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的自我修养 第229章 当然，这卷还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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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客机正在稳定地飞行。
飞机上的乘客一片和谐，没什么突然叫嚣着跳起来的劫机歹徒，也没有什么一个人看另一个不顺引发的风波。
空乘人员非常尽责地执行着自己的任务，机长没有被劫持，一脸惬意地看着导航。
一切，十分平静。
直到飞机落地，一切如常。
人群陆续地朝着他们要去的地方前进，没有停顿，极为迅速，就像是现在快节奏的生活一样。
登机口。
“您好先生，请出示您的签证。”
一位年轻靓丽的小姐带着标准的商业笑容，和气地说道。
但对方，似乎不怎么领情。
“莱尔。”
那人只是这样淡淡地说道。
“好的，莱尔先生，请问您有相关证件吗？如果没有的话，请虽箭头指引，办理相关临时业务。”
虽然对面是一个看着很怪的家伙，但那副墨镜真的超有型啊！
她这么想着，然后，看到对方
摘下了自己的墨镜。
“莱尔?拉耶苏华纳?休?吉图瓦特。”
他平静地说道：“是毁灭这个城市之人的名字。”
……
哐——
门被推开，扑面而来的
是扑面而来的空气！
伊琳娜一眼就看见了蜷缩在角落的某人。
她的表情有些精彩。
因为某人现在的样子和一个冻死的人没什么区别。
“哈——哈！！！”
突然的，石浩灵的身体放松，就像是从冰冻中唤醒的人一样。他的表情则像是刚从水里爬起来的溺水者。
这一幕，令伊琳娜想起了某些很不好的回忆。
此时，石浩灵拔下了他脸上的一个管子，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哈——咳咳咳！！！”
就在他喘息的时候，一瓶水推到了他的面前。
抬头，看清来人是伊琳娜。
他伸出手：“谢谢啊……”
手没抓住水瓶。
瓶子被伊琳娜收了回去，甚至她喝了起来。
“……”石浩灵只能发愣地盯着。
【来自石浩灵的负面情绪+36】
伊琳娜一脸厌恶地看着他：“变态！”
“？？？”
反应过来的石浩灵瞬间将脸别过去！
【来自石浩灵的负面情绪+114】
两人就这么干耗着。
气氛有些尴尬。
“咳！”伊琳娜打破了沉默：“你应该没有忘记你的承诺吧。”
某人点了点头，起身，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纸张和笔。
很熟练地在上面写下什么之后，将纸条递给伊琳娜：“去洛城，然后按着这上面写得做就行了。”
伊琳娜没有第一时间去接，而是看着石浩灵：“你确定有用？”
“我既然能知道你命不久矣，就同样有办法知道如何解决。”他很干脆地将纸条平铺在桌上，后退几步，倒在床上。
“……”
为什么总觉得很不爽啊？
伊琳娜的表情有些变扭，特别是看见石浩灵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更觉得那里不对。
硬要说的话……
就像是一个有趣的玩具突然坏了？
嘛，罢了。
她抬起手，修长的睫毛将其深邃的目光遮蔽，手指屈伸，在空中握住。
一把长刀，以其手为支点，抵着石浩灵的下巴。
尖刃上移，划出一道红痕！
“给我一个理由。”声音低沉，深邃的双目放出着骇人的红光，好似一只即将择人而噬的凶兽。
“什么？”
“……”
伊琳娜闭上眼，只坚持了几秒，收手，长刀也随之消散。
她看着石浩灵：“你不怕吗？”
“怕啊。”
“你那表情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因为我不会死。”他侧过身，语气就像是同邻居话家常。
“哈？”
石浩灵看着伊琳娜那张完全不信的脸，叹了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决定，站了起来：“你知道我们只不过是一本网络小说吧？”
