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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妻御权 第二百一十八章 师父下山

    “如果全部贴在金家这批武器上,我们顾家恐怕也是元气大伤,到时候要退出四大世家行列。”顾少云道。

    曲挽歌挑眉。

    东湘顾家退出四大世家行列,岂不是东湘也完了?

    东湘这么一个小国,能在三大国的压力下生存,不过是忌惮四大世家的顾家,顾家一倒,东湘内还有什么能震慑原属的三大国?

    “放心吧,有本王在,你们顾家不会倒。”秦陌嗤嗤一笑,“你想偷偷躲起来过安生日子,本王可不允许。”

    闻言,顾少云顿时翻了个白眼,“我顾家现在可是大难临头,你以为我想?”

    “不过就是这么点事罢了。”秦陌淡淡地道,“顾家的兵器,泞家要了。”

    此话一出,不止是顾少云呆了,曲挽歌都是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怒道,“你疯了?”

    “怎么了?”秦陌看了他们一眼,继续道,“我还是泞家的少主,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不行。”曲挽歌立即打断他。

    秦陌失了半身泞家功法,泞家人还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他这泞家少主的人势必会保不住,这时候还调动泞家财产买一批无关紧要的兵器,泞家人会放过他吗?

    金家的订单,顾家承受不了,泞家就算财力比顾家深厚,又能好多少?

    一样是元气大伤的结果罢了!

    不过就是对象从顾家转向了泞家。

    “泞家立足北冥,北冥已然是原属三大国之一,泞家倒了,对北冥来说意义并没有这么重大。”秦陌眯眼道,“泞家可以倒,顾家不能。”

    说到这里,他看向曲挽歌眼神柔和了些,“你放心,就算本王没有泞家这层屏障,也不会叫你受委屈。”

    “谁怕跟你受委屈了!”曲挽歌冷冷地道,“我是怕泞家一倒,你也倒了,到时候你要留我一个人吗?”

    秦陌一噎,忽然沉默了。

    “其实你不用这样。”顾少云开口了,“或许会有别的办法。”

    别的办法?说的容易,可眼下这种情形,哪里来还有别的办法?

    “陵安金家这么大一个家族,明面上说着是满门抄斩,可是也不尽然吧。”曲挽歌忽然开口道。

    她这话一说出口,一下子就吸引了秦陌和顾少云的注意力。

    秦陌眼睛一亮,“歌儿是说......”

    “金家这么大的家族,就算斩了人,可是底蕴还在,财力也没有被陵安皇室散尽。”曲挽歌继续道,“金老家主不蠢,为了保全金家,一定会派人偷偷带着金家的根基跑出来。”

    而偷跑出来的这群人,会需要大量兵器重组金家,届时顾家的这批兵器还是能够派上用场。

    “顾少云,你现在命顾家暗卫出马,全部寻找早些年散落到大陆各地的金家人。”曲挽歌道。

    顾少云此时也反应过来曲挽歌的意思,要是真有人带着金家的财产逃出来,一定会千方百计地寻找那些遗落在外金家子弟,以最快的时间重组金家,到时候他再将顾家兵器推出去,不但能解了顾家的燃眉之急,甚至还卖了落难中的金家一个面子。

    当代四大世家排名第三的金家,虽然落难了,可难保不会再有崛起之时,到时候也能记着顾家的一份恩情。

    “我现在就出发。”顾少云起身看向曲挽歌道,“不过就回我回顾府吗?你们不去顾府看看?北晴一直很挂念挽歌。”

    曲挽歌蹙眉,“顾家出事,北晴还好吗?”

    顾北晴现在身怀六甲,顾家又是她的娘家,曲挽歌现在倒是担心她受不住。

    顾少云笑着摇头,“刚开始的时候这件事还瞒着北晴,就是怕她受不住,可后来这丫头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拉着东方傲跑去爷爷屋子想办法,别的,倒是没什么,这丫头性子一向这样。”

    曲挽歌松了口气,“没动胎气就好。”

    秦陌眉间一挑,“顾北晴有孕了?”

    “四个月了。”曲挽歌笑道。

    谁知,男子眉宇忽然染上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意味的感觉,闷闷地道,“连东方侍郎府那小子都有孩子了。”

    那以后他儿子岂不是最小?

