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军王教官之贪财女相师 > 第二十六章 扎心

军王教官之贪财女相师 第二十六章 扎心

    因为烟花绽放时声音太大,兰姨和罗奶奶怕在家放烟花会让小闺女\/孙女受惊,年前采购时都没把烟花纳入名单。

    曲小包子么,他是姐姐的乖弟弟,一切以姐姐为主,姐姐不能碰的东西他也坚定的远离。

    施教官家和曲小巫女家没放烟花,而星月庄上空的烟花此起彼伏,一轮接一轮,五颜六色,煞是美丽。

    屋檐小童和金童玉童、小妖怪偷溜出家看了会儿热闹,曲子荣和小老虎对烟花不感兴趣,连大门都没出。

    星月庄的烟花盛宴持续了长达半个钟才结束。

    人们辞旧迎新,以无比欢悦的心情迎来新年第一天。

    与家人坐等到新年到来,小巫女也终于坚持不住,小脑袋点得如小鸡啄米一样的殷勤。

    与小闺女一起守夜的兰姨等人,心满意足,等到烟花声音弱了,也赶紧去补眠。

    冷面神跟着九爷上楼,送小闺女躺下后才依依不舍的下楼回自己家。

    屋檐小童等冰山教官走出姐姐家,他将大门关上,关了灯,也跑回楼上陪姐姐睡觉。

    当黎明重降,2021年的正月初一闪亮登场,由此也拉开了新一年的序幕。

    天亮后,龙华国国民们也忙碌了起来,忙着柱香出行、迎接新春第一天。

    伏风氏家族的家主因要主持祭祀大事,他没在首都过年,在魔子家过了小年就回家族去了,伏风氏有九人在魔子家帮守宅。

    初一早上,风魔子与家族人员先进行新年的祈福祭祀,再吃早餐,然后收拾收拾,赶早去掌门家给圣巫请安。

    风魔子带着伏风氏的众人赶到掌门家的别墅楼外,可没敢直接走进去,恭恭敬敬的在大门右手一侧列队。

    等屋檐小童汇报了主人,有阿金阿土迎出来门说了“欢迎光临”,伏风氏的众人迈着整齐的步子,井然有序地进别墅。

    小巫女家才吃完早饭没多久,人全在客厅。

    风魔子带着族人进厅,将礼物交给来迎接的阿金阿土,走到掌门面前向掌门问安,然后向九爷前辈见礼。

    之后,再向罗奶奶兰姨、施教官等人拜年。

    罗奶奶招呼伏魔风氏族人坐下,冷面神和狄警卫忙倒茶,上水果。

    伏风氏有两位族老在京帮魔子守宅,另七人有三个中年四个青年,有一半人是在巫族掌门传道那次来过星月庄。

    人逢喜事精神爽,曲小巫女因为昨天收到一大堆压岁钱,心情好,精神也挺不错,与伏风氏的人坐了一个来钟才犯困。

    圣巫睡着了,伏风氏的众人并没有离开,他们在掌门家做客,吃了中午才回去。

    小巫女的小伙伴们初一没去小七月家串门,他们各自去长辈们拜年。

    初二,冷面神回大院去给老师杨老拜年,兰姨狄朝海也一起去。

    九宸很大度,让冰山脸带上小东西和小老虎。

    冷面神喜出望外,带着小闺女,和兰姨狄朝海开车回大院,先回他的住处,热了一桌菜祭神,然后再去杨老家。

    杨老看到徒儿来本来就怪惊喜的,见他把小闺女也带来了更加高兴,立马就塞给小闺女和小老虎一个大红包。

    本来有点精神不济的小巫女,有了红包,立马又精神了,愣是又玩了半个多钟才沉沉睡过去。

    小闺女是收红包的那个,而冷面神则是散红包的那个,他给了杨家的小孩子们一人一个大红封。

    城市里的人们因为假期短,初一就开始走亲串门,而乡下一般等到初二才互相拜年。

    项爸爸也如以前一样,吃过早饭后带上礼物,先去卢家给前岳父岳母拜年。

