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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气年华 第十四回:动武威,招惹是非

    话说阿秀的爹爹被仇人打伤,徐优进前去探望。徐优进由阿秀带进房门,他看到阿秀的爹爹被打的惨状,心里起了恻隐之心。他横气勃发,问起阿秀的爹爹仇人是谁?要去为他报仇出气。阿秀的爹爹见徐优进这这样气盛,料想他是个血性青年,正中自己下怀,心里暗自高兴。原来阿秀和她爹爹并不是真正的父女,男的叫山本太郎,女的叫山口秀子。阿秀是山口秀子的化名。山本太郎的化名,叫王占休。他们都是日本间谍,受日本特务机关的差遣,来中国做间谍工作,为日本侵华战争,作战前的准备,来采集中国信息。他们来到中国后,为了方便工作,就以父女相称。

    山本太郎和山口秀子展开地下工作后,他们暗地里收买人心,以各种手段探听中国信息,然后把得到的信息传递日本。后来山本太郎为了便于向日本传递信息,为日本服务,心里生了一个主意,就想占用一处码头作掩护,边做生意,边更好的开展地下工作。他经过多方面的打探,后来就打听到了横山码头。

    横山码头在闸北的一角,是一处新建设的码头,此码头刚建好,正在招租其间。山本太郎打听到这消息后,心里甚喜,就决定把这个码头租下来,成为日本地下贸易。这天一早,他就动身去了横山码头。当他来到了横山码头后,把来意向建设码头的老板一说,建码头的老板就向他说,这个码头,已经有人打过招呼了,要租赁这个码头,并且给了少部分定金。山本太郎一听,知道自己来晚了一步,码头已经有了租户。但他不想放弃,租赁这个码头,对他做地下工作来说,那是相当的重要。

    于是,他就想出一个行贿的办法来,不惜重金,一定要夺得这个码头的租赁权。他又回家拿了五百块大洋,回头递到建码头的老板手里,笑着说:“大家有话好商量。这是我孝敬你的一点茶钱。”建码头的老板,见他赏了这么多的钱,哪有不见钱颜开的道理!他把钱接在手里,随即掂了掂,然后笑着说:“你先回去罢。这事我搁在心上了,回头大家商量一下,我再答复你。”山本太郎听了这半漏半不漏的话,觉得胜券在握,也就信心十足了,心里不由的高兴了一番。后来向建码头的老板打了声招呼,就回家等待好消息了。

    山本太郎回到家中,就开始一天天的在家等待着建码头的老板的消息。他接连等了十几天,也没接到回音,接着又等了几天,还是没有等来什么音讯。这天,他再也等不下去了,就吩咐阿秀去横山码头去打听消息。等阿秀去了横山码头,又回来,回报他说:“横山码头已租赁给了别人,并且人家已开始搞起航运了。山本太郎听了这话,脑子一懵,差一点摔倒在地上,等他醒过神来,就动身往横山码头奔去,他要去找建码头的老板论理。

    他一路来到了码头上,就到处找建码头的老板。码头上管事的人,问他什么事?他把情况一说,管事的人就把他带到了航主办公室。航主又向他问明了情况,就向他解释说:“这个码头,我已把它买断了,契约上,都是完整签过字了。”山本太郎一听,心里有苦难言,心想:“这下惨了!我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给了老板五百块大洋,也抛了,这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接着就问航主说:“你知道建码头的老板到哪里去了吗?”航主说:“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反正他把我的钱,接走后,就再也没有来过码头上。”

    山本太郎感到无望,但又不甘心把五百块大洋扔到了水里,就向航主透明说:“我为了租赁这码头,给了他五百块大洋。”航主说:“你给他五百块大洋,那是你情愿的,不管我的事!”山本太郎不死心,就强词夺理的说:“这个码头是他建的,我也花过钱了,那么这个码头,也有我一份。”

    航主听了这话,那是气上心头,气愤的与他争辩说:“你这叫强词夺理!码头是我向他买断了的,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山本太郎又强调说:“我也是花过钱的呀!”这时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了,由起先的商量,逐步的吵了起来。后来航主说:“我有契约在手,我们两个同时在上面签过字。你有吗?”他这一问,就把山本太郎问了个愣,支支吾吾的说:“我也是花过钱的呀!”

