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的自我修养 第312章 我最后一次写团战（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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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围，无数空间裂缝交汇之处。
无数的画面重叠，无数的空间交错，人类的视觉在此处经受着难以言明的折磨与考验，理解力被复杂且混乱的信息来回撕扯。
此地，仅有两个称得上生命的存在。
那附着着骨甲的人形站立，感受不到气息，感受不到情绪，唯有那不断抖动的肌肉，表明其还维持着生命。
而另一人——龙玥。
她坐着，但却无法看清身下的物体，用单手撑着头，闭目养神，另一只手漫无目的地在空中划动，留下了无数血痕。
良久，她睁开了眼睛：“来了。”
前方，空无一物的平地发出惊鸣，竖线出现！随后撕裂！
火光之间，蓝色的立柱如导弹般射出！
撞击！！
人形单臂轻松挡下！掀起了灰尘，遮盖了隐藏于其中的攻击！
刺出！！
凌冽的剑光逼得人形向后退去！但不出两步便再无寸退！墨色的画卷绘出了铁一般的枷锁，束缚住其身躯只得迎接攻击！
空——
人形的面部裂出一道豁口，绿色的汁水涌出！叶秋辰没有放弃此刻的攻势提剑上前！！
劈砍！下砸！！
剑光撕裂着人形，而人形也并未待毙，四肢膨胀宛如巨锤，以根本找不到支点的架势轰然前冲！！！
巨大的爆鸣声代替了火光，蓝色的屏障将那来势凶狠的锤击死死拦住！！
震动使得叶秋辰后退，而人形的攻势不止一次！
巨锤后移压缩蓄力，而墨与蓝也瞬时而上——
化为虚影消散！
叶秋辰瞳孔一缩！随后是锤击逼得其身躯爆退！如爆炸产生的流星化为光点撞向后方！！！
水墨画般的世界凝实出一张巨网想接住对方，可在出现的瞬间同先前一样如虚影般直接消散！
大地被红与黄撕裂出一道巨痕。
而在巨痕之外，人形已经出现在了面前！
孙子斌面色凝重，后方世界蠢蠢欲动。
又在下一秒陷入沉寂。
“你们难道觉得我会就在一旁看着什么都不会做吗？”龙玥打了个响指。
瞬间，塔修斯以及从巨痕中站起的叶秋辰，他们身后的世界都在具现的下一刻消散。
人形攻击，充满杀意的巨锤带着不可抵挡的罩风！
落地！震起！碎裂！
攻击落尽，场面惨烈。
在此万般轰炸之下，却见，孙子斌昂首站立！双臂前出似是肉身挡下了那番攻击！！
“？”
龙玥困惑，又见叶秋辰已持刀冲出，剑指人形！
响指——
那人形的防御尽破！身躯如破碎般塌下无数区块！！
惨状令人不忍目视，可那人形并不存在所有痛苦，手部膨胀，扭曲如炮弹，向前反击，杀意溢出！！！
光，
金光！
肉体凝聚的炮弹被金光挡下！交叉其中的剑光也丝毫不见停息！两种攻势两重节奏不断击碎人形的躯干！
后方！龙玥跃起！而那曾站立之处已破开豁口！
无数手与兽从豁口中冲出！如海浪欲要吞噬其身躯！
挡住！仅是抬手那些冲击便自动对龙玥避让！可仅是避让一刻便重新在其头顶集结！
寒意令她抬头。
而抬头，就看见了放大在眼前的——冰山！！！
撞！！！
冰如雨下！！！
从空间中走出的战士顺着冰山一同攻击，其手中握着华丽且锋利的长矛，尖处闪烁，直指龙玥！
然！
那攻击，最终像是被固定了一般，停止在了距离半米处的高空！
龙玥的手在阻挡着什么，同时灵力的动荡使得她的头发飘起。
瞬间，被叶秋辰和伊琳娜压制的人形暴起！伤势完全恢复！力量更是扩大了数十倍！
攻击直接崩碎了伊琳娜背后的世界！而塔修斯的画卷瞬时顶上，也只能在攻击中不断崩塌！
剑光一闪！！！
人形被一分为二！
瞬间复原！
手指扭曲成炮口对准叶秋辰蓄势轰出！！！
光线炸开！！！
蓝色的屏障凝聚阻拦，却在接近瞬间消
爆！！！
冰山的二次攻击打断了龙玥的响指！
从空中撕开的裂缝吹出无形的风！看似轻柔的攻击竟是让她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下一刻，两个人形出现！将后续袭来的石浩灵挡住！后者手持着什么同二者不断对砍！虽然攻击能被挡下但始终处于被压制的地位！
“这就是你们耗费如此长远的时间找到的破局手段吗？”龙玥擦拭着自己的伤口，亦或者对她而言根本算不上损伤，“有意思~”
她出现在石浩灵面前，抓住后者的手，饶有兴致地看着其手中握着的那东西：卡片！
“绕过了我的意志所制造的产物，难怪不受我的控制。”龙玥无视着对自己的攻击，伸手想将石浩灵的手臂砍下。
“灵！！！”
伊琳娜目光一凝，手中金光化形冲向其方位！半路已过却被人形组成的高墙挡下！！！
空！！！！！！
塔修斯错愕地看着那刚刚对自己发起进攻的人形。
在其背后，是一个他无比熟悉的东西。
由强大灵力所实现的世界。
