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领路人 第26章 坟前立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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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个时辰，教主就放下许洛，两人略整理了一下行头，进了一个小镇。
教主并未将人带向人来人往的街市，反而七拐八拐地往一个偏僻地走去。
两人最终在一个冷清的院子门口站定。院子的门开着，可以看得见里面很是荒凉，院子里，房子里都飘着白布。
“这是……？”许洛有些犹豫地开口。
“义庄。”教主言简意赅，“后面就有一个寿材铺子。被害的尸体一般是他们处理的，跟官府有些关系，这也就是本镇的人知道的事。”
许洛听他这么说倒是对其用意明白一二，东方不想有不相干的人知道伯父伯母的坟茔，也不想有人去打扰他们。只是转念一想，坏了，不该今天催着他过来的。
“这般看来是我的不是，该挑一个更隐蔽些的时候再来的。”许洛有些自责，她有些心急了。
“现在才好，大家都以为我还在你院子里呢！再没比这更隐蔽的时候了。”教主安慰道，“况且，这边没过多久也不用多隐瞒了。”
许洛见东方卖了个关子，也不追问，跟着他去了那寿材铺子。
等许洛听见教主跟那掌柜的商量迁坟之事，才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那掌柜问了葬仪和下葬的时辰，又问了将迁之地的风水，听教主所言当时用的是火葬，便告知了迁坟的时间，迁后坟茔朝向等等注意事项，并不要求出人相帮。
教主对其知情识趣很是满意，买了好些香烛纸钱和祭奠需用之物，给了张一百两的银票，便招呼许洛走了。
去教主爹娘坟茔的路上，教主才跟许洛解释。
“我原本刚在任我行手下混出点名堂的时候，见着很多兄弟死后没有人入殓，便私下找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从官府那儿买了来，还写了给童大哥的遗书，悄悄放在我收东西的箱子里。想着哪天我要是先去了，童大哥帮我收拾遗物也能发现我的信，好叫我死后有个安身之处。当时没有跟童大哥说，现在倒是用上了。”
他还未学诗，倒是得了“不着一字，尽得风流”的精粹了！一个苦字未言，听者又哪里真能不明白他过去吃过的苦，受过的罪呢？许洛眼睛有些酸胀，心里也闷闷地疼。
也不消一刻钟的时间，两人便到了一个荒凉的地界。
许洛看着周围起伏不平，野草有半人高的野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到了目的地了。
待她觉察到教主看着一个小土坡时间过长，眼神太过复杂时，不可置信地转头细看那土坡。
其实那小小的土坡半点不起眼，若真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也就是草长得更高些，一边的草丛中依稀能见着一块竖着的木头罢了！
许洛确认了这真的是她未来公婆的坟茔，急忙转头去看东方的反应。
他已经是教主了呀！便是他人不知，被他称作大哥，可以依托后事的童百熊也丝毫不曾想过来祭拜一下吗？
江湖人虽然讲究个罪不过妻女，但是起码的孝道呢？不用别人亡者家眷的尸身作威胁自然好，但是没有人祭拜，对古人来说与断了香火有何区别？甚至是她作为一个现代人，莫名其妙来了古代，替了人家身份，也不由得要去相信，那一家人和善又重情，想必能有一或名阴曹地府或称仙家天庭处实现一家团聚的。
许洛失神不过一瞬，便将心思放到如何劝慰教主上来。
“我……我以为我是没脸再见他们的……”教主的声音都在颤，仿若他如今的心，“我……我没想到我不来他们会这样……这样……”
“阿晟，阿晟，你小时候娘亲叫你阿晟的对不对？”许洛将两手贴于东方晟的两耳边，轻轻将头转向自己，然后用最温情的眼神，最温柔的声音小声唤他。
东方晟表情木然，看了许洛半天才好像慢慢回过神来，几不可见地点点头。
