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妻御权 第一百七十二章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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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梁青山是梁家家主，思虑悠远绝非常人能比，他当年就不信曲丞相这个人，于是宁愿自己受累在月邻和东湘间往返打理翡翠阁，也不想翡翠阁就这么成了曲丞相府名下的东西。
这一打理，就是十几年，还好总算给曲挽歌留下了条后路，他这十几年的心血没有白费，依照翡翠阁如今的盈利状况，曲挽歌就是什么都不做，以后也能锦衣玉食过完一生。
清心从小就是梁家圣女，在梁家集尽万千宠爱，她的女儿，定要平平安安长大。
曲挽歌接过阁主令，咬唇道，“舅舅你放心，我一定要好翡翠阁！”
“傻孩子，翡翠阁送你，你也算是富可敌国了，你想怎么用它都是你的事情，和舅舅无关。”梁青山拍拍曲挽歌的肩膀，重新面向东湘百姓，那原来的柔和气息笃然变换，面色淡然，却充斥无尽威严，“翡翠阁上下听令。”
“是！”四面八方守卫翡翠阁的侍卫齐齐抱拳跪下，声势浩大。
“翡翠阁所属，挽歌是翡翠阁正统血脉传承人，自此翡翠阁所属不得忤逆阁主意思！”
侍卫们蹙眉，对视着不曾应下，他们自从收到翡翠阁交接的消息后就在怀疑，毕竟跟随老阁主多年，阁主就这么把翡翠阁送给一个黄毛丫头，这样的翡翠阁以后还如何在大陆上驰骋？
“舅舅，还是慢慢来吧。”曲挽歌道。她懂这些侍卫心里头想的事情，纵使她也是梁家的直系传人，但到底年幼，不过只要时间过去，依照她的能力，曲挽歌有信心在两年内收了翡翠阁上下的心。
梁青山不语，只是做了一个令在翡翠阁的东湘百姓群众都无法理解的动作，他突然握住曲挽歌的手臂，向上高举。
台下，秦陌的笑意更浓。
一抹盈盈绿光闪烁，照耀着翡翠阁如同初春草芽露地般春意盎然，生机勃勃。
“参见阁主。”绿光现，那本还在犹豫的侍卫们立即跪地，齐声低吼道。
看到这抹绿光伴随着曲挽歌的台子中央，曲挽歌本就生的倾国倾城，绿光映衬的她如同坠落凡间仙女，令人痴醉，那原本在翡翠阁挑选簪子的东湘群众也朝她跪了下来。
一时间，翡翠阁唯有那一道伫立的墨衣男子最为显眼，眉眼清俊冷毅，但唇角眼角向上扬起好看的弧度，对上曲挽歌疑惑的视线。
“碧落翡翠怎么发光了？”她看了秦陌半晌，见那男子除了笑只会笑，根本就不打算给她半点解答，于是转头看向梁青山，问道。
“挽歌，你可知，为何翡翠阁名为翡翠阁？”梁青山笑问。
曲挽歌何其聪明，梁青山这么询问的时候，她已然是心头有了点答案，略显迟疑地道，“跟碧落翡翠有关？”
“没错。”梁青山点头，“这些侍卫本就是梁家外门人，他们心甘情愿守护碧落圣女，所以跟随我来到东湘守护清心丫头，翡翠阁之所以以梁家圣物碧落翡翠的‘翡翠’二字命名，那是因为翡翠阁所认的阁主血脉只能是碧落圣女。”
“那......”
