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是一场内心的独白 第149章 帮他包扎伤口
顾叶明跟着沈璐来到一处老旧的职工楼，晚上太暗，这里又没有灯光，根本看不清这里的楼房设施如何。住在这里的人晚上只能借着天上的月光看路。
“这里怎么没路灯？” 顾叶明问。
用的是疑问的语气，而不是嫌弃的语气：‘这里怎么连个路灯都没有。’
沈璐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黑漆漆的环境，边走边说：“老旧楼房就是这样，没有路灯。”
几分钟后，沈璐停在前面这栋楼前，抬头往上看。一片黑，只有七楼的房间和客厅的灯都还亮着。
沈璐叹了口气，继续走，顾叶明赶紧跟上。
“你家住几楼？” 顾叶明问，虽然猜到了，但还是想问问。
“七楼。”沈璐回答。
顾叶明跟在沈璐后面一起上楼梯。没想到连楼道也是黑漆漆的，一点光线都没有。顾叶明怀疑这里会不会经常有人摔跤。怕前面的人会摔着，顾叶明低着头踩着沈璐的脚印子走。
走到转角的时候，沈璐突然停下来拍拍手，结果头顶上的灯还是没亮，沈璐无奈的叹气，又用脚跺了一下地板。这会儿楼道里才应声亮起微弱的黄色灯光。像六七十年代农村里老人家用的那种煤油灯，只能照亮离灯源半径一米的距离。尽管这灯泡照明微弱其微，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沈璐又是拍手又是跺脚的，结果只换来了这么一丁点儿微弱的灯光，还没有手机自带的手电筒亮。顾叶明突然就没忍住笑出了声。然后又赶紧收住。
顾叶明：“不叫房东换个好点的感应灯吗？这个也用不了多少钱。”
感受到身后的人在笑，沈璐没有理会他，而是微微喘着气，继续边走边说：“房东是个五十多岁的阿姨，这种活儿她干不来。而且，她不住这里，也不关心这里暗不暗。”
两个一大一小模糊的影子渐渐被拉长，映在泛黄的墙上。走到五楼的时候，顾叶明想扶着扶梯走上去，结果摸到了冰凉凉的铁，低头一看，才发现这是铁制的楼梯扶手，扶手下面也是由一根根的铁柱子支撑着。顾叶明只好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继续往上爬楼梯。
沈璐察觉到了，耐着性子说：“别碰那铁柱子，等会你的伤口盖感染了。”
沈璐说着关心自己的话，听得顾叶明心里一暖，笑眯眯的说了句：“好。听你的。”
两人终于在十二点十五分的时候走到了沈璐的家门口。
沈璐翻口袋拿钥匙开门，顾叶明在后面问：“这里的楼道和下面的路都那么黑，你和你妈妈平时回家太晚的话安全的吗？”
沈璐头也不抬的说：“还行。大门有门卫在。”
顾叶明不敢苟同的说：“你说刚刚那个六十多岁的老人？”
沈璐：“嗯，他是退休工人。”
楼里太暗，沈璐摸索了半天才把门打开。
门一开，沈璐就看到了杵在客厅里站着的一脸着急的沈璐妈。
“哎哟我的天呐，我的女儿，璐璐，你可算回来了，等了妈妈一晚上。”
沈璐妈赶紧走上去紧紧抱住沈璐，又擦了擦溢出的眼泪，带着哽咽的声音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好好的去喝个喜酒就突然被绑架了？你快把老妈我吓死了知不知道。眼下快过年了，你要是出什么事我也不活了。我都没敢告诉你爸，怕他会疯掉。从你手机关机，到失联，我都快急疯了。我还想报警来着，还好你那个叫李静的同学及时打电话给我说找到你了，又说已经联系警察去救你。最后给我
报平安，你安全了。我这颗心才算是踏实了。否则我今晚也不用睡了。”
沈璐轻轻拍了拍沈璐妈的后背，安慰她说自己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
顾叶明站在门口没进来，在后面看着母女俩没动。过一会才慢慢走进去，他大概看了眼这个房子的布局。