    因为牛嫂住进了项家,大街上人人皆知,项爸爸也没了退路,去年上半年与牛嫂领证。

    就算跟牛嫂结了婚,项爸爸仍然在初二这天去前岳母家拜会年。

    他儿子宁愿跟妈妈住外婆家也不愿意回家,他不想失去儿子,必须要维系好与卢家的关系,免得儿子彻底与他离心。

    项爸爸自己开着拉货的车,到达卢家住的村子时也刚过九点,时间不早不晚,农村拜年的人也走在路上或到了主人家。

    因为车不能直通卢家,他把车停在村里能停车的空地上,提着礼品步行去卢家,赶到前岳父家,赫然发现项家大门紧闭。

    卢家的大门贴了对联,窗子上也贴有福字,但门窗皆是关闭状态,门前也没有放鞭炮留下的纸屑。

    项爸爸以为卢家举家走亲戚去了,正想去卢家的邻居家打听打听,邻居家的女主人正好有事出来,看到了他。

    邻家嫂子与卢大嫂合得来,也是她帮卢家看家,见到卢家姑奶奶的前夫,皮笑肉不笑:“哟,这不是卢姑奶奶的前夫嘛,你终于与你心爱的老相好结婚,今年是婚后第一个正月,你应该去牛家拜新年啊,怎么跑我们村来了啊?该不是喝多了,走错了路吧?”

    夹枪夹棍的话砸来,项爸爸羞愧交加,进退不得,正为难之际,邻家男主人也出来了。

    看到男人,项爸爸也有了台阶下,忙问:“老表新年好,借问一下你们知不知道我岳父他们一家去了哪个亲戚家拜年,他们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邻居家的男人倒没讽刺人,笑着解答:“你问卢家人啊?他们去首都过年,没在家。”

    “全去首都过年了?”项爸爸心里空落落的。

    “咦,你竟然不知道卢家在首都过年啊?”邻居嫂子嘴快,又抢了话:“青悠在首都买了房,在年前入住新房。

    卢家外孙女这么有出息,卢家老少高兴,举家去首都帮青悠守宅子,就连卢家两个儿子放假后也去了首都,在青悠的新家过年,帮她添点人气。

    哎呀,你女儿青悠真能干啊,大学还没毕业就在首都买了房,项家祖坟肯定冒青烟了吧。”

    项爸爸听到邻居女人说青悠在首都买了房,整个人如遭了雷劈,青悠买房了!

    青悠买了房,卢家老少都知道,就他不知道!

    这么大的事,青峰不可能不知道,青悠没告诉他,青峰也没告诉他,她们姐弟俩就当他不存在的样子。

    项爸想哭,却哭不出来,邻居嫂子后面说了什么,他也一句也没听进去,提着东西,就那么失魂落魂地往回走。

    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找到自己的车,又是怎么开回家的,直到回到自家楼前并刹住车,他才从浑浑浑噩噩中回过神。

    项爸爸推开车门,像喝醉了似的,一脚高一脚低地走到店门前,推开琉璃门进屋。

    因为新年之初,为了讨个好兆头,项家把火桌搬到店铺里放着,人也在外间,让店铺里显得有生气。

    项爷爷和牛嫂坐着烤火,看到推门进来的人,双双惊住。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项爷爷看到儿子哭丧着一张脸,整个人没半点精神气,心中有了猜测——

    可能是因为项强与牛嫂子结婚,卢家彻底翻脸,根本没让项强进家。

    或者,是青峰说了什么,项强无法接受。

    “他们不要我了,她们……真的不要我了……”项爸爸看到自己爸,心里的委屈如潮水般涌上来,一个大男人失声痛哭。

    牛嫂子脸色发白。

    项爷爷也吓住了,慌得不行:“你说谁不要你了,谁不要你了?”

