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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尖痣 第31章 我是真喜欢看你笑

    裴湛山站起了身子,抬起脚就往林副官身上踹了过去,林副官动也不敢动地受了这一脚,就听裴湛山冲着自己骂道:“这种桃色新闻传得最快,这要传回苏州,你让亭亭的脸面往哪搁?”

    “大帅息怒,全是卑职的错。”林副官当即承认了错误,心里却也纳罕,不知这女人是从哪钻的空子,竟能让她钻进了裴湛山的房里。

    “让老姚去开车,回苏州。”裴湛山仍是怒火难消,对着林副官喝道。

    “大帅,这么晚了……”林副官有些犹豫。

    “少废话。”裴湛山对着他摆了摆手,让他赶紧去安排。

    “是。”林副官不敢再多言,匆匆离开了屋子。

    裴湛山回到苏州时正值凌晨时分,樊亭母女还没有醒,他在小厅里站了一会儿,等身上的寒气褪去才进了卧室,他先是摸了摸女儿的手,又是俯身在樊亭的脸上亲了亲,看着熟睡中的妻女,裴湛山只觉松了口气,他也是倦得很了,索性和衣而卧,几乎刚沾上枕头就是睡着了。

    待裴湛山醒来,天色已是大亮。

    他睁开眼睛,就见樊亭抱着女儿坐在床前,看见他醒来,樊亭将孩子放进了小床,上前与他道,“你醒了?胃里难不难受?我让人熬了粥,起来吃些好吗?”

    裴湛山怔怔地看着她,心里只觉涌来一阵庆幸,幸好幸好,昨晚那女人发现得早,这万一让那女人爬上他的床,再引来一些记者拍了相片,他真是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樊亭又怎能原谅他?他自己倒不在乎被冠上什么花名,不管旁人背地里怎么说他都没关系,但樊亭不一样,她心思敏感,又重视脸面,一旦他那些花边新闻传了出去,苏州城的人还不知道要把她笑话成什么样,别的不说,单说在继母和继妹面前樊亭也要抬不起头,裴湛山念及此,只觉得自己在苏州一行一动都要格外小心,不能给樊亭丢脸,让人说她嫁个不像话的男人。

    见裴湛山看着自己也不说话,樊亭有些担心地摸了摸他的额头,轻声问他:“怎么了啊?”

    “亭亭,你最近对我更好了。”裴湛山握住她的手,笑了。

    “是不是我以前对你很不好?”樊亭有些歉疚,回想起来,很多时候她对他都还是很冷淡的,也亏得他能包容,要换做脾气不好的,亦或是那种愚孝的,她的日子只怕要更难过。

    “不是,”裴湛山从床上坐了起来,与樊亭温声道,“你年纪小,脸皮也薄,我知道你对我的好都放在心里,不过有时候,你也要表现出来。”

    樊亭忍不住弯了弯唇,“你的脸皮这么厚呀?”

    裴湛山也是笑了,张开胳膊抱住了她,樊亭挣了一下没有挣开,也就让他抱着了。

    “亭亭,”裴湛山其实很想告诉她,他等这一天等了很久很久,樊亭能心甘情愿地让他抱一抱。

    “湛山,”樊亭轻声细语地喊他。

    “嗯?”

    “我和二妹打算去舅舅府上看望外婆,你要去吗?”樊亭问着丈夫,在刚回到苏州时她与樊玲已是去过了一次纪府,只不过那一次裴湛山忙着应酬,并没有与姐妹俩一同前去。

    “我当然要去,外孙女婿怎么能不去?”裴湛山挑了挑眉,与樊亭道:“上回我也没陪着你过去,外婆怪罪了没有?”

    “没有,”樊亭莞尔,“外婆说你事情多,让我多体谅你。”

    “还是外婆知道心疼人。”裴湛山松了口气。

    樊亭看了他一眼,要说起来他和舅舅原先也是认识的,纪家在苏州一带的势力远比樊家要大,舅舅纪振宇的生意更是做到了全国各地,她不太清楚舅舅当初和裴湛山是如何认识的,只晓得当初裴湛山和纪振宇也是称兄道弟的,樊亭问他,“你看到舅舅要怎么喊呢?”

    “自然该怎么喊怎么喊,这不天经地义么。”裴湛山似乎压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樊亭笑了,没有再说什么。

    “亭亭,我是真喜欢看你笑。”裴湛山久久地凝视着她,看着她唇角的笑容,只觉得心里柔情万千,甘愿醉倒在她的笑靥里。

    樊亭看着他的黑眸,他的深情让她不知所措,她低下眼睛,轻声说了句:“我去给你端些吃的来。”

    不等她离开,裴湛山已是伸出胳膊将她抱在了怀里,并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指节修长,稳定有力,将她的小手包在手心,似乎能为她挡住所有的风风雨雨。

    纪府。

    晓得裴湛山夫妇要来,纪府中已是做好了迎接的准备。

    待看见裴湛山夫妇与樊玲后,纪振宇带着妻妾亲自迎了出来,十分亲热地与裴湛山与两个外甥女打着招呼,并将他们迎进了府中。

    如在家所说的那般,裴湛山待纪振宇夫妇是十分谦恭有礼的,一口一声的“舅舅舅母”,倒是把纪振宇夫妇喊得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纪振宇,他本是樊亭小舅,比起樊亭也就大了十五六岁,当初裴湛山南下时,他也是使出浑身解数,好容易与裴湛山攀上关系,混了个能和裴湛山称兄道弟的资格,没成想以前的“兄弟”竟成了现在的“甥女婿”,但要说起来自然还是眼下更好,有了这层关系,他做起生意来也更是有了倚仗。

    纪振宇与裴湛山在前厅叙话,樊亭姐妹则是跟着舅母一道去了后院探望外婆,老人家今年已有六十多岁了,虽说纪家家境富裕,老人家的身子却不大硬朗,这两年更是卧病在床,吃喝拉撒全是靠人伺候。

    “姆妈,亭亭和玲玲来看您了。”纪太太俯下身,对着婆婆轻声喊道。

    “外婆,您今天怎么样?身子好些了吗?”樊亭握住了外婆的手,瞧着外婆被病痛所折磨,鼻子止不住地发酸。

    “亭亭啊……”纪老太太缓缓睁开眼睛,瞧见外孙女后浑浊的眼珠里微微凝聚了一些光彩。

    “哎,外婆,我和二妹来瞧您了。”樊亭向着外婆靠近了些,为老人家掖了掖被子。

    老太太看了眼樊玲,而后将目光又是落在了樊亭身上,哑声问道:“亭亭啊,裴督军对你好不好啊?”

    “好的,外婆,他护着我的。”樊亭想起上次来探望外婆时外婆也曾这样问过自己,可想而知即便外婆年纪大了,卧床不起了,可心里还是担心着她,担心着她远嫁后会受委屈,想到这里,樊亭只觉得心里酸酸涩涩地十分难受。

    “那就好,那就好。”老太太慢慢地叹了口气,看着樊亭的目光中却是欲言又止,似是许多话想要告诉外孙女。

    “姆妈,”瞧着老太太的眼神,一旁的纪太太神情微动,似乎担心婆母当真与樊亭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来,遂是上前开口道,“您好好养身子,下回让亭亭把念念也带来给您瞧瞧,您都抱重外孙女了。”

    “好,”听儿媳提起重外孙女,老太太眼底浮起一丝笑意,她仍是握着樊亭的手,又是问道,“亭亭啊,那个裴湛山,他有没有……有没有因为你生个闺女,给你气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