“你一定想问本座并非碧落血脉为何也是阁主吧？”梁青山眼眸带着笑意，“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本座不算是真的阁主，只是替清心暂代阁主之位而已，你才是名正言顺。”
曲挽歌恍然，看着满阁下跪的人，朝梁青山看了眼，梁青山对她笑着点头。
曲挽歌亦是用力点头，淡然道，“我，曲挽歌，即日起继位新翡翠阁阁主，大家请起吧。”
所有侍卫起身，曲挽歌意念一动，绿光隐下，没有了碧落翡翠的威压，东湘百姓都是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起身望着曲挽歌不由得多了几分敬佩之意。
交接仪式完毕，曲挽歌和梁清心下了台子，曲挽歌走到秦陌身旁，似笑非笑，“你不是梁家中人，亦非丞相府的人，知道的东西倒是比我都多。”
秦陌原本弥漫在俊颜的笑意骤然收了起来，轻咳道，“本王就是偶尔听说的。”
“真的？”曲挽歌眨巴眨巴眼睛，很明显一副不信的样子，已经不止第一次了，她总觉得秦陌好像还有东西瞒着她，似乎还和她丢失的那几年的记忆有关系，先前之所以不去问，那是她知道无论是谁害她，那这个人也不可能会是秦陌。
但现在......越来越好奇了。
“是本座告诉陌儿的。”梁青山忽然插口道。
他一开口，曲挽歌立刻瞪向他，“舅舅，你告诉他的？”
梁青山躲着曲挽歌的视线，故意飘忽到别的地方，“秦陌这小子怎么说也比你这个臭丫头靠谱些，本座告诉他当然放心。”
梁青山不说还好，一说曲挽歌忍不住磨牙，伸手在秦陌腰间掐了一下。
‘嘶’秦陌倒吸一口凉气，无奈扶额，“我说歌儿，你什么时候有这么个掐人的毛病了？”最近歌儿好像都很喜欢掐他。
“行了，你们两个也别吵。”梁青山挥挥手，朝曲挽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本座只告诉秦陌自然也是有深意在的。”
闻言，曲挽歌眸低闪过一丝疑惑，“什么深意？”
梁青山忽然又往秦陌的方向扫了一眼，无意瞥见他耳根子出爬上的一抹潮红，笑叹着摇摇头，“你这小子到底还是年轻，男子汉大丈夫，害羞个什么劲！”
秦陌剧烈咳嗽起来，止了咳，他总算缓过几分，笑道，“舅舅可别打趣年轻人，翡翠阁处处是梁家人的耳目，舅舅可曾想给他们留下一个梁家家主为老不尊的形象？”
“混小子！”梁青山先是愣了下，接着笑骂道，“本座身为梁家家主这么些年，还从未有人敢这么对本座说话！”
秦陌又是一阵咳嗽，“舅舅息怒。”
曲挽歌听着这一老一小的谈话满脸雾水，茫然地望着梁青山。
“不跟你卖关子了。”梁青山瞪了秦陌一眼，紧接着一张面容浮现出笑来，“你手中的碧落翡翠之所以能显出绿光，是因为我梁家圣物已经被激活了。”
“激活？”曲挽歌伸手看看手腕处的碧落翡翠，平日里碧落翡翠看上去一看就是名贵非凡的玉石，虽然意义重大，可她一直不知为何碧落翡翠对梁家如此重要，现在再看，这手镯上盈盈透着绿光，环绕着一道无形的云雾，美的尊贵飘渺。
好像是有些许不一样了。
“可我什么都没做，它是怎么被激活的？”曲挽歌问道。
“你哪里是什么都没做？”梁青山笑道，“你和秦陌这小子不是已经圆房了吗？”
‘蹭’曲挽歌脸颊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蹿红，这事儿......舅舅怎么会知道，低头看看手腕碧绿苍翠的手镯，曲挽歌瞪大了双眼，“碧落翡翠激活是要......”