而且是他的世界！！！
并且！
这些人形！不！止！一！个！
“仅凭这种手段可没法战胜我的。”龙玥的脸直接贴在石浩灵的脸上，“呐！还有的吧！你的手段，你的计划，你肯定还有别的没让我看到的吧？！哈哈哈~”
石浩灵感受着贴近自己的鼻息，嘴角，却是上扬：“果然……”
“……你的自大令你无知！”
下一刻，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话语，缥缈且充满神性的声音响彻此地：
『展·开·！！！』
天空的颜色逐渐由灰变紫，胡乱的颜色仿佛将燃料打翻后形成的混合，此方的事物被无形的力量冲击、反转，像是硬币一般切换为了一个更加粗糙的面！
混乱、无序、抽象！
如此形容的世界瞬间统治了场地。
而亚伯甘迪尔，漂浮于空中，权杖泛光，如君临天下的王者，睥睨着下方无数人形。
那些人形欲要进攻，却只觉得脚下一空！
下一秒，便坠入了那不知通往何处的虚空裂缝之中！
龙玥对此转变显得无动于衷。
她依旧抓紧着↓空无一物
的地方站着石浩灵。
“……”龙玥看了眼已经离自己有段距离的身影，那原本从容的神色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丝异动，“这就是你的尝试吗？”
握拳，情绪骤变：『实在无趣！』
裂！
龙玥的形象从视觉上开裂，如同一团阴影从承载其的容器中爬出了一般！
而那些原本还在和几人交战的人形也是瞬间停止了动作，倒下，化为液体，流向龙玥！
凝聚，汇聚，一切可以形容集合的词汇。
那身躯愈发真实，震撼！但却并未放大，难以想象的密度正在此处诞生！
“她暴走了吗？”孙子斌照下屏障，将众人裹在其中，“被你整破防了？”
石浩灵看着龙玥，或者说，此时可以被称为“龙玥”的存在。
“还记得我们的计划吗？”他开口，但不是回答问题。
“尽可能的激怒她，诱使其暴露她唯一的弱点，通过那个将其封印……”叶秋辰开口，似乎明白了石浩灵的暗示，“所以，意思是她现在依旧没有暴走？”
语毕，亚伯甘迪尔的脸色微微一变，没被其他几人注意到。
而石浩灵则没有回答叶秋辰的反问，只是盯着漂浮之处。
叹息。
随后，他将那张卡片，放到了伊琳娜手里：“还你了。”
“不，这本就是你的才对！”伊琳娜想要拒绝，却看见了对方严肃的神情。
“灵？”她问道。
“来了。”他答道。
话音刚落，锋利的尖刺直接洞穿了屏障！
千层的墨与蓝疯狂交错！极其勉强地停下了那尖刺的突进！
这样的攻击从来不止一次。
『来吧，视角，让我看看你的全部！向我展示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尖刺如暴雨倾斜！蓝色屏障在几个呼吸间化为了粉末！
六人散开，各执一处躲避与反击！
水墨画的世界再起！不过这次并未突兀的消散，那绘卷而成的造物冲出世界，沐浴在尖刺暴雨中不断尝试逼近！
叶秋辰剑插地面，无数利刃从其世界中射出，同那尖刺相抵，发出轰鸣不断音爆！
身披重甲的战士撑在暴雨中前进，挥出一击与龙玥隔空对拳！
轰——！！！
震动响彻天地，短暂地震三了雨的轨迹！
剑光——
叶秋辰竟是顺着那战士的手臂跃至龙玥正面，剑斩！
但未能命中！
和出现在其身后的伊琳娜一样，被无形的力量死死挡住！
他们并未拼力，尽是一息便立即后退——
让后来居上的水墨造物正面撞上那力量！
不，不止！
墨、蓝、冰！
三重冲击交错不断攻击！！
可那龙玥身形始终悍然不动！无形的力量保护着其根本不受任何冲击的影响——
金光闪过！
——吗？
龙玥的左侧肩部，裂开一道巨口！
那伤口看过去根本不像是血肉阻止，没有血也没有肉，宛如玩偶一般空洞，亦如玩偶一般被针缝似的瞬间恢复！
空！！！
后来居上的攻击令其后退了半步！
是了，龙玥知道那是卡片。
但她不知道，卡片的作用并不是伤到她。
蓝色如机枪倾斜，无数的子弹将其身躯如弹簧般不断压缩！！
真正的作用，是破开她的防御！
龙玥抬手，那宛如黑泥一般的手臂发出亮光！
无数的蓝、墨、冰山，甚至那些正在赶来的战士皆是瞬间消失！
而伴随着它们的消失，两道攻击在其眼前放大！
叶秋辰持剑逼近，招式凌厉，杀招频出！斩、刺、挑、戳！不断攻击，而龙玥也从未停止对其剑的破坏！
然，不断受身的她很快便明白，那不是由灵力构成的剑！
“呀啊啊啊啊啊——”伊琳娜高高跃起，腰部后仰，巨镰后倾，蓄势待发！！
那是由“卡片”化作的剑！
铛！！！
巨镰命中其腹部，低落大块的黑泥，却发出金属的撞击声！发力，却无法寸进！
无数尖刺从龙玥手中射出，被叶秋辰尽数斩下！
地面，无数人形从那落下的黑泥中钻出，无言，不带犹豫，开始攻击！
只听得权杖敲地。
开裂，再一次的，那些人形坠入虚空之中。
亚伯甘迪尔的双眼泛光，世界在其身后开始运转……
“！”
他的脸色一变！只见那原本吞噬人形的位置，传来声声撞击！
碎！
拳头打算了空间！人形从虚空中回归！！
