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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疯了吧老朱忽悠我造反 第九十章 蓝玉,你的问题就大了

    救救蓝玉?

    就在朱英以为自己听错了,想确认的时候,蓝玉就一五一十把现在的困境给说明白了。

    听闻朱元璋前脚刚走,朱英还回望屋外的院子许久。

    终究是没见到这位洪武大帝。

    略有遗憾的回过头来,朱英说道:“现在的情况,你们应该没什么大碍。”

    “还没有大碍?”蓝玉顿时就急了,拉着朱英的袖子激动道:“你可知我曾与上位关系莫逆,四海战事,我只需有所求,上位哪怕艰难都给我凑齐,我说的谏言,上位都会听取,现在这个局面,你跟我说没有大碍?”

    朱英只是笑了笑,反问道:“圣上要杀人的时候,给过李善长胡惟庸写认罪书的机会吗?”

    蓝玉和常升纷纷一愣,摇头道:“没有!”

    “这不就得了!”

    朱英的话轻飘飘的,但在两人听来,似乎还真有道理。

    昔年胡惟庸一案,朱元璋带着太子朱标外出考察新都地址,一路到了开封,令胡惟庸监国,胡惟庸大权在握,膨胀的野心让他做出了不经奏报便擅自施政的行为。

    国朝内阁有不忿胡惟庸者,不是被下狱就是被朝堂冷落。

    文武百官皆无法上达天听,就是蓝玉在外征战都听说胡惟庸有些大权独揽了。

    百官之首,代天子行权,可谓是登顶国朝巅峰,可登得多高,摔的就有多惨,等朱元璋回京,胡惟庸还没来得及在第二天的朝会上交还监国之权,举家老小包括趋炎附势的官员皆被拿下了。

    都没审问,国朝便昭示天下胡惟庸乱权之罪,一条条罪证被宣示,攀咬者不计其数,胡惟庸在狱里哪来得及写自证清白的请罪书,三万多人说杀就杀了。

    连带几年后告老还乡的李善长,就因为有人弹劾,第二天就被抓回京师受审,认罪书这东西,就算李善长想写,朱元璋会看吗?

    想通此节,蓝玉和常升悬着的心瞬间平缓。

    没想到这小子对于老爷子的手段洞若观火,他们身在局中,当局者迷了。

    朱英若无其事的鼓捣着药瓶,对于老朱如此处置蓝玉,倒是在他预料之中。

    朱允炆不上台,蓝玉倒还能蹦跶些时日,这么早就被清理,不符合老朱的治世之道。

    “那小子,咱写认罪书,要不要把你带上!”

    朱英抬头瞟了眼常升,冷笑一声,“随你,你要觉得我有本事调动京师禁卫,你随便写!”

    常升一阵气结,你这最大的祸根,却是摘的干净。

    蓝玉止住了常升的话头,躺在床上,锋锐的双眼却盯着朱英,说道:“看来是我杞人忧天了,只不过打看胜仗却被责罚,终究有那么些不甘心。”

    “哎哟,谢天谢地了,你还不甘心,你看看历朝历代,有哪个武将那么有胆量,未经诏令便私自调动京师禁卫,往大了说,你蓝玉不声不响的调动禁军围困皇城,皇城如何能挡。换做是你,你手底下负责守卫京师的兵马不声不响的被调走,先不说自己有什么对策,你想想朝堂上文武百官会如何弹劾,如何问罪吧!”

    “也就是圣上念你蓝玉旧情,只需要你们写个认罪书,明天当着百官的面责罚一顿,以平息众怒,要不然就那些文官,能先把你谋反罪给落实,然后再让你们一伙永无翻身之地。”

    “谋……谋反?”蓝玉一脸惊恐,顾不得伤口疼痛,气的就想从床上跳起来。

    “有那么严重嘛?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我蓝玉哪有这心思!”

    “行了行了!”朱英再度伸手按住蓝玉,“我接下来是给你们的一点策略,要听便听,要是觉得我冒犯,随时赶我走!”

    蓝玉连忙点头,他现在就觉得朱英能在生死之地扭转乾坤,那必然有独到之处。

    何况他蓝玉就是能听得见将士意见的人,他是性子耿直粗犷,喜欢以自我为中心,可不代表他刚愎自用。

    见到蓝玉愿意听,朱英也松了口气,他之所以讲话如此饶,便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提醒下蓝玉了,若是这关蓝玉还是自以为是的处理,往后的劫数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的。

    “你常升也坐着好好听!”

    “小子你可知道这不合礼数!”常升本想问问朱英对策,常家经不起这样玩了,结果这大外甥居然还大言不惭的,宛若长辈一般的教育起舅舅来了。

    “坐下!”

    蓝玉眼神示意,你是他舅,我还是你舅呢!

    等两人都一脸认真的看着朱英,朱英才缓缓说道:“京师禁卫一共多少个都督!”

    “左军都督府李景隆,右军都督府是我,中军都督徐辉祖!”常升答道,“这关你说的策略怎么回事?”

    “别打岔!”朱英略微沉思,便开口道:“看来都是公侯之后,那就不合适拉他们下水了。”

    “蓝大将军,你与常升是亲眷,所以你们认罪,只能用私交甚笃,今闻海寇猖獗,为保国朝边境安宁,私自调兵为报国恩,以祭太子在天之灵,护佑国朝海晏河清天下承平。”

    “以太子之仁孝,护国境黎民百姓所患,然未经请示便私动禁军,乃我等莽撞,不明国之重器乃天子权威所系,甘愿受罚!”

    蓝玉皱着眉,疑惑道:“就攀到太子头上?”

    “哪有那么简单!”朱英凝重道:“不知你们愿意接受的最大责罚是什么?”

    常升愣道:“都请罪了,不是说没事吗?怎么还有责罚!”

    “呵,常升老哥,你是要以退为进,给家里留个香火,还是想抱着今日权势,然后摔的粉身碎骨?”

    不等常升回答,朱英就大声道:“谋反啊,这不是我现在在跟你们说,是昨日朝堂上就有文官下的定论了。”

    “以圣上猜忌的心思,一旦被惦记上,岂能如此就脱罪的,我教你们写认罪书,只不过是找的理由,而当今圣上,要的不仅仅是理由,还需要你们淮西子弟,真真切切的拿出诚意来,不然想三言两语就脱罪?”

    “所以你们要是聪明,就把自己罪责写清楚,请求个最大的责罚,要真等圣上治罪了,你们想想能落个好?”

    朱英话音一落,蓝玉面色白了白,思虑再三,才说道:“的确有道理,老爷子要治罪,向来都不讲情面,与其如此,不如我等自己写明白罪状,只有如此才能明哲保身了。”

    常升本来还觉得朱英是忽悠他们,一个市井娃儿懂什么朝堂权谋,现在一听才猛然发现,这小子对老爷子的性子,可谓是了如指掌。

    见没人反驳了,朱英才长叹一声,“常升你这事吧,好解决,辞了右军都督,停了公侯岁禄,请圣上念在父辈艰辛,保留爵位即可,若是不能保留,便为庶人就好!”

    “啊?”常升手一抖,“有那么严重吗?”

    “爱听不听!”

    常升一脸纠结,难过,不可置信,还有疑惑的神色顿时涌上面颊。

    听到常升居然要到放弃开国公的爵位,蓝玉也是身子一颤,看向朱英,念叨道:“那我蓝玉,该如何退让!”

    “你,你的问题就大了!”

    “蓝大将军,你觉得你的功绩,比之李善长胡惟庸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