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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男主会撒娇,尸皇大人魂会飘 第4章 骆听雨番外篇(4)XY

    娄绮衣陪着大儿子出国在m国安顿下来后的第二个月,她便被骆听雨给千催万催的赶回了国内,只留下了娄金科派来负责照顾骆听雨在国外生活的金秘书。

    娄绮衣原本还想多待两个月的,可一边是大儿子,一边是女儿骆心,不管她选择陪在哪个的身边都会放心不下另一个,这让她很是纠结难办。

    而骆听雨同样不放心一个人留在国内的骆心,所以便天天念叨着让母亲赶快回去陪妹妹,而他一个人也可以很好的生活,何况这里还有金秘书在呢。

    娄绮衣知道儿子懂事,也跟她一样担心着妹妹,所以见骆听雨确实能够独立生存后,她这才对着儿子千叮咛万嘱咐了一通就登上了回国的飞机。

    骆心每个星期都会给骆听雨打一次电话,诉诉思念,聊聊生活中的趣事儿,或是吐槽一下学习的艰苦等等。有时候是娄绮衣打来,然后没说几句就被骆心给抢过电话继续缠着他向他倾诉衷肠。

    不知道为什么,骆听雨最喜欢听骆心跟他聊起与阎顺书信往来的那部分。每当从妹妹的口中听到有关于阎顺的消息时,不管骆听雨当时在做什么他都会不由自主地停下手头上的事情,然后全神贯注的去倾听骆心的讲述。

    那张三人合照被他装裱进相框里并带了过来,就摆在床头柜上最显眼的位置,每天一睁眼便能看到。

    骆听雨闲暇之余也会主动给母亲和妹妹致电联系,告诉她们自己一切安好,偶尔也会寄点稀奇古怪的小礼物回去,而外公外婆他也没有忘,除了每个月不少于两次的电话问安外,骆听雨还会根据两位老人的近期需求寄些礼物回去让二老开心开心。

    日子就这样在忙碌的学习生涯中一天天的过着,直到 五年后 的一通电话彻底打破这份宁静。

    骆听雨接通电话前看了眼来显,是从国内打过来的陌生号码,他喂了两声,但对面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骆听雨还以为是身后的毕业晚会太过嘈杂盖过了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遂又往外头的庭院走了出去。

    “是你吗?骆心?”他将手机贴近耳边,猜测着问道。因为在国内他几乎没有什么朋友,除了外公外婆和母亲会给他打电话外,剩下的可能也就只有骆心了。

    然而骆心已经很久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个总喜欢缠着他向他倾诉心事的话痨妹妹似乎把他遗忘了般,不再将他当成树洞各种倾吐或是寻求安慰。骆听雨仔细回想了一下,才发现骆心已经两年多都没有跟他通过电话了。

    而今日的这个陌生号码打的很是奇怪,不禁令骆听雨觉得这就是骆心打来的,尽管电话的那头在他的询问过后还是没有出声回应,可他仍然这般愈发觉得。

    骆听雨紧了紧眉头不由得继续问道,“心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问罢,电话的那头仍旧是一声不吭。虽然没有得到一句回应,但骆听雨却隐隐听到了一片十分克制的抽泣。

    “告诉我好吗?心儿?喂?”骆听雨还待继续追问,可手机那头却突然挂断了电话,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嘟嘟声,骆听雨拿下手机回拨过去。

    可他接连拨打了几次依旧是无法接通的状态,顿时,骆听雨不禁担心起来,心底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皱了皱眉,他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小霖,怎么了?”对于昨天才跟骆听雨联系过的娄绮衣突然在今夜接到儿子的电话时,她显得有些诧异和奇怪。

    “妈,骆心在您身边吗?”骆听雨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焦急的问。

    “没在,这两天你外婆病了,妈过来照顾着,怎么了吗?”

    听罢,骆听雨随即把方才接到的那通奇怪电话给母亲说了一下。

    “你别担心,妈这就回去看看。”

    自娄绮衣回国后大部分时间照旧是住在骆家的,因为,一是要瞒住骆心其父母已经离婚的事实,二是娄绮衣也不放心女儿,所以便只能选择留下照顾。

    “what happened,Loulin?”

