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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前夫后悔了 第180章 司寒夜想白欣辞到绝望……

    不知道从之前姜漓,怕他出汗专门给他买的夏凉被还在不在。

    赵启年见这人一点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上前一步大声道:“还不走等什么呢?”

    “难道要我们把你轰出去!”

    司寒夜灰溜溜地走了以后,姜漓还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发呆。

    赵启年挥了挥手,道:“人都走远了还看!阿漓,咱们能不能争点气!”

    姜漓哪里是在看司寒夜,她只是还放不下她心里的阿夜哥。

    “赵哥……”她的眼神暗了下去道:“我没有在看他。”

    出了小超市,司寒夜开着车毫无目的地开着车,在大街上乱晃了一个下午,也没能把杂乱的思绪理出个所以然来。

    天擦黑的时候他回了家。

    今天珍珍被吴迪送走去参加个什么暑期夏令营,家里就只有二宝一个人在。

    家里的饭菜吴迪如果不在,一般都是酒店直接送上门来。

    要不是家里还有个小的挂着心,司寒夜还指不定在外面晃荡到什么时候。

    大门打开,司寒夜本就烦躁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雪白的真皮沙发上做了两个黑黢黢的小人。

    他的二儿子和司敬桥两个人,把茶几上的巧克力蛋糕抓的到处都是。

    两个小崽子玩的正欢,压根没察觉到巨大的危险正在一步步向他们逼近。

    司敬桥不分瓣的手抓着一大块黑乎乎的蛋糕,自己啃了一口之后全部都摸在了二宝脸上。

    “二宝,我跟你说一会咱俩都涂完之后,把灯都关上然后看咱来谁先找到谁。”

    二宝的脸已经被他涂的就剩下俩滴流圆的眼珠,他边往司敬桥脸上涂着,边道:“为什么要关灯啊。”

    “你傻啊,灯关了,那不就都黑了么。”

    “到时候咱俩躲起来,只要不笑就谁也看不到我们!”

    司敬桥裂着漏风的门牙道:“我看黑人兄弟都是那么干的!”

    还黑人兄弟都是那么干的!

    人不大点懂还真多。

    司寒夜的眼前比他们两个小鬼的脸都黑。

    “你们在干什么!”暴怒的一嗓子,把俩孩子差点没吓到沙发低下去。

    “哎呀天!”司敬桥惊呼一声道:“二宝,赶快关灯!”

    “关灯他就看不到我们啦!”

    二宝哪里有他反应的快,他瞅了瞅自己老爸,嘿嘿道:“爸爸,你回来啦!”

    司寒夜额头上的青筋都快要蹦裂了,他活了三十多年可算是知道了什么叫熊孩子。

    这都是造的什么孽!

    萝卜似的小腿刚要往司寒夜的腿上扑,大手直接擎住了二宝的脑门。

    司寒夜沾了一手的油腻,嫌弃的要死,心脏被气的砰砰乱跳。

    “你们两个!”

    “谁让你们这么玩的!”

    怒吼的声音响彻整个别墅。

    司敬桥见状赶紧爬下沙发,绷直了身体站好的时候,还不忘了舔了舔唇上黑乎乎的巧克力。

    “司……”他胆怯地看了看,小手紧张地搓着已经完全不能看的一角道:“是我让二宝跟我这么玩的……”

    “您可千万别说他。”

    “都是我的主意……”

    越来越蔫的声音,目光期待着看着这个,他梦里都在想念的男人。

    他会不会像教育二宝那样,也严厉的说上自己几句。

    司寒夜跟之前的无数次一样,目光扫过直接无视他期盼的眼睛。

    小鸡仔一样拎起二宝就往卫生间走,边走边抽了他两下,“十以内的加减法弄不明白,淘气学的比谁都快!”

    司寒夜责骂的声音在司敬桥耳朵里,来回响着,他就那么渴望地站在原地。

    那个人冰冷的目光,让他脚下挪动的勇气都没有。

    卫生间的门咣当一声关上,他的身子抖了一抖。

    期盼的眼神变得落寞了下去。

    就算央求着奶奶到了这个家里来,他也是被人嫌弃的那一个。

    黑乎乎一层的巧克力,被冲出两道白色的痕迹。

    司敬桥也不去擦,直接把已经融化的巧克力和眼泪全都吸进嘴巴里。

    巧克力好甜啊……

    甜一甜是不是心情就能好了……

    他像个被遗失的小企鹅一样,站在空旷的客厅里。

    忽地卫生间的门猛然打开,里面又传来一声怒吼,“你滚进来等着干什么呢!”

    记吃不记打是小孩子的天性。

    严肃的气氛维持没有五分钟,卫生间里两只水鸭子就扑腾了起来。

    把两个惹祸的小崽子洗干净,等到他们都睡着的时候。

    被忙乱挤到到一边去的烦乱又涌上心头。

    暖黄的灯光下,并排熟睡着两个白嫩嫩的臭小子。

    袖长的手指拨开挡住二宝眼睛的头发,回手的时候手指在司敬桥哪里停留了下,还是收了回来。

    司敬桥是二宝出生后几个月,梁家派人给送过来的。

    他第一件安排了人去跟这个孩子坐了亲自鉴定。

    结果出来的那一刻,苏茹的脸顿时丧如考妣。

    一直哭着对他喊对不起。

    创伤已经永远无法弥补,对不起又有什么用……

    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司寒夜的骨血,送回梁家去,他们也不收,只是佣人回复说“是梁以涵给司寒夜生的,具体的事情他们做佣人的不清楚。”

    “收回来,他们也住不了主。”

    这么损的事情,不用说肯定是梁毅恒的主意。

    梁以涵被梁家保护起来,根本不知道去了哪里。

    按照司寒夜的意思就直接送去福利院一了百了。

    终究是个孩子,苏茹他这个年过半百的老母亲又软了心。

    死活要留在身边自己养。

    还振振有词地道:“左右你不喜欢让我看二宝,那我就当多伺候个孙子!”

    还好她没说,要给二宝多培养个兄弟。

    要不然以司寒夜对梁以涵痛恨的程度,当时就能把那不到十斤重的襁褓扔出去。

    司家的财力,别说养一个孩子,就是养上千个也是不成问题。

    他担心的就是将来司敬桥长大,骨血里属于梁家精神病的那一部分发作了。

    他妈梁以涵已经够要人命,再来个小精神病,他们家到底是缺了多少德才摊上他们。

    时间已经很晚了,本来就没有睡意的司寒夜出了二宝房间。

    路过客厅的时候脑仁更疼了。

    他没有回到自己的卧室去。

    而是站在了五年来,他甚少打开过的房门。

    那扇门立关着的全是,司寒夜最痛彻心扉的回忆。

    手掌搭在把手的瞬间,指纹锁的开启的声音,让他不可控制地抖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