冻结！！！
那些人形在瞬间化为了冰雕！
石浩灵将手从地上拿起，与空中的龙玥对望。
此时的后者正在同二人僵持，但似乎是感应到了视线，她看了过去。
他竖了一个中指，嘴角咧开。
“你啥时候能力这么强了？”弹开一位人形的攻击之后，孙子斌突然问道。
而石浩灵的嘴角，更是上扬：“毕竟现在这种情况……
过低的等级可是不够上场的啊！”
破！
战士的一拳打在龙玥的脸上！
后者似乎无碍，瞬间起势反击！
手臂被墨色的枷锁牵制！短暂的分神令其被有一次命中！
侧头！躲过刺来的剑刃，她再次攻击，尖刺开始倾斜！
空间裂开！一道裂口吞噬了她的攻击，一道裂口放出了一条蓝色的巨龙！
爆炸——
那不可一世的神明落回了地面，迎接她的是伊琳娜和叶秋辰的双重进攻！
挡！
攻！
再挡！
其动作迅速无比！面对两人近乎毫无规律的攻击从容自如！
一刻，面前二人同时退开！而这次，她并未停下防御！
落！
龙玥的瞳孔一缩！
是她的脚下的空间裂开！但其病危下坠……
而是被从天而降的立柱重重下砸！！！
半身陷入虚空，面前则是三人！
叶秋辰双手持剑，伊琳娜将巨镰化为弩箭，孙子斌手臂蓝色缠绕！
攻！击！！！
孙子斌的拳击迅猛无比，近乎一秒万拳的速度让其和龙玥躲避的身影形成了残像！
而叶秋辰的斩击则是辛辣的精准，将其召唤的人形和尖刺通通斩下！
远处射来的金光逼迫着龙玥分心！无法阻挡的卡片终究为其留下了伤势！
突然，
光炮已至！
那由无数颜色组成的光盘仿佛一卷复杂的画卷，上面每一处笔触都栩栩如生的立起！不止是冲击，还有那些造物，无穷的，破坏着那黑泥身躯的每一处！
落尽！散开！
却是见其从虚空中挣脱了束缚！！
乓！乓！乓！
三击！近身的二人和站远的一人爆退！
龙玥的脸色阴沉，但仍能解读出一种名为无聊的情绪！
“！”
直到，一个拳头在她眼前放大！
那是一个燃着火焰的拳头，她立刻就做出了防
咚！
拳头洞穿了其胸口！
咚！！
拳头将其腹部压缩至薄片！！
咚！！！
她的脸被拳头削去大半！！！
咚！咚！！咚！！！
冻——！！！！！
那无名的火焰就像是死神的手笔，龙玥无法阻挡无法抵御无法承受！
她迅速地将身体退至↓石浩灵
不知何时绕到她的后↓背一击
的威能宛若摧毁此方天地！
燃烧。
龙玥的身体在燃烧。
那被摧毁到仅剩不到四分之一的破烂残躯正在燃烧！
无法停下，无法熄灭。
『你做了什么？』声音，从那不包含头部的残躯中传出。
石浩灵的身体也在燃烧，但他似乎并不在意：“法老阁下说的没错……”
“你……”手臂后摆，火焰集中在其拳部。
“只是个无知的伪神！”轰出！
那动作很慢。
慢到龙玥能看清石浩灵的一切动作，如果她还有眼睛的话。
残躯动了，显然是要躲避或阻挡。
第一次攻击被蓝色的屏障挡下。
第二次移动被墨色的枷锁限制。
第三次召唤被紫色的裂缝吞噬。
最后，只剩下了那放大的拳头！
火焰——
燃
『够了！』
声响。
火焰，熄灭了。
『我承认，作为这次的视角，你的成长出乎我所有的预料。』她的身体眨眼间恢复，『竟然能触碰到了“规则”的层次，真是……』
她的面色阴沉得仿佛滴出水：『令我恶心…』
抬手，五道尖刺不讲道理地洞穿除石浩灵外无人的身体！！
“！”石浩灵瞳孔颤抖，显然没能料到对方直接掀桌。
『还在关心其他人？』她的手盖在他的脸上，『下一个就是你了。』
空——
爆！！！！！！！！！
那个位置，爆发了前所未有的炸裂！仿佛要将一切都泯灭！！
然。
『……』
石浩灵，未死！
他就是辐射过后的异变者，头发枯黄皮肤腐烂，身上大片的面积显露出白骨！整个人缩小了一圈，如孱弱的可悲老人，被她握住颈部。
“灵！！！”
伊琳娜趴在地上，想要努力将身体抬起。
可是做不到！
根本做不到！！
“不！能做到的，能的！！！”
她费尽所有，才堪堪做到抬起头。
却看到了，石浩灵的目光。
那是一种平静的情绪，带着一丝歉意。
『哈，看来你辜负了别人的期待了。』龙玥适时地嘲讽道。
此时的石浩灵，他的身体几乎和报废没有区别了，甚至只要龙玥松手，他就会如一摊烂泥一般倒下。
但即便如此，他仍旧开口：“呵……是吗？不过啊……
这……就是你的全部了？”
『……』
“觉得我们是游戏……却连摧毁我们都做不到，甚至能被压制咳咳咳——”
“觉得无聊了就想结束我……哈哈……”
那虚弱的眼中闪过凌厉：“你不也是什么都没做到吗？”
『……』
『不死，是吗？』
龙玥身上的黑泥瞬间褪去：『既然如此……』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
『杀！死！不！死！』
庞大的能量在龙玥身上汇聚，恐怖的气息直接令人窒息！
在场所有人都清楚，
那是不可能被承受的攻击！！
那是……足以摧毁不死的攻击！！！！
那是……
『！』龙玥惊讶地看着自己突然被对方抱住手臂！
“那是……”石浩灵，露出了胜利的笑容，“足够带走你的攻击！！！”
等等……你在干什么？
