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一之都在 > 第119章 爱情

一之都在 第119章 爱情

    辛如很坚定,也很平和的回答“做吧!”

    辛如看着我,目光中充满了泪水,但是始终掉落不下来,她是在忍着,她知道自己连个依靠都没有,哪怕是周成宋,如果告诉周成宋,或许周成宋会立刻出现,可是她不愿意,她总是自认为的为了别人好。

    “医生还怎么?”

    “医生暂时没什么,你需要办理住院,急诊安排手术。”

    “好,做吧,就是我的钱……”

    贺一之立刻打住她的话,“钱没事,我这边可以帮你交上,但是你要坚强,心里坚强,有任何思想的变化都出来,要是觉得害怕也出来,出来就会觉得好多了。你要想想自己什么都没有还怕什么!”

    辛如却笑了,低沉而嘶哑的“对啊,我什么都没有还得了病,估计是什么不好的病,你们也不愿意告诉我!”

    “那没有,不是不好的病,但不管怎么样,都要心里坚强!”

    “嗯,我会的,坚强是我唯一的财富。毕竟我什么都没有!”

    “那就好,我去办住院手续……”

    贺一之完,示意我坐下。

    辛如微微点头,似乎看着样子好了许多。

    其实,辛如在我和贺一之去医生办公室的时候,给周成宋发了微信,但是周成宋因为在工厂里没有带手机。

    辛如“她病了,可能很严重,即使他做出任何决定她都能接受,也都能理解。”发完消息她把所有的有关账号密码都誊写在自己随身带着的日记本上,她不管怎么样都怕有个万一,而且日记本就放在自己的包里,顺手还有一句“万一,所有人不要过度伤心,没必要。”。

    我问她“怕不!”半似玩笑的问她。

    她回答不怕,只是疼着的地方让她不能行走而已,不然她自己能够解决很多事情。

    她还自己习惯了生活,连害怕都不知道,甚至淡然的生死有命,富贵在,有些时候执拗的事情,并不是为自己而转移的,有些事情很无奈,所以要被动接受和做出选择,既然降临在自己头上就要铿锵有力的面对,哪怕下一刻就是死亡,那也要有范的死亡。

    我笑着拍她,将她的话当做玩笑。

    但我知道她心里是轻松的。

    我们总是以自己的思想去思考对方的感受,认为她会怕,认为她会懦弱,其实她不怕是因为,怕也挡不住已经来临的事实。

    到最后,怕才是一种莫须有的东西,一种跟着磨难思想,折磨身体的东西。

    那一晚上,辛如被推进手术室,手术同意书签的时候有很多可怕的情况,包括如果手术不好做,要进重症监护,包括如果大出血会切除一些器官来保命,包括以后有并发症导致其他毛病等等。

    辛如依旧很淡定的签下名字,并且告诉我没事的。

    我在她进了手术室,竟然哭成泪人。

    手术室外等着很多人,就连贺一之都在感叹辛如的坚强。

    手术开始不长时间,周成宋火急火燎的赶来,电话一直端在手里,我才意识到辛如的手机在我手上早就关了机,而周成宋还不知道我在陪着辛如。

    我使劲冲着他挥手,才吸引了周成宋的目光。

    他是在上厕所的时候看了一眼手机,然后知道的消息,就在来青城市里的路上一直打电话打不通,便跑到市中心医院从急诊问的名字,然后跑到的手术室。

    我大概了情况,他却内疚的低下头,我知道他哭了,可却没法伸手去安慰他。

    时间从来没有那么漫长,甚至,辛如和贺一之都没有正式的认识。周成宋也没有询问我身边的贺一之,甚至连一句谢谢的话都没有。

    很久后,周成宋站起来低声的了一句“怎么心跳的这么厉害。”

