高粮什么的,这么好的青草不养些鸡羊也是怪可惜的。

    离我们最近的入关口还有十几里地,父亲主要负责北面所有的七个关隘,父亲作为戍边的元帅主要就是巡视个个关隘,他每次也只是象征性的巡查一下,因为除了小规模的土匪在两国之间流窜之外,并没有人会来这里。白天还是夜晚,总会有人牵着骆驼从沙漠里穿过,他们从哪里出从哪里进我们没有看到,只要他们不从我们守住的矮矮土坡穿过,我们就算进了自己的职责。

    有时候父亲巡视也会允许我跟在他的后面学习学习,我也会见到我的两个镇守不同关隘的哥哥。但是更多的时候是我呆在军营里,鸡鸣的时候我们就要出来操练,到了辰时开始吃早饭。巳时就是修葺“城墙”。说是尽管修复完整,以防沙城的不对偷袭,可是我们都知道不会的,只要巫神教两百年的承诺存在一天,这种违抗巫神意志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况且当初动用十分之一翼云兵力修筑的城墙,也不是我们这些新人一下子就能修正好的。

    我们的日子就是这么无聊,已经六国相互停战已经七八十年了,却不明白翼云王为什么要这么还这样重视边防力量?

    除了在申时还有一次操练之外,剩余的时间都是自由安排,除了还有职业的巡守。

    一秋夜,朗月当空繁星稀疏。草地格外的柔软,能够黏住前进的脚步,用力地踩踏在上面,竟不能发出的一点的声响。我已经在这个军营呆了三年,借助父亲的庇佑已经当上了千夫长。虽然在戍边军营里有着严格地宵禁——亥时之后,除了值夜战士以外,不允许有其他人在外走动。

    可我毕竟是……

    没在这么静谧的夜晚发出声音的只有躲藏在草丛中的蟋蟀和蝈蝈。还有……

    突然,清冷的天空之中既然有扑棱棱~~扑棱棱~~这很明显是鸟儿振动翅膀的声音,这不得不引起我的怀疑和注意——在朔北的边境,只有大雁和沙漠之鹰很少见到其他的鸟类,就算是顽强常见的麻雀在这里也是看不到踪影。

    声音停了下来,落在了最西面最后排一个军帐的上头,咕咕~~咕咕~~小声地叫着,我一听就知道是千里飞鸽的叫声——千里飞鸽是一种品质极佳的通讯鸽,能够日行千里不停歇,比起千里马有过之无不及。尤其是它的叫声似鸽似燕。

    我不由得大吃一惊,心想可定是军营中有奸细,赶忙就要是上前拿住鸽子看看有什么密信的时候。突然从鸽子脚边的军帐帐帘打来了,透过昏黄色的有灯光。可能不清是谁,看着早地上的投影知觉的那人异常的高大,而且我怎么还觉得他有些眼熟。如今已经子夜已过,军营之中还点着灯,十分的不寻常。

    信鸽很自觉的熟悉的飞入了军帐中。我也悄悄的潜入军帐的附近想要偷听一二,可是没成想当我在旁边蹲守了半个时辰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牛皮布和茅草扎成的墙壁,按道理没有这么好的隔音效果,而我倒是要不停的挪动来躲避巡夜来回走动的士兵。

    我当时的心中即使紧张又是激动,因为这间帐篷既不是父亲临时住宿的帐篷,也不是监军住的帐篷。普通的士兵根本不可能会有能力饲养这种身价等同白银的信鸽,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