闻言，伊琳娜没作回应。
“简单来讲，我们都是一个名字贼奇怪的家伙编出来的人物，我们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小说的剧情。而为了让剧情发展，就需要能够推动它的人物，也就是我们。
就现在而言，这里还远未到这个故事完结的时候，所以，我是不会死的。”
讲完，石浩灵特意停了几秒，等伊琳娜作出她的回应。
应该会嘲笑我说什么胡话吧……
但出乎他预料的是，伊琳娜讲那张纸抓了起来：“也就是说，你是主角？”
“可以这么理解。”
“哈！”
伊琳娜只是夸张地笑了一声，没有多说别的什么。
“……你……”石浩灵看向她，“其实想当主角吧？”
伊琳娜并不避讳地同其对视，接着，拉出一张椅子。
坐下，坐姿极为不雅，与其不论身份还是气质都完全不符，颇有一种不良高中生的模样：“想又如何？”
“那你想过主角是什么样的吗？”
“能怎么样？和你一样是个衰货吗？”
“可能吧，我也算是一个极端了。”石浩灵同样坐在床上，双手交叉，“我想说的是，所谓主角……
什么都不是。”
伊琳娜没吭声，但似乎有了一点兴趣。
她知道石浩灵真正想讲得不是这个。
石浩灵伸出两根手指，架着一张【谢谢参与】：“主角，是指一个作品种的最重要的角色，可以是故事的核心，也可以是故事的一个视角。放在整个故事中，他们属于一类被凸现出来的角色。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什么都不是。
主角不过是作品创作者塑造的一个形象，一个人物，或许有原型，但终究是被塑造出来的……假的东西。”
他将卡片捏住，两只手同时捏住两边：“作品的优秀就来源于他的虚假和真实，过于真实只能说是记录而非创作。对于小说而言，虚假是常态。
也正因为虚假，所以主角永远是假的。
他们只是一个模板，甚至几个文字，被人创造，被人欣赏。可不论他有多么伟大的事迹，那也不过是作品中一段故事罢了。
放眼整个现实，他们，什么都不是。
不只是主角，所有的配角、反派、龙套，他们、我们……
什么都不是。”
语毕，石浩灵松了口气。
至少她安静地听完了。
“所以……呢？”伊琳娜问道。
不太像是有去思考的样子。
石浩灵将那张【谢谢参与】递给伊琳娜：“仔细想想吧，你为什么会害怕死亡？”
接过卡片，伊琳娜沉默了半晌，最后起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石浩灵目送着她离开。
她大概是什么都没有听进去了。
“唉……”
作为上一个主角的担任着，明明所有的记录中，她都是一个仁慈且善良地存在……为什么这一次变成这样了呢？
轮回的不确定性吗？
石浩灵关上手中的《剧本》。
从之前的事件他就已经看出来了，自己之所以被称为希望，恐怕与当下过于差异化的剧情有关。
除了这一次以外，他第一个能找到的，就是伊琳娜了。
如果一切都发生变化的话……
他看了眼《剧本》。
不再有什么动静。
……
时间推移。
距离江城的覆灭已经过去了一周时间，事件没有怎么发酵，所有的消息基本被天网锁死，官方放出的说法是被煞种入侵。
“煞种……”
嘛，某种意义上讲也没错就是了。
石浩灵将手中的鲜花放下，摇了摇头。
直到昨天，王小山才被彻底处理掉。
听闻最后还是叶秋辰出手了。
那之后，天网联络到他，他只提了一个要求。
抬头，放眼望去是一旁插满墓碑的空地。
周围除他以外，在无第二个人。
拍拍手，朝着所有“人”拜了拜，转身，朝着后方走去。
路上，他呼出了几口白气。
天越来越冷了。
看着阴沉的天，他回想起之前。
小云和丸二的治疗过程还算顺利，没有留下什么大碍，在出院后来找了他一次。
无非就是很普通的问候和安慰。
哈……
还刚好两个都是我曾经安慰过的家伙……
再还有就是像什么伊琳娜申请暂留国内，孙子莹带着自己开了几场会啥的。
平平无奇。
走到十字路口，红灯，下意识地停了下来。
然后他拍了自己一掌。