    他和歌儿的孩子怎么能整天围在别人屁股后面跑?

    “想什么呢你!”曲挽歌红着脸伸手在他脑门上敲了敲,“要是你我的孩子,一定是聪明的,哪里能幼稚到跟在别人后面跑的程度?”

    秦陌想着也是,就打消了念头,朝顾少云勾唇道,“本王和歌儿就先不去顾家,替本王跟顾老家主问好,等我和歌儿处理完泞家和梁家的事情一定登门拜访。”

    顾少云点点头,然后看了秦陌和曲挽歌一眼,就率先出了书房。

    “泞家和梁家打压顾家的事,歌儿怎么看?”秦陌伸手在曲挽歌腰间轻轻一搂,悄声问道,“还准备给舅舅修书吗?”

    曲挽歌皱了皱眉,摇了摇头,“要顾少云说的是真的,我就算真的修书给舅舅也无济于事。”

    这么跟顾少云说,只是为了让他稍微安定一点罢了。

    毕竟他是顾家公子,顾家的兴亡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重要。

    “可是顾家这件事你我又不能真的不管。”曲挽歌垂帘。

    要是她和秦陌都不能出手救顾家,顾家就真的完了。

    “距离老太妃的寿辰宴还有几日,东湘通往北冥和月邻都各自有一条小路,我们若是走小路的话,一来一回就只要六七日而已。”曲挽歌道,“不如你我先各自启程去一趟家族,再回来参加老太妃的寿辰宴。”

    秦陌俊颜微微低沉,看不出心中所想。

    曲挽歌知道他们两个才刚刚分别了大半个月又要分开,他心中定然是不愿意的,其实她也舍不得秦陌,可是为了顾家的安危,这几日必须得分开。

    “秦陌,你有没有想过,泞家和梁家出手打压顾家,或许就是跟你我有关系。”曲挽歌叹气道,“泞家和梁家深知你我和顾家的关系,对这件事不会置之不理,所以用这种方式召我们回去?”

    其实刚刚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有了猜测,很有可能是泞家和梁家也出了大事,她和秦陌身为各自家族的直系继承人,泞家长辈和梁家长辈在用这种方式召他们回去商讨计策。

    这是短时间内,曲挽歌想到的最有可能的一点。

    秦陌忽然苦笑了下,“歌儿说的,本王何尝没有怀疑?只是......”

    曲挽歌前倾一步环住秦陌的腰身,柔柔道,“就几日的功夫而已,我现在主要是怕泞家的人会为难于你。”

    秦陌为了替她解暗毒,没了半身泞家的功法,泞家的长老若是得知,一定不会放过他。

    “要不我先陪你去一趟泞家,然后我再去梁家。”曲挽歌担忧地道,“我是梁家的圣女,你为救我舍弃半身功法,泞家的长老就不会过多为难你了。”

    秦陌摇了摇头,笑道,“你若是陪我去泞家,还赶得及回来参加老太妃的寿辰宴吗?”

    曲挽歌一噎,去泞家需要六七日,再从泞家拐弯去梁家又要六七日,这么一算,确实是赶不上老太妃的寿辰宴了。

    “你放心吧,那半身功法虽然失了,可我身上流着的还是泞家的血液,这条命他们还是舍不得拿走。”秦陌搂着曲挽歌勾唇道,“本王一定把命留着来见你。”

    一股热流忽然涌上眼眶,曲挽歌眼圈一红。

    “我......”

    她刚想开口,话刚到嗓子眼呢,就听见裕安王府的天罗地网处传来一阵颤抖,随即一道声音响起。

    “不过就是分开几日,你们这小两口搞的跟生离死别一样,我老头子看了真是鸡皮疙瘩掉一地。”

    “师父?”曲挽歌惊讶出口。

    这不是老头的声音吗?

    秦陌一愣,望着曲挽歌疑惑道,“你师父?”

    这声音掺杂的内力虽然不雄厚,但有种不容忽视的感觉,歌儿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位师父了?

    “是。”曲挽歌点头,拉着秦陌来到门外。

    只见裕安王府的屋檐处站着一个满头发满胡子花白,左手握着鸡腿右手拿着酒壶的老人。

    老人虽然模样邋遢,可一身布做的衣裳倒是洁净,见曲挽歌和秦陌走了出来,一个翻身下了屋檐。

    “小兔崽子,我在那山上一个人孤单寂寞冷,盼着你能带着这小子来山上看看我,你倒好,一个人在山下过快活日子,留老头一个人在山上。”老人一下屋顶,指着曲挽歌就是一顿骂,“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不孝徒儿!”