“阿晟，你这么多年没有来，爹娘肯定很担心你。他们怕你出了事，在下面又找不见你，一定很担心，你跟他们说说话，好不好？”许洛此时不由得庆幸她跟了来。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快要被自责和歉疚溺死了。
自宫之后就觉得自己不再有权利给父母上香祭拜了，见到因为他的失误，父母坟茔长草半人高也无人打理，心里的滋味她也不是不能体会一二的。若是他再联想起他当时为了现在不屑一顾、弃之如履的权势，在当时做出的傻事，他又如何能淡定若初呢？他本也是“情深不寿”的人啊！
“和他们说说？”东方眼睛里这才恢复神采，“和他们说我被鬼迷了心窍，给东方家断了香火吗？”
“若是你有了儿子，在他做人生的重大决定时，因为你不在身边给他提建议至使疼爱多年的儿子走上歧路，一个人孤苦多年，你会是什么心情呢？”许洛半点不在意他眼中因为愧疚引发的怒火，何况，他也未曾有把火迁至她身上的想法。
见他闭上眼，许洛低声叹道：“我会愧疚的。作为女人，作为母亲，我会愧疚得恨不得堕入十八层地狱去赎罪。你多少能明白的对不对？”
东方晟睁开眼，眼底已是一片清明与坚定。紧了紧手里的篮子，东方压实了坟茔前的草，供上香烛，从篮子里取出一只厚瓷盆来，将买的纸钱大半都在盆儿里烧了，才取了香燃上，分与许洛，两人祭拜之后将香插在墓前。
“爹娘，孩儿不孝，现在才来看你们。”两人站定，东方默了默才开口。
“这些年我过得算不得好，也算不得差了。现在我也算是安下心来，安稳度日了。我现在还开始读书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现在这么容易就入了门，以后会越来越好的。”东方抿了抿嘴，“若是气我断了东方家的香火，等我百年之后下去，再给你们赔罪。”
许洛将手塞到教主手里，这时候也顾不得害羞了，不能让他一直沉浸在这样负面的情绪里。
“对了，这位是我那瞎了眼的未婚妻。”东方轻笑了一下带了些轻微的自嘲，“也不嫌弃我，还助我良多。你们若真的地下有灵，保佑她一直瞎下去，哪天要是她醒悟过来了，你们可就再也找不到这般好的儿媳妇了。”
许洛感受到东方紧了紧握她的手，对着墓郑重地说道：“两位放心，今后东方有我照顾。我也可以跟伯父伯母保证，以后也只会引导他自行学习，按照他自己的意愿发展，绝不会用任何手段将他往我的喜好上引！若违此誓，我愿意受天打雷劈、炙火焚身之苦。”
教主并未将人带向人来人往的街市，反而七拐八拐地往一个偏僻地走去。
两人最终在一个冷清的院子门口站定。院子的门开着，可以看得见里面很是荒凉，院子里，房子里都飘着白布。
“这是……？”许洛有些犹豫地开口。
“义庄。”教主言简意赅，“后面就有一个寿材铺子。被害的尸体一般是他们处理的，跟官府有些关系，这也就是本镇的人知道的事。”
许洛听他这么说倒是对其用意明白一二，东方不想有不相干的人知道伯父伯母的坟茔，也不想有人去打扰他们。只是转念一想，坏了，不该今天催着他过来的。
“这般看来是我的不是，该挑一个更隐蔽些的时候再来的。”许洛有些自责，她有些心急了。
“现在才好，大家都以为我还在你院子里呢！再没比这更隐蔽的时候了。”教主安慰道，“况且，这边没过多久也不用多隐瞒了。”
许洛见东方卖了个关子，也不追问，跟着他去了那寿材铺子。
等许洛听见教主跟那掌柜的商量迁坟之事，才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那掌柜问了葬仪和下葬的时辰，又问了将迁之地的风水，听教主所言当时用的是火葬，便告知了迁坟的时间，迁后坟茔朝向等等注意事项，并不要求出人相帮。
教主对其知情识趣很是满意，买了好些香烛纸钱和祭奠需用之物，给了张一百两的银票，便招呼许洛走了。
去教主爹娘坟茔的路上，教主才跟许洛解释。
“我原本刚在任我行手下混出点名堂的时候，见着很多兄弟死后没有人入殓，便私下找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从官府那儿买了来，还写了给童大哥的遗书，悄悄放在我收东西的箱子里。想着哪天我要是先去了，童大哥帮我收拾遗物也能发现我的信，好叫我死后有个安身之处。当时没有跟童大哥说，现在倒是用上了。”