现在，他闯不闯红灯都一样了，反正也不会有车驶过。
但还是守规矩地等到变色，走过马路。
“记得以前这里是水上乐园啊……”
他看着一大片空地，有些感慨。
虽说江城的房屋复建工作已经完成，但也并不是所有建筑都还原了。
而且。
他往前走着。
这里已经只有他一个人居住了。
直走，在路边停下。
是曾经的水果摊。
“……”
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呼……”
“真冷啊……”
转身，继续前进。
穿过小巷，啊不，已经没有小巷了。
在他的面前，是一座大型的别墅。
他的老房子早就在之前被毁掉了，现在只不过是按着之前的模样改建的一个别墅。
至少看着挺漂亮的。
想到了什么，他朝着门口看去。
四道身影站在那里。
一个神态独特，在玩着手机。
一个较为拘谨，在看着前者玩。
一个静默无声，安静且乖巧。
最后一个个子不高，看上去充满了元气。
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到来，招呼着手向他喊道：
“石浩灵？”
“嗯？”
孙子斌将手放下，打量了他几眼：“发什么愣呢？”
“没什么。”
他绕过孙子斌，将门打开：“天冷，进来坐？”
“不要，我可不想进去坐澡盆！”
“哦。”他还是把房门开着，“有什么事吗？”
“需要你出个差～”
孙子斌拍着石浩灵的肩。
一瞬间，后者好似耳边滑过“996是你的福报”这样有的没的。
孙子斌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讲道：“小石啊，你要知道，现在属于多事之秋，国内外事情杂乱，急需我们这些有能力的能力者的帮忙啊！正所谓人人为我的下一句是我为了我啊！”
“而且啊而且啊！”他突然把脸贴上来，十分激动地说道，“这次出行可是有这非常吸引人的任务哦～吸引人到我都羡慕你了哦～”
“……”
石浩灵：“团长，你要知道，百慕大的那些传说都是假的。”
“哈？怎么可能！那些传说可都是有不科学依据的！怎么可能是假的？！你不要胡说八道！！”
孙子斌将石浩灵推开，一副“你谁啊我和你不熟”的表情。
但很快他愣了一下：“等等，你刚才叫我啥？”
“团长啊。”
“你……那个……再，再叫一遍？”
“嗯？团长，怎么了？”
“没……没啥，就是以前从没听你叫过我团长。就……能不能多叫几遍？”
“额……团长？”
“嘿嘿…对！嘿嘿，多叫几遍！快点快点！！”
“……团长？”
“哎嘿嘿，叫我团长！哎嘿嘿…团长，哎嘿嘿…嘿嘿嘿……”
“……”
“所以，我这次的身份是天网特派的百慕大调查员是吗？”
石浩灵看着孙子斌，怕他在这么下去过不了审，只能开口打断他。
百慕大啊……我会在那里晋升到6级啊……
呵，可惜我现在连3级都不算。
“团长，哎嘿嘿…额，不对，咳咳！！该说正事了！！”
孙子斌擦了擦自己的口水：“听好了，我亲爱的团员，这次你的确是作为特别派遣人员！”
“哦。”
“你将作为天网代表，陪同利安德因教会的下一任教皇，伊琳娜?斯卡雷特，完成她的洛城之旅！”
“哦。”
石浩灵点了点头。
果然没按着以前的来，看来百慕大应该是以后的……
嗯？
“去哪？和谁？！！！”
“去洛城陪斯卡雷特小姐哦！”
孙子斌搂着石浩灵的肩膀：“你可是走大运了啊我的团员！虽然听说她性格特别恶劣，但你知道吧！就凭她那张脸！啧啧啧……还别说是白发红瞳嘞！你想想，白发红瞳！我都羡慕死你了啊！”
“不是，你等等。”石浩灵推开孙子斌：“不是，为什么，就……我会分配到这个任务？”
“哎呀！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小莹莹可是跟我说了，这次江城事件人家可是看你的面子过来的！”
顿了一下，给了石浩灵一个“你懂得”的眼神：“而作为最最关心团员兼蝉联天网根号三十三届的最强牵线红男，我当然是义不容辞地帮你接了这个活啊！
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也被感动？
