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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写快意人生 第311章 深夜惊魂

    视频正如离未所料,与元家的案子有关。两个视频一个是堵贵带人虐杀老元的情人,一个是堵贵杀死花桃。视频像素很高,很清晰,很完整地拍下了整个案情。

    元岱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这下父亲有救了。

    丁驿奇怪道:“这个案子花桃和钱远程都有份?”

    离未笑道:“把那个钱远程提出来问问就知道了。”

    当钱远程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铐在一把椅子上,刺眼的灯光照着他。这时候,对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钱远程,你说说,你和花桃是怎么卷入元家的案子的。”

    女人的声音酥软妩媚,不过钱远程也是见过市面,他不确定对面真的坐着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抠脚大汉用了变声器。

    钱远程很聪明,一五一十,将前后经过讲了一个遍。原来,受西门仕的指示,花桃找到了贺宝宝,让她去接近老元。

    花桃以为西门仕不过是想弄个仙人跳,讹诈老元一些钱。

    在花桃的授意下,贺宝宝打扮成了一个大一的清纯女生。表面上有青春少女的羞涩,内里却有丰富的调情手段,老元很快沦陷了。

    没想到贺宝宝和老元勾搭上之后,西门仕并没有去敲诈老元的钱财,反而劝贺宝宝和老元好好过日子,。有一次,花桃看到西门仕和堵贵一起鬼鬼祟祟地商量着什么事情,可是看到她却打住了。

    花桃十八岁就开始在红尘中打滚,看过、经历过最阴暗的人性,她感觉到不对劲了,开始留意西门仕和堵贵的动静。西门仕和堵贵都是狡猾的老狐狸,花桃就曲线救国,从他们的亲信入手。

    有一次,堵贵的一名亲信喝高了,在花桃的可以恭维下,向花桃吹嘘很快就要发财了,因为元家的企业很快就不姓元了。堵贵已经答应手下,干完这票,每个人分一大笔钱。

    花桃想再了解地详细一点,可是这个小弟知道的也只是片爪鳞脚,并不知道西门仕和堵贵到底要干甚。花桃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和钱远程商量。钱远程当了十余年的记者,大部分时间都是跑司法这条线,他也觉得这里有问题。于是,未雨绸缪,他让花桃在接近贺宝宝的时候,在她房间里装了隐蔽的摄像机。

    钱远程还不放心,他也不能完全信任花桃,两个人虽然姘居了,但是根子还是利益让两人走到一起。他又背着花桃,在她的房间里也装了微型摄像头。

    ~

    时间向回拨,倒退到贺宝宝魂归天国的那个晚上。

    元征下了车,打发司机回去,然后步伐轻快地走向别墅,带着一身的酒气。今晚又和国土局的谈妥了一块地,是秦淮河边核心商业区里的。正当壮年,事业兴旺,儿子元岱是石城大学的高材生,元征志得意满。

    看着别墅里透出的柠檬色的灯光,元征的心里暖暖的。去年认识了贺宝宝,第一眼元征的心就怦然动了。当时贺宝宝穿着职业套裙,里面是纯白色的衬衫,扎着马尾辫,面带羞涩,一看就是初入职场的小菜鸟。

    贺宝宝的身材凸凹有致,元征趁着酒意有意无意地从贺宝宝浑圆的屁股上划过,贺宝宝的脸顿时羞得通红,低着头,浑身一紧。元征的心跳的更快了。

    不过元征也是花丛老手了,并没有猴急,而是先将贺宝宝安置到了办公室当了他的生活秘书。在他的笼络下,贺宝宝终于成了他的女人。在床上,他终于见识了这个女人的风情,纯情又老练,拘禁又放荡,这些看似矛盾的元素偏偏同时出现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元征很快就陷了进去,不能自拔,彻底忘记了发妻。

