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领路人 第16章 忠仆归心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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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找我？”进了门，王嬷嬷仔细扫了一遍许洛，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近一年来，辛苦嬷嬷了！”
“老奴不过做些力所能及的，其余的还是因为您在！”王嬷嬷看着许洛，眼里的感情是欣慰。
王嬷嬷自她六岁起就照顾她的，感情自然非同一般。许洛想了想，还是下决心把她跟教主的事，跟这位嬷嬷透个底。
王嬷嬷听完许洛的描述，一时间没有说话。
“兰蕊说的对，您不必觉得内疚。且不说夫人临去前最挂心的是您过得好不好，便是正经守孝，也不是死守三年的。不过是宫里出了些腌臜事，京里才避嫌似的不结亲。”王嬷嬷顿了顿，继续道，“这话本不该老奴来说的，您身边又没个长辈，老奴就越俎代庖一回。”
许洛也不跟王嬷嬷客气了，只点点头，听王嬷嬷继续往下说。
“老奴多嘴问一句，您真的就看中教主了？两个人过日子，脾气合不合很重要。”见许洛点头，王嬷嬷才继续，“老奴也是见过教主的。看着是傲气的人，却也不失手段，自我惯了，您要真中意教主，怕是有得磨啊！”
“一时不察，被闪花了眼。”许洛回想起教主放下曾经苦苦隐瞒的秘密后那一抹掺杂着六分浑然天成的骄傲，三分对幸福未来的灿烂憧憬和一分尚不自知的懵懂媚意，不禁如同才开窍的少女般，红了脸庞。
王嬷嬷见了许洛的反应，也不由觉得好笑：“虚情假意的，嬷嬷我见得多了；一厢情愿，情付流水的也不少。小姐既然已经决定了，老奴也帮不上什么大忙，管教几个人是没什么问题的。您要做什么，就大胆去做。退一万步说，教主要是真瞎了眼看不上您，您还有我们呢！”
许洛被王嬷嬷作怪的表情逗笑了。
“嬷嬷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许洛摩挲着王嬷嬷略显粗糙却异常温暖的手，终于真正放下心里的负担。
灵魂和大脑是难以解释的东西。自从她从原主那边融合了记忆，仿佛有一部分感情被原主同化了。毫无违和感地将原主的父母当做自己的父母，将原主的丫鬟当做自己的姐妹，将原主的礼教嬷嬷当做自己的长辈。当掺杂了原主部分记忆的感情和自身的认知发生矛盾，就如同理智与情感的拔河，让她就算有着两世相加的心智，也不由有些惴惴。
就好像见王嬷嬷，感情告诉她，这是值得尊重、可以相信的长辈；理智却告诉她，这是一个陌生的奴仆，跟原主也很久没见了，不一定还有忠心。她在这位老嬷嬷面前却什么都不敢表现，毕竟是宫里出来的人精，如果看出了什么，她哪里还能活命？根本等不到教主动手的时候！
还好这位已经被原主的真心捂热了。
“还有一件事，我要问过您才敢下决定。”许洛犹豫地咬咬下唇，看到嬷嬷鼓励的眼神，继续说道，“忠叔和其他的管家们这一年来也不容易，我想表示一下，又不知道怎么办好……”
“老奴可当不得‘您’这个字！”王嬷嬷待许洛要表达的意思说完，便急急地阻止道，“老忠原就是外院的总管，有事都是直接报给老爷的。他跟着老爷长大，对您也是尽心尽力。老奴知道您私心里当老奴是半个长辈，老忠也是一样的。他每每出门办事还特特给您带礼呢！”