    被老头这么一说,曲挽歌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这段日子,她是疏忽了老头。

    “师父,你怎么下山了,徒儿正准备上山去看你呢。”曲挽歌嘻嘻地笑道。

    金屿瞪了曲挽歌一眼,“我老头信你个鬼。”

    曲挽歌汗颜,伸手拉拉秦陌的衣角,用一种求助似的眼光看向秦陌。

    秦陌低低一笑,“师父莫怪,歌儿近来是忙,师父若是无事,就先在裕安王府住段时间吧,秦陌替歌儿好好犒劳犒劳师父。”

    “有鸡吗?”金屿眼睛一亮道。

    “要多少有多少。”秦陌立马接口道。

    金屿微微吞咽了口口水,“还是你小子懂事。”

    说着,他的视线还似有若无地扫了曲挽歌一眼,很明显是在说‘你看看你,多跟人家学学’!

    曲挽歌忍不住扶额,虽说是她师父吧,可这一副为老不尊的样子......一点儿都没变!

    “老夫金屿,也不能白吃你的白喝你的,此番下山,也给我师媳带了份见面礼。”金屿啃完手里的鸡腿随地一扔,不知道从哪拿出一块帕子来擦了擦手道。

    “见面礼?”曲挽歌眨巴眨巴眼睛,她师父还会给秦陌带见面礼呢?

    “什么见面礼?在哪呢?”曲挽歌伸手就要去摸金屿的兜子。

    虽说她师父邋里邋遢的,可每次拿出来的东西可都是意义重大,比如说给曲挽歌那本毒经,还有天兽暗卫令,哪一样放到外面去不是惹世人争抢的东西?

    金屿‘啪’地一掌打落曲挽歌的手,羞怒道,“成何体统!”

    说罢,他见秦陌眼神看过来,掩嘴轻咳了一下,“本座的见面礼看不到摸不着,不过对于你们来说,现在应该是最需要的。”

    曲挽歌和秦陌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眸中的激动。

    怪不得师父要挑这个时候现身。

    尤其是曲挽歌,她立即道,“师父当真有办法?”

    金屿本来还想买关子的,可是见这两人似乎一下子就猜到了,瘪嘴道,“两个小兔崽子。”

    “师父莫怪。”曲挽歌笑道,“师父的大恩大德,徒儿自当铭记于心。”

    金屿撇撇嘴,“得了,少给为师油嘴滑舌,秦陌这小子为师问你借两天,跟为师上山,或者你可以先启程去梁家。”

    曲挽歌想着反正再待在裕安王府也是无聊,不如先启程去月邻,也能早点回来。

    “不过你要是准备现在去月邻,估计得迟些时候见到这小子。”金屿啧啧摇头。

    闻言,秦陌一脸幽怨。

    “要不......师父我跟你们一起上山吧。”曲挽歌眨巴眨巴眼睛道。

    秦陌低低一笑,金屿则是再度摇了摇头,望着曲挽歌满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他这徒弟,也太没有骨气了。

    “歌儿就跟我们一起上山吧。”秦陌道。

    金屿哼了哼,这回倒是也没有反驳。

    曲挽歌失笑,老头明面上特别嫌弃她,事实上这回说要接秦陌去半坡山上,也是因为想她了。

    是故意这么说的吧。

    “我老头先走,你们两个在后头跟着。”说罢,金屿看了曲挽歌一眼道,“顺便把你的内伤也治治,月邻和东湘虽然有小路可以走,但是路上万一有个歹徒什么的你也好自保。”

    曲挽歌一愣,“内力尽失还能提前恢复?”

    闻言金屿先瞪了她一眼,“你忘了你师父是谁吗?你夫君那被毁去的内力我都能给治了,何况是你小小的内伤。”

    说完,身子一蹬,就飞走了。

    曲挽歌一噎,忘了老头在江湖上的名号了都,毒草之圣可不是白叫的。

    “你这位师父似乎有些眼熟。”秦陌凑到曲挽歌耳边悄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