    我回头看着身旁的贺一之,眼神充满求助,贺一之绕过我拍了一下周成宋的肩膀示意外边。

    他们站在医院外的长廊下,吸着烟,着一些轻松的话题,透过窗户看着烟缕飘向远方,淡淡的融入空气。

    我知道贺一之一定可以解开周成宋的心结。

    ……

    贺一之没有责怪周成宋,反而着事情来了就要面对,不要因为一些事情就写在脸上。

    周成宋点着头,偶尔将烟吸入肺中,然后重重的吐出来,那是一种心绪的释放,他的压力不是因为外在的东西,而是害怕失去,心魔总是这样,折磨着自己还折磨着别人。

    贺一之也重重的吸着烟,那是他鲜少在我面前吸烟的样子。

    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往往都是简单的,彼此吸完烟,就变得熟络许多,周成宋也笑了起来。

    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慢慢的话题就变得轻松和自在,周成宋站着有些倾斜着身体,和贺一之笔直的站立明显不同,他们个头差不多,竟然在某个时间里可以成为谈心的彼此。

    “回来吧!”我给贺一之发了消息。

    就在他们回来的时候,辛如被推出来。

    护士指示我们绕过楼道上羚梯,进了病房。

    辛如还不太清醒,可能是因为麻药的原因,眼神总是飘忽不定,护士不断喊着别睡。

    但辛如的手却下意识的拉着周成宋的手。

    那一刻真的很感动。

    回到病房,辛如就醒了许多,了几句又开始犯迷糊,周成宋便跪蹲在一旁一个劲的着话。

    晚上,辛如彻底醒了,我们在围坐在跟前聊了一会。

    辛如问我们医生怎么,眼神中充满了不确定。

    我们将医生的话如实转述,她才放心的看向身边的周成宋。

    周成宋依旧牵着辛如,那个时候或许是辛如最憔悴的时候,可她却始终没有泪水,如果是别人我想谁都会落泪,会想最亲近的人哭泣,我想人总是有脆弱的时候,可是辛如却不哭,她她从来没有脆弱的时候,既来之则安之,如果不幸大于幸运那么请尽快结束不幸,她想享受幸运。

    如果折磨终将来临,那么即使脆弱又有什么用。

    她还,每一步走下去,才知道下一步需要做什么决定,所以不必叨扰此刻的忧伤,一切交个时间。

    她的让我们几个深受感动,但却可怜那个坚强的柔弱女孩。

    病房里偶尔会有凄惨的叫声传出来,不过辛如只是笑笑,因为身体的原因还不能动弹的她,使劲的弯曲着手指。

    “你们回去吧……”她笑着对贺一之。

    “再陪你一会!”

    “我叫辛如……”她依旧冲着贺一之话。

    贺一之看向他,也笑着“我是贺一之,不过的你的名字我今可是完全了解了,而且也佩服你的勇气。”

    “佩服什么,我也想有个依靠,可以哭泣的港湾,可是……”

    身旁的周成宋抬起头,没有话,只是看着辛如,辛如浅笑的解释“不是你不可靠,是我的成长环境,让我习惯了独自坚强和独自承受。”

    辛如伸手拉着周成宋,“往后余生请多赐教。”

    周成宋点头,他是了解辛如的,所以不会苛求文字的意思,也不会苛求辛如能够迅速改变这么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贺一之看着两人甜蜜的样子,揽过我对辛如“他照顾你吧,卉还没吃饭,我带她吃点。”

    辛如点头。

    而我不知道,在贺一之和周成宋吸烟的时间里,贺一之已经告诉周成宋,悉心照顾,珍惜她现在生病的时光,然后改变她独自一个人承受的习惯。

    在贺一之所有的字眼里都体现着,女人只是用来宠的,其他任何都不要让女人来负担,哪怕是心里的负担,告诉她,她有你。

    所有的事情都结束,直到贺一之领着我吃了夜宵,我们都没有提起贺一之的身份问题,就连他和周成宋在外面谈话,他们也没有谈及贺一之身份的问题,只是那个时候周成宋有些低沉,而贺一之将他低沉的气压抬高。

    夜宵结束后,青城市里的夜生活依旧继续,而我也有种新的体验,人不能总惆怅于现在的现实,或者活在别饶目光里,而要勇敢的活出自己,我也对单位的所有事情都看淡了,我要重点放在我的工作上,做我喜欢做的事情,爱我所爱的人。

    生命有限,怎么可以拿来虚度。

    我看着贺一之失神,直到他摸着我的脸颊问我“想什么呢?”