这就是说外面是忠叔一把抓，而且忠叔没有二心了。“既是半个长辈，忠叔以后有事也直接报我这边来吧！我们既然已经身在江湖，该讲的规矩要讲，可以酌情的地方就酌情吧！”许洛想了想，加了句：“这样吧，我给忠叔一笔银子，让他年前请大伙儿吃个饭。对了，我记得雁翎姐姐生了儿子？”
“嫁过去第二年就怀上了，生了个大胖小子！抓周那次我也去凑过热闹，白白胖胖的！”王嬷嬷笑得很是慈爱。
“那到好，日后要考科举当官、要学武或者想经商也都便宜。”许洛笑笑。
“诶呦！您这恩可给得足足的，老奴看了都眼红！您可得自己跟忠叔说，老奴可不敢经这道手。”
许洛笑着对作怪的嬷嬷说道：“现在朝廷这么乱，外面没有爹娘的孩子那么多，您有没有想着收养一个合眼缘的？”
“小姐！您这是说真的？”王嬷嬷受宠若惊的表情下又有些惶恐。
“我也是这两天才想明白。嬷嬷真心待我，我明白。有句话不好听，我也不跟嬷嬷客套。忠叔日后再怎么样，还有个孙子，嬷嬷身边也没个男丁。这年头，找一个无牵无挂的太容易！嬷嬷要是喜欢孩子，咱抱一个出生没多久的，大家一起帮着带，也不怕被人欺负；嬷嬷要是喜欢懂事的，咱就找个六七岁记了事的，吃过苦，知道感恩，也不太容易学坏。”
“诶！诶！”王嬷嬷连连应声，又犹疑道，“只是老奴这身份……怕是他长大会怨我。”
“就是嬷嬷的身份才好呢！索性找一个记事儿的，若是真心待你，必不会嫌弃你的身份，到时候一切待遇都比着忠叔的孙子来；若是嫌弃嬷嬷的身份，这样的白眼儿狼不要也罢。找一个年纪略大些的培养培养也不差什么。等您过了下一个整的生辰，也该享受享受子孙福了！”
王嬷嬷表情似忠心似慈爱：“老奴……没想到……没想到还能有这么一天……”
许洛用力握了握嬷嬷的手：“嬷嬷总是知道我的心的，只因着身份的问题不好跟我太过亲近，私心想着嬷嬷也该有个贴心的人。哪怕日后嬷嬷为了他骗我瞒我，也是好的。”
“可不敢可不敢！”王嬷嬷像是看着犯傻不懂事的孙女，“小姐想着奴婢，奴婢能让自家养的小崽子反水？”
许洛被逗笑了，扭到王嬷嬷怀里不出来，享受着王嬷嬷似对婴孩似的轻轻拍背的安抚，对未来的不确定的心情也被安抚下来。
“近一年来，辛苦嬷嬷了！”
“老奴不过做些力所能及的，其余的还是因为您在！”王嬷嬷看着许洛，眼里的感情是欣慰。
王嬷嬷自她六岁起就照顾她的，感情自然非同一般。许洛想了想，还是下决心把她跟教主的事，跟这位嬷嬷透个底。
王嬷嬷听完许洛的描述，一时间没有说话。
“兰蕊说的对，您不必觉得内疚。且不说夫人临去前最挂心的是您过得好不好，便是正经守孝，也不是死守三年的。不过是宫里出了些腌臜事，京里才避嫌似的不结亲。”王嬷嬷顿了顿，继续道，“这话本不该老奴来说的，您身边又没个长辈，老奴就越俎代庖一回。”
许洛也不跟王嬷嬷客气了，只点点头，听王嬷嬷继续往下说。
“老奴多嘴问一句，您真的就看中教主了？两个人过日子，脾气合不合很重要。”见许洛点头，王嬷嬷才继续，“老奴也是见过教主的。看着是傲气的人，却也不失手段，自我惯了，您要真中意教主，怕是有得磨啊！”
“一时不察，被闪花了眼。”许洛回想起教主放下曾经苦苦隐瞒的秘密后那一抹掺杂着六分浑然天成的骄傲，三分对幸福未来的灿烂憧憬和一分尚不自知的懵懂媚意，不禁如同才开窍的少女般，红了脸庞。
王嬷嬷见了许洛的反应，也不由觉得好笑：“虚情假意的，嬷嬷我见得多了；一厢情愿，情付流水的也不少。小姐既然已经决定了，老奴也帮不上什么大忙，管教几个人是没什么问题的。您要做什么，就大胆去做。退一万步说，教主要是真瞎了眼看不上您，您还有我们呢！”
许洛被王嬷嬷作怪的表情逗笑了。
