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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沙雕皇后的致富日常 第165章 不要告诉他

    孟氏露出了极少见的笑容,“这是吾儿。”

    那也便是慕容家大公子慕容启了。

    安松望着孟氏缓缓卷起画轴。

    孟氏眉眼温和有力,“启儿一岁的时候,我夫君亡故,唯剩我们母子。那个时候,族中长老便已虎视眈眈,想把我们母子从慕容家赶出去。可他们没有想到,我这个平日里柔弱的一直躲在夫君身后的主母举力担下慕容家家族,因着启儿,族中长老虽有怨言,却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启儿是夫君惟一的血脉,也是慕容家族惟一的继承人。”

    “可是如今,他病亡,膝下无子,族中长老又蠢蠢欲动。”

    孟氏满是老茧的手轻轻握住安松,眸光真挚,“我想让你顶替我儿活下去。”

    安松不曾想过孟氏会有这种想法,又惊讶又庆幸。

    但是他仍旧说出自己的疑惑,“我与慕容公子做不过身材、年龄相似,但是长相并不一样,如何假扮?”

    孟氏猜到他会有此问,拍拍手,一侍女进来,将漆盘放在桌子上。

    “我早就命人做好了人皮面具。你每日佩戴即可。”

    孟氏拿起一张轻薄的人皮面具,递给了他。

    安松对着镜子细细戴上,严丝合缝,看不出一丝破绽后,他缓缓转身。

    孟氏瞳孔微微一缩,在她眸子中,安松看到了那张与慕容启一模一样的清俊面容。

    后来,安松便以慕容启的身份重新回到了长安。

    孟氏对他只有一个要求:保住她多年心血,让慕容家族的生意壮大。

    再后来,慕容家成了长安第一富商,他身价大涨,也成了有名的钻石王老五。

    他不曾议亲,一是怕被旁人揭穿自己的真正身份,二是在他心里一直有陆元儿。

    那是属于他的圣地,他不愿意、也不能让旁人染指。

    只有在那里,他的心才能安静下来,那是洗涤他疲惫的净土。

    灯火摇曳,地上投下两道细长的影子。

    听完事情始终的,许元儿颤抖着唇,眼泪滚出。

    “你可知道我一直以为你死了!你既然活着为何不告诉我?”

    许元儿疯狂捶打着他的胸膛,失去理智。

    安松握住了许元儿,眸光殷切,“因为……那时他封你为皇后,我以为你过的很好……”

    “可是没有你,我怎么会过的好!”

    安松轻轻拭去她腮边的泪珠,一如多年前爱怜的吻上了她的唇,“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这么多年其实我一直有默默关注你和毅儿,他出兵夺位时,我还曾帮过他。”

    许元儿受宠若惊,“他可知道你是他的生父?”

    安松摇头,“若是让他知晓了,他怎能安心夺位。”

    安松告诉许元儿,谢毅之前坠下悬崖被他救了,昏迷了整整三年,前些日子已经醒了。

    他紧紧拥抱着许元儿,心疼道,“元儿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安松的声音在偌大的殿内响起,“如今谢毅醒了,谢泓病重,正是一举帮谢毅夺位的好时机啊。”

    “可是……”许元儿扬起脸,“我怕毅儿,他会有顾虑……”

    “只要不告诉他是我的血脉,隐瞒他你我的关系即可。”安松轻抚许元儿的鬓发,垂首瞥见满头黑丝中夹带着几根白发,心中亦是微微动容,更加拥紧了许元儿。

    这一夜,许元儿睡得格外香甜。

    陈钟那边一直在马不停蹄的调查,终于查出幕后主使就是长安第一富商慕容家主慕容启。

    赵盈盈就是大齐前皇后赵音音,正是慕容启与宋子安合作,命他将赵音音绑架沉江,自己再去营救,再将衣着打扮和赵音音一模一样的女子投江,让谢泓以为赵音音身亡。

    而他则喂给赵音音一种可以失去记忆的药,亲手教授赵音音武艺,为的就是某一天赵音音可以进宫取谢泓项上人头。

    除夕夜宴那日,怕是那侍女本来的目标就是谢泓,却考虑到谢泓心思缜密,武艺高强,时机不太好找。

    故而,为了让他放松警惕,让所有人以为刺杀的对象是赵盈盈,再一举行刺。

    然而,现在谢泓昏迷不醒,暗卫首领陈钟找到了谢泓心腹大臣尹卿和苏相。

    待陈钟面色凝重的讲完后,尹卿神色微变,“如今陛下病危,皇后失忆,慕容启和藩王虎视眈眈,大齐江山摇摇欲坠啊。”

    陈钟喉咙嘶哑,“要不派人把慕容启杀了?”

    谢泓曾授尹卿虎符,可随意调动兵力。

    “没想到慕容启一个富商竟然有这般的狼子野心。目前为止,只有我们几位大臣拿主意了。”

    尹卿沉吟片刻,“调集兵力,以慕容启意欲谋反之名围住慕容家,然后再派重兵把守未央宫,禁止闲杂人等靠近。”

    陈钟欲言又止,“那……皇后娘娘呢?”

    尹卿眸光猛然一深,薄唇微启,“禁足。”

    赵盈盈刚用完早膳,便听侍女说钟宁宫被重兵把守,考虑到她的安危,请她暂时不要跨出宫门。

    这不就是变相的软禁了。

    怕是尹卿等人已经查出了什么,长安形势紧急,她得赶紧出宫去。

    听闻躺在龙榻上的谢泓气息奄奄,接近油尽灯枯,不知怎么的,赵音音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苦涩。

    也许她真的对谢泓产生感情了吧。

    可是她是慕容府的一把刀,她存在的意义便是听从主人调遣,完成主人的命令。

    其他的,她不能想,更不可以想。

    有的时候,她也会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她和谢泓种种甜蜜过往,沉默不语。

    对不起,陛下。

    她咬着唇,任凭冰冷的月光打在自己苍白的面容上。

    宫婢私下里议论,从未见过一贯冷漠的陛下对哪位妃子这般深情款款,用情至深。

    对自己的偏爱,许是看在自己的这张脸份上吧。

    和前皇后极为相似的脸。

    她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光滑且冷。

    朔风乌咽,拍打着半开的菱花窗,冷风卷起她的长发,寒意满襟。

    腮边划过什么毛毛虫似的东西。

    赵盈盈发现自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