    这个别墅就是他特地为贺宝宝买的,由贺宝宝亲自监工装修,家电和家具全部是进口货。贺宝宝自此不再上班了,安心过起了富太太的生活。

    自从有了这个女人,元征感觉自己又年轻了十岁,公司的几个谈判也都很顺利。春风得意马蹄疾,他认为自己是被上天眷顾的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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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掏出钥匙打开门,元征故意在门口拖拖拉拉,往常贺宝宝会第一时间扑过来,像个树袋熊一般吊住他,丰满的胸在他身上蹭蹭,红唇在他的耳边低语几句,激起老元最原始的欲望。总要在门口腻一会儿,她才帮元征脱去外套,然后牵着他的手走进去,这里偶尔也是两人的战场。

    今天是星期六,保姆应该是回家了,可是往常贺宝宝都是在客厅追剧,等他回家的,现在家里却静悄悄的,让元征很不习惯。

    元征只好自己脱去外套,走进去看到了二楼卧室透出灯光,原来贺宝宝在楼上,莫非是身体不舒服?

    元征正要去二楼,却看到客厅的茶几上有一瓶矿泉水,正好他很口渴,就坐了下来,打算喝几口水再上去。陷在沙发里,元征发觉自己有些累了,酒局从中午一点开始,一直喝到晚上,喝酒、品茶、唱歌,没想到这几位客人精力这么旺盛,要不是今晚夜总会的妈咪机灵,说不得要拖到午夜了。

    捶捶有些酸疼的腰,元征不由地哀叹岁月不饶人,自己不过四十六岁,已经有些吃不住了。十年前的自己完全可以陪这几个孙子玩到第二天天亮,还能精神抖擞地去公司主持会议的。

    看看二楼的卧室,那里还有一个迷人的小妖精等着呢,元征有些打怵,决定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养养精神再上去。想着最近贺宝宝买了不少健身器材,劝他每天抽时间运动运动,莫非她也觉得自己老了。

    想着心事,元征慢慢的有些困了,眼皮沉重起来,最后斜靠在沙发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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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元征醒来,看了看手机,暗叫不好,回家竟然有两个多小时,自己一直在客厅呆着,宝宝该生气了。他却没有想到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贺宝宝没有下来看他。

    元征抹了抹脸,快步上了楼。卧室的门是虚掩的,明亮的灯光从半掩的门照在走廊上。莫非还没有睡?现在可是凌晨一点多了,难道是生气了,正等着兴师问罪?

    元征推开门,看到贺宝宝盖着鸳鸯戏水锦缎被子,乌发铺在枕边。元征将灯光换成昏暗的床头灯,蹑手蹑脚地脱了衣服,然后走了过去。贺宝宝皮肤很白,眼睛紧闭,睫毛却很长。

    元征亲了下去,却一怔,有些冷。他终于发现不对劲,贺宝宝没有呼吸。他急忙掀开被子,却可看到了一个赤裸裸的、充满伤痕的尸体。

    元征吓得倒退两步,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死了?

    一个人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家里,元征想到的是警察、法官,和可能的牢狱之灾。他一个激灵,从地上爬了起来,匆匆穿上衣服,然后出门了。他有些害怕,不敢再在这个房子里呆下去了。

    出小区,打了一辆车,直接回了公司。打发走过来嘘寒问暖的值夜保安,元征将办公室的灯全部打开了,坐在沙发上,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心爱的人死了,他终于感到了难过,与贺宝宝的点点滴滴顿时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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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了一会儿,元征擦干眼泪,摸出一根雪茄,用力抽了起来。办公室很快被烟雾笼罩了。现在还不是难过的时候,事情蹊跷,他需要理清思路,渡过这个难关。

    想破了脑袋,元征也没有想出一个万全之策,过去他认识一些道上的朋友,对付钉子户需要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这几年企业发展壮大,拆迁也变成了政府的行为,他就慢慢地疏远了这些人,洗去身上的黑色。结果,现在事到临头,一个能干脏活的人都找不到,他后悔莫及,早知道留一两个了。

    就在元征想破脑袋,企图想出一个办法来的时候,外面传来不紧不慢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