伊琳娜看着石浩灵，而她很快反应了过来！
这是……同归于尽？
不对！计划明明不是这样的！！！
伊琳娜想要伸出手、塔修斯张嘴喊着、叶秋辰在握着剑撑地、孙子斌已经站了起来！
可下一秒，他们的视线，被混乱的紫色遮盖！
另一边，龙玥面色也是大变，她想动，却发现根本无法移动！
“你给我……”石浩灵，缓缓说道，“乖乖站好啊！”
龙玥脸色难看，她想结束攻击！
『你疯了吗？你以为这样就算战胜我了吗？！』她依旧狂妄，但语气中的颤抖还是出卖了她的情绪。
“没关系，不重要……”石浩灵的身体在此时开始发光，“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赢。”
那是！！！不可能！！！
『你怎么会这招！！！你怎么可能会这招！！！』
“哈哈哈哈……”石浩灵笑了，笑得很大声，笑得很猖狂，笑得很悲伤。
“这是我，最后的表演了。”
这是他最后的话语。
那之后，两道同样的攻击，无比庞大的能力，摧毁一切的威能！
在此刻——
——
——
————！
——————！！！
——！！！！！！！
！！！！！！！！！！！！！！！！！！！！！！！！！！！！！！！！！！！！！！！！！！！！！！！！！！！！！！！！！！！！！！！！！！！！！！！！！！！！！！！！
！！！！————
！！——
！——
——
—
散去。
仿佛一切都归于了沉寂。
除了，裂开的空间，显现出的几个人。
伊琳娜，从废墟中爬起。
她看着一切，难以置信地看着一切。
石浩灵呢？那个神呢？哪去了？哪去了！！！
伊琳娜支撑着自己站起来，但还是失败了，摔在地上。
她锤击着地面。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无力，自责，将她近乎压垮。
“成功……了吗？”耳边，传来亚伯甘迪尔虚弱的声音。
她看过去，和她一样的还有另外三人。
除了亚伯甘迪尔，所有人都不明白。
“喂，老不死的……”孙子斌尝试走过去，“什么意思？你还有力气的话刚才为什么只传走我们不传走他？！他的计划难道不是激怒那家伙之后我们去把她封印吗？！
现在是怎么回事？
回答我啊！！！”
亚伯甘迪尔，摇了摇头。
“……”孙子斌的视线，模糊了，“他妈的！！！”
“他！妈！的！！！！！”
愤怒。
但他也只剩下愤怒了。
“……”亚伯甘迪尔察觉到了伊琳娜的目光，看了过去。
假的吧？骗人的对吧？
没有开口，但她的眼神已经问了出来。
而那位法老，只是缓缓开口：“不……
这就是，他的计划。”
他坐了下来，无力地说着：“凭吾等的力量，哪怕再打个几万年也没可能战胜那个伪神，就只有一种解法……
让其愤怒，打出足够摧毁自己的攻击，利用这样，和其同归于尽……”
“……”
“不会的，他怎么，不，不会的……”伊琳娜捂着自己的头，豆大的泪珠落在地上：“不会的，他可是主角！他明明说过自己是主角！他还答应过我的…答应过我……”
悲伤、痛苦、压抑，令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
她摸到了什么，拿出来，是一张卡片。
他曾交还给他的卡片。
上面写着：【请抱着我的那份，继续存在下去吧】
“灵……”
伊琳娜看着那张卡，紧握，落泪，追忆着再也回不来的人。
外边，叶秋辰将塔修斯扶起，后者低声道：“他是个带了奇迹的小子。”
“啊……”
叶秋辰看向那消散之地，攻击并未留下任何痕迹，一切都完美的消失。
“……至少。”他的声音也在颤抖，“一切都结束了。”
“是啊，一切都结束了。”
“！！！”
五道视线，集中一处！
那里，站着一个，绝对不可能也不应该的存在！！！
龙玥！
“嗯~哼~”她活动着自己的手臂，“视角这招的确很有效，差点我就没承受住呢~哦呀？”
她想是才注意到周围其他人的情绪：“你们怎么表情都这么难过？啊，不会是以为我死了吧？唔，有点感动呢~”
“你……为什么？不是？”伊琳娜的语言功能几近丧失。
“我？哦，你说刚才的攻击？”
她摊开手，一副没办法的表情：“哎呀，谁叫他太急了，没能再多想想呢，毕竟……”
“我自己的招数，”她的表情癫狂且嚣张，“为什么要对我自己生效呢？”
“你他”
孙子斌想攻击，却被龙玥轻轻一推，摔倒在地。
“省省吧，你们不会真觉得还有机会吧？”她啧啧出声，“现在别说我了，恐怕就算来个煞皇也足够团灭你们了。”
“……”
亚伯甘迪尔调动灵力，周围的空间
『停』
然后，他就停了。
不敢置信地看向她，只收获了他的嘲笑：“我说过的，没用的。”
“嘛，玩得也够尽兴了。”无视周围包含敌意的视线，孙子斌的骂娘，灵力于她身侧汇聚成线，“该结束这一次的轮回了。”
“各位~”
“再见咯~”
射出，不含任何其他感情的杀意洞穿了——
铛！
——一张卡！
“！！！”所有人。
伊琳娜看着，那原本在自己手中的卡突然飞起，同那攻击相撞，碎成两块！！！