    “青悠……青峰……都不要我了,他们都不要我了……呜,我的孩子都不要我了……”

    项爸爸悲从心来,自己蹲地抱着膝头嚎哭。

    项爷爷的手脚也僵了,人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脸上肌肉似触电似的颤动:“青峰……青峰……回来了?他不让你进卢家的门是不是?”

    “青峰没回来,”项爸爸像个孩子一样伤心:“青悠在首都买了房子,年前住进去了,卢家全家都去了首都,在青悠新家过年。

    青悠住新房没告诉我,青峰也没告诉我……呜,我是他们的亲爸啊,他们连这么重要的事都不愿意告诉我,她们姐弟不要我了……”

    牛嫂子听说项青悠在首都买了房子,脑子里有根弦“嘣”地断了。

    她知道,无论她做得再好,也赢不了项强的前妻。

    之前,她还有信心,她绝对不比项强的前妻差,只要时间一长,就能让项强彻底忘记前妻。

    现在,她知道她不可赢得了项强的前妻。

    只因为项强的前妻生养了一对争气的儿女,尤其女儿还是如此优秀。

    项青悠明明在淞海读书,才刚入学半年就被老师举荐成为预役生,还转学去首都最顶尖的大学。

    如今,这街上谁不羡慕项强的女儿有出息。

    项强的儿子项青峰虽不及他姐姐优秀,同样也考进首都名校。

    哪怕项强与前妻离婚,可一双儿女仍旧是项家的孩子。

    项家姐弟给项家长足了脸。

    是以,哪怕项青悠去首都后再没回家,项青峰也没回来,项家父子不仅没生气,还低三下四的去卢家,只为与两个孩子维系住亲情。

    项青悠现在自己在首都买了房,这样的能力,有几个人能比得上?

    无论她做得多好,别人也不可能看得见,别人只看见项强前妻教养出来的儿女有多优秀,因为项青悠的优秀,也更显出项强前妻的贤良。

    别人只会说项强没福气,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有那么优秀的两个孩子,项家父子的心也不可能偏向她。

    牛嫂的自信也一点一点的崩溃。

    项爷爷的脑子先是一片空白,过了半晌才缓过气,脸也惨白,项青悠项青峰不要亲爸项强,同样等同于不要他这个亲爷爷啊!

    他嘴唇哆嗦着,手也在哆嗦,过了好一会儿,抖抖索索地掏出手机,找到孙子的号码拨出去。

    首都项青悠家

    手机唱歌时,正在厅中忙活着的人动作停了停,他们有的包饺子,有的在用饺肉机绞肉,有的在剥嫩玉米粒,有的在切香料,都没谁闲着。

    项青峰忙着绞肉馅,听到手机铃响,听出是自己的手机,先放下活,从桌面下摸出手机。

    “是爷爷打来的。”他看过来电显示,望向姐姐,得到一句“接呗”,才摁接听。

    他是有礼貌的,接通电话先向爷爷说新年好。

    那边接了电话,项爷爷忍着心酸,假装不知道孙子在哪,问他:“青峰,你和你姐在哪过年的啊?你们回了外婆家的话一起回来吃个饭吧。”

    “啊,爷爷,我和我姐我妈没回榕安呢,我们在首都。我姐去年买了新房,已经住进新家了,我姐的家就是我和我妈的家,我们母子仨人终于不再是有家不能归的可怜人了。

    我和我姐要读书,我妈也有工作,都忙,没功夫回榕安,我外婆舅舅他们也是来我姐这过年,我们才得以上吃上团圆饭。”

    亲口听到孙子说他姐买了房,项爷爷心都凉了:“青峰啊,你姐买了房住新家,怎么也没告诉你爸你爷一声,告诉我们一声,我们也去帮添点喜气。”

    “爷,是我姐买房,又不是我买房。你又不喜欢女孩子,万一告诉了你,你又说女孩子乱花钱,说什么女孩子读书无用不如早点嫁人,到时又逼我姐相亲嫁人,我姐我妈听了哪还能开心得起来。

