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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过去,我做曹贼那些年 第1055章 想一想都难受

    “你们去哪了?”张铁军在文件上签了字,把文件合起来放好。

    “就是乱逛呗,到处走走看看,也没什么要买的,就是瞎看。这边的老房子和咱们那边不一样,瞅习惯了还感觉挺好看的。

    就是感觉这边的饭馆都不太咋样,瞅着黑咕隆冬脏兮兮的。

    还有,这边的人太喜欢打麻将了也,到处都是打牌的地方,他们叫茶楼,走一道听的都是哗哗的搓牌声,像不用上班似的。”

    徐熙霞去洗了手,坐到张铁军身边,絮絮叨叨的给他讲这一下午的见闻:“这边的女的长的都怪好看的,腰条可正了。

    它那边山上有个英雄纪念碑,我们还爬上去看了,那石头上刻了那么多烈士的名字。”

    “嚯,真没少跑,桂山公园都去了。”

    “你知道啊?我问了,他们这里有四个山,三个都是公园。那道可陡了。”

    “那你躺会儿,是不是走累了?”

    “也没感觉多累,它这又没有多大,好像一圈就逛完了,说是那边在建新城,我们没爱去。”

    “没什么看的,新城还是一片荒地呢,去了看什么?路都没修好。”

    “嗯,没去。我和黄姐就跟着张姐走,这边人说话也听不懂,就听她和本地人叽叽咕咕的。她说这边说话和她老家差不多。”

    “嗯,四川和贵州两个省说话都差不多,互相都能听懂。”

    “不是云贵川吗?”

    “云南那边口音要重一些,地域方言多,大体上能听懂但是没有和贵州那么容易。”

    “还有哪说话都能听懂的?不算咱东北。”

    “陕西山西互相也能听懂,山东河南以前属于一个大片区,其他的……好像没了。”

    “那河北呢?离咱们那么近。”

    “河北口音比较复杂,就像咱们辽东似的,南边北边东边西边都不一样,他们自己南边北边都听不太懂。”

    徐熙霞坐在那琢磨了一会儿,撇了撇嘴:“感觉还是咱们老家好,去哪都能听懂,往南走太郁闷了,像出国了似的。”

    她看了看张铁军:“对了,我一直想问都没来得及问,你怎么会说这边的话?嘀哩嘟噜的。”

    “什么就嘀哩嘟噜了?这边的话又不难学。我小时候家旁边有一家四川人,收破烂的,他家孩子总和我们一起玩儿。”

    这事儿是真的,原来老张家那片边上确实住过两家四川人,一家收破烂一家弹棉花,还有江西打家具的。

    不过孩子和他们一起玩就是扯蛋了,人家和本地人根本就不来往,说话也完全听不懂。

    不过这种事情又没有办法考证,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呗。他和小明小时候到是经常和那家的孩子吵架,完全不知道吵了些什么。

    就气冲冲各说各的,然后都感觉自己获得了胜利。小孩子有时候也是挺有意思的。

    说了会儿话,两个人就去给家里打电话,和孩子说一会儿,陪老太太说一会儿,最后才轮到小柳她们几个。

    打完了电话,洗漱上床,徐熙霞看着张铁军说:“感觉就怪怪的,我都忘了我还有儿子了。妈哟,他都要两岁了。”

    “嗯,看不出来,现在说你十八肯定都信。”

    “就你会说话。”伸手把张铁军拽了过去。来吧,我的工具人。

    ……

    十八号,又下雨了。

    早晨一起来外面就是阴的,窗外的屋顶路面全部已经被雨水浸透了,显得特别暗沉。

    这边的小雨,打伞吧感觉用不着,不打伞吧衣服又会打湿,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雨线,就感觉湿湿凉凉的落在脸上。

    要不是地上一汪一汪的积水都会感觉是错觉,就这样一下就是好几天。

    本地人早都习惯了,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该怎么干怎么干,完全就当这雨不存在。就是衣服是晾不干了,屋里的被子也会反潮。