然后，刺眼光线亮起！
嗡——
待龙玥恢复视力时。
她的面前，已是空无一人。
无数的画面重叠，无数的空间交错，人类的视觉在此处经受着难以言明的折磨与考验，理解力被复杂且混乱的信息来回撕扯。
此地，仅有两个称得上生命的存在。
那附着着骨甲的人形站立，感受不到气息，感受不到情绪，唯有那不断抖动的肌肉，表明其还维持着生命。
而另一人——龙玥。
她坐着，但却无法看清身下的物体，用单手撑着头，闭目养神，另一只手漫无目的地在空中划动，留下了无数血痕。
良久，她睁开了眼睛：“来了。”
前方，空无一物的平地发出惊鸣，竖线出现！随后撕裂！
火光之间，蓝色的立柱如导弹般射出！
撞击！！
人形单臂轻松挡下！掀起了灰尘，遮盖了隐藏于其中的攻击！
刺出！！
凌冽的剑光逼得人形向后退去！但不出两步便再无寸退！墨色的画卷绘出了铁一般的枷锁，束缚住其身躯只得迎接攻击！
空——
人形的面部裂出一道豁口，绿色的汁水涌出！叶秋辰没有放弃此刻的攻势提剑上前！！
劈砍！下砸！！
剑光撕裂着人形，而人形也并未待毙，四肢膨胀宛如巨锤，以根本找不到支点的架势轰然前冲！！！
巨大的爆鸣声代替了火光，蓝色的屏障将那来势凶狠的锤击死死拦住！！
震动使得叶秋辰后退，而人形的攻势不止一次！
巨锤后移压缩蓄力，而墨与蓝也瞬时而上——
化为虚影消散！
叶秋辰瞳孔一缩！随后是锤击逼得其身躯爆退！如爆炸产生的流星化为光点撞向后方！！！
水墨画般的世界凝实出一张巨网想接住对方，可在出现的瞬间同先前一样如虚影般直接消散！
大地被红与黄撕裂出一道巨痕。
而在巨痕之外，人形已经出现在了面前！
孙子斌面色凝重，后方世界蠢蠢欲动。
又在下一秒陷入沉寂。
“你们难道觉得我会就在一旁看着什么都不会做吗？”龙玥打了个响指。
瞬间，塔修斯以及从巨痕中站起的叶秋辰，他们身后的世界都在具现的下一刻消散。
人形攻击，充满杀意的巨锤带着不可抵挡的罩风！
落地！震起！碎裂！
攻击落尽，场面惨烈。
在此万般轰炸之下，却见，孙子斌昂首站立！双臂前出似是肉身挡下了那番攻击！！
“？”
龙玥困惑，又见叶秋辰已持刀冲出，剑指人形！
响指——
那人形的防御尽破！身躯如破碎般塌下无数区块！！
惨状令人不忍目视，可那人形并不存在所有痛苦，手部膨胀，扭曲如炮弹，向前反击，杀意溢出！！！
光，
金光！
肉体凝聚的炮弹被金光挡下！交叉其中的剑光也丝毫不见停息！两种攻势两重节奏不断击碎人形的躯干！
后方！龙玥跃起！而那曾站立之处已破开豁口！
无数手与兽从豁口中冲出！如海浪欲要吞噬其身躯！
挡住！仅是抬手那些冲击便自动对龙玥避让！可仅是避让一刻便重新在其头顶集结！
寒意令她抬头。
而抬头，就看见了放大在眼前的——冰山！！！
撞！！！
冰如雨下！！！
从空间中走出的战士顺着冰山一同攻击，其手中握着华丽且锋利的长矛，尖处闪烁，直指龙玥！
然！
那攻击，最终像是被固定了一般，停止在了距离半米处的高空！
龙玥的手在阻挡着什么，同时灵力的动荡使得她的头发飘起。
瞬间，被叶秋辰和伊琳娜压制的人形暴起！伤势完全恢复！力量更是扩大了数十倍！
攻击直接崩碎了伊琳娜背后的世界！而塔修斯的画卷瞬时顶上，也只能在攻击中不断崩塌！
剑光一闪！！！
人形被一分为二！
瞬间复原！
手指扭曲成炮口对准叶秋辰蓄势轰出！！！
光线炸开！！！
蓝色的屏障凝聚阻拦，却在接近瞬间消
爆！！！
冰山的二次攻击打断了龙玥的响指！
从空中撕开的裂缝吹出无形的风！看似轻柔的攻击竟是让她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下一刻，两个人形出现！将后续袭来的石浩灵挡住！后者手持着什么同二者不断对砍！虽然攻击能被挡下但始终处于被压制的地位！
“这就是你们耗费如此长远的时间找到的破局手段吗？”龙玥擦拭着自己的伤口，亦或者对她而言根本算不上损伤，“有意思~”
她出现在石浩灵面前，抓住后者的手，饶有兴致地看着其手中握着的那东西：卡片！
“绕过了我的意志所制造的产物，难怪不受我的控制。”龙玥无视着对自己的攻击，伸手想将石浩灵的手臂砍下。
“灵！！！”
伊琳娜目光一凝，手中金光化形冲向其方位！半路已过却被人形组成的高墙挡下！！！
空！！！！！！
塔修斯错愕地看着那刚刚对自己发起进攻的人形。
在其背后，是一个他无比熟悉的东西。
由强大灵力所实现的世界。
而且是他的世界！！！
并且！
这些人形！不！止！一！个！
“仅凭这种手段可没法战胜我的。”龙玥的脸直接贴在石浩灵的脸上，“呐！还有的吧！你的手段，你的计划，你肯定还有别的没让我看到的吧？！哈哈哈~”