    山本太郎满口胡缠,把航主气的头昏脑涨,后来狠狠的说:“你再不离开码头,我要叫人把你轰出去了。”山本太郎那是光棍不吃眼前亏,航主话即已说出口,他就必然敢行。如真的动起手来,他一个人怎能是码头上众多人的对手!心想:“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账以后再给他算。”就愤愤的说:“你等着,我给你没完。”说完这话,就转身出来码头,一路往家回。

    山本太郎回到家中,那是气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阿秀问他怎样了?他却答也不答。他在心里发誓:这五百块大洋不能白扔,我一定要把码头夺到手。于是,他心里就开始谋划夺码头的计划。他心里明白,夺码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自己又不愿意放弃,花再大的代价,只有一拼了。

    后来,他就想出一个妙招来,就是花重金收买黑势力,要强夺这个地盘。从这天起,他就开始坚持每天出门,到处寻找自己要捕捉的“猎物”。他一直寻找了好长时间,也没有找到要帮他夺码头的人。这一天,他转来转去,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大马路,正赶上郑得山师徒要在大马路旁演出,被搅黄。他知道这样的演出,都是来自远方的练武的人,认为值得欣赏一下。待郑得山师徒挪换地方时,他就一直跟在后面不远处。在他们选定场地后,再次演出时,他看到了这些人的功夫不凡,也就看中了他们,料想这些人能收买为己用,就会给他发挥很大的作用。

    后来,在李汉托着铜锣向大家收钱时,他就挤过人群来到了李汉面前,就拿出二十块大洋来,投到了铜锣里,想用这钱,来收买人心。可他没有想到这几个人的来历,并不是见钱眼开的人,钱被退回,根本收买不了他们。他这样吃了闭门羹,却没有感到心凉,而是增加了他的信心,他认为这些人都是义气之人,一旦能收为己用,就会倾心为他做事。

    所以,在郑得山师徒转移地点时,他又想出一个鬼主意,想把他们带到自己所住的地点去演出,也便于自己笼络他们。在他追上郑得山师徒后,把自己的心意,向他们一说,却又遭到了拒绝。可他并不灰心,眼见师徒几人继续往前走,就一直在背地里跟着他们。当他看到郑得山师徒走进了十里长行后,他心里惬喜,这也正中他的下怀。他起先追赶他们,给他们引荐的目的地,也就是这地方。这样一来,郑得山师徒却是不请自到。就在他们师徒选定在树林中演出的当天,山本太郎也到场了,他远远的观看了一阵子,怕被他们发现他,也就及早的离开了。

    他回到家中,就苦苦的思索能接近郑得山师徒的办法。他费劲了脑汁,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出好的办法来。后来他就决定第一步先把他们稳住,给他们制造出感恩的机遇,等他们稳下心来,然后再想办法接近他们,接着再利用上他们。他在内心策划出这一条计划后,就在第二天郑得山师徒演出前,他在背地里收买了一些人,给了他们银钱,让他们到场观看演出时,以便投送给郑得山师徒。

    这样一来,郑得山师徒在此演出,有了高收入,也就不再换地方了,接着演了下去。他们接连演出了多天,山本太郎没有间断请人到演出场上投钱,他却一直没有找到能接触他们师徒的机会。就在这天的上午,他正走在大街上,忽然发现徐优进一个人在街上溜达。这时他就想到利用阿秀进行勾引这个青年人的廋主意。

    这时他就急急忙忙回头回到家中,与阿秀密谋了一番,利用阿秀引诱了徐优进上钩。其实,那些向徐优进要钱的花子,还有偷他钱包的那个小伙子,加上两个歹徒,都是山本太郎和阿秀事先安排好的。后来明明几人因打架入狱,这是山本太郎和阿秀没有想到的事,在徐优进和郑得山走投无路时,他们又出手帮了一把,这使徐优进从内心里,更加感激他们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们感觉机会已成熟。就在昨天,他们认为夺码头的机会到了,两个人商量了一番,决定利用山本太郎受伤的假象,来激怒徐优进,让他不顾一切的去为他们夺得横山码头。于是,山本太郎就去医院买来了绷带,又买来两瓶红墨水,把自己装扮成受重伤的样子。接下来,阿秀又来到了树林里,找过了徐优进,告诉他她爹爹受伤的消息。这前前后后的事情,都是他们的密谋,徐优进又哪里知情!