两房一厅，客厅很小，房间内的家具简单而陈旧，显然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更换过了。一张小小的吃饭桌，沙发表面已经脱皮满是划痕。几张红色塑料凳。还有各种纸箱杂碎盒子堆放在角落里。天花板上吊着一个绿色的枫叶扇，因为太久没用，上面挂着蜘蛛网。
沈璐妈和沈璐分开，拉着她的手继续哭诉：“你说我怎么能不担心？都快过年了还出这种事情。五年前你读高二的时候就应经被绑架过一回，那时候直接把妈妈给吓晕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又来第二次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好端端的无缘无故又来绑架你呢？？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什么人了？”、
沈璐解释：“妈，我明天再跟你解释吧，很晚了，您先回去睡觉吧。明天还得去看店。”
等沈璐妈情绪稳定点后，一直被忽视的顾叶明这才开口说话：“阿姨您不用担心，沈璐没有得罪任何人。”
这会沈璐妈才发现身后还站着个顾叶明，她尴尬的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把人看清楚后才问：“就是你去救的沈璐吧？”
顾叶明点点头。
沈璐妈开始不停的谢谢顾叶明。就差要给他跪下了。
“真不知道要怎么谢谢你才好，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要是出事了，我也不想活了。多亏了你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说话期间，沈璐走过去关门。
顾叶明礼貌的回答：“我叫顾叶明，是沈璐的高中同学，上次还跟您买过水果呢。”
顾叶明这么一说，沈璐妈忽然想起来了，好像五年前也是他去救的沈璐。
“高中的时候，沈璐被绑架那次也是你去救的她吧？警察打电话跟我说过了，叫我好好去谢谢你。可是我又不知道你家住哪里。问沈璐也不知道”沈璐妈有点激动的问。
顾叶明点点头，“嗯。是我带警察去救的。”
沈璐妈更加不淡定了，把顾叶明当做救世主一样，赶紧把顾叶明招呼着坐下，就连他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会上来一个只有母女两的家里一下子也忘了问了。
沈璐妈叫沈璐端茶倒水又是切水果的，把毕生所会的感谢的话都说了出来，顾叶明只是一个劲的说应该的。沈璐妈又叫他以后来买水果一律免费。
沈璐转身走进厨房，留下顾叶明和沈璐妈两个唠叨。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碗热姜茶。她把其中一杯递给了顾叶明。顾叶明受宠若惊的双手接过。还说了句谢谢。
沈璐妈笑道：“哎呀，谢什么谢，不用谢，应该是我们谢谢你才对。”
顾叶明哭笑不得，这句话今晚她已经说了不下二十次了。
“行了妈，谢也谢过了。赶紧回屋睡觉吧，我还要给他上药。”沈璐站在旁边催促道。
沈璐妈一惊：“上药？怎么了？受伤了？没事吧？”
沈璐又解释：“皮外伤额而已，救我的时候被绑匪打了，他家里没人给他上药，刚看到家楼下有药店，就顺便叫他上来帮他上药了。上完药他就走了。”
沈璐妈明白的点点头，一个男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去冒险救一个女人两次，这两人肯定有情况。
沈璐妈忙笑着站起来说：“哎，好好好，那妈妈先回房了，不打扰你们了。”
“你妈妈真可爱。”顾叶明说。
“我妈就这样。谁对她好她能记一辈子，念叨好久。”沈坐在他旁边低头拆绷带和药，头也不抬的说。
顾叶明：“那…”
沈璐：“你把袖子拉起来我看看。”
顾叶明：“哦。”
西服的袖口挺宽，顾叶明一拉就拉上去。露出红肿青紫的一片。衣服也破了。虽然没流血，但里面肯定有积血。
沈璐微微的皱起眉，抿着嘴盯着顾叶明的手看，一言不发。
