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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妻御权 第一百七十七章 再遇凌恒

    “闭嘴!”清影瞪了他一眼,把握在手中的剑重新别回腰间,对曲挽歌恭敬地道,“天兽令主,三大暗卫令本是一家,还请你......高抬贵手。”

    “可以,本令主放过你没有问题。”曲挽歌先是看了秦东君一眼,淡淡地道。

    清影明显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既然曲挽歌都说可以放过他,那看来是没有问题的了,毕竟身为三大暗卫令的令主之一总不能言而无信,他们这条命今日暂且是保住了。

    “不过你得回答我刚刚问的问题。”曲挽歌唇角一勾,眸底阴诡莫测,“你们清风令的人,除了你,还来了谁?否则,别怪我手中朱雀匕无情!”

    随着她尔后声音骤然低沉,清影身子一震,他抿唇间,指尖掠过腰间,剑光出鞘指着曲挽歌,“还请天兽令主指教。”

    “还算有骨气。”曲挽歌冷哼一声,朱雀匕红光一闪,率先出手,一道剑光准确无误地打向清影。

    清影一个侧身,险险地躲过朱雀匕的剑光,跃到了空中。

    曲挽歌哼了哼,脚尖在地上轻轻点头,整个身子腾空而起,红绸连着朱雀匕如同花瓣盛开似地朝四面八方打过去。

    顷刻间,在黑夜的空中,刀光匕首掠影,红绸满天席卷,透着月色极其清晰。

    秦东君发丝还滴落着水珠,望着空中纠缠的两人,可以看到清影被曲挽歌的红绸和朱雀匕打的连连败退,甚至毫无还手之力,唯有堪堪能挡得住攻击,他眸底有震惊一闪而逝。

    曲挽歌一直被秦陌保护的极好,他以为她跟曲悠然一样就是个普通的闺阁女子罢了,究竟是何时有了武功和内力的?这样高强的武功和深厚内力,他刚刚要是不怕死的自己上,恐怕早就没性命吧。

    秦东君眼眸的震惊渐渐转化为狠戾,既然这样,那他原本存有的拉拢之意就不能有了!曲挽歌,必须死!

    ‘砰!’清影执剑挡住朱雀匕传过来的一道红光,同一时间,那柄上好的剑就被朱雀匕的红光打的粉碎成数瓣碎片不知掉落到了碧水巷的哪个角落中。

    清影面色再次大变,眼看再度袭来的红光,他原本就只能靠着手里头的剑挡住曲挽歌的攻击,现在连剑都被打碎了,那就只能当狼窝里的羔羊,任人宰割了。

    就在红光临近清影眼前的那刻,不知从哪冒出另外一柄宝剑,替她将朱雀匕致命的那道红光打去。

    清影呆呆地望着漂浮在眼前剑柄龙纹缠绕的上品剑,目光微微呆滞,这柄剑是......

    曲挽歌自然也察觉到了这柄突如其来像是凭空出现的剑,她眯了眯眼睛,视线朝下望去,见一袭明黄衣袍的男子缓缓走过来,妖孽俊美,唇角微勾,像是无时无刻不带着那抹坏坏的笑意。

    清闲的迈步间,透露着的王者霸气尽显无余。

    “真的是你?”曲挽歌嘲讽地道,她这嘲讽并非是嘲讽岸边的男子,而是在嘲讽她自己,她先前竟然是真的相信了他,曾经几何时,曲挽歌把他当作过最好的朋友,曾经几何时,就连秦陌在她心中都不比他。

    “挽歌,别来无恙。”凌恒视线微远,那笑意连绵的瞳仁竟然是透着怀念和迷离,大半年都不曾与她见面了......她似乎比以前更加美,更加有意思了,如此高强的内力武功,天下间又有多少人能够匹敌?却居然出现在一个女人身上。

    想到此,凌恒笑意不禁愈发浓郁起来。

    “是别来无恙,”曲挽歌淡淡地道,“大半年不见,你倒是真让我......意料之外。”

    跟秦东君勾结,要知道秦东君和曲丞相背地里干的都是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凌恒怎么能跟他们同气连枝?实在是让他失望!