    再说徐优进看到阿秀的爹爹被人打成这样的重伤,那是气从心头起,恨在胆边生。这时他问山本太郎的伤,是何人打的?山本太郎听后,心喜,心想:“我们的计划成功了!”此刻他倒是显得异常沉着了,就轻声说:“年轻人,你别这么急性子!先坐下来,听我慢慢的给你说起受伤的经过。”接着轻咳了几声,又说:“看来,我闺女没有看错人。”

    徐优进没有坐下来的意思,他是满腔热血沸腾。阿秀就伸手拉起他的手,走到了一张椅子前,让他坐下来。就在这个时刻,徐优进把带来的三百块大洋,递给了阿秀。阿秀不接,他就硬是塞到了她的手里,并说:“这是师父交代过的,这钱一定要还。”阿秀见他如此的执着,也就接在了手里。这时接着说:“你给我爹爹出气,那是应该的。不过,你别这么心急,等我爹爹把话说完,再去也不迟。”徐优进这才强耐住性子,坐在了椅子上。

    山本太郎见徐优进坐了下来,就换了下坐着的姿势,显得很艰难的样子。阿秀想过去帮一把,他却向她摆了摆手,阻止了她。这时他又叹了一口气,就轻声说:“这话说来话长,说起来,都怪我这人不争气。横山码头是我们家祖辈几代经营过的码头,一直生意都很红火。在我父辈去世后,由于我的年龄小,经营不善,生意下滑。后来有人看上了这个码头,就从我手里抢占了去。这一晃,就是几十年过去,我们父女斗不过他们,一直过着躲躲藏藏、暗无天日的日子,我又始终忘不掉我们的码头。就在前几天,我想偷偷的过去看一看眼码头,没想到被他们发现了,结果把我打成这样。后来又有几个人把我拖出码头,扔到了荒郊野外,幸亏阿秀找到了我,才得以活命,可是这伤,已是落到了身上。”话后,又痛苦的哀叹了一声。

    山本太郎的这一番话,再一次激起了徐优进的愤怒,他咬牙切齿的说:“这些混蛋!真的欺人太甚!”接着问:“大伯,这个横山码头在哪个地方?那个航主叫什么名字?你告诉我,我去帮你们把码头夺回来。”山本太郎又叹了一口气,接着问:“你一个人能行吗?我劝你还是别去了,别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徐优进就信心十足的说:“不是我说大话,保证能帮你们把码头夺回来。”

    山本太郎点点头,审视了一下徐优进的表情,料想他是认真的,接着又说:“既然这样,我就告诉你。”一顿又说:“码头在闸北的一角,航主名叫郑显秀。阿秀对那里熟悉,就让她给你带路去。”徐优进一听,心里满意,心想:“有阿秀带路,就不愁找不到地方了。”不由的回头看了眼阿秀。阿秀就含羞的向他点了点头。接着两个人就要动身向外走。

    就在这时,山本太郎又把他们叫住说:“我名叫王占休。码头夺回来后,就叫郑显秀写上契约,归在我的名下,让他按上手印,避免以后他反悔。”徐优进答应了一声,就和阿秀动身向外走。

    他们出来房门,阿秀叫了两辆人力车,就直奔横山码头来。他们来到了横山码头,已是太阳平西。此时码头上的劳工,正忙忙碌碌的装卸货物。靠码头的水岸边,停靠了不少船只。阿秀对这里熟悉,他们一到了码头,她就带着徐优进直奔航主的办公室走。

    他们来到了办公室门前,一人站在门口,挡住了去路。这人身高八尺,膀匝腰圆,黝黑的皮肤,一对眼珠子就像暴出来似的。这人正是航主请来的保镖,他一见两个陌生人要进办公室,就伸手把两个人挡在了门外。接着就问:“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徐优进没有搭理他,伸出右手卷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拉,想把他拉开一边,却是没有拉动他。这一来,徐优进心里一凛,心想:“看来这人还有点功夫,倒是我小看他了。”保镖感觉徐优进伸手发力,就知来者不善,随即抬手就是一拳,向徐优进面门打来。徐优进见保镖的身手如此之快,就知也不是一个庸手。他眼看着保镖的拳头即到,一个闪身躲过,就势侧身一脚踹向保镖的胸口。

