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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莞鬼事 第26章 地下秘密

    因为这里潮湿肉腐烂得快,尸体面目一片血肉模糊,身体也已经开始腐烂,根本辨别不出性别,当然,也是没有人愿意去扒死人的裤子。而且尸体身上好几个圆洞状的伤口,可能是被树根当成泥土长得钻了进去,也可能是死前造成的伤。尸体一掉进水里,一些黑紫色的血块落到水里,然后化开成一滩染污了一片的睡眠,而从伤口也被冲出了一把一把的蛆虫,让人满身都起鸡皮疙瘩。宸彬在那个尸体下身的裤子里,找到了一张钞票,已经湿得不像样了,幸好纸钞都是经过防水处理的,还可以勉强看清。那不是人民币,而且也不是中国任何地区的货币。

    我记起了那个抓回来的俘虏,让宸彬去问问。宸彬用双手捏着纸皮的两个角让王大屁股照着,用那也不知道准不准的英语问起来这纸币是不是他国家的。他没点头也没摇头,开口也是那种冲人的语气说话,明显是在骂街。“这么不老实,给老子吃屎去。”我摁着他的头,要拽到那尸体上去。

    宸彬拦下了我,又使出我刚才的绝技——明目张胆妙手空空,伸手掏进了那人的裤兜。这人出门居然也不带钱包,就是一小把散着的票,不过终于在中间发现了一张除了人民币以外的纸币。面值和大小都不一样,但文字不是由字母组成,所以还是蛮好辨认的,的确是同一种文字。

    “叫你不配合。”我又赏了他一拳,不过贵为一厂之长,我当然不会稀罕这些湿漉漉的票子,拉开他的领口一把扔了进去,足足过了一把黑社会瘾。

    回到那根钢筋。这些树根割开尸体掉下来以后,那根钢筋就全部暴露在了视线之中。明显是在乘着重量支撑些什么。我们一点点把附近的泥土全抠去,不过这回大家都学精了不用手而用刀子去刮了,以防还会摸到些什么令人不安的东西。原来那是一个支架,撑着上面的泥土墙。

    而下面,有一个很隐蔽的暗门,是圆形的,用间条很疏的金属竖网割开了地下通道的这边和门后的那边,而水流刚好差不过没过那些网,看起来不会有什么特别。但其实,因为铁网阻隔了一些流量,所以这里的水流还是要急一些以保持流量。我探着手去摸那个矮门的门锁,打算让宸彬拿出那条钥匙试一下锁。不过这个门并没有锁,只有一个门闩顶住保持着门的关闭,大概不会想到有人会发神经无端端跑来这里吧。门闩泡在水下已经有点生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打开,整只手都紧了。我们几个人合力扳着铁门,一点一点拖着水泥的淤泥把门拉开。

    “王大屁股,赶紧钻过去,这次你没得借口了。”我把胖子往前一推。王大屁股嘟起嘴一副欠揍相。“别卖萌,你这把年纪别人都当爹几回了。”我继续骂道,主要是这肥人刚还把胃液吐到这附近,真是岂有此理。王大屁股用手捏着鼻子,潜进水里钻过去了。我在土墙这边喊他在那边接住那个精瘦矮子,他应了声,我把那人摁进水里推了过去,然后和宸彬钻了过去。我突然想,在我们过去的过程中,会不会有什么人在背后的黑暗处窥视着这一切并且微微发出暗笑,心猛地一缩。但这念头只是一瞬。

    过来以后,环境大致和那边一样,当然,没有浮尸。手电照到一边墙上的时候,恍然大悟这个门的作用了。这里的泥土被凿出了一个正常成人大小长方形,而且嵌着一道和泥土几乎一样颜色的满是铁锈的门,这里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了。只是这道门同样也没有锁,拉开门,掀起了一些水浪沿着门缝冲刷了进去。我们相继走了进去。

    我靠着手电的光再次看了看那个外国男子的脸,他的眼神隐隐流露出事情败露以后灰心丧气的感觉,脸色也微微发白,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在强光手电下人的脸色都是这样。

    铁门的后面居然是一个已经用水泥砌好的房间,只是和那天晚上和左瑞歌见面的别墅一样,没有任何装修。房间自然是没有电没有灯,只能靠我们几只手电去照亮。和门口正对着的地方,有一张神台,上面供奉的,让我足够害怕足够厌恶却又足够熟悉的,引我到现在的人生的,邪千手观音。

    不过这个观音像比我厂里的要大,而且浑身弥漫着一种像是直扼人咽喉让人窒息的气息。一进来看见它,我莫名地烦躁,突然就提起脚用法器朝它踢过去。我几乎是集中了我全身的力量,脚下的浅浮雕发出红光,可对方马上就迎来了一阵黑光,在我触到它之前就给了我莫大的阻力。我及时收了脚,往后倒了几步,一阵助跑,我整个人跃起朝它再踢去。

    “不!”身后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想要制止我,可是太迟了,我的身体已经离地了。瞬息之间,一个身影挡在我前方,根本收不住,我全身的力气都踢在那人身上。好吧,到这份上了我必须坦白,神经彬和王大屁股脑子就是烧坏了也不会去给那东西挡刀的,我尽管放心地踹过去。可惜我千算万算却算漏了,那个常年靠近赤道生活的可怜虫被重力给压矮了,我实打实一脚踢在了喊我爸爸的乖儿子头上。那个精瘦矮子仰着身往后摔去,没有最惨只有更惨,头重重地磕在了神台的桌脚上,倒了下去。

    王大屁股好奇,不过也不愿接近那个邪物,抓着矮子的小腿给整个人拽了回来。紧接着,王大屁股惊呼:“他不动了,而且好像是翻了白眼,不会是死了吧?”

    “啊?”我也不敢相信。亲自去探了探他鼻息,又不放心地摸了摸他的胸口,果然是死了。我看向去宸彬,宸彬却是一耸肩,一副你问我那我问谁的表情。不过既成事实,也无法改变了。自然地,经过我在内心为自己的辩驳,他的死顶多只是殉了邪教,而不是被谋杀或者错杀,所以并不能完全怪我。可他这一举动,未免过于莫名其妙而且没有意义了吧。

    当下我们的目标是这个观音像,那个尸体只能等下再处理了。噢,我的天,外面还有一具在飘着,希望别飘着飘着就去了我们下来的井口那里还凑巧被什么好奇的过路人发现了才好。我问宸彬对这邪观音像怎么看,他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多强大的力量,这里像是邪气的源泉,源源不断从这里顺着地下这些空间涌向整个工业区,形成对我们那个阵法的一个黄雀在后的罩,从四面八方盖住了我的阵法。我并没有留意过我们脚踏的土地下面,但原来整个地下网络都铺满了这样的邪气,我之前是小看他们的力量了。”

    我说我第一脚去踢那观音的时候,完全是一进来就有一种莫名的怒气很想宣泄一样。宸彬觉得是我的护心镜刚才帮我挡了一下还没完全恢复,邪气一时蒙蔽了我的心智。直到知道那男人被我杀了,我的良知才完全惊醒了我的心智。

    我的手电再次打到那个千手观音上去。不是我的错觉,他们两人都看出来了,一股弥漫的黑气盖着那个观音像,我们并不能纤毫毕现地看到它的每一个细节,只是能笼统地看到轮廓。看来这东西并不会是很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