见沈璐这样，顾叶明的心一下就软了，虽然此刻还不能对她干点什么坏事。但是在他的脑海里，沈璐已经完完全全属于他了。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不就是骨折了，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沈璐还是微低着头一言不发的盯着顾叶明的手臂看。这个角度，顾叶明可以清楚的看到沈璐的表情变化。说不上是不是在心疼自己，但是眼神至少已经没有以前看他时的那种冷漠。
顾叶明继续盯着她的脸，目光加深，语气非常认真的说：“只要能救你出来，手断了我也心甘情愿。你知道吗，救你出来后我就在想，幸好被打的是我，要是换做是你。我一定会当场废掉他两只手。你的手已经受过一次伤，我不会让它发生第二次，而且还是在我眼皮底下。那样我不仅不会放过那个绑匪，更不会放过自己。”
顾叶明说的如此深情款款，感人肺腑。可是眼前的人似乎没什么反应，只是一手抓着绷带，眼睛放空没有焦距的看着顾叶明的手臂。顾叶明也不指望她能说点什么，只要她肯安静的听自己说就已经很满足了。
沈璐垂着眼眸没说话，心下微颤，蜷缩着手指，把手里的绷带抓得更紧了点。然后才开始给顾叶明上药，沈璐手法娴熟的涂完这个涂那个，棉签碰到顾叶明手上时，顾叶明又喊了一声疼。
沈璐抬头看他：“不上药你今晚会更痛。”
顾叶明：“那你轻点。”
沈璐看了他一眼后又继续低头上药，嘴上还说：“打到的时候不见你喊疼，现在用棉签轻轻一碰就说疼了。”
顾叶明咧嘴笑：“可能小手臂痛觉神经比较延迟吧。”
看着沈璐一脸专注又娴熟的给他包扎的手法。即使穿的单薄，顾叶明此刻心里暖暖的。见时机和氛围都不错，于是顾叶明就尝试着开口问：“你之前手受伤的时候，也是自己包扎换药的吗？”
闻言，沈璐手里的动作立即停了下来，片刻之后，她才拿起一瓶云南白药喷雾往顾叶明的手上喷，然后才开口说：“自己一个人弄不来，我妈帮我换的药。”
顾叶明听着心像是被狠狠抽了一下。左手捏了捏拳头。
他深呼吸了一下，缓缓开口：“我…，我那会就是就是个混蛋。不仅误会你，还害你伤心难过。”
“后来我有去找过你的，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想当面给你道歉。”
提起不美好的回忆，沈璐面色开始有点不悦，面无表情的说：“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都过去了，没意思。”
顾叶明刚悄然升起的希望小火苗，瞬间又被浇灭了。没关系，错误是自己犯下的，沈璐要他怎样他都愿意。
说不提就不提，顾叶明只好全程看她为自己包扎手。
“把手伸出来。”沈璐盯着顾叶明宽大的手说。
顾叶明乖乖照做，双手摊开。
顾叶明的肤色是白里透黄，手指白皙修长，指甲圆润，他的手宽厚瘦削，几根明显的青筋突起，显得刚劲有力。沈璐想到了这双手牢牢抓住自己双手的时候，那个劲儿大的。力大如牛。不知想到了什么，沈璐心里一阵微囧。赶紧给人擦药。
顾叶明看着比自己小一圈的手，心里生出了点坏心思来，他单手就可以完全握住沈璐的两只手。然后做点现在他还不敢对沈璐做的事。
沈璐纤细的小手触摸到他的手臂的时候，他心里一阵酥酥麻麻。
沈璐的骨架小，一米六五的身高八十五斤的体重，从头瘦到脚，虽然是穷人家出身的孩子，但是这双手似乎没有干过粗活，手指纤长白嫩，沈璐低着头把袖子往上拉了点，露出纤细的手腕，手腕那处更白了，像是没有被太阳晒过一样。看得顾叶明更加入迷。别在耳后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掉了出来，几缕黑色的发丝垂在胸前。顾叶明生生忍住了想要伸手帮她弄头发的冲动。
几分钟后，“好了。”沈璐收拾着桌面的东西说。
顾叶明还沉浸在心上人为自己‘疗伤的’幸福感之中，他反问道：“好了？这么快？”
沈璐和他对视：“不然呢？我不是专业的，只能简单处理一下。明天你还得再去医院看看。”
