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天堂 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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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语看着他，突然想到昨天的事便道：“我昨天去看了姨娘，她的情况看着很不好。”
沈之扬夹菜的手一顿，随后道：“嗯，姨娘的身体一直就不太好，早些年落下的病根，不好治，我们担心也没用，不过听天由命罢了。”
见她不语，只闷声吃饭不由道：“可是觉得我凉薄？”
莫语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索性不说话，不过心里还是不太舒服的，何子殊虽只是个姨娘，可对沈之扬确实是不错的，特别是在他母亲那般功利的情况下，想着他们的感情应该是很好的，可现在看来也......他对有着二十多年感情的亲人尚且如此，那自己......
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到了，外界的传闻，眠城家主暴力阴狠，薄凉无情，连重阳姐姐都称之为恶霸的人，她怎么就犯起了糊涂，认为他是个谦和寻常的家主呢，五年的时间将沈家从眠城富商推到财神首富的位置，这个人又怎么会是表面看起来的这般简单呢？
沈之扬见她又发起了愣，心微微有些沉，果然还是觉得他绝情吗？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结果，可他就是这么个人，他可以对所有人心狠，对所有人绝情，可唯独对她，就是狠不起来，难道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好？
沈之扬坐直了身体，刚硬的道：“我一会儿过去看看，我也有好几天没见到姨娘了，倒是有些担心的。”他觉得他还是有必要挽救一下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印象的。
见她看着自己，突然就想到了昨晚她被欺负狠了的画面，突然就觉得浑身燥热的很，鼻子也有些痒，赶紧扒拉了两口饭，放下碗筷道：“你，你肯定还累着，吃完再去休息一下，我，我就先走了，我过去看看姨娘去。”说完赶紧跑，生怕慢了真的流鼻血，被她看见就不好了。
想到她上次对着自己流鼻血的傻愣摸样，不由的加快了脚步，想着他流鼻血的话，肯定没有她好看，所以还是他看着媳妇儿对自己流鼻血好了，呵呵。
莫语看着本来还好好的，突然就像被什么追着似的的逃跑的人，一脸懵，不过他说的倒也没错，她是真的还困着，想着也没心思吃了，让人撤了饭，吩咐素月他们看好门，便有往床上栽去。
刚躺床上还没半个时辰洛书，侍文便带着四五个婆子进了谦安院，素月和丹芍一看这架势不好，赶紧挡在门前素月赔笑道：“两位姐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洛书瞥了她一眼道：“夫人找你家主子，你们赶紧去禀报，别让夫人等急了。”
“呀这可真是不巧，夫人今天不太舒服，刚用过饭，才歇下呢，要不这样吧，等夫人稍好一些了，我们再过去，省的过了病气给老夫人。”说完看了丹芍一眼，这些人看着不善，怕不是那么好应付的，让她待会儿瞅准机会去梵音院报个信儿。
侍文耻笑一声道：“你们这主子，怕是跟殊霞院的有一拼了，三天两头的不舒服，今天就是只剩一口气了，也得走，夫人的话也敢不听，谁给你们的胆子。”说着便要去叫门。
素月丹芍赶紧拦着，道：“姐姐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夫人确实是病了，这主子爷才走没多久呢，临走前吩咐夫人好好休息，要是回来见夫人病情加重了怕是不好吧？”
洛书道：“哟，长本事了，知道拿爷来压我们了，不过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让开，耽误了夫人的事，你们担待得起吗？”
洛书见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两人还是纹丝不动的挡在门前，也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示意身后的人去将门撞开。
素月一见情势不好，拉了拉丹芍示意她赶紧走，去梵音院报信，今天的夫人怕是逃不过要去盈月阁走一趟了，依着老夫人的性子，怕是要受些苦的，主子爷在的话，可能会好很多。
莫语睡的正想，突然被一声巨响惊醒，看着眼前面色不善的几个人，有一瞬间愣怔，这是怎么了？在家里被打劫了？
侍文见人还癔症这上前一步到：“夫人有请，莫，莫姑娘还是快起来吧，万一夫人等的不耐烦了，受苦的还是你。”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个人了，只是看着她锁骨的地方那个明显的红印子，还是有些不自在的，看来爷昨晚确实是在这里过的，想着心里止不住的冒酸，看着她就更是不舒服。
夫人？这个侍文她见得少，一时没想起来是谁，知道看到洛书了才恍然，原来是盈月阁的老夫人，嘴角微抽，那老太婆极度不喜欢人，称她老夫人，所以大家还是称她是夫人，真是不害臊。
她看着眼前这一溜来势汹汹的人心道：今天怕是躲不过了，不过也是好久没见过这个老夫人了，自己个蹦跶的太久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了，去看看也无妨，便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吧。”
见他们纹丝不动，皱眉道：“怎么？你们有偷窥的癖好？”
侍文忍着酸道：“莫姑娘见谅，我们就在这儿等着，你还是快着些吧，夫人都等了有一会儿了，要是再磨蹭下去，夫人怕是要生气的。”
“莫姑娘？”她倒是很久都没有听到过这个称呼了，以前有沈玉柔挡着，被沈之扬敲打了一番，这才几天，看来这些个人是又忘了。
本来要起身的她，又重新坐了回去漫不经心的道：“出去，别让我再说第二遍。”这人真是，看着怎么就这么不像沈家的人呢。
“莫姑娘还是......”