“嗯。”在曲挽歌还未说完时，梁青山已经认真地点了点头，“当圣女非处子身的时候，碧落翡翠自动激活，这时才是梁家真正的圣物。”
哪门子圣物要用这种方法激活？！曲挽歌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下去，转而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望向秦陌，“昨晚我要是不叫你留下来，你是不是也会要了我？”
“不会。”秦陌眸底涌上一丝柔意，“本王不会做任何勉强你的事情，碧落翡翠虽然重要，但比不过你的意愿在本王心头的位置。”
曲挽歌愣了愣，她哼着撇过了脑袋。
“你小子！也太没用了！”梁青山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我那日叫你想办法的时候，你是千般万般个说不愿意勉强挽歌，今日一进翡翠阁，我见你小子总算是开窍了，原来竟然还是挽歌主动的。”
“舅舅！”曲挽歌艳丽的小脸有些黑，这还是她亲舅舅吗？
“舅舅也是为了你好。”秦陌笑着牵起她的手，将她掌心包裹而住，“碧落翡翠乃是梁家圣物，对你的暗毒也有帮助，虽然不能完全解除，但在你解毒的时候帮你一二也是不错的。”
“那我若没有激活碧落翡翠，解毒会有麻烦？”曲挽歌皱眉问道。
“是会麻烦些，”秦陌想了想，点头道，“不过本王既然付了那泞家大公子报酬，叫他多付出点东西也无妨。”
曲挽歌释然，却无人察觉，在秦陌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一旁的梁青山看待他的目光突然变了变，那是中再无芥蒂的赞许。
秦陌，你不愧是歌儿看中的人，歌儿交给你，本座放心了。
盏茶的功夫后，曲挽歌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拉着秦陌先和梁青山告别。
“舅舅在东湘事宜都处理妥当了，是否要回月邻？”
梁青山点头，“翡翠阁是我在东湘唯一放不下的，毕竟承载了我对清心丫头的念想，既然有你掌管，本座也能放心，这些年梁家都是你二叔在管理，多少会生出点枝节，等舅舅处理好梁家的事情，还会来看你的。”
曲挽歌眼眶一红，缓缓道，“舅舅办事可要加快，不然挽歌会想你。”
“行了，有秦陌小子在，你有哪门子空想舅舅？”梁青山忍不住大笑，“你要是真想舅舅了，就来月邻，你带着我梁家的圣物，迟早是要回月邻一趟认祖归宗的。”
“好啊。”曲挽歌大方道。
“行了，我知道你们还有事情做，去吧。”梁青山挥挥手道。
待两人出了翡翠阁后，曲挽歌方才想起秦陌喊隐月把马车安置起来了，蹙眉问道，“我们走路去？”
东湘帝都一共就这么大点地方，眼下时候尚早，对曲挽歌来说坐不坐马车其实都无所谓。
秦陌轻轻‘嗯’了一声，伸手在曲挽歌脑门出轻抚，“本王跟泞家公子约定的地方就在东湘的龙凤客栈，离翡翠阁本就不远，所以本王才让隐月去把白眉和疾风安顿了。”
“那我们快些过去吧，莫要叫人久等。”曲挽歌说着，向前走去，须臾，她未感觉到身后再传来动静，回身却见秦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由得蹙眉，“你......是还有别的事情吗？”
秦陌俊颜笃然淡漠地可怕，他来到曲挽歌身旁，抿唇道，“歌儿，你今日解暗毒，本王恐怕不能在你左右看顾了。”
“为何？”曲挽歌眉宇一皱再皱，秦陌不是这种会忽然出尔反尔的人。
“本王......有些事情要办。”秦陌眸低微暗，沉声道。
随之而来的是曲挽歌的一阵沉默，直到秦陌袖口中的大手握出了层层褶皱，她突然朝秦陌看去，“要多久？”
“少则三日，多则七日。”秦陌眼帘垂下。
曲挽歌再次沉默，半晌，她回身背对着身后男子，“既然有泞家的大公子在，那该是出不了差错，但秦陌你不要忘了，你说曲丞相和秦东君偷运边关粮草一事会带我一同前去，要是等我暗毒解完，发现你独自一人去了边关，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追回来兴师问罪！”
闻言，秦陌原本暗沉低垂的眼帘，忽的闪烁了一下，她以为自己是要丢下她偷偷去边关？这女人......