    凌恒挑挑眉,他视线忽然飘到了还扑在地上的秦东君身上,俊颜闪过一丝了然之意,“挽歌,本宫觉得你应该是误会了点什么。”

    “误会?”曲挽歌讽刺地看着挡在清影面前的那柄龙纹剑,他出手保清影足以证明很多问题了,还有误会一说吗?

    “可否先下来?”凌恒笑着朝还漂浮在空中的曲挽歌示意了下,“许久不曾见面,本宫想跟你聊聊,况且你内力刚刚恢复,长时间损耗内力漂浮在空中对你身体可不好。”

    凌恒自从大半年前离开东湘回陵安后,就一直没有别的消息传出来,如何能知道她刚刚恢复了内力?满心疑惑忽然涌上曲挽歌的心头,她皱了皱眉头,犹豫片刻后飘身而下。

    脚尖沾落在地,曲挽歌眼神一瞬不瞬地对上凌恒,“去哪里聊?”

    凌恒笑笑,挥手喊道,“清风。”

    “属下在。”清风应声而出。

    “去找附近的船家买一条船。”凌恒道。

    闻言,清风顿时苦了脸,大晚上的,船家早就歇息了,加上就算是碧水巷的船家住的离这一代都很远,他上哪里去找船家?但凌恒的命令对他来说大过天,于是他立马应下,脚踩轻功腾空飞出。

    “殿下。”曲挽歌落下,清影接过凌恒的剑柄也落了下来,将手中的剑递给凌恒。

    凌恒视线落在剑柄上停了一会儿,修长的指尖覆在剑柄上习惯性地一个旋转,将龙纹剑覆在身后,紧接着看向披头散发,面目苍白打着冷颤的秦东君身上,眉宇微蹙,“清影,将秦太子送回东湘皇宫。”

    清影愣了愣,小心地瞥了曲挽歌一眼,见她并未有要阻拦的意思,上前去拉秦东君。

    秦东君似乎是被湖水冻得说不出话来了,任由清影带着他走。

    “我抓的人,你都没问过我的意见,就擅自让属下将他带走了?”目视重新归于平静,月光拂落笼罩的湖面,曲挽歌艳丽的容颜也是出奇的平静,淡然道,她的这种淡然是真正的清淡,不掺杂一丝感情。

    凌恒只觉得心头忽然一痛,那妖孽俊美像是永远挂着笑意的俊颜有片刻的漠然,“你本来就没想着现在找秦太子的麻烦,既然如此,让本宫随手当了这个好人又何妨?”

    曲挽歌面容平静,随即空气中荡漾起清脆好听风铃般的笑声,“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也不能否认,了解我的人很少,你算一个。”

    “那,秦陌算吗?”凌恒反笑问道。

    “他......自然是算的。”曲挽歌答道。

    凌恒心口再次抽痛,因为他发现,曲挽歌在提起秦陌的时候,眼神柔和绵软,这种对一个人浮生若梦的痴醉感,或许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到,原来达半年不见,他已经落后了这么多吗?

    在陵安时,他听到曲挽歌和秦陌成婚的消息时,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和感觉?真的说不上来,只知道心很痛很痛,父皇再昏庸无度,他都因着周围人的目光不正面冲突,可那一日不知怎的,他竟然在朝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顶撞了父皇,为此被禁足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

    再出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疯了一般连夜启程来了东湘,为的就是想在看她一眼。

    “殿下。”湖面传来一道声响,下一秒,湖面上亮起一个金黄的小点,一条灯火璀璨的船只缓缓朝这边行驶过来,最后停在了凌恒和曲挽歌所站立的岸边。

    清风从船上跳下,“殿下,周围的船家都歇下了,属下也是机缘巧合从一位妇人那里买下了这条船,请殿下暂且凑活一下。”

    “无妨。”凌恒挥挥手,目视着不大的船只,笑道,“还不错。”

    “是不错。”曲挽歌迎合道。

    凌恒笑意浓郁,“你要是喜欢,回头谈完话,这船就送你了。”

    曲挽歌挑挑眉,倒也没有拒绝,碧水巷在东湘确实是个好地方,在这里有一条船能方便很多,倒也不是之前她买不起,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但过了今日,她觉得必须要在碧水巷处备一条自己的船只了。

    眼下凌恒免费的送上来,不要白不要,而且他是陵安太子,富可敌国,在东湘地界要一条普通的船只没有什么用,倒不如给了她。

    “先谢过你。”曲挽歌说着,已经跳上了船只,钻进了船只的帘子后。

    凌恒轻轻一笑,抬步紧跟而上。

    清风滑动周围水波,将船推远了去,不过倒是聪明地没有跟上去。

    清风细心,在隔间备了茶水,曲挽歌接起茶杯斟茶,边道,“现在,我可以知道你为何要出手的原因了吗?”

