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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你独断万古,总有熬死你那天 第716章 天渊神朝大供奉!

    当第一缕晨光划破天际时,三皇子已被混沌火链捆成粽子,扔在阵前。

    陈景踩着他的胸膛,俯身轻声道,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脸上:“回去告诉你父皇。”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下次——记得派真合体来。”

    三皇子看着陈景转身离去的背影,满心的不甘与屈辱,却又无能为力。

    可就在这时!

    一道横贯天地的空间裂缝毫无征兆地撕开,发出刺耳的撕裂声。

    裂缝中踏出的灰袍老者每走一步,方圆百里的灵气便如同受惊的兽群,哀鸣着退散。

    被混沌火链捆住的三皇子原本如丧家犬般瘫在地上,此刻却突然剧烈挣扎,眼中燃起希望的火花:“大供奉!快救我!”

    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与急切,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合体期......”

    李寒光的玄霜剑自动出鞘三寸,剑身瞬间结满冰晶,寒意顺着剑刃蔓延到指尖。

    他瞳孔微缩,心中警铃大作,这是面对生死危机时本能的反应。

    柳千机由毒砂凝成的身躯“哗啦”散落大半,重新凝聚时都带着颤抖:“他娘的,这老怪物起码合体中期!”

    他强装镇定地咒骂,可声音里的颤抖却暴露了内心的震撼与恐惧。

    陈景右眼混沌火疯狂跳动,灼热的痛感从眼眶传来,却比不上内心的震动。

    灰袍老者伸手虚抓,动作随意得如同在摘一朵野花。

    三皇子身上的混沌火链寸寸断裂,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小友。”

    老者嗓音沙哑,却字字如重锤,“这个人,老朽要带走。”

    三千沙魈兽突然集体哀鸣趴伏,兽瞳中的混沌火黯淡无光。

    十万大军像被无形山岳压住脊梁,每个人都感到膝盖发软,呼吸困难。

    玉娘子膝骨“咔嚓”折断,跪倒在地。

    血罗刹的血髓臂炸成血雾,惨叫声回荡在血腥的空气中。

    “可以。”

    陈景踏前一步,体内雷煞磁场疯狂运转,硬生生顶住威压。

    每前进一步,都像是在与天地抗衡,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但得留点东西。”

    他目光如炬,死死盯着老者,心中盘算着得失与博弈。

    老者浑浊的眼珠转动,当看到陈景左眼空洞里悬浮的沙鼎——

    鼎内正炼化着三皇子的一缕本命精血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有趣。”

    老者屈指轻弹,一枚青铜小印落在陈景脚边,“天渊帝皇的诚意。”

    镇空印最后一块残片!

    陈景心跳陡然加快,喉咙发紧。

    这梦寐以求的东西此刻近在咫尺,却又带着未知的危险。

    当老者拎着三皇子踏入空间裂缝时,空间波动渐渐平息,十万大军才恢复行动能力。

    柳千机瘫在地上骂娘:“这老东西绝对活了几千年!”

    他大口喘着粗气,仿佛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李寒光剑尖挑起青铜小印,目光深邃:“他在忌惮。”

    陈景摩挲着完整的镇空印,指腹感受着印底的纹路。

    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有兴奋,有期待,更有不安。

    ……

    空间裂缝缓缓闭合。

    只见大供奉拎着三皇子跨步而出,动作随意得像提着一袋破旧衣物。

    三皇子踉跄着跌坐在地,玄玉臂甲与地面相撞,“咔嚓”裂开一道缝隙。

    这清脆的声响如同一记耳光,彻底点燃了他积攒已久的怒火。

    他猛地抬头,眼中跳动的火苗几乎要灼穿眼前人:“大供奉!为何不直接灭了那帮蝼蚁?!”

    嘶吼声在空旷的殿内回荡,带着难以压抑的怨愤。

    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刚刚在血戈原受辱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闪现,每一幕都刺痛着他的尊严。

    灰袍老者神色未动,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袖袍轻拂间,殿内禁制如潮水般层层闭合。

    结界启动时发出的细微嗡鸣,像是某种警告。

    “殿下,”

    老者沙哑的声音里裹着寒冰,“你可知,自己刚刚差点坏了神朝百年大计?”

    三皇子一怔,怒意短暂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瞬间升起的不安。

    但骄傲不允许他示弱,于是咬着牙反驳:“区区混沌盟,不过一群流寇起家的乌合之众,也配让神朝忌惮?”

    他刻意抬高声调,试图用气势掩盖内心的慌乱,可颤抖的尾音还是泄露了他的不自信。

    大供奉没有立刻回应,枯瘦的指尖在空中轻点,一幅幅光影如画卷般展开。

    画面里,天渊神朝九位皇子各自盘踞一方,势力范围犬牙交错,宛如一张暗藏杀机的巨网。

    而最中央的帝座之上,神皇闭目凝神,周身缠绕的气息诡异——

    衰败与新生交织,如同即将熄灭却仍在挣扎的火焰。

    “陛下即将闭关冲击大乘,九子夺嫡在即。”

    大供奉的声音像是从远古传来,每一个字都砸在三皇子心上,“而你,却为了一时意气,调动玄穹军,甚至险些折损三名炼虚供奉。”

    三皇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喉结艰难地滚动。

    他想起出征前父皇冷漠的眼神,此刻才惊觉自己的冲动竟可能成为致命的错误。

    但他仍不愿彻底认输,梗着脖子道:“可那陈景,若不除之,日后必成大患!”

    这句话既是辩解,也是他心底真实的恐惧。

    “陈景?”

    大供奉冷笑,这笑声像把钝刀,刮得三皇子耳膜生疼,“殿下,你当真以为,陛下不知此事?”

    三皇子瞳孔骤缩,寒意从脊椎窜上头顶。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每一步,或许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中。

    大供奉抬手一挥,光影再次变幻,天渊神朝边境处,数支隐秘大军正在悄然集结。

    而他们的矛头所指,竟是自己的手足兄弟。

    “夺嫡之争,才是眼下重中之重。”

    大供奉的声音愈发低沉,仿佛在宣读罪状,“你若因私愤误了大事,莫说帝位,便是性命……”

    未说完的威胁悬在半空,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

    三皇子只觉后背发凉,冷汗浸透了里衣。

    方才在战场上的嚣张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