秦陌正欲开口解释，曲挽歌已然踱步而去，漫天红衣衣带翻飞，只留下一抹背影。
望着那背影，秦陌低低地笑了起来。
“马上就要废掉一半的泞家功法，很开心？”不知从哪传来一道声响，紧接着人影从天而降，正是顾少云。
“本王觉得，总算再一次得了她的心，不该高兴吗？”哪怕是在和顾少云对峙，秦陌的唇角依然是微微地向上弯起，留下好看的弧度。
顾少云激灵一下，紧接着也释然道，“自从月华失踪以后，你日日郁郁寡欢的，都不像是你了，现在曲挽歌回来，本少也放心，你们两个所受的波折太少，总算是又走在了一起。”
秦陌目光悠远，那段没有华儿的五年，他确实是过的生不如死。
“顾少云，你年纪不小了，是否有中意的女子？”他问道。
顾少云身子猛然颤了颤，紧接着尴尬地笑笑，“突然问这个做什么？难道是有所企图？”
这一打理，就是十几年，还好总算给曲挽歌留下了条后路，他这十几年的心血没有白费，依照翡翠阁如今的盈利状况，曲挽歌就是什么都不做，以后也能锦衣玉食过完一生。
清心从小就是梁家圣女，在梁家集尽万千宠爱，她的女儿，定要平平安安长大。
曲挽歌接过阁主令，咬唇道，“舅舅你放心，我一定要好翡翠阁！”
“傻孩子，翡翠阁送你，你也算是富可敌国了，你想怎么用它都是你的事情，和舅舅无关。”梁青山拍拍曲挽歌的肩膀，重新面向东湘百姓，那原来的柔和气息笃然变换，面色淡然，却充斥无尽威严，“翡翠阁上下听令。”
“是！”四面八方守卫翡翠阁的侍卫齐齐抱拳跪下，声势浩大。
“翡翠阁所属，挽歌是翡翠阁正统血脉传承人，自此翡翠阁所属不得忤逆阁主意思！”
侍卫们蹙眉，对视着不曾应下，他们自从收到翡翠阁交接的消息后就在怀疑，毕竟跟随老阁主多年，阁主就这么把翡翠阁送给一个黄毛丫头，这样的翡翠阁以后还如何在大陆上驰骋？
“舅舅，还是慢慢来吧。”曲挽歌道。她懂这些侍卫心里头想的事情，纵使她也是梁家的直系传人，但到底年幼，不过只要时间过去，依照她的能力，曲挽歌有信心在两年内收了翡翠阁上下的心。
梁青山不语，只是做了一个令在翡翠阁的东湘百姓群众都无法理解的动作，他突然握住曲挽歌的手臂，向上高举。
台下，秦陌的笑意更浓。
一抹盈盈绿光闪烁，照耀着翡翠阁如同初春草芽露地般春意盎然，生机勃勃。
“参见阁主。”绿光现，那本还在犹豫的侍卫们立即跪地，齐声低吼道。
看到这抹绿光伴随着曲挽歌的台子中央，曲挽歌本就生的倾国倾城，绿光映衬的她如同坠落凡间仙女，令人痴醉，那原本在翡翠阁挑选簪子的东湘群众也朝她跪了下来。
一时间，翡翠阁唯有那一道伫立的墨衣男子最为显眼，眉眼清俊冷毅，但唇角眼角向上扬起好看的弧度，对上曲挽歌疑惑的视线。
“碧落翡翠怎么发光了？”她看了秦陌半晌，见那男子除了笑只会笑，根本就不打算给她半点解答，于是转头看向梁青山，问道。
“挽歌，你可知，为何翡翠阁名为翡翠阁？”梁青山笑问。
曲挽歌何其聪明，梁青山这么询问的时候，她已然是心头有了点答案，略显迟疑地道，“跟碧落翡翠有关？”
“没错。”梁青山点头，“这些侍卫本就是梁家外门人，他们心甘情愿守护碧落圣女，所以跟随我来到东湘守护清心丫头，翡翠阁之所以以梁家圣物碧落翡翠的‘翡翠’二字命名，那是因为翡翠阁所认的阁主血脉只能是碧落圣女。”
“那......”