石浩灵感受着贴近自己的鼻息，嘴角，却是上扬：“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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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话语，缥缈且充满神性的声音响彻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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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亚伯甘迪尔，漂浮于空中，权杖泛光，如君临天下的王者，睥睨着下方无数人形。
那些人形欲要进攻，却只觉得脚下一空！
下一秒，便坠入了那不知通往何处的虚空裂缝之中！
龙玥对此转变显得无动于衷。
她依旧抓紧着↓空无一物
的地方站着石浩灵。
“……”龙玥看了眼已经离自己有段距离的身影，那原本从容的神色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丝异动，“这就是你的尝试吗？”
握拳，情绪骤变：『实在无趣！』
裂！
龙玥的形象从视觉上开裂，如同一团阴影从承载其的容器中爬出了一般！
而那些原本还在和几人交战的人形也是瞬间停止了动作，倒下，化为液体，流向龙玥！
凝聚，汇聚，一切可以形容集合的词汇。
那身躯愈发真实，震撼！但却并未放大，难以想象的密度正在此处诞生！
“她暴走了吗？”孙子斌照下屏障，将众人裹在其中，“被你整破防了？”
石浩灵看着龙玥，或者说，此时可以被称为“龙玥”的存在。
“还记得我们的计划吗？”他开口，但不是回答问题。
“尽可能的激怒她，诱使其暴露她唯一的弱点，通过那个将其封印……”叶秋辰开口，似乎明白了石浩灵的暗示，“所以，意思是她现在依旧没有暴走？”
语毕，亚伯甘迪尔的脸色微微一变，没被其他几人注意到。
而石浩灵则没有回答叶秋辰的反问，只是盯着漂浮之处。
叹息。
随后，他将那张卡片，放到了伊琳娜手里：“还你了。”
“不，这本就是你的才对！”伊琳娜想要拒绝，却看见了对方严肃的神情。
“灵？”她问道。
“来了。”他答道。
话音刚落，锋利的尖刺直接洞穿了屏障！
千层的墨与蓝疯狂交错！极其勉强地停下了那尖刺的突进！
这样的攻击从来不止一次。
『来吧，视角，让我看看你的全部！向我展示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尖刺如暴雨倾斜！蓝色屏障在几个呼吸间化为了粉末！
六人散开，各执一处躲避与反击！
水墨画的世界再起！不过这次并未突兀的消散，那绘卷而成的造物冲出世界，沐浴在尖刺暴雨中不断尝试逼近！
叶秋辰剑插地面，无数利刃从其世界中射出，同那尖刺相抵，发出轰鸣不断音爆！
身披重甲的战士撑在暴雨中前进，挥出一击与龙玥隔空对拳！
轰——！！！
震动响彻天地，短暂地震三了雨的轨迹！
剑光——
叶秋辰竟是顺着那战士的手臂跃至龙玥正面，剑斩！
但未能命中！
和出现在其身后的伊琳娜一样，被无形的力量死死挡住！
他们并未拼力，尽是一息便立即后退——
让后来居上的水墨造物正面撞上那力量！
不，不止！
墨、蓝、冰！
三重冲击交错不断攻击！！
可那龙玥身形始终悍然不动！无形的力量保护着其根本不受任何冲击的影响——
金光闪过！
——吗？
龙玥的左侧肩部，裂开一道巨口！
那伤口看过去根本不像是血肉阻止，没有血也没有肉，宛如玩偶一般空洞，亦如玩偶一般被针缝似的瞬间恢复！
空！！！
后来居上的攻击令其后退了半步！
是了，龙玥知道那是卡片。
但她不知道，卡片的作用并不是伤到她。
蓝色如机枪倾斜，无数的子弹将其身躯如弹簧般不断压缩！！
真正的作用，是破开她的防御！
龙玥抬手，那宛如黑泥一般的手臂发出亮光！
无数的蓝、墨、冰山，甚至那些正在赶来的战士皆是瞬间消失！
而伴随着它们的消失，两道攻击在其眼前放大！
叶秋辰持剑逼近，招式凌厉，杀招频出！斩、刺、挑、戳！不断攻击，而龙玥也从未停止对其剑的破坏！
然，不断受身的她很快便明白，那不是由灵力构成的剑！
“呀啊啊啊啊啊——”伊琳娜高高跃起，腰部后仰，巨镰后倾，蓄势待发！！
那是由“卡片”化作的剑！
铛！！！
巨镰命中其腹部，低落大块的黑泥，却发出金属的撞击声！发力，却无法寸进！
无数尖刺从龙玥手中射出，被叶秋辰尽数斩下！
地面，无数人形从那落下的黑泥中钻出，无言，不带犹豫，开始攻击！
只听得权杖敲地。
开裂，再一次的，那些人形坠入虚空之中。
亚伯甘迪尔的双眼泛光，世界在其身后开始运转……
“！”
他的脸色一变！只见那原本吞噬人形的位置，传来声声撞击！
碎！
拳头打算了空间！人形从虚空中回归！！
冻结！！！
那些人形在瞬间化为了冰雕！
石浩灵将手从地上拿起，与空中的龙玥对望。
此时的后者正在同二人僵持，但似乎是感应到了视线，她看了过去。
