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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帝:从高平陵事变开始逆袭 第六百九十三章 朝会失仪,姜维的反击

    建兴二十年的冬至大朝会,成都飘着细雪。

    冬至日,百官按《蜀科》等级列队丹墀,文官执玉笏,武官佩剑。

    殿角青铜编钟奏《巴渝舞曲》,侍卫持长戟立于金柱旁,戟刃映雪生寒。

    举行冬至大朝会的承明殿建在夯土台基之上,台高约三丈,以条石包边,设九级台阶(象征“九五之尊“)。

    丹墀(殿前广场)铺设青砖,中央御道嵌有云纹龙陛,两侧列十二铜人(仿长安未央宫旧制),象征天子威仪。

    面阔五间,进深三间,受限于蜀汉国力,规模较汉代长安未央宫正殿缩减,但仍保持“天子之制“。

    大殿屋顶覆盖青黑色筒瓦,檐角悬铜铃(防鸟雀)正脊两端饰鸱吻(防火象征)。

    殿内立八根楠木金柱,柱径约两尺,柱础雕刻蜀地特有的瑞兽纹。

    御座设于殿北高台,上覆赤黄绫罗华盖,后立漆木屏风,绘《禹贡九州图》(象征“克复中原“之志)。

    座前设青铜仙鹤灯架,夜间点燃蜀地特产邛竹油,烟气清香。

    殿内铺益州特制金砖(黏土烧制,质地坚硬,叩之有金石声),冬季下设地龙(火道取暖)。

    大殿顶部为斗八藻井,绘日月星辰与二十八宿,四壁饰红黑二色云气纹(汉代宫廷遗风)。

    诸葛亮执政后,禁用金玉装饰,梁柱仅涂生漆,如今却是又有了金玉装饰来体现天子气派。

    承明殿前殿的蟠龙金柱上凝着霜花,文武百官按班次肃立,呵出的白气在冕旒前结成细冰。

    刘禅裹着玄狐大氅坐在龙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暖炉上“克复中原“的铭文。

    “宣——李才人进《冬至贺表》!”

    宦官尖利的唱报声中,着茜色罗裙的少女跌跌撞撞扑进殿来。

    她捧着的鎏金礼盘突然倾斜,三颗象征“天地人“的朱橘滚落丹墀,在司马懿脚边溅出鲜红汁液。

    死寂中,司马懿的紫貂裘倏地扫过地面。

    这位丞相以近乎惨烈的姿态重重叩首,玉笏在青砖上敲出清响:“臣举荐失察,请陛下降罪!”

    他额头紧贴冰冷的地砖,露出后颈一道箭疤——那是那是逃亡汉中之时姜维亲手为他包扎的伤口。

    姜维的剑穗突然无风自动。

    站在武官首列的他半张脸隐在阴影里,铁甲下的肌肉绷得发紧。

    赵广故意将佩刀往鞘口一顶,金属摩擦声像道冷笑划过朝堂。

    “父亲年迈昏聩,儿臣愿代受杖刑!”司马昭抢出班列时撞翻了香案,冬至供奉的黍糕滚进雪泥。

    他身后司马伦竟捧出根荆棘条,少年将军当众褪去锦袍,露出脊背上未愈的鞭痕——那是上月镇压氐族叛乱时留下的。

    刘禅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他望着司马懿白发间夹杂的成都霜雪,想起四十年前先帝托孤时的诸葛相父。

    暖炉“哐当“砸在金阶上,炭火点燃了李才人散落的贺表,焦黑的竹简蜷曲如垂死之蝶。

    “冬至大节...”天子抹去唇边药渍,声音轻得像在梦呓,“丞相...罚俸三月罢,李才人、李才人杖毙!”刘禅艰难的道。

    “陛下!……”李才人不甘的道,显然也不想就此凋零。

    “多谢陛下开恩。”司马懿暗自松了一口气,如今司马氏在蜀汉朝中势大,皇帝不敢轻易对他动手,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姜维的手笔,若不是他,谁又敢如此胆大包天拿天子的宠妃下手,又做得如此不留痕迹,

    姜维废了三颗司马家在宫中的重要棋子,这事情没完!

    姜维的指甲掐进了掌心。

    他看见司马懿叩谢时,嘴角在玉笏遮掩下闪过一丝笑意,但有带着几分遗憾,遗憾天子没有立刻将司马懿拿下治罪。

    而殿外值勤的禁军,不知何时已换成了司马昭带来的凉州劲卒。

    细雪飘进燃尽的炭灰里,发出细微的嗤响。

    黄皓尖声厉喝:“贱婢敢谋弑君!”显然是要将所有的罪名都安到这个司马懿和他举荐入宫的才人身上,让她立刻闭嘴。

    李才人却直视刘禅:“陛下可还记得建兴六年,先帝旧袍上的墨迹?”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老臣谯周手中笏板砰然坠地——那正是诸葛亮废李严之年。

    侍卫扯开她云肩时,三粒金扣滚落地面。

    第一粒裂开,露出汉中粮道密图

    第二粒弹起,打灭殿角青铜鹤灯

    第三粒被黄皓踩住,靴底竟沾上腥臭黑液

    刘禅突然暴怒挥袖:“还愣着干什么,朕的命令没有听到吗?拖下去,杖毙!”

    龙案上的翡翠镇纸同时碎裂——那是二十年前诸葛亮批阅奏章所用。

    永巷的穿堂风卷着雪粒子,抽打在李才人单薄的中衣上。

    两名粗使宦官架着她跪在青石板上,第三名宦官手持铜剪,“嗤啦”一声铰开她背后的衣带。

    蜀锦外裳滑落时,露出内衬的素白纱衣——这是前些日子刘禅亲赐的吴绫。

    腰间金带被粗暴扯下,玉扣在砖地上蹦跳着滚远。

    发间金步摇被摘下的瞬间,带落几缕青丝,黏在冷汗涔涔的颈侧。

    黄皓的亲信宦官取来浸过盐水的牛筋索,将她手腕反剪至背后。

    绳索每绕一圈,就在腕上勒出一道紫痕。

    左腕的翡翠镯子卡在绳结间,最终“啪“地断裂。

    碎玉溅到黄皓靴尖,黄皓嫌恶地踢开。

    为防受刑者昏厥,按例需先跪冰半刻。

    宦者抬来凿满棱角的冰砖,强按她双膝压上。

    冰面很快被体温融出两个血洼,混着碎雪凝成淡红色冰碴。

    她咬住一缕散落的头发,发丝间还残留着昨夜的桂花头油香。

    黄皓展开黄绢,尖声念道:“李氏御前失仪,着杖四十——“

    话音未落,李才人突然仰头,染血的唇扯出个笑:“中常侍可知?你养子昨夜死在平襄侯府了。”

    黄皓的诏书倏然抖了一下。

    第一杖下去,中衣便渗出血痕。

    刑杖专挑臀腿交接处击打,此处皮薄骨硬,痛极却不易昏厥; 每五杖换人,保证力度均匀; 到二十杖时,她咬碎的牙混着血沫喷在黄皓袍角; 第三十六杖,李才人腰间金带突然崩裂,机括弹开的银针擦破黄皓面皮。

    老宦官怪叫着后退,却见她已气若游丝,仍用口型比出“司马”二字,但因在场的都是黄皓的人,就没人借此生事了。

    李才人不知道的是她犯下这么大的过错是因为张翼派人将李才人房内的熏香替换成“梦魂散”。

    此香会令人产生幻觉,将眼前人看作平生最恨之人,让人做出很多不理智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