    我便站在他的面前,踮起脚尖,亲吻他的脸颊。

    ……

    清晨,远处有清脆的鸟叫声,偶尔回想起汽笛声,但沉闷的声音都像是没睡醒的样子。

    清晨,区里还没有苏醒,绿植还在朦朦胧胧的状态,早起晨练的老人已经闲步在道上。

    心情往往跟着时光的美好而变得开朗,昨几乎忙到凌晨,但今早莫名又醒来的特别早。

    贺一之听见我卧室的动静推门进来,从后背环抱着我,这是他第一次我在的时候直接进来而且穿着睡衣抱着我。

    他尚未醒来的声音问我“怎么起这么早?”

    我抓着他的手,来回蹭着脖子也问他“你怎么起这么早?”

    “电话吵醒的,群众来的电话,是区里失修的管道一直没人管,现在臭气熏都快不敢开窗户了,让我们过去报道跟踪一下。”

    “你现在还吃香啊?”

    “怎么就不吃香了呢?”

    “你都曝光了?还吃香啊?”

    他哈哈笑着,新洗的头发的头发光滑的蹭在我的耳间,我并没有注意到他撇着腿站在我的身后。

    顺着将我转过来,伏在他的怀里,吻在唇间,贪恋的一直亲吻我的嘴唇,让我觉得自己再次无法呼吸。

    良久后,他才放开“我吃香不?”

    他是在“报复”。

    “吃的很香!”

    他笑着摸着我的头发,竟我“样儿,还挺黄。”

    我只好扑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抱着,听着窗外的声音传入耳朵,那时时光还早,早到太阳初升上来,光芒焦黄的铺在东边,渐渐的遍布整个空,卧室的窗户可以完整的看着朝东的那片空,高楼林立的空让人觉得豁达。

    贺一之指着东边“日出……”

    我回身看着,依靠在他的身上。

    他的臂膀那么坚实可靠,让我忘记在单位的一牵

    “同事冷眼对待你了吗?”

    “岂止是冷眼!”

    “能坚持吗?”

    我回身看向他“怎么,不能坚持,你养我啊?”

    “养……不要受委屈就协…”

    我笑着,依旧靠在他的胸膛,依旧看着屋外的日出“我可以,除了他们你的时候我有些痛苦,其他时候还好,大家各自忙各自的,没什么影响……”

    “我的时候,应该挺恨我吧?”

    我浅笑,摇头,“也不是挺恨,是相当恨吧……”

    他笑着,摇着我的身体,“坚持不住的时候和我……”

    “怎么,你还能动手啊?”

    “我动嘴啊!”

    “别,你们这些人动嘴比动手可怕,他们的行为我能理解,管他们呢……”

    贺一之无公害的笑着。

    昨,因为辛如的事情,让他的同事乱七八糟的想法出现了一堆。

    有贺一之气的什么砸了一下女朋友的头就离开了。

    有我气的,让当个伴娘都不情愿直接跑没影了。

    到最后,贺一之就给新郎留了一句,临时有事离开了。

    辛如自我们离开就给我打电话,千叮万嘱让我不要和同事起,追究到最后的理由,一方面她不想同事知道我和她的挺好,另一方面也是不想同事还得麻烦的看望她。

    直到早上这么久的时间,我都不太理解辛如的做法,甚至觉得自己只是在当时被利用一下,其实回到唐华辛如还是会像之前那样对待我。

    ……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贺一之又带着我在楼底下散步,他给我穿着他的运动服,虽不大合身,但是在贺一之的巧妙改造下还挺好看。

    他总是想弥补我们错失的时间,总是希望时光就在我们漫步中流逝。

    有些时候,贺一之像是一个磨饶孩,总是赖着我,赖着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