这么大好机会顾叶明可不能轻易错过，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这里怎么没路灯？” 顾叶明问。
用的是疑问的语气，而不是嫌弃的语气：‘这里怎么连个路灯都没有。’
沈璐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黑漆漆的环境，边走边说：“老旧楼房就是这样，没有路灯。”
几分钟后，沈璐停在前面这栋楼前，抬头往上看。一片黑，只有七楼的房间和客厅的灯都还亮着。
沈璐叹了口气，继续走，顾叶明赶紧跟上。
“你家住几楼？” 顾叶明问，虽然猜到了，但还是想问问。
“七楼。”沈璐回答。
顾叶明跟在沈璐后面一起上楼梯。没想到连楼道也是黑漆漆的，一点光线都没有。顾叶明怀疑这里会不会经常有人摔跤。怕前面的人会摔着，顾叶明低着头踩着沈璐的脚印子走。
走到转角的时候，沈璐突然停下来拍拍手，结果头顶上的灯还是没亮，沈璐无奈的叹气，又用脚跺了一下地板。这会儿楼道里才应声亮起微弱的黄色灯光。像六七十年代农村里老人家用的那种煤油灯，只能照亮离灯源半径一米的距离。尽管这灯泡照明微弱其微，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沈璐又是拍手又是跺脚的，结果只换来了这么一丁点儿微弱的灯光，还没有手机自带的手电筒亮。顾叶明突然就没忍住笑出了声。然后又赶紧收住。
顾叶明：“不叫房东换个好点的感应灯吗？这个也用不了多少钱。”
感受到身后的人在笑，沈璐没有理会他，而是微微喘着气，继续边走边说：“房东是个五十多岁的阿姨，这种活儿她干不来。而且，她不住这里，也不关心这里暗不暗。”
两个一大一小模糊的影子渐渐被拉长，映在泛黄的墙上。走到五楼的时候，顾叶明想扶着扶梯走上去，结果摸到了冰凉凉的铁，低头一看，才发现这是铁制的楼梯扶手，扶手下面也是由一根根的铁柱子支撑着。顾叶明只好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继续往上爬楼梯。
沈璐察觉到了，耐着性子说：“别碰那铁柱子，等会你的伤口盖感染了。”
沈璐说着关心自己的话，听得顾叶明心里一暖，笑眯眯的说了句：“好。听你的。”
两人终于在十二点十五分的时候走到了沈璐的家门口。
沈璐翻口袋拿钥匙开门，顾叶明在后面问：“这里的楼道和下面的路都那么黑，你和你妈妈平时回家太晚的话安全的吗？”
沈璐头也不抬的说：“还行。大门有门卫在。”
顾叶明不敢苟同的说：“你说刚刚那个六十多岁的老人？”
沈璐：“嗯，他是退休工人。”
楼里太暗，沈璐摸索了半天才把门打开。
门一开，沈璐就看到了杵在客厅里站着的一脸着急的沈璐妈。
“哎哟我的天呐，我的女儿，璐璐，你可算回来了，等了妈妈一晚上。”
沈璐妈赶紧走上去紧紧抱住沈璐，又擦了擦溢出的眼泪，带着哽咽的声音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好好的去喝个喜酒就突然被绑架了？你快把老妈我吓死了知不知道。眼下快过年了，你要是出什么事我也不活了。我都没敢告诉你爸，怕他会疯掉。从你手机关机，到失联，我都快急疯了。我还想报警来着，还好你那个叫李静的同学及时打电话给我说找到你了，又说已经联系警察去救你。最后给我
报平安，你安全了。我这颗心才算是踏实了。否则我今晚也不用睡了。”
沈璐轻轻拍了拍沈璐妈的后背，安慰她说自己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
顾叶明站在门口没进来，在后面看着母女俩没动。过一会才慢慢走进去，他大概看了眼这个房子的布局。
两房一厅，客厅很小，房间内的家具简单而陈旧，显然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更换过了。一张小小的吃饭桌，沙发表面已经脱皮满是划痕。几张红色塑料凳。还有各种纸箱杂碎盒子堆放在角落里。天花板上吊着一个绿色的枫叶扇，因为太久没用，上面挂着蜘蛛网。