莫语实在是听得烦躁道：“素月，掌嘴！”
素月上前就一巴掌打在诗文脸上，只是她人还没走开，便被侍文还了回来。
莫语见状都被震得一懵，她还没见过这个刺头的人呢，这可忍不了，掀开被子上前就甩了她两巴掌，见她瞪着眼睛看着自己似是要咬自己一样，接过素月手里的帕子，擦了擦手将帕子扔进她怀里，道：“怎么？还想还回来？”
侍文被她看的心里有些发毛，低头道：“不敢。”她还真是就不敢了，毕竟主子爷可是一直一个态度的，不过老夫人可不吃这套，等会儿有她好受的，她不急于现在报仇。
“滚出去！”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看着就令人生厌。
其他人都被震得一惊，乖乖的退了出去，莫语摸着素月的脸道：“怎么样，抱歉让你受委屈了。”
没经过这些事的素月，也是眼眶一红，道：“夫人可别这么说，我不疼的，就是......”见她一脸无所谓样子，不禁心下着急道：“老夫人哪里怕是不好应付，我们怎么办？”
莫语拿了一盒药膏递给她道：“怕什么，她还能将我吃了不成？好了赶快去收拾下你的脸，擦鞋药膏，这个样子真的很丑。”说着将她推了出去。
侍文他们在外边等了整整半个时辰，才见人慢悠悠的出来，憋着心里的气上前道：“莫姑娘，我们还是快着些吧，夫人怕是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莫语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抬手看着自己的指甲，笑道：“呵呵，莫姑娘啊，真是好久都没听到这个称呼了呢，最近的一次听还是两个月前从沈玉柔那里听到的，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她就不叫了，说实话，我还是挺喜欢这个称呼的呢，显年轻!”
侍文听得一凛，这她还真是知道的，那次大小姐可是被主子爷好好教训了一顿还罚了一个月的月例，若是......想到这个，不由心下一颤，要是主子爷知道她......
“呵呵，夫人说笑了，奴婢就是一时最快罢了，还望夫人不要跟奴婢一般计较，请!”
呵，这不是看着就顺眼多了，随后抬脚往盈月阁去，也不知道那老太婆这个时候找自己干嘛？都相安无事的过着不是挺好吗？非得没事找刺激。
当她道盈月阁的时候就见到她正坐在上位喝茶，嘴角一抽，这盈月阁她来了多少次了，每次来都是在喝茶，要不是每次衣服都不一样她还以为她就一直在那儿喝茶呢，也不知道整天喝那么多茶干什么干？也不怕睡不着。
莫语看着上首的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下边的沈玉柔，轻笑着看了她一眼，随后也有样学样的端起茶杯，轻轻的喝着，果然不愧是母女，连姿势都是一样的。
象征性的屈膝道：“母亲安好！”不等她说话，便自己起来，找了个座位坐下，她现在腰疼！
赵婉希看了眼坐在一边的人，不自觉的就想到沈之扬，真是一样的位置，连姿势都极度的相似，淡淡的道：“我让你起来了吗？”
“母亲见谅，儿媳今天实在是有些不适，因此才这般无状，母亲宽厚仁和，应该不会跟儿媳一般见识吧？”她扫了眼身边的小几，嗯没茶，额连让她有个掩饰尴尬的道具都没有。
坐在一边的沈玉柔呵呵一笑道：“你真幽默!”自从知道她的底细后她就连嫂子都懒得叫了，但一时又想不到该怎么称呼，索性不叫了。
莫语看着她，总觉得这两个人今天很奇怪，但具体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索性不再想，她实在是没力气。
赵婉希见她一脸的无畏道：“还是别了，我可不是你婆婆，你也不配做我儿媳。”
