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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徒弟是鬼王 第一百五十六章 聚散浮生情缘浅

    见姜凛月反应不大,二夫人又继续说道:“妹妹莫觉得此事与你无干。你且往远处看,长此以往,我尚且是番邦郡主,国师有所顾虑才没将我如何。等妹妹不受宠的那日,怕也同公主一般被随意差遣了。”

    二夫人说完便紧抿的嘴唇,使劲的拽着手里的丝帕,双眸中满是愤恨。

    姜凛月的脸色本已暗了下来,被二夫人这么一说,更是难看极了!

    若不是粟粟无意中说漏嘴,或许姜凛月现在也是不知道的吧?m.

    看着痛哭的二夫人,姜凛月的眼中有些许泪光,愤恨,一时之间,两人都未在有任何言语,只剩下嘤嘤的哭声。窗外凉风吹来,一时竟有些寒意,粟粟不禁冷颤了一下。

    二夫人走后,姜凛月目光阴狠,一步一步的走到粟粟的面前。“啪”!姜凛月伸手往粟粟脸上打到,“说!这些日子国师都在干些什么?”

    粟粟愣愣的看着她,明亮的眸子,竟是这般阴狠。原来她平日里,都是故意做给沐苏生看的。

    “国师这些日子,一直都在书房。”

    “啪”!

    姜凛月伸手又往粟粟脸上打了一巴掌,“还有谁在?!”

    “锦儿!”粟粟垂下眼帘缓缓道。

    其实粟粟用不说,她也应该猜到的。粟粟一直未想到姜凛月会是这般心狠,拔下头上的发簪就往粟粟身上扎。

    粟粟跪在地上,咬紧牙关,不停的退缩着,一下一下扎得她浑身直颤。末了,姜凛月大骂粟粟不长记性,让粟粟滚出去!

    肩膀早已被扎的血迹斑斑,粟粟捂着胳膊,从依水阁里缓缓走了出来。

    抬头看着四周,竟有些眼湿。她为了一个,或许永远都不可能记起她的人,在这个地方,拼命地守护着,她满心欢喜的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可是她今日才发现,这里对她来说一直都是陌生的。

    这里是龙潭虎穴,指不定哪天她说错了一句话,做错了一件事,或许就像沐苏生说的那样,她真的会被乱棍打死。

    粟粟本以为姜凛月只是一时生气罢了,没想到她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害人。

    她捂着受伤的手臂低头走着,一时未曾注意竟是撞上了画师。

    抬头的那一瞬,她眼睛有些湿润了。

    本是说好了永不相见,再见也只是陌路,没成想自己最狼狈的时候都碰上了他。

    画师微微有些惊愕,看着自己被染红了的半边白衫。

    粟粟忙低头,“奴才该死!竟将画师大人的衣服弄脏了!奴才这就去给画师大人另找一身!”

    画师拉住她,她皱眉轻呼,“嘶!疼!”

    “现在知道疼了?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竟从主子又变成奴才去了?”

    粟粟不着痕迹的从他手中抽出她的手来,“这里是相府,还请画师莫要多管闲事。”

    “我管的闲事,还少吗?”

    画师不由分说的拉起她的另一只手往外大步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

    “入宫讨个说法!我倒要看看王上是更宝贝那个国师还是更重视自己的亲身骨血!”

    “我不去!”

    粟粟拼命挣扎着,却怎么也挣脱不了他的桎梏,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放开我!我是死是活,跟你没关系!放开我!”

    “怎么会没关系?你可是我……”

    画师回过头,看到她眼里含着泪,愣住了。

    “我求求你,不要再管我了好不好?!说见我是相府的人,你这般拖我去面圣,外人该如何议论沐苏生?!你这不是在给他难堪吗?!”

    画师松了手,“那你就能任由那些女人随意欺负你?!”

    “谁跟你说了是她们欺负我?我这只是不小心弄伤的!与她人无关!”

    “你骗谁呢!这样子的扎伤,你要怎样才能去不小心弄伤?!”