沈璐妈和沈璐分开，拉着她的手继续哭诉：“你说我怎么能不担心？都快过年了还出这种事情。五年前你读高二的时候就应经被绑架过一回，那时候直接把妈妈给吓晕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又来第二次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好端端的无缘无故又来绑架你呢？？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什么人了？”、
沈璐解释：“妈，我明天再跟你解释吧，很晚了，您先回去睡觉吧。明天还得去看店。”
等沈璐妈情绪稳定点后，一直被忽视的顾叶明这才开口说话：“阿姨您不用担心，沈璐没有得罪任何人。”
这会沈璐妈才发现身后还站着个顾叶明，她尴尬的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把人看清楚后才问：“就是你去救的沈璐吧？”
顾叶明点点头。
沈璐妈开始不停的谢谢顾叶明。就差要给他跪下了。
“真不知道要怎么谢谢你才好，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要是出事了，我也不想活了。多亏了你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说话期间，沈璐走过去关门。
顾叶明礼貌的回答：“我叫顾叶明，是沈璐的高中同学，上次还跟您买过水果呢。”
顾叶明这么一说，沈璐妈忽然想起来了，好像五年前也是他去救的沈璐。
“高中的时候，沈璐被绑架那次也是你去救的她吧？警察打电话跟我说过了，叫我好好去谢谢你。可是我又不知道你家住哪里。问沈璐也不知道”沈璐妈有点激动的问。
顾叶明点点头，“嗯。是我带警察去救的。”
沈璐妈更加不淡定了，把顾叶明当做救世主一样，赶紧把顾叶明招呼着坐下，就连他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会上来一个只有母女两的家里一下子也忘了问了。
沈璐妈叫沈璐端茶倒水又是切水果的，把毕生所会的感谢的话都说了出来，顾叶明只是一个劲的说应该的。沈璐妈又叫他以后来买水果一律免费。
沈璐转身走进厨房，留下顾叶明和沈璐妈两个唠叨。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碗热姜茶。她把其中一杯递给了顾叶明。顾叶明受宠若惊的双手接过。还说了句谢谢。
沈璐妈笑道：“哎呀，谢什么谢，不用谢，应该是我们谢谢你才对。”
顾叶明哭笑不得，这句话今晚她已经说了不下二十次了。
“行了妈，谢也谢过了。赶紧回屋睡觉吧，我还要给他上药。”沈璐站在旁边催促道。
沈璐妈一惊：“上药？怎么了？受伤了？没事吧？”
沈璐又解释：“皮外伤额而已，救我的时候被绑匪打了，他家里没人给他上药，刚看到家楼下有药店，就顺便叫他上来帮他上药了。上完药他就走了。”
沈璐妈明白的点点头，一个男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去冒险救一个女人两次，这两人肯定有情况。
沈璐妈忙笑着站起来说：“哎，好好好，那妈妈先回房了，不打扰你们了。”
“你妈妈真可爱。”顾叶明说。
“我妈就这样。谁对她好她能记一辈子，念叨好久。”沈坐在他旁边低头拆绷带和药，头也不抬的说。
顾叶明：“那…”
沈璐：“你把袖子拉起来我看看。”
顾叶明：“哦。”
西服的袖口挺宽，顾叶明一拉就拉上去。露出红肿青紫的一片。衣服也破了。虽然没流血，但里面肯定有积血。
沈璐微微的皱起眉，抿着嘴盯着顾叶明的手看，一言不发。