他竖了一个中指，嘴角咧开。
“你啥时候能力这么强了？”弹开一位人形的攻击之后，孙子斌突然问道。
而石浩灵的嘴角，更是上扬：“毕竟现在这种情况……
过低的等级可是不够上场的啊！”
破！
战士的一拳打在龙玥的脸上！
后者似乎无碍，瞬间起势反击！
手臂被墨色的枷锁牵制！短暂的分神令其被有一次命中！
侧头！躲过刺来的剑刃，她再次攻击，尖刺开始倾斜！
空间裂开！一道裂口吞噬了她的攻击，一道裂口放出了一条蓝色的巨龙！
爆炸——
那不可一世的神明落回了地面，迎接她的是伊琳娜和叶秋辰的双重进攻！
挡！
攻！
再挡！
其动作迅速无比！面对两人近乎毫无规律的攻击从容自如！
一刻，面前二人同时退开！而这次，她并未停下防御！
落！
龙玥的瞳孔一缩！
是她的脚下的空间裂开！但其病危下坠……
而是被从天而降的立柱重重下砸！！！
半身陷入虚空，面前则是三人！
叶秋辰双手持剑，伊琳娜将巨镰化为弩箭，孙子斌手臂蓝色缠绕！
攻！击！！！
孙子斌的拳击迅猛无比，近乎一秒万拳的速度让其和龙玥躲避的身影形成了残像！
而叶秋辰的斩击则是辛辣的精准，将其召唤的人形和尖刺通通斩下！
远处射来的金光逼迫着龙玥分心！无法阻挡的卡片终究为其留下了伤势！
突然，
光炮已至！
那由无数颜色组成的光盘仿佛一卷复杂的画卷，上面每一处笔触都栩栩如生的立起！不止是冲击，还有那些造物，无穷的，破坏着那黑泥身躯的每一处！
落尽！散开！
却是见其从虚空中挣脱了束缚！！
乓！乓！乓！
三击！近身的二人和站远的一人爆退！
龙玥的脸色阴沉，但仍能解读出一种名为无聊的情绪！
“！”
直到，一个拳头在她眼前放大！
那是一个燃着火焰的拳头，她立刻就做出了防
咚！
拳头洞穿了其胸口！
咚！！
拳头将其腹部压缩至薄片！！
咚！！！
她的脸被拳头削去大半！！！
咚！咚！！咚！！！
冻——！！！！！
那无名的火焰就像是死神的手笔，龙玥无法阻挡无法抵御无法承受！
她迅速地将身体退至↓石浩灵
不知何时绕到她的后↓背一击
的威能宛若摧毁此方天地！
燃烧。
龙玥的身体在燃烧。
那被摧毁到仅剩不到四分之一的破烂残躯正在燃烧！
无法停下，无法熄灭。
『你做了什么？』声音，从那不包含头部的残躯中传出。
石浩灵的身体也在燃烧，但他似乎并不在意：“法老阁下说的没错……”
“你……”手臂后摆，火焰集中在其拳部。
“只是个无知的伪神！”轰出！
那动作很慢。
慢到龙玥能看清石浩灵的一切动作，如果她还有眼睛的话。
残躯动了，显然是要躲避或阻挡。
第一次攻击被蓝色的屏障挡下。
第二次移动被墨色的枷锁限制。
第三次召唤被紫色的裂缝吞噬。
最后，只剩下了那放大的拳头！
火焰——
燃
『够了！』
声响。
火焰，熄灭了。
『我承认，作为这次的视角，你的成长出乎我所有的预料。』她的身体眨眼间恢复，『竟然能触碰到了“规则”的层次，真是……』
她的面色阴沉得仿佛滴出水：『令我恶心…』
抬手，五道尖刺不讲道理地洞穿除石浩灵外无人的身体！！
“！”石浩灵瞳孔颤抖，显然没能料到对方直接掀桌。
『还在关心其他人？』她的手盖在他的脸上，『下一个就是你了。』
空——
爆！！！！！！！！！
那个位置，爆发了前所未有的炸裂！仿佛要将一切都泯灭！！
然。
『……』
石浩灵，未死！
他就是辐射过后的异变者，头发枯黄皮肤腐烂，身上大片的面积显露出白骨！整个人缩小了一圈，如孱弱的可悲老人，被她握住颈部。
“灵！！！”
伊琳娜趴在地上，想要努力将身体抬起。
可是做不到！
根本做不到！！
“不！能做到的，能的！！！”
她费尽所有，才堪堪做到抬起头。
却看到了，石浩灵的目光。
那是一种平静的情绪，带着一丝歉意。
『哈，看来你辜负了别人的期待了。』龙玥适时地嘲讽道。
此时的石浩灵，他的身体几乎和报废没有区别了，甚至只要龙玥松手，他就会如一摊烂泥一般倒下。
但即便如此，他仍旧开口：“呵……是吗？不过啊……
这……就是你的全部了？”
『……』
“觉得我们是游戏……却连摧毁我们都做不到，甚至能被压制咳咳咳——”
“觉得无聊了就想结束我……哈哈……”
那虚弱的眼中闪过凌厉：“你不也是什么都没做到吗？”
『……』
『不死，是吗？』
龙玥身上的黑泥瞬间褪去：『既然如此……』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
『杀！死！不！死！』
庞大的能量在龙玥身上汇聚，恐怖的气息直接令人窒息！
在场所有人都清楚，
那是不可能被承受的攻击！！
那是……足以摧毁不死的攻击！！！！
那是……
『！』龙玥惊讶地看着自己突然被对方抱住手臂！
“那是……”石浩灵，露出了胜利的笑容，“足够带走你的攻击！！！”
等等……你在干什么？
伊琳娜看着石浩灵，而她很快反应了过来！
这是……同归于尽？
不对！计划明明不是这样的！！！
伊琳娜想要伸出手、塔修斯张嘴喊着、叶秋辰在握着剑撑地、孙子斌已经站了起来！