    再说,我爸终于讨到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做老婆,我爸的新老婆还是爷你满意的人选,你们一家子现在日子过得多幸福啊,我们要是告诉你们说我姐买了房子,没准别人以为我们是故意跟你们唱对台戏。

    真要告诉了你们,你们来不来都为难,你和我爸知道了我姐住新家你们也不来,肯定担心被别人说嘴,说你们不念骨肉亲情。

    你和我爸要是来了,你新儿媳妇没准会担心我爸跟我妈又旧情复燃,她肯定也跟来,看到她,多膈应啊。

    你们要是来了,总得包个红包,包多点,你们会因为这钱给了我就会心疼,觉得肥水流去了别人的田,要是红包包少点,你们自己也觉得没脸。

    又再说,我姐的房子在首都,从榕安县过来好几小时的车,车费也要好几百,你们要是过来,既要包红包还要花车费,还会耽误你们开店做生意,关一天店就得损失一二百呢。

    我和我姐不告诉你们,你们自然就不会难,还能省下好几笔钱。

    所以嘛,我姐买房的事就不告诉你和爸了,这样,你们省钱省事,我和我姐没看到不相干的人也能一直保持好心情,大家都好。”

    不得不说项小弟是会戳人心窝子的,而且,他还不是只扎一刀就算了,是扎了一刀又一刀,刀刀往人心窝子上戳。

    项爷爷听着孙子夹枪夹棒的话,拿着手机的手抖得厉害,眼角流下一滴凄苦的泪,声音哽咽:“青峰……以前是爷爷不对……”

    “哎呀,瞧爷你说的,你怎么可能错。”项青峰打断爷爷的话:“你是公公,不管是鸡蛋里挑骨头还是挑三拣四对我妈指手画脚是理当如此。

    你是爷爷,是长辈,你觉得我姐是女孩子,不值当家里花钱送女孩子读大学,你很有道理。

    我妈容不下我爸跟外面的女人,是我妈气量小,你看你气量多大啊,我妈还没跟我爸离婚你就让外面的女人进了家,公开支持我爸有大小老婆,你是街上的好榜样,街上的男人们提起你哪个不夸你心胸大,夸你是个好爸爸。

    我姐不听你的,不愿意相亲嫁人,让你没面子,我姐还把我妈也带得回了外婆家,我姐是大逆不道,我姐不敬长辈就是不忠不孝。

    爷,你可千万别说你错了,所有的错都是我妈我姐的错,你和我爸是不可能有错的,谁说你们错了就是别人气量小,见不得你们一家三口现在这种幸福美满的好生活。”

    自家孙子的话比杀猪刀还利,项爷爷被刀扎得再也受不住,不禁老泪纵横,拿手机的手也无力垂下去。

    听到手机里传来呜咽声,项青峰麻利地掐断电话,然后感觉不对,悄悄打量,发现自家老妈和姐姐、外公外婆、舅舅舅妈表哥们全盯着自己,吓得寒毛倒竖。

    “你……你们看着我干吗?”他连口水都不敢咽了。

    “小峰,以后你少说两句吧,姓牛的已经进了项家,你爷你爸他们的日子还要过下去,你时不时地刺他们,让他们日子还怎么过。”

    项妈妈是真无奈,她这儿子平日话不太多,脾气也挺好,可一旦跟他爷他爸打电话,立马就化身刺猥,非得扎得对方一顿不可。

    “老妹,你管他们日子咋过。”卢大舅不乐意听了:“他们从来没考虑过你的心情,你帮他们考虑什么,但凡他们为你考虑了一丁点儿,当初就不会让姓牛的进项家大门。

    就像小峰说的,他们现在一家三口幸福着呢,哪用得着你担心他们的日子怎么过。”

    项妈妈无奈解释:“小峰爷爷看我不顺眼,也没把青悠当孙女,对小峰是真心的。”

