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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皮诡案 第501章 波澜不惊

    我虽然知道宋雅书这个女人有点马大哈,但还真不清楚她原来还有如此泼辣的一面,她把那根所谓的阴毛给拿出来以后,朝着那个男人的脸那块就扔了过去,想要恶心他一下。但很可惜,那么短小的一根毛发怎么可能在半空当中飞出去那么远呢,刚一扔出手,就被一阵小风给吹跑了!

    这女人的这套动作来的也着实有点太快了,刚才我本想把那根毛要过来看看,确定它到底是不是人类的阴毛,但眼下那跟毛已经飞到天上去了,想要抓到也有些不太可能!

    我顿时感到有些失望,但还是跟琚晓龙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根毛在天空上面的运动轨迹,争取在它落在地上的一瞬间,把它给抓住!

    可就在这个时候,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天空当中突然刮来了一阵旋风,那跟毛无巧不巧的竟然让那阵旋风给刮了回来,宋雅书当时正冲那个男人破口大骂,嘴也没合上,那跟毛无巧不巧的就飞进了她的嘴里头,卡在了嗓子眼上!

    宋雅书顿时就停住了,撅在地上就开始干呕起来,周围那帮人不可能像我跟琚晓龙那么集中的注意那跟毛,所以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宋雅书已经把那跟毛从嗓子眼里面给夹出来了,她是真被那跟毛给气死了,直接就想要把它扔在地上给踩碎!

    琚晓龙急忙冲宋雅书喊了一句住手,他跑到那女人身边,也不嫌呼那跟毛脏,就小心翼翼的给捏在了手里头,走到了我的面前!

    经过宋雅书口水的洗礼,那跟毛要比之前还要光亮了不少,从粗细的程度上来看,绝对不可能是头发,肯定是阴毛无疑,只不过这跟毛可能让宋雅书给吃掉了一半吧,使得它现在看起来有些短,没有办法确定这跟毛到底是属于男人还是女人!

    毛囊也已经没有了,可以说这本阴毛基本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但我还是让琚晓龙把它给收进了物证带里面,以备不时之需!

    宋雅书这个时候也不已经不骂人了,她也没那个力气了,地面上全都是这个女人的呕吐物,小可的心眼还挺好使的,把手里的汽水送给了她,让她先漱漱口!

    少时,小可把宋雅书给扶了起来,轻声的问她:“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宋雅书是认识小可的,见我们的人都来了,气场也更加的强大了,她伸手指了指面前的那个老板样子的男人,说:“都是他,他是个变态,肯定做包子的时候用手挠裤裆了,否则肉馅里面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

    周围顿时引来一阵哄堂大笑,老板的脸也是青一阵白一阵的,他本来长的就有点猥琐,贼眉鼠眼的,加上宋雅书这么一说,还真让大家伙都相信她的话了!

    一阵阵指责声缓缓的就在周围响起来了,更有几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也加入到了宋雅书的行列,开始让老板赔钱,说她们吃了什么不干净的包子了,如果不赔钱,那就告到他破产!

    我怕在闹下去,事态就很可能控制不住了,赶忙和琚晓龙把那个店老板给拉进了屋子里面,至始至终,这个人都跟那帮老百姓解释,说自己没有把阴毛放进肉馅里面,也不是一个变态,但这家伙的态度看起来有些做作,给我的感觉有好像是在撒谎一样!

    这是一家没多大的小店,一共有十张桌子,里面除了包子之外,还卖一些茶蛋绿豆粥之类的早餐!

    后厨那边此刻依旧有人在和面包包子,我让琚晓龙先跟这个人唠会,然后就掀开门帘,走进了后厨里面!

    小店的厨房看起来还蛮干净的,被人给擦的很整洁,此时后厨里面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似乎是老板娘,正在包包子,而另外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正在用绞肉机绞肉馅,这个人我认识,正是那个八七年的嫌疑人,杨桐!

    无情的岁月在杨桐的额头上留下了无数道深深的皱纹,但他的脸依旧跟当年看起来差不多!

    我进来的时候,杨桐正好抬头看了我一眼,见我很面生,就问我:“你是?”

    绞肉机还在嗡嗡的叫个不停,我朝那边看了一眼,发现案板上面还放着一些大块的猪肉和牛肉,一些剔下来的骨头都规整的放在案板上面的一个大铁盆里面,应该是用来熬骨头汤的原材料!

    我并没有在这间小后厨里面发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只是这间后厨的后面还有一道小门,估计是一个小仓库,只是门上此刻用锁头给锁住了,我也没办法去看!