“嬷嬷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许洛摩挲着王嬷嬷略显粗糙却异常温暖的手，终于真正放下心里的负担。
灵魂和大脑是难以解释的东西。自从她从原主那边融合了记忆，仿佛有一部分感情被原主同化了。毫无违和感地将原主的父母当做自己的父母，将原主的丫鬟当做自己的姐妹，将原主的礼教嬷嬷当做自己的长辈。当掺杂了原主部分记忆的感情和自身的认知发生矛盾，就如同理智与情感的拔河，让她就算有着两世相加的心智，也不由有些惴惴。
就好像见王嬷嬷，感情告诉她，这是值得尊重、可以相信的长辈；理智却告诉她，这是一个陌生的奴仆，跟原主也很久没见了，不一定还有忠心。她在这位老嬷嬷面前却什么都不敢表现，毕竟是宫里出来的人精，如果看出了什么，她哪里还能活命？根本等不到教主动手的时候！
还好这位已经被原主的真心捂热了。
“还有一件事，我要问过您才敢下决定。”许洛犹豫地咬咬下唇，看到嬷嬷鼓励的眼神，继续说道，“忠叔和其他的管家们这一年来也不容易，我想表示一下，又不知道怎么办好……”
“老奴可当不得‘您’这个字！”王嬷嬷待许洛要表达的意思说完，便急急地阻止道，“老忠原就是外院的总管，有事都是直接报给老爷的。他跟着老爷长大，对您也是尽心尽力。老奴知道您私心里当老奴是半个长辈，老忠也是一样的。他每每出门办事还特特给您带礼呢！”
这就是说外面是忠叔一把抓，而且忠叔没有二心了。“既是半个长辈，忠叔以后有事也直接报我这边来吧！我们既然已经身在江湖，该讲的规矩要讲，可以酌情的地方就酌情吧！”许洛想了想，加了句：“这样吧，我给忠叔一笔银子，让他年前请大伙儿吃个饭。对了，我记得雁翎姐姐生了儿子？”
“嫁过去第二年就怀上了，生了个大胖小子！抓周那次我也去凑过热闹，白白胖胖的！”王嬷嬷笑得很是慈爱。
“那到好，日后要考科举当官、要学武或者想经商也都便宜。”许洛笑笑。
“诶呦！您这恩可给得足足的，老奴看了都眼红！您可得自己跟忠叔说，老奴可不敢经这道手。”
许洛笑着对作怪的嬷嬷说道：“现在朝廷这么乱，外面没有爹娘的孩子那么多，您有没有想着收养一个合眼缘的？”
“小姐！您这是说真的？”王嬷嬷受宠若惊的表情下又有些惶恐。
“我也是这两天才想明白。嬷嬷真心待我，我明白。有句话不好听，我也不跟嬷嬷客套。忠叔日后再怎么样，还有个孙子，嬷嬷身边也没个男丁。这年头，找一个无牵无挂的太容易！嬷嬷要是喜欢孩子，咱抱一个出生没多久的，大家一起帮着带，也不怕被人欺负；嬷嬷要是喜欢懂事的，咱就找个六七岁记了事的，吃过苦，知道感恩，也不太容易学坏。”
“诶！诶！”王嬷嬷连连应声，又犹疑道，“只是老奴这身份……怕是他长大会怨我。”
“就是嬷嬷的身份才好呢！索性找一个记事儿的，若是真心待你，必不会嫌弃你的身份，到时候一切待遇都比着忠叔的孙子来；若是嫌弃嬷嬷的身份，这样的白眼儿狼不要也罢。找一个年纪略大些的培养培养也不差什么。等您过了下一个整的生辰，也该享受享受子孙福了！”
王嬷嬷表情似忠心似慈爱：“老奴……没想到……没想到还能有这么一天……”
许洛用力握了握嬷嬷的手：“嬷嬷总是知道我的心的，只因着身份的问题不好跟我太过亲近，私心想着嬷嬷也该有个贴心的人。哪怕日后嬷嬷为了他骗我瞒我，也是好的。”
“可不敢可不敢！”王嬷嬷像是看着犯傻不懂事的孙女，“小姐想着奴婢，奴婢能让自家养的小崽子反水？”
许洛被逗笑了，扭到王嬷嬷怀里不出来，享受着王嬷嬷似对婴孩似的轻轻拍背的安抚，对未来的不确定的心情也被安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