“你一定想问本座并非碧落血脉为何也是阁主吧？”梁青山眼眸带着笑意，“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本座不算是真的阁主，只是替清心暂代阁主之位而已，你才是名正言顺。”
曲挽歌恍然，看着满阁下跪的人，朝梁青山看了眼，梁青山对她笑着点头。
曲挽歌亦是用力点头，淡然道，“我，曲挽歌，即日起继位新翡翠阁阁主，大家请起吧。”
所有侍卫起身，曲挽歌意念一动，绿光隐下，没有了碧落翡翠的威压，东湘百姓都是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起身望着曲挽歌不由得多了几分敬佩之意。
交接仪式完毕，曲挽歌和梁清心下了台子，曲挽歌走到秦陌身旁，似笑非笑，“你不是梁家中人，亦非丞相府的人，知道的东西倒是比我都多。”
秦陌原本弥漫在俊颜的笑意骤然收了起来，轻咳道，“本王就是偶尔听说的。”
“真的？”曲挽歌眨巴眨巴眼睛，很明显一副不信的样子，已经不止第一次了，她总觉得秦陌好像还有东西瞒着她，似乎还和她丢失的那几年的记忆有关系，先前之所以不去问，那是她知道无论是谁害她，那这个人也不可能会是秦陌。
但现在......越来越好奇了。
“是本座告诉陌儿的。”梁青山忽然插口道。
他一开口，曲挽歌立刻瞪向他，“舅舅，你告诉他的？”
梁青山躲着曲挽歌的视线，故意飘忽到别的地方，“秦陌这小子怎么说也比你这个臭丫头靠谱些，本座告诉他当然放心。”
梁青山不说还好，一说曲挽歌忍不住磨牙，伸手在秦陌腰间掐了一下。
‘嘶’秦陌倒吸一口凉气，无奈扶额，“我说歌儿，你什么时候有这么个掐人的毛病了？”最近歌儿好像都很喜欢掐他。
“行了，你们两个也别吵。”梁青山挥挥手，朝曲挽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本座只告诉秦陌自然也是有深意在的。”
闻言，曲挽歌眸低闪过一丝疑惑，“什么深意？”
梁青山忽然又往秦陌的方向扫了一眼，无意瞥见他耳根子出爬上的一抹潮红，笑叹着摇摇头，“你这小子到底还是年轻，男子汉大丈夫，害羞个什么劲！”
秦陌剧烈咳嗽起来，止了咳，他总算缓过几分，笑道，“舅舅可别打趣年轻人，翡翠阁处处是梁家人的耳目，舅舅可曾想给他们留下一个梁家家主为老不尊的形象？”
“混小子！”梁青山先是愣了下，接着笑骂道，“本座身为梁家家主这么些年，还从未有人敢这么对本座说话！”
秦陌又是一阵咳嗽，“舅舅息怒。”
曲挽歌听着这一老一小的谈话满脸雾水，茫然地望着梁青山。
“不跟你卖关子了。”梁青山瞪了秦陌一眼，紧接着一张面容浮现出笑来，“你手中的碧落翡翠之所以能显出绿光，是因为我梁家圣物已经被激活了。”
“激活？”曲挽歌伸手看看手腕处的碧落翡翠，平日里碧落翡翠看上去一看就是名贵非凡的玉石，虽然意义重大，可她一直不知为何碧落翡翠对梁家如此重要，现在再看，这手镯上盈盈透着绿光，环绕着一道无形的云雾，美的尊贵飘渺。
好像是有些许不一样了。
“可我什么都没做，它是怎么被激活的？”曲挽歌问道。
“你哪里是什么都没做？”梁青山笑道，“你和秦陌这小子不是已经圆房了吗？”
‘蹭’曲挽歌脸颊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蹿红，这事儿......舅舅怎么会知道，低头看看手腕碧绿苍翠的手镯，曲挽歌瞪大了双眼，“碧落翡翠激活是要......”