可下一秒，他们的视线，被混乱的紫色遮盖！
另一边，龙玥面色也是大变，她想动，却发现根本无法移动！
“你给我……”石浩灵，缓缓说道，“乖乖站好啊！”
龙玥脸色难看，她想结束攻击！
『你疯了吗？你以为这样就算战胜我了吗？！』她依旧狂妄，但语气中的颤抖还是出卖了她的情绪。
“没关系，不重要……”石浩灵的身体在此时开始发光，“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赢。”
那是！！！不可能！！！
『你怎么会这招！！！你怎么可能会这招！！！』
“哈哈哈哈……”石浩灵笑了，笑得很大声，笑得很猖狂，笑得很悲伤。
“这是我，最后的表演了。”
这是他最后的话语。
那之后，两道同样的攻击，无比庞大的能力，摧毁一切的威能！
在此刻——
——
——
————！
——————！！！
——！！！！！！！
！！！！！！！！！！！！！！！！！！！！！！！！！！！！！！！！！！！！！！！！！！！！！！！！！！！！！！！！！！！！！！！！！！！！！！！！！！！！！！！！
！！！！————
！！——
！——
——
—
散去。
仿佛一切都归于了沉寂。
除了，裂开的空间，显现出的几个人。
伊琳娜，从废墟中爬起。
她看着一切，难以置信地看着一切。
石浩灵呢？那个神呢？哪去了？哪去了！！！
伊琳娜支撑着自己站起来，但还是失败了，摔在地上。
她锤击着地面。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无力，自责，将她近乎压垮。
“成功……了吗？”耳边，传来亚伯甘迪尔虚弱的声音。
她看过去，和她一样的还有另外三人。
除了亚伯甘迪尔，所有人都不明白。
“喂，老不死的……”孙子斌尝试走过去，“什么意思？你还有力气的话刚才为什么只传走我们不传走他？！他的计划难道不是激怒那家伙之后我们去把她封印吗？！
现在是怎么回事？
回答我啊！！！”
亚伯甘迪尔，摇了摇头。
“……”孙子斌的视线，模糊了，“他妈的！！！”
“他！妈！的！！！！！”
愤怒。
但他也只剩下愤怒了。
“……”亚伯甘迪尔察觉到了伊琳娜的目光，看了过去。
假的吧？骗人的对吧？
没有开口，但她的眼神已经问了出来。
而那位法老，只是缓缓开口：“不……
这就是，他的计划。”
他坐了下来，无力地说着：“凭吾等的力量，哪怕再打个几万年也没可能战胜那个伪神，就只有一种解法……
让其愤怒，打出足够摧毁自己的攻击，利用这样，和其同归于尽……”
“……”
“不会的，他怎么，不，不会的……”伊琳娜捂着自己的头，豆大的泪珠落在地上：“不会的，他可是主角！他明明说过自己是主角！他还答应过我的…答应过我……”
悲伤、痛苦、压抑，令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
她摸到了什么，拿出来，是一张卡片。
他曾交还给他的卡片。
上面写着：【请抱着我的那份，继续存在下去吧】
“灵……”
伊琳娜看着那张卡，紧握，落泪，追忆着再也回不来的人。
外边，叶秋辰将塔修斯扶起，后者低声道：“他是个带了奇迹的小子。”
“啊……”
叶秋辰看向那消散之地，攻击并未留下任何痕迹，一切都完美的消失。
“……至少。”他的声音也在颤抖，“一切都结束了。”
“是啊，一切都结束了。”
“！！！”
五道视线，集中一处！
那里，站着一个，绝对不可能也不应该的存在！！！
龙玥！
“嗯~哼~”她活动着自己的手臂，“视角这招的确很有效，差点我就没承受住呢~哦呀？”
她想是才注意到周围其他人的情绪：“你们怎么表情都这么难过？啊，不会是以为我死了吧？唔，有点感动呢~”
“你……为什么？不是？”伊琳娜的语言功能几近丧失。
“我？哦，你说刚才的攻击？”
她摊开手，一副没办法的表情：“哎呀，谁叫他太急了，没能再多想想呢，毕竟……”
“我自己的招数，”她的表情癫狂且嚣张，“为什么要对我自己生效呢？”
“你他”
孙子斌想攻击，却被龙玥轻轻一推，摔倒在地。
“省省吧，你们不会真觉得还有机会吧？”她啧啧出声，“现在别说我了，恐怕就算来个煞皇也足够团灭你们了。”
“……”
亚伯甘迪尔调动灵力，周围的空间
『停』
然后，他就停了。
不敢置信地看向她，只收获了他的嘲笑：“我说过的，没用的。”
“嘛，玩得也够尽兴了。”无视周围包含敌意的视线，孙子斌的骂娘，灵力于她身侧汇聚成线，“该结束这一次的轮回了。”
“各位~”
“再见咯~”
射出，不含任何其他感情的杀意洞穿了——
铛！
——一张卡！
“！！！”所有人。
伊琳娜看着，那原本在自己手中的卡突然飞起，同那攻击相撞，碎成两块！！！
然后，刺眼光线亮起！
嗡——
待龙玥恢复视力时。
她的面前，已是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