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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家的奇葩幺女 第53章 如系之柳絮定当归来

    这几日来的巨大变故,她内心的过意不去,以及自认为是身边最亲近的人,竟然要下令杀了自己的全家,墨歌悔不当初她就不应该耍机灵聪明逃婚去南风馆,造成了现金不可挽回的局面。

    韩夜宸戏挑似的眉眼更添邪魅的气质,看着面前的两人,嘴角扬起弧度,笑声道“云墨歌你们会提前吃解药,难道我们就不会长个心眼,做好防范措施吗!”

    墨歌的心一凛,转身定睛看去,果真如此。烟雾之中只有慌乱不堪的百姓,那些他派遣来驻足于茨士兵,一个个站如松柏,面对变故纹丝不动。哼,她还是太嫩了,斗不过身后两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人证一群直挺挺地站在面前,而物证她还没打开,索性也不忸怩了,药包一扔,走到韩夜宸的面前。

    “你赢了韩夜宸,救人计划是我出的,药包点子的是我想的,连药也是我配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与他人无忧!”反正她全身上下加起来就命一条还能值个银两,就算他待会出把她买到青楼去,她也绝不皱一下眉头,一个“不”字。

    但现况好像距离她想的有点偏,“白濯,带她回去好生看管着,不要再出现今这个样子!”

    “行,你就放心吧!”

    ……

    这……这就完了,这就放心地走了……既不打我也不骂我,更加不卖我,墨歌原本捋匀的思绪顷刻间乱成一团,就连刀也砍不断。

    墨歌瞪着眼睛,苦苦哀求白濯能放自己一马让她一路好走,可他们俩是同出一气,白濯一句话的时间都不留给她,捞着她的双臂,拖着走。

    生死之际,颜面连个葱都比不过,墨歌使出平生里最嗲的卖萌。

    “诶呀,我的好大哥你就放你人间人爱,花见花开的好妹妹一条生路吧。”

    ……

    咦,好像他们古代人都不吃这一套!

    软的不行,真理总可以吧。“行了,我的絮柳也不知道在哪,再怎么我也要把她找回来啊!”

    这倒是一件正事,白濯立即吩咐了下去“搜遍全城找出絮柳,带回韩府!”

    “诺”

    不是吧,连个自身参与的机会都不给的啊。

    此番被连拉带拽,顺便拖着,墨歌艰辛无比地站在韩府宽大的门前,她真的是一百个不愿意进去的心啊。

    门口守门的士兵和背后的白濯皆盯着自己的脚步,好像慢迈出去一步,世界就会末日一样。

    墨歌睨了眼四周的街头,也不知道云牧弦救下的三人怎么样了,还有剩余的几百口人,抬头瞧那高阳,已然午时,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墨歌沉思片刻还是迈进了韩府的大门,门在她的身后缓缓合上,白濯转身离去的之际,望见了一双眼,充斥着与这世俗不符的清澈,还有对自由的向往。

    厚重的红木门在两个各怀心思的注视下关上了,眼看着就要有婢女要给自己带路,墨歌婉言谢绝,自己榜着两条腿溜达回去。

    另一支队伍,絮柳云牧弦已将三人安全带至城西的破庙中,只是将云纵按坐在木板上时,莫名被他用锁链打了一巴掌,锁链生锈又粗壮,轻而易举地就在云牧弦黝黑的脸庞上添一道伤痕。絮柳大惊上前拦在他的身前“老爷要怪你就怪我吧,主意是我出的,人也是我煽动来了。”云牧弦候在一旁不支声。

    “弦儿啊,你向来都是家中子女中最明事理的,也是最让我引以为傲的孩子啊,今日你带我们逃了,那你大将军的位子,你云牧弦私带逃犯的罪名就扣下来了呀!”

    云牧弦生而无畏,不怕地不怕,自是不会在意这些名利钱财的“大将军的美誉纵然能给家族争光,但若是父亲你没了,我这满身的荣誉给谁看,您就是这家的主心骨,试问一支没了龙骨的扁舟还能行多远!”

    云牧弦动手给他解开手铐,手腕处的两道淤青映入眼睑。“父亲我在西宁国给你们安排好了住所还有仆人你带着云笙云萧先过去!”

    “还有一个人……”云纵有些难以齿口“把墨歌丫头也给捎上吧,你找个空当时间去问问她的意见,她要是愿意就把她也接上同去西宁,要是不去……就随她吧。”

    方才他跪在行刑台上,意外对上墨歌稚气未脱的眼睛,一眨一眨地和她母亲的美眸一样灵动,像是夜晚里花园中的萤火虫,星星点点似朦胧又不能让人忽略她。

    那个女人,他终究是没留住那颗心,对她一生有愧!墨歌能来刑场救他,他已是万分心然,像是全身背负的枷锁被她拿去了一些,如释重负的感觉。

    “今后你要多护着她点,你们一定要互相扶持对方,还迎…”长时间的快跑对养尊处优的人是一种磨难,云纵喘着粗气,从囚衣里拿出个巧的铁木盒子,费心塞进他的手郑

    粗声吩咐道“这个盒子你务必要亲手交到墨歌的手中,还要告诉她,若是有危险让她去南海去找一个叫万蛊门的地方,能保她一时周全。”完,云纵拉着两被吓哭的女儿蹒跚着步子离去……

    絮柳红着眼声啜泣着上前去拉云牧弦起来,“主人快起来吧,你的伤口必须赶紧处理否则会留疤的。”

    云牧弦猛然回头,定睛看着垂泪的絮柳,心地问“如今云家大势已去,在刑场时你是有机会走的,你为何还不走,要帮我父子二人。”

    对于絮柳他向来都是无足轻重的,年幼时替母亲出去张罗绸缎才在街上看到她的第一眼,那时他被戏班子的班主吆喝着表演杂技,翻跟头没翻过来,被班主用柳条抽辱骂她。她吓得竟躲到他的背后哀求他把她买走,或许是她眼中的无助惊恐,还是年少的无知。他将买绸缎五十金付给了班主,随后提着她回了家。

    之后免不了一顿家法的,他被罚跪在祠堂中反省,她就悄悄地溜了进来,给他送饭陪他跪了一夜,可是后来她却发烧病倒了。

    四年的光阴岁月他们相伴而行,互相扶持。骑马,读书,皆在一处,就连他习武,絮柳也要在一旁为他擦汗。两人对对方的心思早已是昭然若揭,后来他要出征抵御外敌了。卧室内,絮柳为他穿盔甲,带缨帽,捋平云鬓。

    在他耳边低语几声“将军,如系之柳絮,定当归来!”

    他在军中的阶品可谓是节节高升,就连打仗也是步步稳赢,从无败仗。很想着班师回朝后就娶了她,可他收到了家中的书信她已经身染恶疾,去了。

    对她的念想就喘去了……

    却不曾能在云墨歌的身边看见她,惊喜之余忘了怎么跟她第一句话。这段日子都太匆忙了,还没好好看看她。

    絮柳虽在抽泣着但也强忍着抽泣劲对他莞尔一笑,伏在他的耳畔低语“将军,如系之絮柳,定当归来。”

    如果你那容纳了豪情壮志的心里还有一根柳絮的位置,那就回来吧,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