“嗯。”在曲挽歌还未说完时，梁青山已经认真地点了点头，“当圣女非处子身的时候，碧落翡翠自动激活，这时才是梁家真正的圣物。”
哪门子圣物要用这种方法激活？！曲挽歌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下去，转而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望向秦陌，“昨晚我要是不叫你留下来，你是不是也会要了我？”
“不会。”秦陌眸底涌上一丝柔意，“本王不会做任何勉强你的事情，碧落翡翠虽然重要，但比不过你的意愿在本王心头的位置。”
曲挽歌愣了愣，她哼着撇过了脑袋。
“你小子！也太没用了！”梁青山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我那日叫你想办法的时候，你是千般万般个说不愿意勉强挽歌，今日一进翡翠阁，我见你小子总算是开窍了，原来竟然还是挽歌主动的。”
“舅舅！”曲挽歌艳丽的小脸有些黑，这还是她亲舅舅吗？
“舅舅也是为了你好。”秦陌笑着牵起她的手，将她掌心包裹而住，“碧落翡翠乃是梁家圣物，对你的暗毒也有帮助，虽然不能完全解除，但在你解毒的时候帮你一二也是不错的。”
“那我若没有激活碧落翡翠，解毒会有麻烦？”曲挽歌皱眉问道。
“是会麻烦些，”秦陌想了想，点头道，“不过本王既然付了那泞家大公子报酬，叫他多付出点东西也无妨。”
曲挽歌释然，却无人察觉，在秦陌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一旁的梁青山看待他的目光突然变了变，那是中再无芥蒂的赞许。
秦陌，你不愧是歌儿看中的人，歌儿交给你，本座放心了。
盏茶的功夫后，曲挽歌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拉着秦陌先和梁青山告别。
“舅舅在东湘事宜都处理妥当了，是否要回月邻？”
梁青山点头，“翡翠阁是我在东湘唯一放不下的，毕竟承载了我对清心丫头的念想，既然有你掌管，本座也能放心，这些年梁家都是你二叔在管理，多少会生出点枝节，等舅舅处理好梁家的事情，还会来看你的。”
曲挽歌眼眶一红，缓缓道，“舅舅办事可要加快，不然挽歌会想你。”
“行了，有秦陌小子在，你有哪门子空想舅舅？”梁青山忍不住大笑，“你要是真想舅舅了，就来月邻，你带着我梁家的圣物，迟早是要回月邻一趟认祖归宗的。”
“好啊。”曲挽歌大方道。
“行了，我知道你们还有事情做，去吧。”梁青山挥挥手道。
待两人出了翡翠阁后，曲挽歌方才想起秦陌喊隐月把马车安置起来了，蹙眉问道，“我们走路去？”
东湘帝都一共就这么大点地方，眼下时候尚早，对曲挽歌来说坐不坐马车其实都无所谓。
秦陌轻轻‘嗯’了一声，伸手在曲挽歌脑门出轻抚，“本王跟泞家公子约定的地方就在东湘的龙凤客栈，离翡翠阁本就不远，所以本王才让隐月去把白眉和疾风安顿了。”
“那我们快些过去吧，莫要叫人久等。”曲挽歌说着，向前走去，须臾，她未感觉到身后再传来动静，回身却见秦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由得蹙眉，“你......是还有别的事情吗？”
秦陌俊颜笃然淡漠地可怕，他来到曲挽歌身旁，抿唇道，“歌儿，你今日解暗毒，本王恐怕不能在你左右看顾了。”
“为何？”曲挽歌眉宇一皱再皱，秦陌不是这种会忽然出尔反尔的人。
“本王......有些事情要办。”秦陌眸低微暗，沉声道。
随之而来的是曲挽歌的一阵沉默，直到秦陌袖口中的大手握出了层层褶皱，她突然朝秦陌看去，“要多久？”
“少则三日，多则七日。”秦陌眼帘垂下。
曲挽歌再次沉默，半晌，她回身背对着身后男子，“既然有泞家的大公子在，那该是出不了差错，但秦陌你不要忘了，你说曲丞相和秦东君偷运边关粮草一事会带我一同前去，要是等我暗毒解完，发现你独自一人去了边关，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追回来兴师问罪！”
闻言，秦陌原本暗沉低垂的眼帘，忽的闪烁了一下，她以为自己是要丢下她偷偷去边关？这女人......
秦陌正欲开口解释，曲挽歌已然踱步而去，漫天红衣衣带翻飞，只留下一抹背影。
望着那背影，秦陌低低地笑了起来。
“马上就要废掉一半的泞家功法，很开心？”不知从哪传来一道声响，紧接着人影从天而降，正是顾少云。
“本王觉得，总算再一次得了她的心，不该高兴吗？”哪怕是在和顾少云对峙，秦陌的唇角依然是微微地向上弯起，留下好看的弧度。
顾少云激灵一下，紧接着也释然道，“自从月华失踪以后，你日日郁郁寡欢的，都不像是你了，现在曲挽歌回来，本少也放心，你们两个所受的波折太少，总算是又走在了一起。”
秦陌目光悠远，那段没有华儿的五年，他确实是过的生不如死。
“顾少云，你年纪不小了，是否有中意的女子？”他问道。
顾少云身子猛然颤了颤，紧接着尴尬地笑笑，“突然问这个做什么？难道是有所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