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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品白衣 第二十章 粉丝打call,爱豆受罪

    一夜之间,洛阳城中风起云涌。

    其一,继《送白州牧之戎马生涯》《静夜思》后,方诗仙再作新篇《将进酒》,雄浑壮阔、豪气滔天,堪称精品中的精品中的典范,一时间,整个洛阳城的学子、大家闺秀、平民百姓都为方奇的诗才所倾倒。

    其二,方诗仙被殷府尹抓走了,是公报私仇还是另有隐情?不过抓捕过程颇具戏剧性,前去执行任务的捕快被巡防营包了饺子,带队首领洛阳北部尉曹瞒更是被揍了一顿,颇为狼狈的凄惨。

    其三,方诗仙被抓后,巡防营各部整日围着府尹衙门巡逻,就连殷家出来买菜的小厮也要被搜查个底朝天,美名其曰:保护府尹大人安全,以防有贼人图谋不轨。据说殷家上下已经吃了好几天的萝卜,眼看就要断粮了。

    其四,殷府尹的公子、上品白衣殷闲挨了闷棍,不知被谁揍了,他一口笃定是武安侯府的小姐、飞莺女侠李妙妙动的手,被李泌找上门又打了一顿,把殷壁气的不轻。

    其五,白州牧召集府尹与将军开会,据说将二人痛骂了一顿,却是只口不提方诗仙之事,令人猜不透是什么意思。

    其六,方奇的好友、金家赘婿、钱胖子钱源当了二五仔,声称方奇杀了金家小姐毁尸灭迹,不少白衣纷纷出来指正,但风雅楼的花魁云诗姑娘声称当日方诗仙在她那里过夜,甚至露骨地透露了些许细节,不禁惹人遐想。

    其七,古家小姐得知方诗仙曾夜宿花魁后,竟是跑到风雅楼找花魁对峙,更是大闹了一番,最后赔了不少银子,最后古家小姐又被禁足。

    其八,被禁足的古家小姐不甘被困,竟是偷偷跑了出来,到府尹衙门击鼓鸣冤,声称方诗仙是冤枉的,被姗姗来迟赶到的古家家主强行拉了回去。

    其九,在方诗仙三首千古绝句的连番轰炸下,洛阳城中的一些真爱粉居然成立了粉丝团,同时也将方奇的过往扒了个底朝天,所以,府尹衙门与古府的门前满是臭鸡蛋和烂菜叶,一场声势浩大的爱豆保卫战就此在洛阳城拉开帷幕。

    …………

    不过这些,已经暂时成为阶下囚的方奇自然是不知道的。

    时间飞快,不知不觉间,方奇已在狱中住了七天。在这七天中,外边闹得是如火如荼,但当事人这边,反倒是风平浪静。

    入狱之后,方奇便与外界断开了联系,殷壁更是严禁外人探望,但不知为何,却也没有对方奇上刑或是严加审问、屈打成招,反而给他安排了单人牢房,一日三餐居然还能见上荤腥,虽然味道并不算好,但也是殊为不易了。

    这几日,方奇也是不断思考殷壁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对于怎么解决钱胖子的事,一时间也是没有思路,当时给公孙先生嘱托的几点,想必已经完成了,外部也形成了一定形势,但规模如何、走向如何,自己却是不知道的,所以此刻,睁眼瞎的自己想要找到一个突破口,当真是无从下手、难如登天。

    不过,既然局已经设下了,自然不会就让方奇这么舒服地在牢里快活,很快,下一步动作便来了。

    …………

    又是一日,方奇正双手背在脑后,躺在床上思索如何脱困,一位不速之客来了,方奇一看来人,神色顿时一凛——哼!殷闲!当真是冤家路窄。

    殷闲一脸狞笑的看着方奇,道:“一晃数日,不知方公子在这里朱德可还习惯?”

    方奇打打哈欠,道:“还行吧,就是饭菜做的难吃了一些。”

    殷闲疑惑道:“哦?方兄的饭菜可是按我家旺财的伙食标准准备的,顿顿有肉,难道不合方兄的胃口吗?”

    方奇疑惑道:“旺财是?”

    “哈哈哈!”殷闲嘲讽道,“就是我家的那条狗啊!方公子每日与我家狗同吃一样的饭菜,竟然不是吃不下,而是觉得不好吃,方兄可真是让我开了眼界啊!”

    ???

    听到殷闲此番言语,再想到自己这几日的伙食,方奇顿时感觉肚子里翻江倒海,好家伙!搞了半天,在这里等着自己呢!不愧是殷闲,真尼玛阴险啊!

    方奇自是不甘示弱,反击道:“人吃五谷杂粮,只要能填饱肚子,又何必观心食物与谁一样呢?不想某些人,披着一身人皮,却不干人事。”

    殷闲脸色一变,阴森道:“方奇,你还真是口齿伶俐啊!”

    方奇耸耸肩,道:“我不但口齿伶俐,还能打持久战呢。”

    殷闲不明所以,继续嘲讽道:“我倒要看看,待会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说罢便挥挥手,两名衙役立即进入牢房将方奇押了出来锁在刑架上,方奇挣扎一番,却被锁链硌得生疼。

    真结实啊!方奇心中暗道。

    殷闲手中握着鞭子,在方奇眼前晃晃手,阴笑道:“方公子,想尝尝这是什么滋味吗?”

    方奇看着鞭子,顿时心中一紧,忙道:“喂!殷闲,我警告你啊,你可别乱来,我可是白州牧的学生、武安侯的座上宾,你把我打了,可要考虑后果。”

    殷闲不屑道:“哼!凭你作了两首烂诗就以为能攀上两位大人物的船了?你太天真了方奇,你不会真的以为白州牧与武安侯会为了你一个下品白衣会与我殷家彻底撕破脸皮吧?实话告诉你,你还不配!”

    方奇笑道:“哦?是吗?要不然,我们打个赌?”

    殷闲自信一笑:“你现在可是我的阶下囚,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打赌?”

    方奇道:“不敢喽?那就直说嘛!在你内心里,我听到了一个声音,那就是——你怕我。”

    “我怕你?”殷闲突然面目狰狞地怒道,“我乃洛阳府尹之子,堂堂上品白衣,不经科举就可平步青云,未来功成名就的大人物,我会怕你一个低贱的被休掉的赘婿、区区下品白衣?”说罢便扬起鞭子要抽打方奇。

    方奇连忙闭上了眼睛,同时大声喊道:“还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