“母亲承不承认，还真就没什么不同，反正我也不想给你做儿媳，你不承认更好，只要沈之扬承认就好了。”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直到笑够了才道：“你倒是自我感觉良好，有时候啊我还真是羡慕你们这些小门小户里的小年轻，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在一旁当背景板的沈玉柔闻言道：“母亲这话说的，女儿可不会像某些人一般夜郎自大。”
“那是，我沈家是何门楣，岂会有这般天真无知的人。”
莫语见她俩在那儿打着双簧的讽刺自己，感觉实在是有够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淡淡的道：“老夫人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吗？若是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毕竟您也知道，这沈家家大业大的，内务也不少，我还有许多事未做呢。”
赵婉希，这才看着她冷笑道：“倒是个伶牙俐齿的，想来心思也是活络的，应该不至于看不出扬儿于你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入戏太深忘了自己的身份就不好了，莫小姐说呢？”
莫语放下欣赏了半天的指甲，想着这个颜色不好看，下次要不就尝试下粉色好了，直了直身子道：“我说？呵呵，老夫人既是想听我说，我便说说，首先这什么如不入戏的我还真是不太清楚的，不过我倒是治得好我是你沈家八抬大轿迎进门的，所以身份这个位置我还是能摆的正的，沈家的现任主母，不过老夫人好似对这个有些不太明白的，我就说的直白些，毕竟这人老了脑子有时候就有些转不过弯了。”
她抿了抿嘴，看着一旁空空如也的小几，放弃，算了还是回到谦安院再喝吧“意思就是说，以后这沈家内宅便是我当家，您既然已经老了，就该歇歇，不该管的就别插手，这样于你于我都好，偶尔的倚老卖老我还可以忍受，多了我可就不保证我能好脾气的接着了。”
看了眼被气得脸色铁青的人接着笑道：“您觉得呢？是您想听我说的，说的不好的地方还请见谅。”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开，哎，怪不得人都道：与人斗其乐无穷，还真是啊，看着对方被自己气得直哆嗦，所有不开心的事，都会变得美好。
“你，你给我站住！”这小贱蹄子果然就是来克自己的，真想掐死她，重重的吐了几口气才道：“还真是到了沈家，见了世面长见识了啊，想唬我，你还嫩了点儿，本想为你留几分面子，不想将话说的太过直白，倒是我想太多了，你哪来的底气和资格可以提这个，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罢了，还真当自己有几斤几两呢，在这跟我横，你也配！”
莫语脚步一顿：“妾？！”这次她是真的火了，平生最恨的就是这个字，容易让她想到一些不太好的回忆，偏偏这个没心肝的老太太不识趣。
“呵，说是妾都是抬举你的”
莫语忍着上前掐死她的冲动，死死地盯着她，她倒是想知道她又能说出什么歪理来。
沈之扬夹菜的手一顿，随后道：“嗯，姨娘的身体一直就不太好，早些年落下的病根，不好治，我们担心也没用，不过听天由命罢了。”
见她不语，只闷声吃饭不由道：“可是觉得我凉薄？”
莫语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索性不说话，不过心里还是不太舒服的，何子殊虽只是个姨娘，可对沈之扬确实是不错的，特别是在他母亲那般功利的情况下，想着他们的感情应该是很好的，可现在看来也......他对有着二十多年感情的亲人尚且如此，那自己......