    张铁军他们几个吃过了早饭,下楼开上车去接永红。

    顺着萱花路一直往北,路过江津地区专署的界碑和专署老办公楼,在路口这里往西走不到三百米,就是第二财贸校的正门。

    这会儿已经开始修路了,原来校门口的石阶和小路已经被挖掉,焊了一架五米多高的钢架桥从校门直接连到马路这边。

    马路还没有硬化,还是土路,在雨水里化成了一团烂泥。

    几台车压着泛水的泥浆到达的时候,永红穿着昨天新买的衣服,背着个小包,缩着脖子站在桥头那里。

    “上来。怎么没打把伞?”张铁军招呼她。

    “平时都不打得,忘老。还好,没有全部打湿。”永红爬上车,徐熙霞递了条毛巾给她:“擦擦。”

    “谢谢。”永红接过毛巾展开叠了一下,擦了擦手和脸,又去擦头发。

    “这雨要是不站在哪不动的话,确实也用不着打伞。”蒋卫红把车原地调个头:“就直接走了呗?”

    “走吧,”张铁军说:“你还有事儿?”

    蒋卫红就笑:“发现铁军你现在确实有点阴阳怪气的,难怪小凤要说你。我能有什么事?”

    张铁军也笑:“那也是跟她们学的,原来我可不这样。再说你问啥?”

    “我是奇怪呗,来都来了,茶山市里这边你不见见?”

    “这边用不着,情况也了解差不多了,有事的话直接和渝城那边说就行,巫山奉节万县那边不一样,暂时人家还是四川呢。”

    “暂时?”徐熙霞看了看张铁军:“啥意思?”

    “就是这么个意思呗,明年那边都要归到渝城来了,我现在算是提前给渝城打前站呢。”

    “从巫山开始都归渝城啦?”

    “对,这次安保走的这些县市都要归过来。”

    “那不得好几十个?这家伙,这么一弄渝城也太大了,都得赶上一个省了吧?没有,没有也差不太多了。”

    “嗯,差不太多了,和江苏差不多大,小也小不到多少。”

    “要改省啦?”蒋卫红从后视境看了张铁军一眼:“我能问吗?”

    “没事儿,出去不说就行,也不是什么保密的事情,大概会在年底或者明年年初公布吧,现在就在调整班子和规划了。”

    “真要增加一个省?”

    “不是省,是直辖市。新的渝城市。”

    “那这么一弄,这些市县的级别不是一下子全都提上来了?大手笔呀。”

    “最高兴的应该是下面乡镇,上面来说变化不大,要说大的话,万县那边要大一些,直接进步了。其实也就是一说,还不是该干什么干什么。”

    “我们嘞里直辖呀?”永红听明白了,又好像没明白。

    “对,以后你们就不是四川人了。”

    “那,她们要不要换身份证?”徐熙霞问了一句。

    “怎么可能?身份证是终生的,一人一号,说换就换哪?不过从公布以后再办理的号码就变了。永红你是5102开头吧?”

    “身份证啊?是哩,.”

    “嗯,以后,从明年开始办的就是500开头了,好像是。巫山是.”

    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实际上他也就知道这俩开头,一个巫山一个茶山,就是杨兮月和永红,还有她俩孩子的身份证号。