    刚挂断母亲的电话,身后便传来了一道来自男人用着美式口音的英语询问。

    骆听雨回身,见是朋友礼恩,他言简意赅的解释道,“我临时有点急事儿,晚会就不继续参加了,不好意思!”

    说罢转身欲走。

    “什么事儿?需要我帮忙吗?”见骆听雨不肯用流利的英语跟他交流,男人转用刚学会不久的蹩脚中文追问。

    “不用。”

    “等一下!”礼恩突然攥住骆听雨的手腕,拽停了他离去的脚步。

    骆听雨蹙眉,疑惑的回头看他。

    礼恩将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转到身前,手中还拿着一个方形礼盒,他笑看着骆听雨开口道,“娄霖,”

    “我喜欢你,可以跟我交往吗?”

    男人的突然表白引得从舞厅里出来的好几名校友发出一片惊呼声,随后其中一人的手中更是捧着一大捧的鲜花朝礼恩递送过去,仿佛早就跟礼恩安排好了似的,周遭闻声而来的同学越聚越多,看罢眼前的表白现场,人们一个个的都开始起哄着要被告白者答应。

    骆听雨拧着眉头扫了一圈嘈杂的人群,脸上逐渐显露出不耐烦地神色盯向面前的男人,“谢谢!不过,”他礼貌的启唇,从礼恩的手心里抽出自己的手,直言道,“我对你不感兴趣,而且,我早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不好意思!”

    说罢,直接转身跨步离去,徒留下呆立当场呆若木鸡的众人。

    “我不信!我不信你有喜欢的人!”回过神来的礼恩忽然朝着离开的背影喊道,“除非你说他是谁?”这么多年来娄霖一直都是独来独往,只有自己跟他最亲近,礼恩自诩再了解不过对方了,所以他不相信他会早有心上人。

    骆听雨驻足,却并未转身,说到喜欢的人,他的脑海里不知怎的开始浮现起阎顺青涩的脸庞,须臾,骆听雨回道,“他姓阎,在我的母国,我们是青梅竹马。”

    虽然是只有一天时光的‘青梅竹马’,但对骆听雨来说,那就是他的整个夏天。

    走到庭院大门边的时候,骆听雨再次停下了脚步,他微微侧身唤道,“礼恩,”

    男人抬头,眸光里好似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般的望向骆听雨。

    可还不待他高兴起来,骆听雨变得更为冷冽的声音便再次传了过来,瞬间浇了他一个透心凉,“我想,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联系了吧。”

    骆听雨觉得,他不需要一个觊觎自己身心的朋友。

    出来后的骆听雨直接给金秘书打了个电话,“帮我马上订一张最快回国的机票。”

    “现在?可是三天后你不是有一个神经学术研讨会吗……”

    金秘书不解,但话还未说完便被骆听雨急躁的声音给打断了,“就现在立刻马上!后面的事情你先想办法处理!能延期就延期,不行就约到国内再办!”

    “好吧。”

    刚下飞机从机场出来,骆听雨打开手机才发现多了几个来自母亲的未接电话,他立马回拨过去。

    电话刚接通,那头便传来了娄绮衣略显疲惫的声音说道,“心儿出事了。”

    “在哪?地址?”

    “华康医院。”

    单人病房里,娄父娄母端坐在床尾那头的沙发上看着病床旁陪护的娄绮衣,娄金科问道,“通知小霖了吗?”

    坐在床边守着的娄绮衣,大掌一直握着床上人儿的手不安的摩挲着,看着病床上紧闭双眼的人儿,早已哭得泪干眼枯的娄绮衣仍旧无法克制心中的那股悲情般,通红着双眼,声音一片嘶哑,“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

    话音刚落不久,病房的门就突兀地被人打开了来。

    骆听雨提着行李箱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到医院,寻着病号房找过来时看到的便是,娄绮衣愁眉泪眼的守在骆心的病床前,娄父娄母一副垂头丧气神色沉痛的陪伴在一旁的场景。

    看罢眼前的一幕,骆听雨心中一颤,手中提着的行李箱也随着脱力的一松直接掉在了地上。

    见赶来的儿子一副被吓到的模样,娄绮衣连忙开口道,“医生说心儿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等麻药一过就会醒来。”

