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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写快意人生 第226章 乱战

    众人犹如兜头被浇了一盆冰水,楼道鸦雀无声,大家都齐齐看向陈小军和方忠士。

    方忠士灵机一动,他想起来一个人,立刻叫道:“是丁驿!肯定是丁驿!是他抢走了钱!”

    他分析道,能主动这里,能一招就制住了他,还能无声无息地将三百多斤的钱带走,只有丁驿嫌疑最大。

    陈小军脸都白了,他根本没有精神去诅咒丁驿,今晚要是不把钱发下去,手下这帮杀才非造反不可,也许今晚陈氏家族就从金陵消失了。他大声质问方忠士:“被丁驿抢走了?什么时候?我们怎么没听到一点动静?”

    众人一听,也有理,也跟着一阵乱嚷,丁驿怎么知道这里?又怎么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就拿走了钱,所以压根不相信丁驿能从他眼皮底下抢走钱。

    方忠士可是飞云教的头牌打手,众人目前还不知道丁驿是异能者。

    “丁驿,一个人抢走了钱?”

    “三百多斤的钱,怎么弄走的?我们在一楼怎么一点动静都听不到?”

    “就是,骗谁呢,难道你就没和他打上几个回合?”

    “我们就在一楼,门窗都是关上的,丁驿是怎么上来的?”

    “说不定方大师有了慈悲心,双手将钱奉上也说不定。”

    方忠士听到话越来越难听,陈小军也是狐疑地看着他,顿时大怒,平时陈氏集团上下谁不对他毕恭毕敬,现在竟然怀疑他匿了钱。要不是师父严令,他根本不愿意趟陈氏集团的浑水,谁都知道,皇城司的人都红着眼珠子盯着飞云教呢。

    站在前面的一个打手大咧咧地说道:“方哥,你吃了肉,好歹让兄弟喝口汤吧。”

    方忠士终于忍不住了,一脚踹了过去,“放你娘的屁,老子说钱被抢了!”

    方忠士的负重深蹲是两百六十公斤,这一脚可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打手只是身体晃了一下,立刻口喷鲜血,委顿在地抽搐两下就不动弹了。

    附近的同伴急忙扶起,结果一个试试脉搏和呼吸,惊道:“王老五死了!”

    方忠士的身上被溅了几滴血,他厌恶地掏出纸巾擦了擦,随手将纸巾扔在王老五的尸体上。

    打手们先是一阵沉默,很快就炸窝了。

    “伍老大,啥意思?”

    “钱呢?耍我们呢?”

    “陈少,这飞云教吞了我们的钱,你说怎么办吧?!”

    陈小军仔细环顾四周,没发现一丝打斗的痕迹,他只好低三下四地对方忠士说道:“方师兄,这笔钱是这些叔伯兄弟的养老钱,您大人大量,高抬贵手,先把钱给他们发了,以后……”

    方忠士一听就怒了,这是怀疑钱被他匿了,他气急反笑:“小军,你这是不相信我了呗。可是我告诉你们,不管你们信不信,钱就是被丁驿拿走了。”

    可是各位打手都不相信,方忠士的强大他们早就领教了,刚才又验证了一次,他们不相信谁能一招制服方忠士,并且在无声无息中将钱抢走,何况方忠士看上去毫发无损。

    一个本来疑心就重的打手掏出了手枪:“兄弟们,这就是一个局,他们这是要杀人灭口啊!”

    众打手心里一沉,最坏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在场的都帮陈家干了不少脏活,每一个都是陈家的定时炸弹。只有死人才能绝对保守秘密,所以他们也一直担心陈家杀人灭口,现在有个强大的修士在场,显然发钱只是一个骗他们来的由头,众打手看向陈小军、方忠士的眼神都不对了,纷纷掏出枪,拿出刀子。

    方忠士嘴里发苦,钱丢了,自己一分钱没拿,反而背了黑锅。

    陈小军急忙挥着手:“各位,各位,冷静一点,冷静一点,误会,都是误会。”

    伍半财也帮着安抚炸毛的打手。

    “那钱呢?”一个打手问,他又指了指王老五的尸体,“这个又怎么说?”

    陈小军擦擦汗:“各位,给我点时间,我再筹措点钱。”

    有打手问:“多久?”

    陈小军苦着脸说:“这个真不好说,公司的账户都被冻结了。今天这两千多万已经我们陈家的全部现金了,再要的话就只能变卖房产,我家还有两处房子没有被查封,不过这需要时间。”

    在场的打手基本上都是和陈小军的爹一起混的,现在老董事长自戕了,对陈家还是有感情的,他们也知道现在陈家面临生死关口,于是都慢慢放下枪。

    陈小军吁了一口气,转眼看到方忠士站在一旁鼻孔朝天,压根不看这些人,陈小军心里很窝火,他也怀疑是飞云教指使方忠士黑了这笔钱,但是现在陈家破鼓万人捶,他只能忍受。

    丁驿听到了二楼在狗咬狗,伸手将电闸关了,小楼的灯全部灭了。丁驿飞快地离开小楼,潜伏在树林中。

    ……

    打手们的心又提了上去,在黑暗中谁也不敢乱动。有个和王老五关系很不错的对准方忠士站的位置就开了一枪。

    这一枪开了头,打手们压抑的怒火纷纷爆发了,一时枪声大作。

    一开始众人还很齐心,都是对准方忠士站的位置。但是很快就乱了,平时有矛盾的,一想以后天各一方,想报仇就没机会了,于是也企图浑水摸鱼,打起了黑枪。

    枪声终于平息,已经没有人站着了,一个身影慢慢从东南的屋脚站了起来,低声喊了:“陈小军?”是方忠士。

    一个人从北面的窗户爬了进来,低声回道:“方师兄,我在这里。”

    方忠士冷冷地说:“跟我走吧,我师父说了,要保你周全。”

    清冷的月光照了进来,陈小军看着满地的尸体,之前还有希望躲起来,凭着两套房子和过去的人脉,慢慢地东山再起。但是,现在这一地尸体,只怕要在警察厅挂名了。

    陈小军浑浑噩噩地跟着方忠士下了楼。方忠士阴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今晚的事情被他搞砸了,还回去不知道怎么和师父交待,想起师父的狠辣,他也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

    站在院子里,陈小军在寒风中清醒了过来,他从一辆车的油箱里抽出一盆汽油泼洒在一楼,点上火,和方忠士上了一辆车,很快远去。

    陈小军的车灯很快消失在夜色中,一楼的大火在向二楼蔓延,楼道里已经弥漫着浓浓的烟雾。尸堆里一个人慢慢推开身上的尸体,站了起来,将每个人都搜了搜,除了现金,其余都丢弃在一边。

    他从一具尸体上撕下布条,蘸着血,在墙上留下了一行字:杀人者方忠士。接着他随手拿了一个手机,拨打了火警电话,电话通了之后,捏着嗓子报了地址,然后把手机随手丢在了地上。

    大火已经卷上了二楼,他将一床棉被浸透了水,然后朝身上一裹,从北面的窗户攀援而下,落地后将棉被扔进一楼的火场,向远处跑去。

    丁驿在林中听到小楼内枪声大作,有几颗流弹甚至射进了小树林中。没过多久,陈小军和方忠士下来开车走了,走之前还放了一把火。

    丁驿看到陈小军的车开远了,大火在向二楼蔓延,他正想离开,却开到楼后一个黑影向北方跑去,竟然还有漏网之鱼。

    丁驿没有追赶,而是驱车回家了。陈小军玩了,附近已经传来村民敲锣大喊“失火”的声音,须尽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