唉？你那手上拿着什么？唉！等下！你要干嘛？！！”
“当然是好、好、谢、谢、你、啊～”
“啊，那个，我知道我很受你们爱戴！哪个哪个！我我我我哦……别打脸！！！”
那一天，惨叫声响彻空荡荡地江城上空。
一架客机正在稳定地飞行。
飞机上的乘客一片和谐，没什么突然叫嚣着跳起来的劫机歹徒，也没有什么一个人看另一个不顺引发的风波。
空乘人员非常尽责地执行着自己的任务，机长没有被劫持，一脸惬意地看着导航。
一切，十分平静。
直到飞机落地，一切如常。
人群陆续地朝着他们要去的地方前进，没有停顿，极为迅速，就像是现在快节奏的生活一样。
登机口。
“您好先生，请出示您的签证。”
一位年轻靓丽的小姐带着标准的商业笑容，和气地说道。
但对方，似乎不怎么领情。
“莱尔。”
那人只是这样淡淡地说道。
“好的，莱尔先生，请问您有相关证件吗？如果没有的话，请虽箭头指引，办理相关临时业务。”
虽然对面是一个看着很怪的家伙，但那副墨镜真的超有型啊！
她这么想着，然后，看到对方
摘下了自己的墨镜。
“莱尔?拉耶苏华纳?休?吉图瓦特。”
他平静地说道：“是毁灭这个城市之人的名字。”
……
哐——
门被推开，扑面而来的
是扑面而来的空气！
伊琳娜一眼就看见了蜷缩在角落的某人。
她的表情有些精彩。
因为某人现在的样子和一个冻死的人没什么区别。
“哈——哈！！！”
突然的，石浩灵的身体放松，就像是从冰冻中唤醒的人一样。他的表情则像是刚从水里爬起来的溺水者。
这一幕，令伊琳娜想起了某些很不好的回忆。
此时，石浩灵拔下了他脸上的一个管子，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哈——咳咳咳！！！”
就在他喘息的时候，一瓶水推到了他的面前。
抬头，看清来人是伊琳娜。
他伸出手：“谢谢啊……”
手没抓住水瓶。
瓶子被伊琳娜收了回去，甚至她喝了起来。
“……”石浩灵只能发愣地盯着。
【来自石浩灵的负面情绪+36】
伊琳娜一脸厌恶地看着他：“变态！”
“？？？”
反应过来的石浩灵瞬间将脸别过去！
【来自石浩灵的负面情绪+114】
两人就这么干耗着。
气氛有些尴尬。
“咳！”伊琳娜打破了沉默：“你应该没有忘记你的承诺吧。”
某人点了点头，起身，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纸张和笔。
很熟练地在上面写下什么之后，将纸条递给伊琳娜：“去洛城，然后按着这上面写得做就行了。”
伊琳娜没有第一时间去接，而是看着石浩灵：“你确定有用？”
“我既然能知道你命不久矣，就同样有办法知道如何解决。”他很干脆地将纸条平铺在桌上，后退几步，倒在床上。
“……”
为什么总觉得很不爽啊？
伊琳娜的表情有些变扭，特别是看见石浩灵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更觉得那里不对。
硬要说的话……
就像是一个有趣的玩具突然坏了？
嘛，罢了。
她抬起手，修长的睫毛将其深邃的目光遮蔽，手指屈伸，在空中握住。
一把长刀，以其手为支点，抵着石浩灵的下巴。
尖刃上移，划出一道红痕！
“给我一个理由。”声音低沉，深邃的双目放出着骇人的红光，好似一只即将择人而噬的凶兽。
“什么？”
“……”
伊琳娜闭上眼，只坚持了几秒，收手，长刀也随之消散。
她看着石浩灵：“你不怕吗？”
“怕啊。”
“你那表情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因为我不会死。”他侧过身，语气就像是同邻居话家常。
“哈？”
石浩灵看着伊琳娜那张完全不信的脸，叹了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决定，站了起来：“你知道我们只不过是一本网络小说吧？”
闻言，伊琳娜没作回应。
“简单来讲，我们都是一个名字贼奇怪的家伙编出来的人物，我们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小说的剧情。而为了让剧情发展，就需要能够推动它的人物，也就是我们。