    骆听雨一听,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朝病床边走去,看着床上面色苍白得毫无一丝血色的骆心,骆听雨的眼中满是疼惜。

    “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抚了抚妹妹的脸颊,抬眼朝母亲问道。

    娄绮衣看了眼昏睡中女儿,随后起身示意骆听雨跟她去走廊外头说话。

    走廊的阳台上,娄绮衣的神色一片自责,“是我没照顾好心儿,都是我的错。”

    “自从你爸公布了你妹妹的情况后,许多电台杂志的记者都纷纷想要对你妹妹进行一个采访报道。你爸为了名利,来者不拒。”娄绮衣看着天边下落的夕阳,颤抖着开口。

    “你妹妹的照片信息就这样暴露在了大众的视野下,同时我所担心的事也如同噩梦般接踵而至。初一一开学,心儿学校里的同学就认出了她,就是电视台里报道的那个特殊女孩,起初虽然只有一两个知道,但他们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全校的师生都知道了。”

    “也许人就是这样的,当遇到自己所不理解的事物的时候,就会好奇,会围观,并把其当成一个异类来对待……”

    “就这样,心儿开始受到同学的取笑、排挤、欺凌……”

    “她说,因为基因是xY性别,女同学们不让她上女厕所,可因为身体构造又是女孩,男同学们也不让她上男厕所。她经常被逼到失禁,一身狼狈的回家……”

    听到这里,骆听雨已经控制不住的怒从心起,“这不就是霸凌吗!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娄绮衣突然冷笑一声,“三年来我报过无数次的警,可到头来也只是换来一顿口头教育罢了,往后,他们该继续的还是会继续。”

    “我也曾给心儿转过无数所学校,可结果不过是换了一批霸凌者,一批比一批更嚣张的霸凌者。有一次,班上的一群男同学将她堵在厕所里,接着四个人一起按住她的手脚,然后扒下她的裤子看她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沉痛的字眼听得骆听雨握紧了拳头,眼眶一阵泛红,心中翻涌的怒火与心疼交织出一股恨意,恨霸凌者的猖狂,也恨自己没能在妹妹的身边护着她。他一拳打向墙上,石灰白的墙面瞬间稀稀拉拉的掉了几块墙皮,少许墙灰沾上他的骨节与血渍混杂在一起。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娄绮衣见状忙不迭阻止着骆听雨气到砸墙的举动,听罢儿子的质问,她面露惭愧,“心儿也是瞒了我好长一段时间才被我发现的,何况你那会儿太忙了,且正是关键期,我原本想告诉你但又怕你分心就一直没给你说,我也以为我能解决,可那时的心儿已经患上了抑郁症。”

    对于母亲的隐瞒,骆听雨简直又气又无可奈何。

    “此后,心儿就一直很抗拒吃药,衣柜里的裙子被她用剪刀剪成了碎片,她开始抗拒所有一切关于女生的东西,变得沉默寡言,变得不再相信任何人,哪怕是我这个母亲,她也不肯再亲近。”

    “昨晚,她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割了腕。”娄绮衣一回想起昨天晚上就感到一阵阵的后怕,还好骆听雨发现了不对劲给她打了电话,还好她回去得还算及时。

    听罢母亲讲述的这五年来,骆心如此不堪的生活,骆听雨的心中五味杂陈,久久都不能平静。

    回到病房,直至等到晚上九点,骆心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期间医生有来过一次,这会儿见女儿还是没有醒,娄绮衣一阵颓唐不安,她不放心的再次喊来了医生。

    “这都一天了,按理说麻药劲儿也该过了,可为什么我的女儿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主治医生是个男青年,身形不胖不瘦也不高,模样倒是清秀。面对骆心患者的情况他也一时有些搞不懂般的皱了皱眉头,随后再次给骆心重新全面检查了一遍。

    “患者的一切身体指标均是正常的,”他翻了一遍手中的各项检查报告,神色郑重又小心翼翼的朝患者家属说道,“迟迟不醒的原因应当是心理因素的问题,若患者丧失求生意志自己不愿醒来,我们医生也属实没有办法。”

    闻言,娄绮衣当即就有些站立不稳的向后倒去,还好骆听雨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