他还未学诗，倒是得了“不着一字，尽得风流”的精粹了！一个苦字未言，听者又哪里真能不明白他过去吃过的苦，受过的罪呢？许洛眼睛有些酸胀，心里也闷闷地疼。
也不消一刻钟的时间，两人便到了一个荒凉的地界。
许洛看着周围起伏不平，野草有半人高的野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到了目的地了。
待她觉察到教主看着一个小土坡时间过长，眼神太过复杂时，不可置信地转头细看那土坡。
其实那小小的土坡半点不起眼，若真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也就是草长得更高些，一边的草丛中依稀能见着一块竖着的木头罢了！
许洛确认了这真的是她未来公婆的坟茔，急忙转头去看东方的反应。
他已经是教主了呀！便是他人不知，被他称作大哥，可以依托后事的童百熊也丝毫不曾想过来祭拜一下吗？
江湖人虽然讲究个罪不过妻女，但是起码的孝道呢？不用别人亡者家眷的尸身作威胁自然好，但是没有人祭拜，对古人来说与断了香火有何区别？甚至是她作为一个现代人，莫名其妙来了古代，替了人家身份，也不由得要去相信，那一家人和善又重情，想必能有一或名阴曹地府或称仙家天庭处实现一家团聚的。
许洛失神不过一瞬，便将心思放到如何劝慰教主上来。
“我……我以为我是没脸再见他们的……”教主的声音都在颤，仿若他如今的心，“我……我没想到我不来他们会这样……这样……”
“阿晟，阿晟，你小时候娘亲叫你阿晟的对不对？”许洛将两手贴于东方晟的两耳边，轻轻将头转向自己，然后用最温情的眼神，最温柔的声音小声唤他。
东方晟表情木然，看了许洛半天才好像慢慢回过神来，几不可见地点点头。
“阿晟，你这么多年没有来，爹娘肯定很担心你。他们怕你出了事，在下面又找不见你，一定很担心，你跟他们说说话，好不好？”许洛此时不由得庆幸她跟了来。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快要被自责和歉疚溺死了。
自宫之后就觉得自己不再有权利给父母上香祭拜了，见到因为他的失误，父母坟茔长草半人高也无人打理，心里的滋味她也不是不能体会一二的。若是他再联想起他当时为了现在不屑一顾、弃之如履的权势，在当时做出的傻事，他又如何能淡定若初呢？他本也是“情深不寿”的人啊！
“和他们说说？”东方眼睛里这才恢复神采，“和他们说我被鬼迷了心窍，给东方家断了香火吗？”
“若是你有了儿子，在他做人生的重大决定时，因为你不在身边给他提建议至使疼爱多年的儿子走上歧路，一个人孤苦多年，你会是什么心情呢？”许洛半点不在意他眼中因为愧疚引发的怒火，何况，他也未曾有把火迁至她身上的想法。
见他闭上眼，许洛低声叹道：“我会愧疚的。作为女人，作为母亲，我会愧疚得恨不得堕入十八层地狱去赎罪。你多少能明白的对不对？”
东方晟睁开眼，眼底已是一片清明与坚定。紧了紧手里的篮子，东方压实了坟茔前的草，供上香烛，从篮子里取出一只厚瓷盆来，将买的纸钱大半都在盆儿里烧了，才取了香燃上，分与许洛，两人祭拜之后将香插在墓前。
“爹娘，孩儿不孝，现在才来看你们。”两人站定，东方默了默才开口。
“这些年我过得算不得好，也算不得差了。现在我也算是安下心来，安稳度日了。我现在还开始读书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现在这么容易就入了门，以后会越来越好的。”东方抿了抿嘴，“若是气我断了东方家的香火，等我百年之后下去，再给你们赔罪。”
许洛将手塞到教主手里，这时候也顾不得害羞了，不能让他一直沉浸在这样负面的情绪里。
“对了，这位是我那瞎了眼的未婚妻。”东方轻笑了一下带了些轻微的自嘲，“也不嫌弃我，还助我良多。你们若真的地下有灵，保佑她一直瞎下去，哪天要是她醒悟过来了，你们可就再也找不到这般好的儿媳妇了。”
许洛感受到东方紧了紧握她的手，对着墓郑重地说道：“两位放心，今后东方有我照顾。我也可以跟伯父伯母保证，以后也只会引导他自行学习，按照他自己的意愿发展，绝不会用任何手段将他往我的喜好上引！若违此誓，我愿意受天打雷劈、炙火焚身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