    “呵呵。”凌恒低低地笑了起来,“都跟你讲了是误会,本宫出手不过是因为清影是我清风令所属的暗卫,你看到你手底下的暗卫被人追杀,难道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出手相救吗?”

    曲挽歌斟茶的动作一顿,眸底染上疑惑,她先前是怀疑凌恒跟秦东君,曲丞相有染,所以才出手救下清影,难道真是她错了?可要不是凌恒,清风令还有谁能驱使的动?

    仿佛能看清她心头所想的一般,凌恒淡淡地道,“你也是天兽令暗卫地的令主,应该知道暗卫所属,除了听命于令主之外,还听命于谁吗?”

    “领主?”曲挽歌蹙眉答道,这个她听师父讲过,清风令一直是在陵安皇室手中,但她也只是知道这届清风令的令主是凌恒,至于领主,半点消息都不得。

    “清影是清风令的人,但确实并非是本宫驱使来东湘的,也不是本宫让他跟随在秦太子身边。”凌恒也同曲挽歌一样,拿起一个茶杯放在跟前。

    “你今日为何会恰好出现在碧水巷?”曲挽歌问道。

    随之而来的是凌恒许久的沉默,半晌他淡然开口,“奉我父皇之命,来碧水巷调查些事情。”

    “何事?”曲挽歌再问。

    凌恒盯着她看了半晌,忽而淡笑,“事关我陵安大事,本宫就不告知了。”

    曲挽歌本来也指望凌恒能告诉她,毕竟凌恒是陵安太子,做的许多事情都背负陵安的重任,他不告诉她倒也无妨,曲挽歌也不怪他。

    现在知道凌恒跟秦东君和曲丞相没有关系后,曲挽歌更是心头一阵轻松,她长舒一口气,“既然你来东湘不是为了秦东君和曲丞相,那还有何要事?”

    “自然是有要事的。”凌恒答道,“马上就要到东湘老太妃的寿辰了,我陵安理应前来贺寿,此番回去也要过些时日了。”

    闻言曲挽歌面上掠过一丝惊喜,凌恒要在东湘久留吗?正如曲挽歌所说,凌恒算是了解她的人,当初他回陵安时,曲挽歌何尝是舍得的?现在他来东湘就能多待些时日了。

    望着她眸底的兴奋,凌恒妖孽俊美的容颜也柔了下来,他其实没有说的是,东湘老太妃寿辰虽然是东湘大事,但左右跟他陵安无关,东湘这么一个只能堪堪在夹缝里头生存的小国,哪里来的福气要大陆三国之一的陵安太子亲自前来贺寿?

    不过是来看她的借口罢了。

    “不说本宫了,说说你吧。”凌恒忽然道。

    船的隔间里头点着的烛火照耀在两人的面庞上,一个妖孽俊美,一个美艳万分,相辅相成,不可方物。

    “说我什么?”曲挽歌的声音透在万籁俱静中分外好听。

    “你跟裕安王新婚过的如何?”凌恒失笑道,“本宫可都听说了,裕安王迎娶你的当日,宴请东湘百姓,整个东湘举国同庆,热闹非凡,这样深情的男子,天下无论哪个女子都会被感动的吧?”

    曲挽歌也被逗笑了,“秦陌若是知道堂堂陵安太子对他的评价如此之高,恐怕少不了一番得意。”

    秦陌这人,得意向来是得意的,只是他的得意不曾外露,只藏在心底,除了真正了解他的人外,没有人能够感受的到。

    望着曲挽歌眼中不自觉流露的幸福,凌恒笑意渐收,“东湘裕安王是该有得意的底气的。”

    毕竟秦陌终究是赢了他,他已经输的彻底,一败涂地。

    “除了我,天下间也没有哪个女子会瞎了眼看上他这一天天的冰块脸。”曲挽歌嗤嗤地哼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