就现在而言，这里还远未到这个故事完结的时候，所以，我是不会死的。”
讲完，石浩灵特意停了几秒，等伊琳娜作出她的回应。
应该会嘲笑我说什么胡话吧……
但出乎他预料的是，伊琳娜讲那张纸抓了起来：“也就是说，你是主角？”
“可以这么理解。”
“哈！”
伊琳娜只是夸张地笑了一声，没有多说别的什么。
“……你……”石浩灵看向她，“其实想当主角吧？”
伊琳娜并不避讳地同其对视，接着，拉出一张椅子。
坐下，坐姿极为不雅，与其不论身份还是气质都完全不符，颇有一种不良高中生的模样：“想又如何？”
“那你想过主角是什么样的吗？”
“能怎么样？和你一样是个衰货吗？”
“可能吧，我也算是一个极端了。”石浩灵同样坐在床上，双手交叉，“我想说的是，所谓主角……
什么都不是。”
伊琳娜没吭声，但似乎有了一点兴趣。
她知道石浩灵真正想讲得不是这个。
石浩灵伸出两根手指，架着一张【谢谢参与】：“主角，是指一个作品种的最重要的角色，可以是故事的核心，也可以是故事的一个视角。放在整个故事中，他们属于一类被凸现出来的角色。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什么都不是。
主角不过是作品创作者塑造的一个形象，一个人物，或许有原型，但终究是被塑造出来的……假的东西。”
他将卡片捏住，两只手同时捏住两边：“作品的优秀就来源于他的虚假和真实，过于真实只能说是记录而非创作。对于小说而言，虚假是常态。
也正因为虚假，所以主角永远是假的。
他们只是一个模板，甚至几个文字，被人创造，被人欣赏。可不论他有多么伟大的事迹，那也不过是作品中一段故事罢了。
放眼整个现实，他们，什么都不是。
不只是主角，所有的配角、反派、龙套，他们、我们……
什么都不是。”
语毕，石浩灵松了口气。
至少她安静地听完了。
“所以……呢？”伊琳娜问道。
不太像是有去思考的样子。
石浩灵将那张【谢谢参与】递给伊琳娜：“仔细想想吧，你为什么会害怕死亡？”
接过卡片，伊琳娜沉默了半晌，最后起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石浩灵目送着她离开。
她大概是什么都没有听进去了。
“唉……”
作为上一个主角的担任着，明明所有的记录中，她都是一个仁慈且善良地存在……为什么这一次变成这样了呢？
轮回的不确定性吗？
石浩灵关上手中的《剧本》。
从之前的事件他就已经看出来了，自己之所以被称为希望，恐怕与当下过于差异化的剧情有关。
除了这一次以外，他第一个能找到的，就是伊琳娜了。
如果一切都发生变化的话……
他看了眼《剧本》。
不再有什么动静。
……
时间推移。
距离江城的覆灭已经过去了一周时间，事件没有怎么发酵，所有的消息基本被天网锁死，官方放出的说法是被煞种入侵。
“煞种……”
嘛，某种意义上讲也没错就是了。
石浩灵将手中的鲜花放下，摇了摇头。
直到昨天，王小山才被彻底处理掉。
听闻最后还是叶秋辰出手了。
那之后，天网联络到他，他只提了一个要求。
抬头，放眼望去是一旁插满墓碑的空地。
周围除他以外，在无第二个人。
拍拍手，朝着所有“人”拜了拜，转身，朝着后方走去。
路上，他呼出了几口白气。
天越来越冷了。
看着阴沉的天，他回想起之前。
小云和丸二的治疗过程还算顺利，没有留下什么大碍，在出院后来找了他一次。
无非就是很普通的问候和安慰。
哈……
还刚好两个都是我曾经安慰过的家伙……
再还有就是像什么伊琳娜申请暂留国内，孙子莹带着自己开了几场会啥的。
平平无奇。
走到十字路口，红灯，下意识地停了下来。
然后他拍了自己一掌。
现在，他闯不闯红灯都一样了，反正也不会有车驶过。
但还是守规矩地等到变色，走过马路。
“记得以前这里是水上乐园啊……”
他看着一大片空地，有些感慨。
虽说江城的房屋复建工作已经完成，但也并不是所有建筑都还原了。
而且。
他往前走着。
这里已经只有他一个人居住了。
直走，在路边停下。