    项青峰反驳妈妈的话:“他以前偏心我是因为我是男孩,能传承香火,别人说他有孙子让他有脸面。

    我明明说过有姓牛的就没有我,有我就没有姓牛的,他在妈还没离婚时就让姓牛的进了门,分明就是没把我的话放心,也是没把我当回事。

    他要是真的疼我,就会为我着想,会把我放第一位,绝不会轻易让姓牛的女人进门。

    但凡姓牛的给他生个孙子,他立马就会把我抛之于脑后,肯定还会让我爸来拿回家产给他另一个孙子。”

    好与坏是对比出来的。

    有七月姐对他姐,对他,罗奶奶对七月姐的态度对比着,项青峰也对比出了什么叫真情假意。

    爷爷和爸爸就因为他姐没听爷爷的话去相亲,爷爷和爸爸就当他姐不存在似的,姐姐去淞海读大学后没给过半分钱。

    他爷爷和爸爸但凡在意他这个儿子,看在他的份上也应该给他姐学费和生活费,哪怕不承担全部,承担一半总可以吧?

    他们如果拉不下脸来跟他姐联系,可以把钱交给他再由转他姐,这样一来,他们面子也有了,也尽了家长的责任。

    而他也必然会当和事佬,帮劝姐姐让她先低头认个错。

    可爷爷和爸爸莫说给他姐钱,连提都没提。

    其实,他爷爷不给他姐钱,他能接受,他不能接受的就是爸爸对他姐也不管不问,那是他的女儿啊,他就算明面上不能违父亲的意思,就不能悄悄塞点钱给自己的女儿吗?

    他爸舍不得给自己亲女儿花钱,但却舍得为牛寡妇花钱。

    再看七月姐对他姐多好,不仅借钱给他姐,还带他姐赚钱,就因她们一群人赚钱时他也在,还给他分红。

    再看罗奶奶又是怎么做的,因为七月姐的爸妈不喜欢七月姐,罗奶奶干脆带着孙子跟孙女住首都。

    罗奶奶这种爱,才是真疼爱。

    因为他跟着妈妈住外婆家,爷爷和爸爸也就顺理成章的让妈妈承担他的一切费用,他考上大学,爷爷和爸爸也没有为他承担学费生活费。

    爷爷在他高三时给过三两次钱,那也是因为他太久没回家,爷爷是怕他这个孙子不认他,所以才给点零钱来证明他是爱孙子的。

    项青峰自己也有钱,但这跟爷爷和爸爸承不承担他的大学费用是两码事。

    儿子直揭真相,项妈妈不说话了。

    外甥看得透,卢大舅也没再说项家父子的不是,青悠有出息,以后必然扎根首都,青峰大概率也会留在首都,所以嘛,完全没必要再在意项家那父子俩的心情。

    “小峰,你电话打完了,别啰里八嗦了,赶紧干活,我们还等馅做肉丸子。”项青悠假装没发现气氛不太对,凶弟弟。

    “知道了知道了,这么凶,当心嫁不出去。”项青悠立马跳起来去干活。

    “青峰啊,你这担心多余了,我瞅着你准姐夫是巴不得马上把你姐娶进家门,你该担心你姐女大不中留,而不是担心你姐嫁不出去……”

    卢大舅慧眼如炬,通过本质看透了真相,而项青峰人都麻了,他那准姐夫恨不得天天粘着姐姐,他该担心那只准姐夫会不会搬来跟他们一起住才对。

    这边一家子老少们又开开心心地忙活时,项家的气氛却相当不好。

    项爷爷老泪纵横,牛嫂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劝,也不敢去劝。

    项爸爸蹲着,听老父亲讲了几句话就哭起来,猜着青峰肯定又说了不好听的话,心里更难受。

    父子俩伤心了半晌,没人劝,眼泪干了,自己抹抹脸,去卫生间洗一洗,回到店铺里坐着熬时间。

    也因青悠买房子的消息,项家父子俩注定要消沉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