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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前夫后悔了 第264章 司寒夜的脑瘤白欣辞知道了……

    “一……一颗肉……”白欣辞声音迅速抖动了起来,水雾肉眼可见地蔓上双眼。

    泪珠滚滚而落,白欣辞放下手里的剪刀,走到司寒夜面前双手极轻地抚着他的面颊,“所以我的直觉是对的,是吗?”

    “你明知道……”

    明知道他们婚姻存续期间根本没发生过一件幸运的事情。

    就算是这样也要在自己重病的时候,也是要坚持跟自己复婚。

    “欣欣……”不知是视觉差了,还是阳光晃眼。

    司寒夜有些看不清她的样子,但脑袋里浮现的仍旧是她记忆年轻的样子。

    “一辈子就快要过完了。”

    司寒夜低头在温润的掌心轻轻蹭着,“遗憾太多了,根本弥补不了的也太多了。”

    “我们之间,除了几个孩子,就只剩下这十几年的回忆是不痛的。”

    “所以我还是自私,就算是快死了……”

    白欣辞飞快地捂住他的嘴,摇着头眼含泪不许他说出那个令人胆寒的一个字。

    生死未卜面前,司寒夜还是为自己自私了一回。

    就算是不能留在这人世间。

    他也要让白欣辞做自己的“未亡人。”

    去掉脑瘤,司寒夜本人就必须尽快飞往国外。

    出国的日子定得很快,脑瘤手术这么大的事,司家上下全都放心不下也都集体跟着去了。

    恋人和亲人之间的选择永远都是难解的难题。

    脑瘤研究所是司敬桥联系的,他本人也跟着进行了药物的实验。

    父亲手术生死攸关,这一趟行程他非去不可。

    距离出发前的三天。

    司敬桥带着司机,在阿青出现过的几个城市日夜奔波,却仍旧没有找到她的身影。

    机场vip候机室。

    二宝盯着出站口的方向出神,手机握在手里,让他来回摁得都快要着火了。

    “二宝,你在看什么呢?”司敬桥突然问道。

    奔波数日,加上找不着阿青的焦急,司敬桥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朗风霁月的模样。

    他头发长了因为着急来机场有些凌乱,黑青的胡茬也不知是几天没有刮过。

    “哥。”

    二宝瞧了一眼他哥,担心道:“你女朋友还没有消息吗?”

    司敬桥颓败地摇了摇头。

    他好像不是找不到阿青。

    而是阿青躲着根本不想让他找到。

    “那,那你还找吗?”二宝问。

    “找!”

    司敬桥的心绪,已经从一开始找不到的焦急,变成了满腔的戾气。

    最好别让他找到阿青。

    一旦找到了,他非得好好问问她,到底有没有心。

    到底在想些什么。

    司敬桥出神的功夫,二宝的眼睛又开始盯着vip室外面人群扎堆的地方。

    “那是姐的同学?”司敬桥看见外面粉丝举着的人形立牌。

    珍珍结婚那天,他见过这个当伴娘的明星。

    小时候她也跟着珍珍来过几次家里。

    司敬桥跟唐毓没有太深的交集,也只能算是认识。

    而且他总觉得这女孩的心思心计都太过深沉,并不是自己喜欢的那种。

    “是,是姐的同学。”

    二宝的眼神有些慌乱,想撤回来,却仍旧忍不住往那边看。

    门口的人乌央乌央的,全都是黑漆漆的脑瓜顶,他能看清什么。

    “你跟她很熟?”

    二宝一愣,想起他们在床上滚过的一夜,“熟……”

    一个个吐出口,他赶紧慌乱地改口,“不熟,不熟,我跟唐毓姐不熟的。”

    司敬桥端详着二宝的神色,总觉得哪里不对,“二宝,你跟姐不一样,咱们家姐姐,心眼比葡萄都多。”

    “但你不是。”

    人形立牌上,女明星笑颜如花一张脸美得不可方物。

    同在上流社会商圈,各家辛秘彼此都心照不宣。

    司敬桥提醒道:“二宝,唐家水太深,娱乐圈的人也都不简单。”

    “你……”

    哥哥担忧的眼神,让二宝身子退了退,“哥,我……”

    “我……”

    他“我”了半天,也没好意思把他已经和唐毓发生关系的事情说出来。

    而且床单那抹血色,他不懂。

    还以为是自己亲的太用力,把人家的嘴巴亲破了。

    最后退房时候,在前台酒店服务员让他赔付床单时的戏谑眼神,他才觉得不对。

    二宝,懵懵懂懂傻里傻气,竟然还去网上搜了。

    跟女孩子那个之后,有血是怎么回事。

    出来结果的那一刻,二宝的脑袋都要开锅了。

    原来那抹红色……那么重要。

    vip门口的吵嚷声渐渐平息,二宝仍旧没从出神里拔出来。

    “哥,要是……”

    他怯懦地问,怕司敬桥因为自己的问发火。

    “要是什么?”司敬桥疲累地靠在椅子上假寐着。

    二宝咬了咬牙,“要是,你女朋友一直找不到,你会一直等她吗?”

    问过之后,时间好像霎时间安静下来。

    司敬桥眉心锁着一语不发。

    二宝的音量不小,坐在一旁的家里人全都听见了。

    珍珍嫌弃地白了他一眼,“问得什么破问题。”

    很长时间司敬桥都没有再说话。

    二宝觉得自己在这安静的气氛里快待不下去了,起身想要摆脱这种压抑。

    脚步刚踏出去,就停滞下来。

    “我会等。”

    就听见身后的司敬桥沉声道:“只要她还活着,我总要等一个说法。”

    电话拨出的时候,司敬寻的手心都是湿的,那嘟嘟的提示音,跟敲在他心上一样。

    响了三声之后电话接通。

    二宝司敬寻这一刻偷停了下。

    “喂……哪位?”

    慵懒的声音让他想起,酒店白色枕头上那张潮红的脸。

    司敬寻马上磕绊起来,“唐,唐……”

    “你是二宝?”懒洋洋的话音像是音符一样活跃起来,“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司敬寻一愣。

    她那一晚的事……

    唐毓没存自己的电话,他问自己是谁。

    明明婚礼那天自己给她打过电话的。

    见二宝不出声,唐毓轻笑了下,她好像是动了动听筒里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

    “二宝弟弟,你打电话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那一晚的潮热,唐毓让人热血沸腾的声音,好像这一刻都不存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