是曾经的水果摊。
“……”
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呼……”
“真冷啊……”
转身，继续前进。
穿过小巷，啊不，已经没有小巷了。
在他的面前，是一座大型的别墅。
他的老房子早就在之前被毁掉了，现在只不过是按着之前的模样改建的一个别墅。
至少看着挺漂亮的。
想到了什么，他朝着门口看去。
四道身影站在那里。
一个神态独特，在玩着手机。
一个较为拘谨，在看着前者玩。
一个静默无声，安静且乖巧。
最后一个个子不高，看上去充满了元气。
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到来，招呼着手向他喊道：
“石浩灵？”
“嗯？”
孙子斌将手放下，打量了他几眼：“发什么愣呢？”
“没什么。”
他绕过孙子斌，将门打开：“天冷，进来坐？”
“不要，我可不想进去坐澡盆！”
“哦。”他还是把房门开着，“有什么事吗？”
“需要你出个差～”
孙子斌拍着石浩灵的肩。
一瞬间，后者好似耳边滑过“996是你的福报”这样有的没的。
孙子斌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讲道：“小石啊，你要知道，现在属于多事之秋，国内外事情杂乱，急需我们这些有能力的能力者的帮忙啊！正所谓人人为我的下一句是我为了我啊！”
“而且啊而且啊！”他突然把脸贴上来，十分激动地说道，“这次出行可是有这非常吸引人的任务哦～吸引人到我都羡慕你了哦～”
“……”
石浩灵：“团长，你要知道，百慕大的那些传说都是假的。”
“哈？怎么可能！那些传说可都是有不科学依据的！怎么可能是假的？！你不要胡说八道！！”
孙子斌将石浩灵推开，一副“你谁啊我和你不熟”的表情。
但很快他愣了一下：“等等，你刚才叫我啥？”
“团长啊。”
“你……那个……再，再叫一遍？”
“嗯？团长，怎么了？”
“没……没啥，就是以前从没听你叫过我团长。就……能不能多叫几遍？”
“额……团长？”
“嘿嘿…对！嘿嘿，多叫几遍！快点快点！！”
“……团长？”
“哎嘿嘿，叫我团长！哎嘿嘿…团长，哎嘿嘿…嘿嘿嘿……”
“……”
“所以，我这次的身份是天网特派的百慕大调查员是吗？”
石浩灵看着孙子斌，怕他在这么下去过不了审，只能开口打断他。
百慕大啊……我会在那里晋升到6级啊……
呵，可惜我现在连3级都不算。
“团长，哎嘿嘿…额，不对，咳咳！！该说正事了！！”
孙子斌擦了擦自己的口水：“听好了，我亲爱的团员，这次你的确是作为特别派遣人员！”
“哦。”
“你将作为天网代表，陪同利安德因教会的下一任教皇，伊琳娜?斯卡雷特，完成她的洛城之旅！”
“哦。”
石浩灵点了点头。
果然没按着以前的来，看来百慕大应该是以后的……
嗯？
“去哪？和谁？！！！”
“去洛城陪斯卡雷特小姐哦！”
孙子斌搂着石浩灵的肩膀：“你可是走大运了啊我的团员！虽然听说她性格特别恶劣，但你知道吧！就凭她那张脸！啧啧啧……还别说是白发红瞳嘞！你想想，白发红瞳！我都羡慕死你了啊！”
“不是，你等等。”石浩灵推开孙子斌：“不是，为什么，就……我会分配到这个任务？”
“哎呀！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小莹莹可是跟我说了，这次江城事件人家可是看你的面子过来的！”
顿了一下，给了石浩灵一个“你懂得”的眼神：“而作为最最关心团员兼蝉联天网根号三十三届的最强牵线红男，我当然是义不容辞地帮你接了这个活啊！
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也被感动？
唉？你那手上拿着什么？唉！等下！你要干嘛？！！”
“当然是好、好、谢、谢、你、啊～”
“啊，那个，我知道我很受你们爱戴！哪个哪个！我我我我哦……别打脸！！！”
那一天，惨叫声响彻空荡荡地江城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