    保镖只攻徐优进,没有防备,这一脚,被踹了个正着,就见他被踹的蹬蹬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时保镖吃了大亏,心里暴怒,他爬起身来,接着一个饿虎扑食,就又向徐优进迎面扑来。徐优进见招拆招,这时一个下蹲身,接着一个扫堂腿,向保镖下盘狂扫过去。保镖躲闪不及,一下子扑倒到地上。这两招过后,把保镖率的不轻,但保镖还是没有怯战,他一个急翻身,接着一个乌龙绞柱,腾地就从地上站起身来。

    徐优进看到保镖这样的骁勇,心里也挺佩服,眼看着保镖站起身,他没有趁人之危的进攻,就站在原地,眼看着他。保镖心里不服气,刚站起身来,就是一个腾空脚,向徐优进胸前踢来。这时场外围过来不少码头上的劳工,他们不知这两人为什么打斗?也没有上前给保镖帮忙。徐优进见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怕夜长梦多,就想速战速决。

    这里他见保镖一脚腾空踢来,急忙来了一个身子四十五度大扳腰。待他躲过保镖的脚后,接着伸手抓住保镖的后脚跟,一个顺手牵羊,向前一带。这一来,保镖的身子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平身率到了地上。这一次,徐优进没有再给他喘息的机会,一个垫步向前,然后一脚踩到了保镖的脖子上,保镖再也动弹不得了,就在地上躺着,没了反抗的余力。

    就在这时,从房里走出一个中年人来。他来到了近前,向徐优进一抱拳,很委婉的说:“请好汉手下留情!不知好汉来此闹事,事出何因?”徐优进看了眼他,就问:“你是这里的航主?”中年人点头哈腰的说:“鄙人就是。不知好汉找我何事?”

    徐优进一听他就是航主,这时王占休被打的惨状,又浮现到了眼前。他出手一招锁喉手,伸手把航主的咽喉锁住,就狠狠的说:“你为什么要抢占别人的码头,还要出手伤人?”航主被问的莫名其妙,这明明是无中生有,就断断续续的说:“没有······呀!码头是我买下的······最近也没有打过人。”

    阿秀在一旁争辩说:“你说谎!明明是你抢占了我家码头,还打伤人。现在拒不承认,还说是你买的码头。”航主本想与阿秀争辩,被徐优进锁喉的手,不由的一用力,根本说不出话来了。再说了,他的话,徐优进根本听不心里去。这时徐优进不由分说,就恶狠狠的说:“从现在开始,你就把码头归还给人家。不然的话,我就让你们二人现在就送命。”说完这话,又是手上一用力。

    航主感到咽喉疼痛难忍,又总不能把性命丢了,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徐优进见他点头答应,心里想起临来王占休的嘱咐,就说:“空口无凭,你要写张契约;此码头归还给王占休了,并按上手印,我就让你们活着离开。”航主一时没有点头,他觉得这是蛮无道理的做法,明着抢了我的码头,还要反咬一口,心里就是不舒服。

    徐优进见他不愿意写契约,锁喉的手,又是一用力,把航主疼的哼哼了两声,接着就点点头。徐优进见他已点头答应,锁喉的手,向前用力一推,就把航主从房门外推进了房里,然后又说:“你快写!不然的话,别怪我手下不留情。”说这话时,他的脚往下一沉,保镖疼的嗷嗷直叫。

    航主见状,在生死面前,只有选生,哀叹了一声,就垂头丧气的走到桌前,铺纸写了一张契约,又按上自己的手印。回头递到徐优进手里说:“英雄,契约写好。请收下。”徐优进接过看了一遍,随即又转身递给了阿秀。

    就在此刻,一个头戴烂毡帽的小伙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他来到了徐优进面前,就气喘吁吁的说:“少侠快跑!有警探来这里抓人了。要知来人是谁,请看下回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