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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写快意人生 第107章 生死伤惊

    丁驿站在头陀岭的山顶,眺望远处。头陀岭是钟山的最高峰了,群山依然在黑暗中沉寂,依稀可以看到远方城市的灯火。夜空中稀落几颗星星,天要亮了。

    直到凌晨,丁驿才恢复对身体的控制,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是云橙的味道。

    丁驿睁开眼睛就看到紧紧地抱着他,睡的正香。

    慢慢挣脱开,帮她盖好被子,在她嘴角轻轻地亲了一口,然后蹑手蹑脚地出去了。出门的时候关门的声音有些响,他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里面很安静,这才放心地离开。

    回到家,王仁杰和元岱还在熟睡,丁驿换了一身休闲装下了楼,打了一辆车,直奔钟山山麓。

    到了山脚下,打发走了司机,丁驿顺着山道,展开身形,向上飞奔,像一条影子在山道上闪动,一根烟的功夫,丁驿已经站在了头陀岭的峰顶。

    丁驿走到悬崖边,小心地看了看四周,然后悄无声息地攀援而下。

    丁驿像一个猿猴,抓着凸起的石头,顺势而下。他似乎没有了体重,在悬崖向下飘落一般,很快就到了半山腰。

    峭壁上有一颗松树,丁驿站在上面,看着面前的石壁,心潮澎湃。

    丁驿静静心,伸手一挥,石壁不见了,面前出现了一扇木门。丁驿推开门,走了进去。

    从外面看,木门消失了,依然是光秃秃的石壁。

    山洞里并不昏暗,顶上镶嵌了十几颗拳头大的夜明珠,光线柔和,明亮又不刺眼。

    站在洞口,丁驿打量着山洞,山洞面积不大,只有三十多平,南墙是一排药橱,北面有一个遗蜕盘坐在蒲团上。

    遗蜕的右边是一张矮桌,上面有不少瓶瓶罐罐。

    过去钟山是玄木教的山门所在地,师父常来这里寻找师门昔日的辉煌和遗迹,后来他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地方。

    师父推断是这里应该是玄木教的一位先祖坐化的地方。他还推断里面应该有教里失传的东西,一旦得到了,也许会改变目前教里的颓势。

    可惜山洞里的法阵很复杂,师父试了几次都失败了,他也不敢硬闯。不知道触动法阵后是被送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空间,还是被当场绞杀。

    他告诉丁驿这个秘密的时候,也是叮嘱了又叮嘱,不到金丹期,不要打这个山洞的主意。

    上一世师父失踪之后,丁驿迫切想提升实力,就抛却了师父的叮嘱,贸然闯了进来,结果被法阵困死了。

    这一世,丁驿刻意寻找了法阵的知识。师父去东金山后,丁驿更是师父的藏书翻了一个遍。

    他对法阵的了解,远比上一世强多了。

    但是,他依然很忐忑,一丝疏忽可能就是上一世的结局了。这一世有了太多的牵挂,爷爷奶奶都还健在,还有云橙、章柳、杨婉,离未、离秋水、八人会的一帮兄弟……

    必须活着回去!

    丁驿掏出一张硕大的纸铺在地上,像是某个建筑的设计图纸。

    这是法阵的结构图,是丁驿从师父的书房里找到的,这是昔日玄木教的护山法阵。

    其实,这个阵图早已经印在他的脑海里了,他只不过是以防万一,万一有遗漏的地方。

    从一些前辈的日志中,丁驿知道过去有些高人将护山法阵缩小,修炼的时候作为防护法阵使用。

    这种缩微版会删去一些用不上的功能,主要保留防护、警示和进攻两个功能。

    丁驿上一世已经接触过山洞里的法阵,还被困死了,所以他推算这个法阵很大的可能就是这个护山法阵的缩微版。

    丁驿并没有想破开法阵,他的实力远远不够,他想找到生门,就是进去的门。

    丁驿掏出一个怀表看看时间,已经是寅时接近卯时,也就是快到5点了。自从有了手机,他已经抛弃了手表。这个怀表还是云橙送他的,他给做了改装,将表盘上的“小时”换成了“大时”。

    “小时”就是表盘上有十二个数字,代表了一天一夜的二十四个小时;而“大时”是华夏国传统的计时方法,表盘上刻的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生门并不是固定的,每一个时辰会变换位置,每次变换,之前的生门也许就是死门,死门也可能成了生门。

    上一世丁驿就是推算错误,误进了伤门。

    生、死、伤、惊,这四个门,以丁驿筑基期的修为,错进了哪一个都是死局。要知道这样的法阵,在灵气浓郁的上古时代,都可以诛杀通神期的修士。

    虽然现在灵气稀薄,处于末法时代,空气中的灵气不足,也严重削弱了法阵的威力。但是丁驿不过筑基期的修为,在这个法阵的威力面前,分分钟被轰成渣渣。上一世只被困住,已经是好运气了。

    每次进出都必须根据时刻判断生门的所在,当然过去进出并不是靠推算,而是有山门的令牌,令牌会自动指引生门所在。

    师父曾说,掌门令牌也是昔日山门的令牌,可惜随着师叔一起失踪了,否则今天就顺利多了。

    丁驿在图纸的一侧已经标明了最有可能的是个结果,现在就是一个一个排除了。

    他站在法阵前,决定先从第一个开始。

    怀表的时辰刚指向卯时,丁驿就捏着法诀,向法阵里迈了半步。丁驿隐隐听到了海涛的声音,似乎还有海鸟在鸣叫,一股狂烈的海风似乎马上要突破法阵,席卷而来。

    丁驿抽脚回来,一切又恢复平静,还是山洞,海腥味也没有了。

    刚才进去的是休门,丁驿在图纸上做了标记。

    这也是他想好的策略,先迈半只脚进去,即使有杀机,也能及时撤退。

    法子虽然稳妥,但是这样的弊端是看不到全貌,犹如雾里看花,也许会错过生门。

    按照列出的各种可能,丁驿一个一个试探下去。

    后来又找到了景门和杜门,幸运的是没有碰到死门和伤门,但是也没碰到生门。

    卯时不能找出生门,下一个辰时生门的位置就会变换位置,还要重新来过。

    丁驿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再次静下来,越是到了最后越要沉稳,大不了重新来过,要是一步走错可能就是万劫不复了。

    已经是倒数第三个可能了,丁驿按照标出的其他几个门的位置,再次确认生门的方向。

    他深吸一口气,捏着法诀,向法阵里迈进了半只脚。风平浪静,什么也没有,前方似乎是一条路。

    丁驿不敢掉以轻心,死门、伤门、惊门都含有幻阵,这条路也许是真的,也许隐藏重重杀机。

    丁驿没有回头,心一横,朝前迈了一步。似乎走在了一个粘稠的透明果冻之中,一步落下,可能是生,也能是死。

    他的后面早已经被汗浸透了,直到他一步落下,豁然发现已经站在遗蜕面前,行走的阻力也突然消失了。

    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