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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前夫后悔了 第177章 难过总在酒醉后……

    可现在她的一颗心,已经被人血淋淋的摘走,再也不敢去碰跟感情粘连的半点事。

    “宋,宋烨,我……”

    “阿漓……”宋烨那边有些着急地道:“你先别急着拒绝我。”

    “我,我知道一下子让你接受可能有些难,但我是真心的,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姜漓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冲忙你搪塞过去。

    挂点电话,她看见病房里护士走到了姜阿婆的病房里。

    护士一边给姜阿婆换药,老太婆眼睛亮亮地道:“阿漓,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那么多的药水打进身体里,真的连饭都不用吃啦!”

    “阿婆,你的病还得在这观察一阵,听医生的别着急回家。”姜漓道。

    活了一辈子的老太婆什么大道理不知道。

    她瞧着姜漓的脸道:“我的阿漓啊,受了委屈可千万要跟阿婆说,一个人能抗的事情总归是有限的。”

    一个人的伤口就算是在黑夜里独自舔舐,忍一忍也不会觉得有多疼。

    就怕有人问,有人真的关心。

    这些日子难处都堆积在一块,姜漓在逐渐忙碌中麻木自己。

    姜阿婆这么一问她立刻鼻子发酸,委屈铺天盖地似地从被忽略的犄角旮旯跑了出来。

    “阿婆……”姜漓委屈地喊了声。

    “哎哎,好孩子。”姜阿婆张开了双臂。

    老太婆算得上有些干瘪的怀抱,给了在失去爱人踽踽独行的姜漓,所需要的所有温暖和依靠。

    又瘦又柴的手,揉了揉姜漓的头发,姜阿婆轻声道:“好孩子,那事我都听赵小子说了。”

    “那个姑娘年轻时候没有看走眼的时候,只要你们在一起的那一刻他是真心的。”

    “过后吃些苦头,那都没啥。”

    “都没啥……”

    这些天独自撑着忍住的眼泪,一股脑地躺到了老太婆的衣服上。

    姜漓眼前不断浮现的都是阿夜哥那张帅气憨傻的脸。

    天大的烦恼堆积在一块,在不负责任的人眼里那些都不应该是自己的烦恼。

    那要是太过重感情,就容易把自己往牛角尖里带。

    孤独愁绪有时候就像是泥沙,只要这个人肯转头,可能一夜之间那些东西,那些事都成了过眼云烟。

    从这天之后,姜漓好像卸下了什么大包袱一样,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不过这种轻松回到了小超市,就有种卷土重来的趋势。

    超市里屋里屋外到处都好像还有那个人的影子。

    明明他用过的东西都已经收起来了。

    姜漓正发着呆,门口赵启年人没到声音就先到了。

    空落落的心,一时间被聒噪的声音影响得连那点哀怨都没剩下。

    姜漓忽然之间十分感谢自己这位邻居。

    “赵哥,怎么了?”

    姜漓刚开口,就见赵启年怀里抱着个毛茸茸的一坨肉。

    “阿漓,快看这是什么?”

    通体透白的一直小猫巴掌大点正窝在他的胳膊上。

    姜漓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小猫,赵哥你从哪里弄来的?”

    “街口那只大黑猫,也不知道从哪找的老公,竟然下了一只白色的。”赵启年高兴地道:“你快看看,这白的连根杂毛都没有。”

    姜漓接过去的时候,小心翼翼的。

    这小东西太小,又太软,弄的她心上都软了一块。

    “赵哥是送给我的吗?”

    赵启年一脸理所当然道:“那当然,不送给你,我一个大老爷们养它干啥。”

    家里添了个活物,分走了她一大块注意力。

    姜漓给小奶猫搭了个窝,名字响了半天没找到合适的。

    “珍珍……”她脑袋里冒出个四不像的名字。

    还没等要定下来,忽地眼前晃过一个女孩子的脸。

    姜漓的心蓦地疼得直不起腰。

    分明就是白天,眼前却变得光怪陆离起来。

    她在哪里窝了好一会才缓过这种不适的感觉。

    姜阿婆的病需要钱,她自己的吃喝已经缩减到最低。

    那个人给的支票上一串的零,纵然很动人心,但姜漓也没有去碰。

    那是她对于那段感情,和阿夜哥最后的坚持。

    店里的生意进账总共就那么多,姜漓没有办法只能拿出不少积压的货品减价大促销。

    一日酒后,司寒夜从城外的酒局上下来。

    回城的时候,一段路开的十分不好走,本来就昏昏沉沉的脑袋晕的他快吐。

    “先停车!”

    司机停下车的瞬间,司寒夜降下车窗。

    跟随雨后清冽空气一起进来的还有,小超市门口贴的乱七八糟减价大处理的宣传单。

    那些东西进价都不止这些钱……

    司寒夜的眉头登时紧皱。

    下车走近了瞧,促销的东西几乎占了超市库存的一小半。

    进账流水就那么些,司寒夜心里一清二楚。

    这个傻女人这是要干什么?

    给她的一百万还不够花吗?

    本就疼的脑袋顿觉更疼了,司寒夜瞄了一眼楼上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他气闷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只好灰溜溜地又回到车上。

    “开车!”

    司机在后视镜里偷瞄,有些弄不明白,这些有钱人的脾气,怎么跟他老婆的月经一样,一点规律没有说来就来。

    一张棺材板的脸让司寒夜板的都快凝成冰块。

    他从后视镜里不耐烦地瞪着司机道:“快点开!”

    反正车又不是自己家的,剩下的路,司机就差没把脚伸进油箱里。

    司寒夜下车的时候脸色堪比晚娘一样没法看。

    脚踩到地上没一会的功夫,他就疾步冲向垃圾桶大吐特吐起来。

    司机见老板吐成这样,立马一边走一边道:“司,司总,给您送到家了,我,我就先回去了……”

    司寒夜已经吐得昏天黑地,哪里还能听见他在说些什么。

    晃晃悠悠的脚步踏进家门,听见关门的声音珍珍从琴房里出来,探出个头闻见冲鼻子的酒气。

    立刻皱着鼻子,关上了琴房的门。

    司寒夜一顿酒麻醉了神经,他云里雾里地想着,自己为什么会活成了这样。

    老婆不在,女儿嫌弃,剩下个小的……

    小的……二宝去哪儿了……

    眼神逡巡半天,只顾着上半部分,一低头膝盖磕碰了下,一双男士拖鞋放在脚边。

    二宝忽闪着大眼睛道:“爸爸,你换鞋。”

    儿子低着头,司寒夜恍惚间能看清他的发旋。

    已经五岁的孩子,从出生开始就娇养着,却长得比旁的孩子小了一大截。

    见司寒夜没有动静,二宝又拉了拉他的手,软软的触感从手心里传来,“爸爸,你是不是哪里难受呀。”

    “怎么我跟你讲话,你不回答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