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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徒弟是鬼王 第一百六十三章 茶色如酒难入眠

    “谢过?就那么不痛不痒的嘴皮子说说?若非我,粟粟可是早就接客了!”

    栖枝看着众人,故意提高了声调。

    “接客?粟粟你怎么?”

    姜凛月惊讶的看着粟粟,末了,楚楚可怜的望着沐苏生道:“苏生,这是怎么回事?”

    声音酥脆甜香,一时众人都扭头看着沐苏生怀里的人。

    栖枝缓缓的侧过头,盯着他们浅笑不已:“沐兄,这位可是姜凛月姜姑娘啊?温婉可亲!果然是倾城佳人那!”

    那眼神似狼般,直盯盯的,吓得姜凛月使劲的往沐苏生怀里缩去。

    看着姜凛月惊吓的神色,沐苏生伸手揽过她的肩头,无比疼惜,满是宠溺的说道:“正是!”

    “果然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栖枝拍手称赞不已,说着便侧过头看着粟粟,轻笑:“粟粟,你说呢?”

    粟粟侧头看着他们无比恩爱的身影,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粟粟知道栖枝这是故意气她!可是不知为何,她越来越控制不住了。

    “是!国师大人与姜姑娘真是天作之合!”粟粟低着头不想再去看他们,无限痛楚。

    “沐兄,在下很是喜欢你这个丫鬟,不知沐兄可否将你这个丫鬟赠与我?”

    栖枝见粟粟低头不语,更是得意的说道。

    末了栖枝看着沐苏生,轻笑不已,“沐兄,不会舍不得吧?”

    沐苏生轻笑两声:“栖枝兄既然开口,我哪有不舍之理!只是这丫鬟有些不同于其他的丫鬟,需得我回去将她的契约解除一番!从今以后她便是你的了!”

    粟粟愣愣的看着沐苏生,他怎么能将她再次送人!脑袋嗡嗡作响,什么都再也听不到了!他怎么能这样!他不救她也就算了!他和姜凛月在她面前大秀恩爱,也算了!现在他还要将她送人!她是他沐苏生明媒正娶的国师夫人啊!就算他不将她当回事,可她怎么说也算是一国公主,怎能说送就送?!

    看着栖枝一脸得意的神色,怒气,委屈再次翻涌,粟粟怒喝道:“栖枝,你放肆!”

    或许未料到,粟粟有这么大的怒气,众人都是愣愣的看着她。

    沐苏生冷声喝道:“沐粟粟!以后栖枝公子就是你的主子了!你不得无礼!”

    ”无妨事的!粟粟她本就是这个样子!”

    栖枝盯着他,轻声笑了起来。

    “栖枝!你给我住口!”

    这不都是拜他所赐吗?!看着栖枝满脸的得意之色,粟粟有些后悔被他救了一命。

    若不是沐苏生在,她真想上去,把他痛打一顿。

    “沐粟粟,你给我闭嘴!”

    沐苏生冷冷的盯着粟粟,略带恼怒。

    粟粟冷冷的看着栖枝,计谋得逞了他很高兴吧!

    栖枝轻笑着,看着她们两人,像是明了了很多事情一般,盯着粟粟冷声笑道:“粟粟,我劝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你不是都看到了吗?他早就不要你了!”

    “你给我闭嘴!”

    粟粟大声呵斥着,“我要他!我这辈子都要他!”他不要她又如何,她要他就可以了!

    看着栖枝得意的神色,粟粟怒火中烧。这都是拜他所赐,他还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

    “栖枝,你莫要再装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对他做些什么?!只要有我在一天,你这辈子都妄想!”

    “放肆!你竟敢如此对主子说话!”

    沐苏生冷声喝道,凌厉的目光中有些许怒气。

    怒火不停的翻涌,若不是看在栖枝救了她的份上,她一定会暴打他一顿。

    粟粟使劲抓住栖枝的衣领,盯着他怒喝:“滚!马上!”

    “放肆!”沐苏生怒喝着,伸手一下将她甩了出去,挡在了栖枝面前:“该滚的是你!”

