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和春住 第163章 山中的惊天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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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叔叔，你为何会在无回山中？这是我们此次入山首先要弄清楚的事情，还请叔叔莫要瞒我，定要实言相告！”晏晚晚双眸如水，定定望向田猛。
“我为何会在无回山中？”田猛的目光沉敛着一抹苦色，似是因为陷入回忆而有些恍惚，半晌，才幽幽笑道，“十三年前，我收到了殿下召我至无回山的手书，上面的字迹与印鉴都为殿下所有，但我因与殿下私交不错，知晓他的心思，他既隐退，便断无再出山的想法，遑论是召兵将私见？我当时人就在这一带附近，又离手书上约见日期不远，是以，思前想后一番，便手书一封，请人送往镇江询问殿下事由，一边等待殿下回音，一边赶来无回山一探究竟。”
“在无回山外我遇上不少昔日袍泽，大家皆是接了殿下手书来此，我心中虽有疑虑，但想着这么多人都收到了殿下手书，看来，确实是我多想了。”
“谁知，一路进了山，情势却陡然变了。我们成了谋逆的叛贼，而这山里早已留下了让我们百口莫辩的证据。”说到这里时，田猛许是忆起了那时惨痛的记忆，双目瞬时染红。
“我本是压服着我们的人，想着若一旦与官兵动了手，便是真正坐实了谋逆的罪名。可那些官兵根本不给我们任何辩解的机会，上来便是砍杀，我们若不还手，就只有被生生砍死，还谈何沉冤昭雪？我们自是不信殿下会谋逆，更不信殿下会舍弃我们，可这些只有我们活着，见到殿下才能清楚。可那些官兵摆明了是要斩草除根，杀招频出，我等也是侥幸才能活到现在……”
“田叔叔，这山中应该不只你们这些人吧？”晏晚晚笑着问道，“我的意思是，除了这些幸存的骁龙骑，应该还有旁人？如果我猜的不错，这无回山，除了官兵把守之处，另还有隐蔽的通道，田叔叔在山中周旋多年，仍能带着这么些人安然藏身此处，对这山也该很是熟悉了，要摸出去并不难，可为何田叔叔你们却都没有离开呢？”
晏晚晚语调虽是好奇，双眸中却藏着点点锐光。
这还真是殿下教养长大的，哪怕是女儿家，也容不得小觑。
田猛脸上展开笑，带着两分欣慰三分郑重，“没错！这山中除我们之外，确实还有旁人。起先，我们虽然躲过最开始的屠杀，但山中时时还有官兵搜查，彼时我们几乎都是有伤在身，若是再与官兵对上，只怕就没有那等再死里逃生的好运气，我迫不得已，只得带人暂且藏匿起来。谁知，后来官兵撤走，我们也正要跟着离开时，却发觉了这山里的蹊跷。”
“当年坐实宁王谋逆的罪证，除了你们这些骁龙骑之外，还有一起出现在无回山中的两样东西，一样是当初在运河上失踪了的赈灾银，另外一样，便是冶炼好的兵器。”言徵沉吟着接话道。
“你如何会知道？”田猛狐疑地一蹙眉，望向言徵的目光一瞬间锐利起来。
“这样的事儿虽然朝廷对外只一句证据确凿，可我们本就在查此案，要查到这些并不算难。”
言徵察觉到什么，瞄了晏晚晚一眼，眉心微微一蹙。
“不瞒田叔叔，如今赈灾银的案子已经查出了些许眉目，若能将兵械之事调查个水落石出，来日要为义父和骁龙骑洗刷污名，便又多了许多把握。是以，田叔叔到底知道些什么，千万莫要瞒着我们。”晏晚晚说着，目光切切将田猛望着。
田猛亦是回望着她，良久，终于是叹道，“与你们同行那人姓胡，我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晏晚晚挑眉，与言徵对望一眼，倒是没有多少惊讶，“果不其然。你们能藏在这山中，定有胡永新相帮之故，否则，有他在，山里的另一伙人想要找到你们，并不难。”
“你们知道胡永新？”田猛有些诧异，略一思忖，明白过来，“是胡永贵告诉你们的？”
