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新婚夜,她带着药房武器库去流放 > 第1774章 哭戏最是不好演

新婚夜,她带着药房武器库去流放 第1774章 哭戏最是不好演

    颜如玉带蒋跑跑来见霍长鹤。

    一看到霍长鹤现在躺在床上的样子,蒋跑跑就哭了。

    他跪在床边,拉住霍长鹤的手:“王爷,王爷,怎么伤成这样了,王爷……”

    霍长鹤看着颜如玉,又看看蒋跑跑。

    “别哭。”

    “王爷,您都伤成这样了,我怎么能不哭?我恨不能替您受苦……”

    蒋跑跑哭得更凶了。

    霍长鹤对颜如玉眨眨眼睛,颜如玉点头,扶起蒋跑跑。

    “跑跑,你先别哭,听我说。”

    蒋跑跑抹抹泪,抽泣着不肯撒手:“王妃有什么吩咐?要是让我去抓凶手,我现在就去。”

    “不是,你忘了,我说过,凶手抓住了。”

    “我去宰了他!”

    颜如玉拦住:“听我说。”

    ……

    吕鹏虽然在偏院,但还是能感觉到,王府的气氛有所变化。

    连负责看守他的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来送饭时,吕鹏道:“小兄弟,能不能给我松一下,我又跑不了,松开我自己能吃,你也省事。”

    送饭的人厌恶道:“当我愿意管你?”

    正巧外面有人喊,送饭的人烦躁的给他解开手上绳子,把饭盒往地上一扔,跑了。

    吕鹏心中暗喜,觉得有戏。

    匆忙吃下东西,把脚上的绳子也解了,轻步到门口。

    门外的人说道:“王爷这次凶多吉少,恐怕……”

    “闭嘴,别胡说,王妃是神医,不会让王爷有事的。”

    “王妃再神,也无法救该死的命,这次的毒好像很厉害。”

    “里面那个家伙,不是有解药吗?”

    “听说是太迟了,恐怕……”

    “王爷的脾气你还不知道?王爷说了,宁可死,也不受威胁。”

    吕鹏心头一沉,霍长鹤不行了?这可不妙。

    如果人没死,他还能争取,谈条件,解药就是筹码,霍长鹤的命捏在他手里。

    可人一旦死了,别说筹码,他的命也保不住,整个王府的人都会把他当成仇敌,都想弄死他。

    不行,吕鹏越想越不安。

    ……

    天色渐晚,颜如玉的院子里一片沉肃,一丝声息也无。

    大当家在院子里,纵然知道这事儿是假的,心里也怪难受的。

    拍拍自己的脸,提醒自己打起精神,别胡思乱想,此事是假的。

    外面一片凄惨,屋里颜如玉和霍长鹤躺床上,已经睡着。

    颜如玉空间内,霍长鹤四处瞧看,欣喜不已。

    每次进来都很开心,但也不是每次都进得来,这回算是找到窍门。

    本来这还不到睡觉的时辰,他喝了半碗助眠的药,迷迷糊糊就成功了。

    颜如玉拿一把草,喂一匹白马。

    别的马多是黑色,唯独这匹,毛色如雪,和她也最是亲近。

    霍长鹤抱着十几个野鸭蛋过来:“玉儿,你看。”

    他满脸欣喜:“我在那边找到的。”

    颜如玉看着他这样,忍住笑,想起自己小时候初开空间时,也是这副样子。

    “王爷,这蛋……是有主的。”

    “什么主?”霍长鹤不解。

    颜如玉一指他身后:“喏,主来了。”

    霍长鹤回头,见一只大鹅正气势汹汹冲他跑来。

    “这是鸭蛋,不是鹅蛋啊,”霍长鹤一头雾水,被大鹅追着跑。

    颜如玉笑出声。

    以前在流放路上,粮食短缺,他常在空间捡蛋,后来她慢慢发现,有几只鸭子和一只大鹅处得不错。

    她捡蛋的时候,常常避开大鹅,也不会把蛋全拿光,以免被发现。

    这下好了,霍长鹤不知情,一把把窝抱了,人家不来找才怪。

    她看看外面,天色已经黑透。

    该散的消息散了,好戏该上场了。

    另一处院子里,挂着白色灯笼,白布挂满,低低的哭声压抑,听得人听里堵得慌。

    大夫人在灵堂前,不住往火盆里扔纸钱,灵堂上烧着香,点着白蜡烛,都在滚滚冒烟。

    大夫人眼睛通红,被呛得直咳嗽。

    霍长旭在她身边小声道:“母亲,何必非用这些劣质的,都要呛死了。”

    大夫人一边抹眼睛一边说:“废话,不用这些,不冒烟,你能哭得出来吗?你知道哭戏有多难吗?”

    霍长旭:“……”说得也是。

    “快哭吧,没准那个狗东西就在暗中看着呢。”

    “那不能,大嫂不是说了,那家伙要是跑了,会有人给我们送信。”

    母子二人嘀嘀咕咕,从过处一瞧,还真像是在哭灵。

    银锭在不远处伺候着,小眼睛一瞄,看到院门口的灯笼灭了一盏。

    信号来了。

    银锭上前劝道:“夫人,身子要紧,王爷若是知道,定会担心您的。”

    大夫人一听就明白,这是让她哭呢。

    霍长旭也懂了,这就是暗号。

    母子二人开始痛哭,又往火盆里扔了纸钱。

    这下子烟火齐冒,烟灰齐飞,不哭都不行了。

    吕鹏从那处院子里溜出来,奈何这王府太大,也不知道霍长鹤到底在哪。

    他想探个虚实,结果走来走去,遇见一队巡逻的,说起霍长鹤秘不发丧的事。

    他按方向找来,果然看到灵堂。

    吕鹏心道这下完了,霍长鹤真死了。

    那他离死也不远了。

    果然,就听那个小胖子说:“夫人,二公子,我这就去杀了那厮,给王爷报仇!”

    吕鹏一听这话,哪还呆得住,这下是真要死了。

    也别提什么条件,更别要什么银票,先逃命要紧。

    他立即闪身离开,也不知什么方向,忽听有人喊:“来人,那家伙跑了!”

    吕鹏大惊,拔腿就跑,像只无头的苍蝇,四处乱撞。

    总算误打误撞到了马厩,他心头大喜,赶紧抢了一匹马,冲开侧门,逃出府去。

    直到他出了王府,银锭和宋平才松口气。

    “这个笨蛋,就差给他指路了,这么轰这么赶才找到出口,真是要命。”

    银锭牵过马:“我去追,宋平,你去和王爷说一声。”

    “好。”

    宋平到院中,大当家一看到他,立即有了几分精神,这寂静的院子里,好像才有了几分活气儿。

    “如何?”

    宋平拱手:“来回王爷王妃,人跑了。”

    大当家脸上露出笑意:“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