    粟粟猛地摔在了地上,凌厉绝情的话语在她耳旁环绕,她伸手擦过嘴角的血渍,缓缓抬头盯着沐苏生恼怒的目光。

    耳旁蓦然传来以前她对他说的话。“你若是何时烦我了。不用你说,我便会自己离开的。”

    是的,他是烦她了。很早的时候就烦她了!而她只是违心的不愿承认罢了。

    可是他今日竟说让她滚!他这般直接的告诉她,他烦她了!她为什么还要留在这儿,继续缠着他呢!

    “好!我滚!沐苏生,我滚!从今以后我不欠你什么!”

    她滚!她强忍着泪水低头轻笑,却在扭头起身的瞬间泪如雨下。

    她这样撕破脸的护他,可是他确是这般待她!他居然伸手打她!狠心绝情!无情无义!是!她是该滚了!这几年所有的委屈,一拥而上,一遍一遍的在脑海中闪过。终是忍不住的哭出声来,忙捂住嘴,向远处跑了去。

    以前不管有多苦,她都未曾哭过,那么粗的鞭子打在她的身上,她都没有哭过,可是却因为他的一句话,终是哭了出来。

    那么多年,那么多苦,终是为了他。现在他却让她滚。她粟粟早已没了母亲,唯一的爹爹只是将她视若药引,茫茫天下,她只有他一个亲人,他让她滚哪去?

    不知道要去哪,只得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她跟了沐苏生这么多年,什么苦没吃过,什么罪没受过,大风大浪都经受得起,怎的一句无足轻重的话却经受不起呢?

    她到底是怎么了?走着走着竟是累了,坐在水旁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依旧是清秀灵气的女子,只是眉眼间多了忧伤而已。

    或许这次,真的是她不对!她不应该在那么多人面前极力顶撞与他,让他丢尽面子。

    粟粟轻轻的扶上自己的脸,不禁暗自轻笑,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小家子气了!她为什么要与他一般见识!她努力了这么多年,怎么能说走就走呢!起身,轻拍着身上的尘土,她缓缓的往回走了去。

    沐苏生未曾料到那个倔强的丫头竟然真的就那么干净利落的走了。心里有些许不适应,但对上姜凛月担忧的目光,他又只得轻轻拍了拍姜凛月的手背,展眉一笑。

    “真是让栖枝兄见笑了,是我管教不严,今日才会让此等丫鬟扫了栖枝兄的雅兴。”

    栖枝大方的摆了摆手,“无妨无妨,一个丫鬟而已。今日难得偶遇沐兄,走,我做东,好好请沐兄一顿!”

    祥来客栈里,粟粟迎着众人惊诧的目光,缓缓跪在地上:“国师大人,刚才是粟粟的不是,还请您大人有大量,莫与奴才计较!”

    “这么快就认错了!你可想通了?”

    栖枝戏虐的看着她,得意道。

    “是粟粟有错在先,不懂礼数,扫了国师大人和栖枝公子的雅兴,粟粟甘愿受罚!”她俯首正色道。

    栖枝戏谑的看了看粟粟,不禁转头对沐苏生轻笑道:“既然你有意认错,沐兄,看在我的面上,就暂且饶过她吧!”

    沐苏生抬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缓缓说道:“既然栖枝兄开口,那便饶你一次,下次再犯,决不轻饶。”

    看着沐苏生清冷的目光,粟粟俯首谢过后,依旧跪在地上:“奴才谨记!奴才愿誓死跟随国师大人!求国师大人莫将奴才送人!”

    见沐苏生未曾理她,她慌忙跪在栖枝面前,乞求道:“奴才求公子!求求公子让奴才侍奉在国师大人左右吧!”

    她这是怎么了!为了留在他的身边,她怎么可以这么卑微!这么下贱!

    栖枝看着粟粟,薄唇轻启:“既然你执意想跟随在沐兄身旁,那我也只好收回方才那句话了!”

    粟粟忙俯身的跪在地上,说不出的苦涩。

    “不过,不知沐兄是否同意?”

    栖枝轻笑着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沐苏生缓缓说道。

    粟粟低头苦笑着,一时愣在那。

    姜凛月轻靠过来,一副慈悲心肠,“既然苏生都答应送给栖枝公子了,公子您就莫要客气了。”

    栖枝看也未看姜凛月一眼,只是继续盯着沐苏生。

    半晌,清冷的声音再次传来。

    “既然栖枝兄同意!那我也只好同意了!”