言徵和晏晚晚默认了。
“当初我们之所以能够逃开官兵搜捕，都是因为胡永新暗中相护，这些年他亦是暗中帮扶。那伙人虽限制他的自由，但又仰赖于他，在吃穿用度之上从不亏待于他。他又是个聪明人，这些年一直与那些人周旋，明面儿上那些人与他称兄道弟，他家中老母病重，需要银钱买药，那些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拿银子补贴。”
“这些年也算是相安无事，我起初也疑心过他为何要救下我等，他明明与那些人是一伙的……”
“无论他面上看着与那些人有多么亲近，可杀亲之仇，他断然不会忘记。”晏晚晚叹了一声，这胡永新当真是个聪明至极的人。他定是将他的仇恨藏得极深，未露出半点儿，否则，如何能引得那些人与他称兄道弟？还能那般近乎明目张胆地补贴家里。
“不错，我也是知道此事，才对他心生佩服。他不只记着家仇，亦是个心存大义之人。这些年，我们一直也在暗中寻找机会，可兹事体大，这无回山中藏着的惊天秘密，我们不知该找谁人去接，又有谁敢接。更怕我们还没将这秘密捅出去，就已然被灭了口，那这秘密便只能永远是秘密了。”田猛面色凝重。
“田叔叔口中的秘密，到底为何？”晏晚晚听得心口惊跳。
田猛却没有立刻坦白，目光带着两分探究看向她和言徵二人，“不是说你们一直在查十三年前的事儿吗？你们既然来到无回山中，难道不是因为已经查出了什么？或者……猜到了什么？”
她来无回山……晏晚晚抬眼往身边之人看去。
言徵微微笑着，双目深幽，“当年那大批兵械的出现来得蹊跷，亦有人断言这无回山中有冶炼兵械之地，可无回山中幽境重重，当初搜查了一番未果，便以兵械是随宁王退隐的那几千骁龙骑数年期间，分批次悄然备在山间的作结，当初亦是查出之前几年确实偶有不明身份的车马进出山中，便更是应证了这个说法，后来，找不到新的线索，众人也就默认了这种猜测，事情便是不了了之了。可我却觉不然，那样大批的兵械，运来运去太过扎眼，在那之前，不可能瞒得密不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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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何会在无回山中？”田猛的目光沉敛着一抹苦色，似是因为陷入回忆而有些恍惚，半晌，才幽幽笑道，“十三年前，我收到了殿下召我至无回山的手书，上面的字迹与印鉴都为殿下所有，但我因与殿下私交不错，知晓他的心思，他既隐退，便断无再出山的想法，遑论是召兵将私见？我当时人就在这一带附近，又离手书上约见日期不远，是以，思前想后一番，便手书一封，请人送往镇江询问殿下事由，一边等待殿下回音，一边赶来无回山一探究竟。”
“在无回山外我遇上不少昔日袍泽，大家皆是接了殿下手书来此，我心中虽有疑虑，但想着这么多人都收到了殿下手书，看来，确实是我多想了。”
“谁知，一路进了山，情势却陡然变了。我们成了谋逆的叛贼，而这山里早已留下了让我们百口莫辩的证据。”说到这里时，田猛许是忆起了那时惨痛的记忆，双目瞬时染红。
“我本是压服着我们的人，想着若一旦与官兵动了手，便是真正坐实了谋逆的罪名。可那些官兵根本不给我们任何辩解的机会，上来便是砍杀，我们若不还手，就只有被生生砍死，还谈何沉冤昭雪？我们自是不信殿下会谋逆，更不信殿下会舍弃我们，可这些只有我们活着，见到殿下才能清楚。可那些官兵摆明了是要斩草除根，杀招频出，我等也是侥幸才能活到现在……”
“田叔叔，这山中应该不只你们这些人吧？”晏晚晚笑着问道，“我的意思是，除了这些幸存的骁龙骑，应该还有旁人？如果我猜的不错，这无回山，除了官兵把守之处，另还有隐蔽的通道，田叔叔在山中周旋多年，仍能带着这么些人安然藏身此处，对这山也该很是熟悉了，要摸出去并不难，可为何田叔叔你们却都没有离开呢？”