    粟粟有些心虚,将手臂往背后藏了藏,“都说了是我不小心弄的了,你就不要管了。”

    画师将她的手疼惜的拉过来,“不入宫也行,那总要把伤口包扎一下吧?你任由你的手这般流着血,恐怕不用一个时辰,你这只手就废了……”

    “看来画师大人很爱管我府中的闲事啊!尤其是这位的事……”

    沐苏生大步走过来,从画师的手中将粟粟给揽进了怀里,“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本国师的家务事,这位是王上亲自赐婚给本国师的妻子,以后还请画师大人多把握点分寸,相府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他的手揽在她的肩头,指间有黏黏的血液流出来,他的眉梢闪过一丝惊愕,很快又恢复如常。

    “你口口声声说着她是你的妻子,可你有尽过半分丈夫的职责吗?!”

    “本国师爱怎么做就怎么做,你管得着吗?还是说画师想越俎代庖与国师夫人双宿双飞呢?”

    粟粟一怔,沐苏生何时居然能说出如此尖酸刻薄的话了?还是说,她从来没有将他看透过呢?

    画师有些许愤然,但又顾及到粟粟的伤口,只能说道:“我今日且不同你争论,你还是快派人处理她的伤口吧,若日后再有人伤她,就休怪我不念旧情了。”

    沐苏生冷笑一声,“她生是我相府的人,死是我相府的鬼,受不受伤怕还轮不到画师来管吧?”

    粟粟恐再生出些事端来,只得慌忙从沐苏生怀中挣脱,“我……本宫没事的,无需画师记挂了,回去让晚月上点药就好了。”

    沐苏生紧紧抓着她的手,“夫人如此娇贵怎会没事?还是由为夫好好替你看看去吧!”

    语毕,沐苏生不由分说的拖着粟粟往东苑,她的住处前去。

    早些时,锦儿用过膳,闲来无事便在东苑里闲逛,一时无趣。

    身旁的丫鬟突然插了一句:“主子,若是实在无趣,可以随处逛逛,国师大人不是说了吗?只要主子喜欢,主子哪儿都可以去的!”

    “就是,就是!主子现在有了身孕,身份可大不比以前了,就是去了西苑,姜姑娘也要好生迎接呢!”另一个丫鬟也接着附和道。

    “她姜凛月无名无分的!莫不是仗着国师宠爱她!她能在这相府立足吗?”一丫鬟愤愤道。

    “就是!”

    “就是!”……

    看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言的说了起来。锦儿嗔怪道:“切莫在胡言乱语,我们去便是了!”说完这才极不情愿的站了起来。

    其实锦儿心里是十分高兴的,对呀!再怎么说她也是国师亲自纳的妾。

    况且她现在怀有身孕,身份大不比以前。而她姜凛月算什么?无名无分,只是仗着国师对她的宠爱,一直恃宠而骄,目中无人。

    正走着,“主子,我们到了!”一旁丫鬟欣喜道。

    锦儿缓缓的抬起眼,看了看西苑,楼台水榭,长廊短亭,极其富丽。惊艳之余,锦儿这才抬起脚,款款的走了进去。

    在丫鬟们的指引下,锦儿缓缓走进了依水阁。流苏锦帐,极其奢华。刚站定,便看到姜凛月明眉善目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锦儿姐姐,怎么来了?快些请进!”

    一旁的丫鬟忙端茶倒水。姜凛月拉着锦儿坐在香塌上,一番客套。

    锦儿故作矜持的笑道:“姜姑娘,莫是客气!我也是今日得闲,特此来看看姑娘!”

    说着便端起茶,轻呷了一口,复又放到了桌子上。

    姜凛月看着她,轻声笑道:“姐姐有孕在身,不便多动,理应凛月儿前去探望,怎能劳姐姐大驾呢?”

    “姑娘这样说,不是折煞锦儿吗?”

    锦儿轻笑着看了她一眼,道:“姜姑娘得国师大人万般宠爱于一身,自是让人好生羡慕,早些时候便听闻妹妹清丽端庄,今日一见,果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啊!”

    姜凛月冷笑了两声,不过是个舞姬,居然还敢在她面前卖弄文采?凭她也配?

    “锦儿姐姐这话可别让旁人听了去,苏生并无二心,又何来六宫之说?若是让有心者杜撰些对国师大人不利的话,那可就遭了!”

    锦儿看了她一眼,脸色有些不自然,遂缓缓起身道:“时候也不早了!锦儿也该回去了!今日叨扰之处,还望姑娘见谅!”