    沐苏生看着愣在那的粟粟,冷声说着。

    为什么她听到这话的时候,没有半丝欣喜,是那么苦涩,心痛。粟粟强装着笑脸,俯首跪在地上,叩谢万分。

    不知道为什么,栖枝这几日总是和他们一起。

    后来粟粟才知道,原来栖枝这次的偶遇,是有目的的。

    故人见面,分外亲热,所以他才是整日整日的和他们待一起。

    关于栖枝的身份,粟粟也是偶然听沐苏生同姜凛月提起。栖枝本是江湖一游侠,平生素来喜欢打抱不平,弹得一手好琴!没人知道他真的名姓,没人知道他真的年龄,只知道他以栖枝公子自居,酷爱游山玩水。

    沐苏生也是前几年在外行走时结识到此人的,只觉得此人狡诈非常,不值得深交,但他的势力又不得不让人佩服。

    这一日,沐苏生他们一大早便出去了。

    难得有空粟粟便在屋里沐浴梳洗了起来。洗罢,随意的裹着一件白纱,从里面走了出来。

    正准备去拿放在床上的衣衫,刚抬头,猛然瞧到栖枝坐在那悠闲地喝着茶。

    看到粟粟愣愣的盯着他,这才放下茶杯缓缓走了过来。他何时进来的!门是拴着的!他怎么进来的!

    粟粟看着栖枝慢慢的逼近,嗜血的目光,她慌忙的后退着,“你何时进来的?”

    栖枝盯着粟粟戏谑道:“有一会儿了!”

    说着俯身欲压过来。

    粟粟猛地后退一步,不巧却被一个东西绊倒,猛地往床上倒去,混乱中随手一抓,却是抓到了栖枝的衣领。

    登时,栖枝便压着她,往床上倒了去。

    粟粟惊恐的盯着他,慌忙起身,栖枝却是伸手按着粟粟,戏谑的笑了起来:“粟粟,你说,你怎么总爱抓我衣领呢?若是他回来,见你我这般!会作何反应?”

    说着便一把扯去她裹在身上的衣服。

    “栖枝!你……”

    粟粟顿时大惊失色,看着栖枝一脸阴险的样子,她冷声喝道:“你做这般到底是何目的?”

    “目的?”栖枝轻笑着俯身贴着她的脸,在她耳旁轻声说道:“我只是心疼你,如此委屈自己,想告诉你真相而已!”

    “真相?”粟粟冷声笑道:“什么真相,需要栖枝公子心疼!”

    栖枝贴着粟粟的脸庞,轻笑了几声:“若是我说,当年你母亲被骗下山,亲手将她剖心制药的是年纪尚小却心狠手辣的沐苏生,你会信吗?”

    “荒唐!你胡说!他一个小儿如何能伤得了我的母亲!”

    似乎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栖枝看着她冷声道:“当年你的父王病重,满朝御医束手无策,还是前任国师也就是沐苏生的师父出得主意,狐妖之心可延年益寿,可治百病,只要将一只狐妖的心剖出来做药引,再配上灵芝人参果同服,你父王就可以继续执政了!他们寻了几个月都没有看到狐妖的半根毛,而你父王的病情越来越重,眼看就快不行了。

    那时候还是妃嫔的当今王后突然启奏,说是找到狐妖了!而那个狐妖就是你的母亲!王后通过你父王的梦话得知你母亲是狐妖,如今藏身山林,便派人故意去送了一封信给你的母亲,将她骗下山来。前国师布了天罗地网,将你母亲的法术耗尽,派了他最得意的弟子沐苏生亲自取了你母亲的心肝来做药引。你的父王食了狐妖之心果然好转,龙颜大悦,准了前国师回乡颐养天年,立了沐苏生为新任国师!而那个妃嫔也进升后位!”

    “不!这不是真的!沐苏生当时尚且年幼……他不知……父王也定然不知……”

    “你以为他们都是无辜的吗?沐苏生当年那狠劲儿,连我都要怕上几分呢!他还不等狐妖化为原型就拿着匕首狠狠刺入了她的心脏,生生剜出了她的心!粟粟,你我皆为同族中人,都应该明白,除妖师对妖从来都是恨之入骨,没有半分心慈手软的!他的狠劲儿,你应该比我清楚!只是你一直不肯相信罢了!你的自欺欺人,终将会亲手断送了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