晏晚晚语调虽是好奇，双眸中却藏着点点锐光。
这还真是殿下教养长大的，哪怕是女儿家，也容不得小觑。
田猛脸上展开笑，带着两分欣慰三分郑重，“没错！这山中除我们之外，确实还有旁人。起先，我们虽然躲过最开始的屠杀，但山中时时还有官兵搜查，彼时我们几乎都是有伤在身，若是再与官兵对上，只怕就没有那等再死里逃生的好运气，我迫不得已，只得带人暂且藏匿起来。谁知，后来官兵撤走，我们也正要跟着离开时，却发觉了这山里的蹊跷。”
“当年坐实宁王谋逆的罪证，除了你们这些骁龙骑之外，还有一起出现在无回山中的两样东西，一样是当初在运河上失踪了的赈灾银，另外一样，便是冶炼好的兵器。”言徵沉吟着接话道。
“你如何会知道？”田猛狐疑地一蹙眉，望向言徵的目光一瞬间锐利起来。
“这样的事儿虽然朝廷对外只一句证据确凿，可我们本就在查此案，要查到这些并不算难。”
言徵察觉到什么，瞄了晏晚晚一眼，眉心微微一蹙。
“不瞒田叔叔，如今赈灾银的案子已经查出了些许眉目，若能将兵械之事调查个水落石出，来日要为义父和骁龙骑洗刷污名，便又多了许多把握。是以，田叔叔到底知道些什么，千万莫要瞒着我们。”晏晚晚说着，目光切切将田猛望着。
田猛亦是回望着她，良久，终于是叹道，“与你们同行那人姓胡，我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晏晚晚挑眉，与言徵对望一眼，倒是没有多少惊讶，“果不其然。你们能藏在这山中，定有胡永新相帮之故，否则，有他在，山里的另一伙人想要找到你们，并不难。”
“你们知道胡永新？”田猛有些诧异，略一思忖，明白过来，“是胡永贵告诉你们的？”
言徵和晏晚晚默认了。
“当初我们之所以能够逃开官兵搜捕，都是因为胡永新暗中相护，这些年他亦是暗中帮扶。那伙人虽限制他的自由，但又仰赖于他，在吃穿用度之上从不亏待于他。他又是个聪明人，这些年一直与那些人周旋，明面儿上那些人与他称兄道弟，他家中老母病重，需要银钱买药，那些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拿银子补贴。”
“这些年也算是相安无事，我起初也疑心过他为何要救下我等，他明明与那些人是一伙的……”
“无论他面上看着与那些人有多么亲近，可杀亲之仇，他断然不会忘记。”晏晚晚叹了一声，这胡永新当真是个聪明至极的人。他定是将他的仇恨藏得极深，未露出半点儿，否则，如何能引得那些人与他称兄道弟？还能那般近乎明目张胆地补贴家里。
“不错，我也是知道此事，才对他心生佩服。他不只记着家仇，亦是个心存大义之人。这些年，我们一直也在暗中寻找机会，可兹事体大，这无回山中藏着的惊天秘密，我们不知该找谁人去接，又有谁敢接。更怕我们还没将这秘密捅出去，就已然被灭了口，那这秘密便只能永远是秘密了。”田猛面色凝重。
“田叔叔口中的秘密，到底为何？”晏晚晚听得心口惊跳。
田猛却没有立刻坦白，目光带着两分探究看向她和言徵二人，“不是说你们一直在查十三年前的事儿吗？你们既然来到无回山中，难道不是因为已经查出了什么？或者……猜到了什么？”
她来无回山……晏晚晚抬眼往身边之人看去。
言徵微微笑着，双目深幽，“当年那大批兵械的出现来得蹊跷，亦有人断言这无回山中有冶炼兵械之地，可无回山中幽境重重，当初搜查了一番未果，便以兵械是随宁王退隐的那几千骁龙骑数年期间，分批次悄然备在山间的作结，当初亦是查出之前几年确实偶有不明身份的车马进出山中，便更是应证了这个说法，后来，找不到新的线索，众人也就默认了这种猜测，事情便是不了了之了。可我却觉不然，那样大批的兵械，运来运去太过扎眼，在那之前，不可能瞒得密不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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