    话说他连自己的身份证号都记不熟,她俩的身份证号他倒背如流。这也是怪事儿。

    还有电话号码,杨兮月的电话号码他一辈子都忘不掉,总是在梦里不停的出现,拨又总是拨不出去,一遍一遍的念。

    那种梦太难受了,所以记的就特别牢。还有找人到处也找不到那种也是,基本上都是哭醒。想一想都难受。

    车子离开市区就进山,那是一点折扣也没有。

    因为地势比较平缓,基本上脱离了平行岭谷山脉,茶山这边的交通还是比较四通八达的,去哪个方向都有铁路和公路。

    但是没有大山有小坡,没有大江有小河,丘陵地区的特点就是我虽然不陡峭,但是我绝对不平坦,主打的就是一个坑坑包包洼洼。

    从茶山出来到渝城市区有好几条路可以走,不过一般走的最多的就是过大安丁家,走来凤走马到沙坪坝这一条线。

    就这么说吧,这条路在地图上如果标出来,那抖的比心电图还密集。

    还有一条路比较常走的就是从江津那边到巴县,然后从南岸过长江进入渝中区,这条路弯没有那么急那么多,但是绕远。

    几个人来的时候走的就是走马丁家,现在回去走的是江津到巴县,也是打算顺路看一眼。

    反正怎么走也都是差不多,上坡下坡这个弯那个弯,没有高速以前怎么走都要好几个小时,都有大段大段的土路。

    其实这种弯来弯去大片大片的丘陵地带还不如干脆就是巫山或者本市那边那样的大山区好点,都是硬石头,凿就是了。

    丘陵地带的山它就不是正经山,地质情况特别复杂。

    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车,跑几个小时也难得遇到一台,到是挑着背着的农民不少,弯着腰顶着雨,默默的在泥浆里走着。为了活下去。

    路也不算窄,起码两车道还是能保证的,但是开不起来,弯多是一回事儿,下雨道路泥泞也是主要原因,怕打滑。

    一降半尺深的红泥浆本身也能算是一种润滑剂了,这一打滑说不定车就冲到哪边去了,到是掉到田坎下面爬都爬不上来。

    就这么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中午,张铁军估摸了一下,连一半路程都没走上。操。

    “找个地方吃饭吧,休息一会儿,看能不能弄点水把车冲一冲。”

    这一路扭过来车身上都不能看了,全是红色的泥点子,前挡风玻璃上也是,轮胎都要被泥浆给补平了。

    你说这玩艺儿,铺在路上该硬它不硬,扒到轮胎上可结实了,抠都抠不下来。操。

    “这是哪儿?”徐熙霞扒着车窗往外看,左看右看她也不认识。

    永红也挤在窗子上看,看了一会儿带着点犹豫的说:“嘞是双喜镇撒?感觉是双喜。”

    张铁军看了看……啥也没看出来。上辈子他来双喜的时候这边都建工业园了,好几所学校迁到这边落户,和这会儿是一点一样的地方都没有。

    这会儿双喜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镇。

    双喜镇属江津县,北面四公里多就是走马镇,东面四公里多是巴福镇。往南十多公里过了长江就是江津城区。

    江津县的县城在长江的一个弯拐里面,是聂帅故里。

    长江在这地方向北又向南,转了一个差不点三百六十度的弯,像人工特意抠出来的似的,抱出来一个三面临江的半岛。

    江津城区叫几江镇,几字型的长江

    江津县城向东七公里,过了长江就是西彭镇,西彭镇有个叫西南铝加工的小厂,两千年会改名叫西南铝业集团。

    小镇城区差不多有一平方公里多,西南铝业占了一大半。这还不算工厂,工厂在镇子的西侧,比镇子大。

    这是一个远离都市却相当富裕的小镇。

    江津这会儿不大,就占了半岛北临江这边的尖角。

    江津城在明代是个土堡,清代才砌砖墙,小城不大开了九个城门,相当奇葩,沿着长江边上六门并列。可惜一座也没留下来。

    别看江津县城小,这会儿是县级市,辖四十七镇十九个乡……听着相当唬人了。这边的乡镇都特别小,如果放在东北的话应该叫村。

    大一点的也就是个大队。

    九六年这会儿,全国早都取消粮票和粮本了,江津还在发放临时购粮卡,城镇居民凭票买粮。

    不过没找到原因,没有什么记载。

    96年江津发放的临时购粮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