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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反派他亲妈 第一百五十章 容百川

    沐晚晚一行人到古丽城的时候正值中午。

    许是这一路上又寂空为伴的缘故,他们竟在也没有遭受到当地人的拦截。

    与之前一样他们很快就找到了落脚的地方。

    “啊?怎么还是望舒客栈?”苏护不由得开口。

    寂空一笑:“苏施主有所不知,汉人的客栈来此开不了多久,只有在和望舒客栈屹立至今,且在此地民众心里极具威望。”

    沐晚晚什么也没说,伸脚就踏了进去。

    看着与之前客栈几乎一模一样的布局,沐晚晚抬脚就向柜台走去。

    “掌柜,给我来几间上好的屋子。”顿了顿沐晚晚又开口:“有句话问掌柜,咱这里这几日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那掌柜拨了拨算盘珠子:“六间够不够?”

    沐晚晚此刻也无暇顾及这个,张口就来:“够了...”

    掌柜将算盘抖了抖一放:“抹个零,六百两。”

    沐晚晚也不含糊,直接将银票拍在桌上:“这是一千两!”

    掌柜这才抬眼看她,顺便将银票往自己怀里圈了圈:“说起来这几日有趣怕就是前面街角那家花楼了,它出名的不是姑娘,是他家的说书先生。”说到这里他看了看沐晚晚身上的装扮。“不过,你穿成这样肯定是进不去的。”

    沐晚晚一笑,又拍出五百两的银票。

    “你只管打水上来,供我沐浴,其他的,就不劳您费心了。”

    掌柜一笑:“得嘞!贵宾您慢走,热水马上就帮您送上去。”

    等沐晚晚收拾妥当,再出门时正是晌午。

    只不过这里的衣服倒是很遮阳,下半张脸有纱遮着,上半张脸有珠帘遮着。就是衣服布料有些少,臂膀一只漏在外面。

    按着掌柜指的路,沐晚晚很快就站到了花楼前面。

    只是还未踏进,就被身后的乌鸦叫吸引了视线。

    身后是一家书画店,在这人流如织的花楼对面,显得更加空寂。

    沐晚晚缓缓转身拐了个弯就进到那间书画店。

    进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山水画,落款是百川居士。

    她伸手慢慢抚了上去,而后她就感觉自己一个趔趄。

    有人缓缓搂住了她的腰:“雪融兄可得小心点儿。”

    她抬头,面前是熟悉的一张脸。

    六阎罗。

    “百川兄,雪融兄是男子,你大可不必用对付富家小姐的招数来应对她。”

    容百川缓缓放开了她的腰,而后低头一笑:“你们说这话,伤的可不止是我的名声。”

    众人笑得东倒西歪。

    船行过旷阔的河面,此刻到了弯弯扭扭的小溪,两边灌木都长得不高,却又一些子夜伸到了水面。

    船得速度越来越慢,沐晚晚探头看向另一边的风景。

    两岸山峰高耸入云,将圆圆的月亮都遮去了小半边。山间小小的瀑布,此刻迎着月华,化作了流入人间的星子。

    山腰上有间屋子,此刻点着灯,如萤火虫的微光,在暗夜里随风摇摆。

    “本来今日是来找乘风兄的,可如今到了山脚下反倒是不想去了。”其中一人笑了笑,说了这么一句话。

    “不瞒你说,我也是。”容百川接话道。“不如就回去吧,反正一路上也尽兴了。”

    众人一拍即合,于是乎决定原路返回。

    沐晚晚跟着看遍了一路风景,江上寒风将沐晚晚吹得分外清醒,她转身朝着船尾而去。

    那里容百川正躺着数星星。

    “卧看满天云不动,不知云与我俱东。雪融兄,这样的景色可不多见,来来来,一起来看看。”

    容百川伸手扯了扯沐晚晚的衣角。

    沐晚晚躺下来看向天空,如容百川所说,确实是美不胜收。

    “确实是好景色。”

    “雪融兄,今日之后,我们应该再也不会见了。愿你在兰瀛洲一切顺利。”

    听着容百川的话,沐晚晚不禁疑惑开口:“百川兄此言是否过于伤感,要是想见,我自兰瀛洲回来之后,也是可以见的。”

    容百川笑了笑:“你就当我醉了。”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沐晚晚睁眼时,已经是清晨了。

    “你怎么了?昨日怎么会晕倒在街边?”还没搞清楚状况,沐晚晚的手就被宋竹君抓住了。

    沐晚晚晃了晃脑袋:“我是进了容百川的画里。”

    宋竹君疑惑开口:“容百川?”

    沐晚晚摇了摇头:“那我晕倒,你们岂不是没有去成花楼?”

    宋竹君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沉:“那种地方,自是不让我们姑娘家进的。”

    沐晚晚低头抿了一口水,没有说话。

    正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

    沐晚晚看向来人,一笑:“可算回来了,不回来恐怕某些人就要怄死了。”

    姜应偲不明所以:“什么?”

    沐晚晚摇了摇头:“可听到什么趣事?”

    萧风语缓缓走了进来:“与外头画本子如出一辙,没什么新意。”

    这倒是引起了沐晚晚的兴趣:“说来听听。”

    这时苏护钻了出来:“我来说,我听得最仔细。”

    怀玉看了一眼苏护身上处处都是脂粉的痕迹,脸色微变。

    “说是前些年这街上有个穷书生,以卖画为生。直到遇到了一个富家千金。那千金十分赞赏他的画,可那书生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那千金的品行。而后某天,千金听到了这些谣言,觉得受到了凌辱,一气之下上了吊,所幸是被救回来了。那书生后面也被千金从家里赶了出来,后来就不知去向了。据说是被人推进了水里,淹死了,不过也没人看见就是。”

    沐晚晚愣了很久,容百川从初见时,便是一副油头粉面的样子。如果他是被淹死的,为了掩饰脸色的青白涂着粉,倒也勉强合理。

    “不过,那人确实有些过分。说的都是些什么?人家富家千金费尽心力,他说人家是人贩子,地窖里管的全是些十岁出头的丫头。这也就罢了,他还说人家千金想要用这些姑娘开座花楼,说什么千金也是从前花楼里的姑娘。还说人家千金,当初看上他是因为他颜色尤美,想要把他也变成头牌什么的。最后被赶出去,也是因为千金怀了他的孩子,他不认,反而到处宣扬,说那孩子生父不详。要我说,死了也是活该。”

    沐晚晚没有说话,那个月下随心畅游的人,那个眼里清明的人,真的会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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