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到了，外界的传闻，眠城家主暴力阴狠，薄凉无情，连重阳姐姐都称之为恶霸的人，她怎么就犯起了糊涂，认为他是个谦和寻常的家主呢，五年的时间将沈家从眠城富商推到财神首富的位置，这个人又怎么会是表面看起来的这般简单呢？
沈之扬见她又发起了愣，心微微有些沉，果然还是觉得他绝情吗？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结果，可他就是这么个人，他可以对所有人心狠，对所有人绝情，可唯独对她，就是狠不起来，难道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好？
沈之扬坐直了身体，刚硬的道：“我一会儿过去看看，我也有好几天没见到姨娘了，倒是有些担心的。”他觉得他还是有必要挽救一下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印象的。
见她看着自己，突然就想到了昨晚她被欺负狠了的画面，突然就觉得浑身燥热的很，鼻子也有些痒，赶紧扒拉了两口饭，放下碗筷道：“你，你肯定还累着，吃完再去休息一下，我，我就先走了，我过去看看姨娘去。”说完赶紧跑，生怕慢了真的流鼻血，被她看见就不好了。
想到她上次对着自己流鼻血的傻愣摸样，不由的加快了脚步，想着他流鼻血的话，肯定没有她好看，所以还是他看着媳妇儿对自己流鼻血好了，呵呵。
莫语看着本来还好好的，突然就像被什么追着似的的逃跑的人，一脸懵，不过他说的倒也没错，她是真的还困着，想着也没心思吃了，让人撤了饭，吩咐素月他们看好门，便有往床上栽去。
刚躺床上还没半个时辰洛书，侍文便带着四五个婆子进了谦安院，素月和丹芍一看这架势不好，赶紧挡在门前素月赔笑道：“两位姐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洛书瞥了她一眼道：“夫人找你家主子，你们赶紧去禀报，别让夫人等急了。”
“呀这可真是不巧，夫人今天不太舒服，刚用过饭，才歇下呢，要不这样吧，等夫人稍好一些了，我们再过去，省的过了病气给老夫人。”说完看了丹芍一眼，这些人看着不善，怕不是那么好应付的，让她待会儿瞅准机会去梵音院报个信儿。
侍文耻笑一声道：“你们这主子，怕是跟殊霞院的有一拼了，三天两头的不舒服，今天就是只剩一口气了，也得走，夫人的话也敢不听，谁给你们的胆子。”说着便要去叫门。
素月丹芍赶紧拦着，道：“姐姐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夫人确实是病了，这主子爷才走没多久呢，临走前吩咐夫人好好休息，要是回来见夫人病情加重了怕是不好吧？”
洛书道：“哟，长本事了，知道拿爷来压我们了，不过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让开，耽误了夫人的事，你们担待得起吗？”
洛书见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两人还是纹丝不动的挡在门前，也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示意身后的人去将门撞开。
素月一见情势不好，拉了拉丹芍示意她赶紧走，去梵音院报信，今天的夫人怕是逃不过要去盈月阁走一趟了，依着老夫人的性子，怕是要受些苦的，主子爷在的话，可能会好很多。
莫语睡的正想，突然被一声巨响惊醒，看着眼前面色不善的几个人，有一瞬间愣怔，这是怎么了？在家里被打劫了？
侍文见人还癔症这上前一步到：“夫人有请，莫，莫姑娘还是快起来吧，万一夫人等的不耐烦了，受苦的还是你。”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个人了，只是看着她锁骨的地方那个明显的红印子，还是有些不自在的，看来爷昨晚确实是在这里过的，想着心里止不住的冒酸，看着她就更是不舒服。
夫人？这个侍文她见得少，一时没想起来是谁，知道看到洛书了才恍然，原来是盈月阁的老夫人，嘴角微抽，那老太婆极度不喜欢人，称她老夫人，所以大家还是称她是夫人，真是不害臊。
她看着眼前这一溜来势汹汹的人心道：今天怕是躲不过了，不过也是好久没见过这个老夫人了，自己个蹦跶的太久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了，去看看也无妨，便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吧。”
见他们纹丝不动，皱眉道：“怎么？你们有偷窥的癖好？”
侍文忍着酸道：“莫姑娘见谅，我们就在这儿等着，你还是快着些吧，夫人都等了有一会儿了，要是再磨蹭下去，夫人怕是要生气的。”
“莫姑娘？”她倒是很久都没有听到过这个称呼了，以前有沈玉柔挡着，被沈之扬敲打了一番，这才几天，看来这些个人是又忘了。
本来要起身的她，又重新坐了回去漫不经心的道：“出去，别让我再说第二遍。”这人真是，看着怎么就这么不像沈家的人呢。
“莫姑娘还是......”
莫语实在是听得烦躁道：“素月，掌嘴！”
素月上前就一巴掌打在诗文脸上，只是她人还没走开，便被侍文还了回来。
莫语见状都被震得一懵，她还没见过这个刺头的人呢，这可忍不了，掀开被子上前就甩了她两巴掌，见她瞪着眼睛看着自己似是要咬自己一样，接过素月手里的帕子，擦了擦手将帕子扔进她怀里，道：“怎么？还想还回来？”
侍文被她看的心里有些发毛，低头道：“不敢。”她还真是就不敢了，毕竟主子爷可是一直一个态度的，不过老夫人可不吃这套，等会儿有她好受的，她不急于现在报仇。
“滚出去！”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看着就令人生厌。
其他人都被震得一惊，乖乖的退了出去，莫语摸着素月的脸道：“怎么样，抱歉让你受委屈了。”
没经过这些事的素月，也是眼眶一红，道：“夫人可别这么说，我不疼的，就是......”见她一脸无所谓样子，不禁心下着急道：“老夫人哪里怕是不好应付，我们怎么办？”
莫语拿了一盒药膏递给她道：“怕什么，她还能将我吃了不成？好了赶快去收拾下你的脸，擦鞋药膏，这个样子真的很丑。”说着将她推了出去。
侍文他们在外边等了整整半个时辰，才见人慢悠悠的出来，憋着心里的气上前道：“莫姑娘，我们还是快着些吧，夫人怕是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莫语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抬手看着自己的指甲，笑道：“呵呵，莫姑娘啊，真是好久都没听到这个称呼了呢，最近的一次听还是两个月前从沈玉柔那里听到的，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她就不叫了，说实话，我还是挺喜欢这个称呼的呢，显年轻!”
