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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构书师没有双休日 第39章 腹黑古意上线

    回二皇子府时,正在下雨。

    夜雨淅沥,古意避开二皇子房间的窗户方向,轻巧地从背面翻窗进了自己屋子。

    剥落湿透的夜行衣,换作雪白中衣。

    正擦着头发,忽见梳妆台上多了一方叠得整齐的手帕。

    掀开一看,底下竟压着枚蜡丸。

    已经碎了一部分,半截纸条卡在未碎的那半里。

    纸条好端端地蜷在里面,仿佛从未被拆开过。

    但蜡丸既已碎裂,谁又能保证没人看过?

    古意取出纸条,展开,看见内容,眸光微凝。

    将纸条和蜡丸一道烧了。

    她迅速套上外衫,撑伞,去院中老树下挖出一壶酒,洗净泥污,抱着去了二皇子院。

    二皇子窗内灯还亮着。

    她轻叩门扉。

    “凝慕,你睡了吗?”

    片刻后,门“吱呀”一声开了。

    二皇子披散着长发,站在门内。

    玉冠卸去,他那张精致到极具攻击性的面容,此刻因烛火柔化,竟显出几分罕见的温润。

    几缕乌发垂在颈侧,中衣领口微敞,锁骨上还带着几滴未干的水珠。

    似是刚沐浴过。

    他道:“阿念,怎么还没睡?”

    “你不也没睡吗?”古意笑吟吟探头看他身后,“让我进去?”

    二皇子一怔,侧身让她进屋。

    古意熟门熟路地进去,酒坛搁在案上,随意往矮榻上一坐。

    “把门关上吧,和你聊聊天。”

    二皇子合上门,坐到了她对面。

    古意取两只杯子,斟满酒,一杯推到他面前。

    “尝尝看?”

    二皇子拿起酒杯,闻了闻,道:“这是前年你自己酿的,埋在树下的那壶?”

    “是啊。”

    二皇子挑眉,道:“不是说好埋十年?怎么舍得提前挖出来喝?”

    古意轻松一笑:“想喝便喝了,及时行乐嘛。”

    二皇子一怔,轻轻一哂,道:“说的也是。”

    两个人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他比平时沉默。

    古意轻碰二皇子杯沿:“怎么,不开心?”

    “有一点。”

    “因为贵妃的孩子?”

    二皇子摇头:“这有什么好伤心的。生在帝王家有什么好。死了也罢,来世投个寻常人家。”

    “寻常人家也不见得顺心。”古意晃着酒杯,“百姓还要愁柴米油盐呢。”

    二皇子沉默了一会儿,轻笑:“或许人总是不知足。不愁温饱了,就贪恋起温情来。”

    古意道:“这怎么算贪?你想要,自然是有的。”

    二皇子托腮,定定看她,目光描摹她眉眼的轮廓。

    古意学着他的样子托腮,道:“凝慕,怎么这般看我?”

    他轻轻地说:“觉得你好看。”

    她笑眼弯弯:“凝慕也好看。”

    二皇子眼神微动,目光从她的眉眼缓缓下移,落在她微微翘起的唇上。

    他倾身向前。

    带着淡淡的酒香。

    距离越来越近……

    呼吸交错间,古意指腹轻轻抵在他唇畔:“凝慕,你醉了。”

    二皇子顿住,眼眸微抬,与她四目相对。

    古意望进他眼中。

    他眼底摇曳着,拉扯着。

    克制。汹涌。

    迷蒙。醉意。

    他忽然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她肩窝,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

    “阿念,我是有些醉了,没力气了,让我抱会儿……”

    声音低哑,带着几分含糊的眷恋。

    古意温柔地抚了抚他的背:“没力气就睡觉呀。休息吧,现在很晚了,我也回去啦。”

    扶他到床榻躺下。

    “睡吧。”

    古意起身想走,手腕忽然被攥住。

    她回眸,对上二皇子的眼神。

    古意眉眼柔和,道:“怎么啦?”

    二皇子望着她,眼底似有千言万语。

    最终,他道:“阿念,你不会离开我吧?”

    古意轻轻地笑:“又在问傻话了。念安不会离开凝慕呀。”

    二皇子对她笑了笑,闭上眼。

    她轻轻将他的手塞回被中,掖好被角。

    “睡吧,明日见。”

    “好。”

    ……

    古意带上门,轻吐一口气。

    看来蜡丸不是二皇子弄碎的。那会是谁?

    她游荡到自己房门前,忽然发觉本该守夜的烟纱不见了踪影。

    正欲寻找,却见烟纱撑伞走来,掌心托着只麻雀。

    古意目光一凝。那是黎离用来传信的灰雀。

    她故作疑惑,等烟纱走近,看向鸟儿,道:“这是?”

    烟纱轻语道:“姑娘,这小雀被雨淋湿了翅膀,飞不起来,我带它去灶房烘了烘。”

    夜雨渐密。

    古意拢了拢衣襟:“有点冷了。”

    她推开房门。

    “进屋说吧。”

    二人进屋。

    古意反手合上门扉,屋内烛火被带起的风拂得轻轻摇曳。

    她静静看着自己的贴身婢女,道:“烟纱……”

    “扑通”一声,烟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跪在地上。

    “姑娘,奴婢知错!”

    终于自由了的雀儿飞上屋梁。

    “……”古意道,“什么错?”

    烟纱额头抵着手背。

    “奴婢自知今晚守夜,姑娘吩咐,不可偏离房门半步。只是这雀儿被雨淋得太可怜,就落在我眼前,飞都飞不起来。我怕它死了,这才擅离职守,望姑娘原谅!”

    古意平静地看着她,温声说:“烟纱,你知道的。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烟纱身子一颤,声音更低了:“姑、姑娘……我没看蜡丸里的东西。”

    “所以,是你弄碎的?”

    “是奴婢……”烟纱急急解释,“但奴婢不是故意的!”

    “先前姑娘歇下,奴婢守夜时发现这麻雀被雨打落在廊下,刚捡起来,发现它嘴里衔着蜡丸。”

    “取下正要细看,二殿下突然出现,问姑娘是否安睡。”

    “我说姑娘已经歇下,二殿下便离开了。”

    烟纱小心翼翼地抬头,道:“我一时慌乱,把麻雀和蜡丸藏在身后,不小心……就捏碎了一点……”

    古意蹲下-身,与她平视,道:

    “哪只手捏的?”

    烟纱怯怯道:“右、右手。”

    古意握住烟纱的两只手腕,仔细查看。

    密信内-侧有特制的涂料,常人沾上,因为无色无味,不会轻易发觉。

    但古意和黎离皆训练过,自是识得。

    “没净过手?”

    “没、没有。”

    古意松开她的手,道:“你不好奇里面写了什么?不想打开看看?”

    烟纱猛地摇头:“奴婢晓得,知道得太多不是好事!”

    她重重磕了个头。

    “姑娘,奴婢不会说出去的!当初姑娘在二殿下手下救过奴婢一命,烟纱这条命就是姑娘的,绝不敢背叛!”

    古意静静注视着烟纱。

    烟纱头上的好感度显示75%,可信度尚可,但还不够保险。

    她伸手将人扶起:“你很好。但我需要一点保障。”

    烟纱立刻竖起三指:“奴婢愿指天发誓!若做了伤害姑娘的事,就叫奴婢所爱之人立马暴毙!”

    呦,这誓言,报应者选得挺有技术含量啊。

    “张口。”古意突然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