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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曾翻山越岭 第一百二十八章 花事

    最后,直到奶茶离开了,许景清都没跟他上几句话,都是乌龙在搭腔。倒是正好,合了她的意了。

    一杯杯奶茶里,有二十六颗珍珠。

    许景清,尽数珍珠去了。要不然,就是听糯米糍在桌子底下瞎叫唤。声音不大,就是一直闹腾。

    又坐了一会儿,才把沈玉兰和许教授送到了酒店,许景清也往家里走了。

    路过乌龙的奶茶店时,许景清想了想,还是进去了。总得,跟乌龙一声吧。无论,她听不听。

    “乌龙。”许景清喊。

    乌龙转过身,问:“师母?什么事?”

    许景清斟酌了一会儿,才开口:“奶茶也是陈辞微的学生,陈辞微教他汉语的。”这种话,总不好。

    乌龙点点头:“我知道啊。”

    许景清又道:“奶茶是英国贵族,你们不合适。”

    乌龙其实有几分莫名其妙,但她本着尊师重道的心,打趣道:“师母,你有话直,没事。”

    许景清最后问了一句:“你喜欢奶茶,还是只图人好看?”

    乌龙僵了僵脸,低着头,没有理许景清。

    许景清也不自讨没趣,准备离开了。

    谁料,许景清还没走两步,乌龙就在她背后轻声道:“师母,我有分寸。”我不是三岁孩子,也不是老师的学生了。所以您这实在是管的太宽了。

    许景清在心底叹了口气,分寸,谁没有分寸?

    想要去试试,就去吧。能不能收获真心,那也不是她能够预测到的。

    谁也不会一生只喜欢一个人吧?

    像奶茶那样的条件,相貌,家世,自己本人,没有一样不出挑,却还是单身,没有原因,谁信。至于什么原因,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许景清想了很多,面上却一句话没就离开了。能什么呢?乌龙过分热情,一颗心扎进了俊男绅士的怀抱。还能听得进去什么?

    回到家,家里空空,只剩一条不怎么喜欢她的狗陪伴她。许景清叹了口气,就想去酒柜里拿酒。

    打开酒柜门,就愣住了。

    酒柜里的酒,早就被陈辞微拿走了。之前装进去的鲜花,枯萎了以后也拿出去扔了。

    没想到的是,酒柜里现在有一个礼海

    许景清把礼盒拿出来,才看到礼盒上贴着一个便签纸,蓝色的正方形便签纸,右下角用水笔画了一只蝴蝶,还写了一些字。

    “景清,不要喝酒,拆个礼物就去睡觉吧。——陈辞微”

    许景清把便签纸贴到自己衣服上,准备等会去放着。撕开包装,礼盒里,是一双高跟鞋。许景清都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穿这么高的高跟鞋了,超过八厘米。

    彩色蝴蝶刺绣一字扣黑色凉鞋,脚后跟处,是一个立体的彩色蝴蝶。

    鞋盒里还附赠了一个卡片,是陈辞微手写的:“愿你在每一个无眠的夜里,成为自己的梦。”

    许景清只觉得自己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今日见到奶茶时还积下不快,暗暗埋怨陈辞微,实在是太心眼了。她连日的失眠焦虑崩溃,陈辞微都看在眼里。

    许景清脱了鞋,心翼翼的把脚伸进这双梦幻般的鞋子里。她很早就不做公主梦了,但如今,她是陈辞微的公主。

    穿上这双鞋子,再走路,好像是把软绵的柔软云朵踩在脚底。一步,便可窥见陈辞微的真心。

    她能想象得到,陈辞微写这张卡片时的心情,还能够想到,陈辞微为她打包礼盒的心情。

    许景清收藏好便签纸和卡片,安然入睡。她甚至在期待下一次的失眠,她能够从那个陈辞微施了魔法的酒柜里,拿出什么。

    是早早许下的心愿?

    还是见之难忘的心爱物品?

    这一切,都让许景清万分期待。

    难得,许景清当晚没有失眠,睡了个好觉,到了早上都还没醒。沈玉兰却早早地发来了短信。

    “景清,我们去景点玩了,不要来找我们,去做自己的事。”

    许景清醒来看到短信时,很是无奈。她就那么像会去打扰父母二人幸福生活的不乖巧的女儿吗?让她妈操这份心。而且,她自己也有出行计划的呀。

    这眼看着,歌手的演唱会也要开了。陈辞微这个时候加班,江汀也去了澳洲分身乏术。

    想要约个人去看演唱会,竟然只剩下半生不熟的追星搭档雷笙了。不想了,到了时间再吧。

    许景清联系了木匠师傅,今来书店量一量尺寸,定做几条长凳。要长要窄要结实,许景清一出要求,木匠师傅就是一愣。

    他问许景清:“这怎么坐人?”

    许景清笑了笑,道:“该如何做人,就如何做人。”

    倒跟木匠师傅打了个字谜。

    雇主既然如此要求,木匠师傅也就不多话了。回去挑了几根上好的木料,开工了。

    许景清插着早上花店送来的鲜花,这会儿也正在想,要不要顺便把书店的格局改改。这么久了,她倒有些看腻了。

    陈辞微买多了花,老板也送多了。跟许景清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三五回的也就搭上了话。老板还在书店里,买了几本养花插花的书。

    开花店的大姐姓花,叫花事。也大不了许景清多少岁,不到四十,看起来很是年轻。

    这日子再往下过,要不了八九年,许景清也是四字开头的年纪了。想到了这儿,许景清叹了口气。

    岁月不饶人。

    花事听到叹气声,随口问:“怎么了景清?”

    许景清只道:“我想把我这店的格局,动一动。”

    花事左右看了看,她敲着手底的柜台道:“我看你这个柜台,就没有必要。到时候弄个桌子,也是一样的。”

    许景清点点头:“这柜台,的确大得有些碍事。”

    花事又指着书架道:“马上入了秋,光线肯定也有变化,你自己观察观察,然后把书架挪挪,别挡住光。”

    的确,春夏还好,一到秋冬,这屋子里不点灯,总是暗得很。

    许景清一一记下,准备回头找人过来搬。她一个人,是无论如何搬不动的。要她像蚂蚁搬家那样挪,她也是懒得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