侍文听得一凛，这她还真是知道的，那次大小姐可是被主子爷好好教训了一顿还罚了一个月的月例，若是......想到这个，不由心下一颤，要是主子爷知道她......
“呵呵，夫人说笑了，奴婢就是一时最快罢了，还望夫人不要跟奴婢一般计较，请!”
呵，这不是看着就顺眼多了，随后抬脚往盈月阁去，也不知道那老太婆这个时候找自己干嘛？都相安无事的过着不是挺好吗？非得没事找刺激。
当她道盈月阁的时候就见到她正坐在上位喝茶，嘴角一抽，这盈月阁她来了多少次了，每次来都是在喝茶，要不是每次衣服都不一样她还以为她就一直在那儿喝茶呢，也不知道整天喝那么多茶干什么干？也不怕睡不着。
莫语看着上首的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下边的沈玉柔，轻笑着看了她一眼，随后也有样学样的端起茶杯，轻轻的喝着，果然不愧是母女，连姿势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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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语看着她，总觉得这两个人今天很奇怪，但具体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索性不再想，她实在是没力气。
赵婉希见她一脸的无畏道：“还是别了，我可不是你婆婆，你也不配做我儿媳。”
“母亲承不承认，还真就没什么不同，反正我也不想给你做儿媳，你不承认更好，只要沈之扬承认就好了。”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直到笑够了才道：“你倒是自我感觉良好，有时候啊我还真是羡慕你们这些小门小户里的小年轻，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在一旁当背景板的沈玉柔闻言道：“母亲这话说的，女儿可不会像某些人一般夜郎自大。”
“那是，我沈家是何门楣，岂会有这般天真无知的人。”
莫语见她俩在那儿打着双簧的讽刺自己，感觉实在是有够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淡淡的道：“老夫人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吗？若是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毕竟您也知道，这沈家家大业大的，内务也不少，我还有许多事未做呢。”
赵婉希，这才看着她冷笑道：“倒是个伶牙俐齿的，想来心思也是活络的，应该不至于看不出扬儿于你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入戏太深忘了自己的身份就不好了，莫小姐说呢？”
莫语放下欣赏了半天的指甲，想着这个颜色不好看，下次要不就尝试下粉色好了，直了直身子道：“我说？呵呵，老夫人既是想听我说，我便说说，首先这什么如不入戏的我还真是不太清楚的，不过我倒是治得好我是你沈家八抬大轿迎进门的，所以身份这个位置我还是能摆的正的，沈家的现任主母，不过老夫人好似对这个有些不太明白的，我就说的直白些，毕竟这人老了脑子有时候就有些转不过弯了。”
她抿了抿嘴，看着一旁空空如也的小几，放弃，算了还是回到谦安院再喝吧“意思就是说，以后这沈家内宅便是我当家，您既然已经老了，就该歇歇，不该管的就别插手，这样于你于我都好，偶尔的倚老卖老我还可以忍受，多了我可就不保证我能好脾气的接着了。”
看了眼被气得脸色铁青的人接着笑道：“您觉得呢？是您想听我说的，说的不好的地方还请见谅。”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开，哎，怪不得人都道：与人斗其乐无穷，还真是啊，看着对方被自己气得直哆嗦，所有不开心的事，都会变得美好。
“你，你给我站住！”这小贱蹄子果然就是来克自己的，真想掐死她，重重的吐了几口气才道：“还真是到了沈家，见了世面长见识了啊，想唬我，你还嫩了点儿，本想为你留几分面子，不想将话说的太过直白，倒是我想太多了，你哪来的底气和资格可以提这个，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罢了，还真当自己有几斤几两呢，在这跟我横，你也配！”
莫语脚步一顿：“妾？！”这次她是真的火了，平生最恨的就是这个字，容易让她想到一些不太好的回忆，偏偏这个没心肝的老太太不识趣。
“呵，说是妾都是抬举你的”
莫语忍着上前掐死她的冲动，死死地盯着她，她倒是想知道她又能说出什么歪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