见沈璐这样，顾叶明的心一下就软了，虽然此刻还不能对她干点什么坏事。但是在他的脑海里，沈璐已经完完全全属于他了。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不就是骨折了，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沈璐还是微低着头一言不发的盯着顾叶明的手臂看。这个角度，顾叶明可以清楚的看到沈璐的表情变化。说不上是不是在心疼自己，但是眼神至少已经没有以前看他时的那种冷漠。
顾叶明继续盯着她的脸，目光加深，语气非常认真的说：“只要能救你出来，手断了我也心甘情愿。你知道吗，救你出来后我就在想，幸好被打的是我，要是换做是你。我一定会当场废掉他两只手。你的手已经受过一次伤，我不会让它发生第二次，而且还是在我眼皮底下。那样我不仅不会放过那个绑匪，更不会放过自己。”
顾叶明说的如此深情款款，感人肺腑。可是眼前的人似乎没什么反应，只是一手抓着绷带，眼睛放空没有焦距的看着顾叶明的手臂。顾叶明也不指望她能说点什么，只要她肯安静的听自己说就已经很满足了。
沈璐垂着眼眸没说话，心下微颤，蜷缩着手指，把手里的绷带抓得更紧了点。然后才开始给顾叶明上药，沈璐手法娴熟的涂完这个涂那个，棉签碰到顾叶明手上时，顾叶明又喊了一声疼。
沈璐抬头看他：“不上药你今晚会更痛。”
顾叶明：“那你轻点。”
沈璐看了他一眼后又继续低头上药，嘴上还说：“打到的时候不见你喊疼，现在用棉签轻轻一碰就说疼了。”
顾叶明咧嘴笑：“可能小手臂痛觉神经比较延迟吧。”
看着沈璐一脸专注又娴熟的给他包扎的手法。即使穿的单薄，顾叶明此刻心里暖暖的。见时机和氛围都不错，于是顾叶明就尝试着开口问：“你之前手受伤的时候，也是自己包扎换药的吗？”
闻言，沈璐手里的动作立即停了下来，片刻之后，她才拿起一瓶云南白药喷雾往顾叶明的手上喷，然后才开口说：“自己一个人弄不来，我妈帮我换的药。”
顾叶明听着心像是被狠狠抽了一下。左手捏了捏拳头。
他深呼吸了一下，缓缓开口：“我…，我那会就是就是个混蛋。不仅误会你，还害你伤心难过。”
“后来我有去找过你的，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想当面给你道歉。”
提起不美好的回忆，沈璐面色开始有点不悦，面无表情的说：“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都过去了，没意思。”
顾叶明刚悄然升起的希望小火苗，瞬间又被浇灭了。没关系，错误是自己犯下的，沈璐要他怎样他都愿意。
说不提就不提，顾叶明只好全程看她为自己包扎手。
“把手伸出来。”沈璐盯着顾叶明宽大的手说。
顾叶明乖乖照做，双手摊开。
顾叶明的肤色是白里透黄，手指白皙修长，指甲圆润，他的手宽厚瘦削，几根明显的青筋突起，显得刚劲有力。沈璐想到了这双手牢牢抓住自己双手的时候，那个劲儿大的。力大如牛。不知想到了什么，沈璐心里一阵微囧。赶紧给人擦药。
顾叶明看着比自己小一圈的手，心里生出了点坏心思来，他单手就可以完全握住沈璐的两只手。然后做点现在他还不敢对沈璐做的事。
沈璐纤细的小手触摸到他的手臂的时候，他心里一阵酥酥麻麻。
沈璐的骨架小，一米六五的身高八十五斤的体重，从头瘦到脚，虽然是穷人家出身的孩子，但是这双手似乎没有干过粗活，手指纤长白嫩，沈璐低着头把袖子往上拉了点，露出纤细的手腕，手腕那处更白了，像是没有被太阳晒过一样。看得顾叶明更加入迷。别在耳后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掉了出来，几缕黑色的发丝垂在胸前。顾叶明生生忍住了想要伸手帮她弄头发的冲动。
几分钟后，“好了。”沈璐收拾着桌面的东西说。
顾叶明还沉浸在心上人为自己‘疗伤的’幸福感之中，他反问道：“好了？这么快？”
沈璐和他对视：“不然呢？我不是专业的，只能简单处理一下。明天你还得再去医院看看。”
这么大好机会顾叶明可不能轻易错过，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