    “姐姐哪里的话!姐姐刚来就要走,可是凛月儿照顾不周了?”

    姜凛月缓缓站起来,一脸自责道。

    锦儿轻声道:“姜姑娘莫是如此,只是天色不早!锦儿也该回去了!”

    说着便俯身致歉,转身走了出去。

    出了依水阁,刚走到东苑时,腹中猛地绞痛,锦儿忙捂着肚子,脸色甚是苍白。身旁的丫鬟顿时大惊失色。锦儿脸色越来越白,只见她痛苦地捂着肚子,疼昏了过去。

    沐苏生将粟粟生拉硬拽着扔进了东苑的昭武殿,一脸厌恶的望着她。

    “你别装委屈了!此时只有你我二人,你大可不必再做这副恶心的嘴脸!你是不是以为我沐苏生毫不在乎别人的闲话?!我告诉你!本国师既然将你娶了,你就得安安分分做本国师的人!你不是还想勾搭其他人,另谋打算吗?来啊!今日就先来伺候伺候本国师!若是伺候好了,本国师一高兴,或许就能将你赏给画师了!”

    粟粟愤然从地上站起,清脆响亮的一记耳光,“啪”地扇在沐苏生的脸上。

    “沐苏生,我不要喜欢你了!太苦了,眼泪是咸的,心是涩的,你的每句话我都当作是无心之失,可日子久了,我的心也是肉长的啊!也会痛啊!”

    眼泪就那么大颗大颗夺眶而出,她的手有些颤抖,歇斯底里的怒吼没有得来沐苏生的一丝歉意,反而是变本加厉的羞辱。

    沐苏生将粟粟往肩上一抗,任凭她如何哭打,他依旧大步朝床榻走去。

    “你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混蛋!狗屁的国师!放开我!”

    他将她粗鲁的摔在床上,开始撕扯她的衣裙。

    她有些害怕了,不断地后退着,哭骂着。

    “沐苏生你这个混蛋!住手!你给我住手!”

    他动作利落,“你不是早就希望本国师要你了吗?本国师今夜就成全了你,省不得你一天到晚觉得自己很干净似的,还想着另攀高枝!”

    她全身紧绷,痛的难以呼吸,却没有喊出一声。

    只是他的硬闯,逼出了她的泪水,她的绝望,却无能为力,只能承受。

    感觉到血腥味传入,她才松开了口,泪眼朦胧中望着沐苏生那温柔的目光,浓郁的爱恋将她深深包裹其中。

    可她知道,这个强占她身子的男人,根本不会用温柔的目光看她,她在他眼里卑贱如蝼蚁一般,他只不过是透过她看见了另一个人。她想狠狠推开他,却被他的双手禁锢的更紧。

    慢慢的,她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还未适应初夜的疼痛,又来一波剧痛,疼的她不住的落泪。

    “弟子沐苏生求娶信女粟粟。不论日后如何,我必将护着她,不让她受任何人欺负。若有违誓言,定叫我……”

    “今日来迎你,家中还不知晓,我就只得先骑了这白马来迎你。待日后,我定当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将你迎进门。”

    呵,沐苏生,这些你都忘了么?

    最后,她还是难以承受,眼前一黑,便昏厥过去。寝殿内弥漫着淫靡的气息,案几上的熏炉中,余烟袅袅,笼罩了一室旖旎。

    一大早粟粟就被门外的丫鬟给吵醒了,听丫鬟说东苑侧殿的那位主子腹痛难忍,传来的御医说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沐苏生看也未看一眼身侧的她,起身慌忙穿衣就赶了过去。

    粟粟在身体的疼痛下缓缓转醒,迷离的目光凝望着周围的幔帐,熙熙攘攘地将赤裸的她笼罩其中。

    她的身上遍布着青紫的吻痕,乌黑的发丝凌乱的铺洒在衾枕之上,有些狼狈。

    她缓缓支撑起酸痛的身子,骇然闯入眼中的是被单上那刺目的落红,如雪莲般盛开着。

    她的眼框有些湿润,想起昨夜那如暴风一般席卷了她的男人,怎么也不敢相信他居然会是曾经那么温柔耐心待她的沐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