    我倒是不太着急,见杨桐问我了,我就只把警官证给他掏了出来,直截了当的就告诉他:“您是杨桐先生吧?我想跟你了解一下八七年的那个案子,请配合一下!”

    杨桐也没想到我找他竟然是为了这个,他明显的楞了一下,我还插了句嘴,问他是不是没有时间什么的,他赶忙摇了摇头,然后看绞肉机里面还有肉馅没绞完呢,就把这套工作交到了那个女人的手上,领我走出了屋子!

    老爷子包子铺是上下两层,二层是专门用来住人的,杨桐把我领到了他的卧室,他走路的时候有些踮脚,看起来倒是跟那个监控里面的瘸腿男人很相似,而且,他同样也身穿一件脏兮兮的白大褂,头戴一顶圆圆的帽子!!

    杨桐的卧室是一间十多平米的小屋,里面很昏暗,没有窗子,充满了一股潮湿的味道!

    二层还有两间比较通亮的卧室,看来那个男人对杨桐也不算太好,否则也不会把他给塞到这个小屋子里头去住了!

    见我东张西望,杨桐还以为我嫌呼他卧室里埋汰不乐意进屋呢,就跟我解释了一通,说岁数大了,人也就邋遢了,让我不要介意!

    我赶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然后好奇的问他:“您跟楼底下那两个人,是什么关系啊?”

    “哎!”杨桐叹口气,对我说:“那男的叫秦阳,是我的养子,我不是结过三次婚吗?这孩子是第三任老婆带来的!”

    我挺好奇的,就接着问他:“你怎么没跟你儿子一起生活啊?”

    “他们?”杨桐摆了摆手,“不提也罢!”

    他的样子挺悲哀的,也算是应了那句话,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我急忙转移了话题,问道:“你也知道,榆树公园前天发现了两张人皮,这个案子跟八七年的案子非常的相似,恕我冒昧,八七年的那个案子,他们把你给定性成了凶手,但后来给排除了,我现在就是想问问,你对于这个案子,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呢?比如说,你觉得,会是谁做的呢?”

    我一直盯着他的眼睛,发现这人的眼神波澜不惊,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跟八七年的那个案子真的没有关系,二就是他这个人是一个杀人的惯犯,可以很随意的隐藏自己的心理情绪!

    见我如此问他,杨桐这时候就回答我了,“我觉得你问错人了吧?我跟八七年的那个案子没有关系,也不知道谁把胡军和杜爱莲给杀了,而且因为那个案子,我背负了大半辈子的误会,我的两个儿子,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没办法释怀,所以才跟我决裂的!”

    他补充了一句,说道:“至于榆树公园的那个案子,我就更没有什么想法了,我觉得你们应该去找凶手,或者那两个被害人的身份,没有必要来找我吧?”

    我顿时一愣,问道:“被害人的身份?!你怎么知道我们目前还不知道那两个被害人是谁呢?”

    他被我给吓了一跳,也自知自己说错话了,就连忙给我解释,说道:“八七年和六七年那两个案子跟这个差不多,警察都是找了好几天,才把被害人的身份给确定下来的,而今呢,这个案子才发生不过短短的两天多,所以我自然而然就那么想了!”

    这倒是一个比较牵强的解释,我还冲他笑了笑,接着问:“对了,前天的早晨,您出去过吗?”

    他想了想,回答说:“好像出去过吧?你什么意思?!”

    这里虽然看不到震门,但我还是指向了那个位置,对杨桐说:“恕我冒昧,您的腿脚似乎有些不好吧?”他点了点头,问我:“这能说明什么?!”

    “不能说明什么,但是!”我目光一冷,问他:“我们在震门的一家商店的监控里面,曾经发现过一个跟您类似的人在那里出现过,而时间正好就是前天的早晨四点多,所以我想问问,你那天……是不是去榆树公园了?”

    杨桐的脸色顿时一僵,干枯的手指在这个时候都让他攥的咔咔作响,片刻后,他跟我坦白了出来,说他那天早晨确实去过榆树公园,而且还见到了那两具人皮,但这个事情跟他真的没有半点关系!

    我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没办法肯定!”杨桐恼怒的说:“就因为这个,我才没办法报案!”

    我问道:“既然你跟那件事情没关系,那你为什么会去那个公园?!”

    杨桐问我,“我说出来你能信吗?”我回了他一句:“那得看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了!”

    他告诉我:“我接到了一个陌生人的电话,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