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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官穿越,穿成少帅乡下未婚妻 第170章 大夫诊治

    五姨太看殷老夫人连着咳嗽了几声,连忙去给老夫人顺气,“哎呀,老祖宗是我多嘴了,您身子要紧,别着急、别着急,总是有办法的!”

    “能不急吗,我就这么一个孙子,二十七了连孩子的影子都没见着!”

    五姨太叹了口气,“我这不是心疼您吗,我看着这雁亭和舒窈都不怎么着急。”五姨太顿了顿,又道:“您还记得冯军长那个儿子么?”

    殷老夫人还想着顾书尧身子的事,只随口问了声,“怎么了?”

    “冯军长那个儿子冯勉和雁亭同岁,我听说昨晚上冯勉的三姨太又给他生了个小子,七斤多,生下来就白白胖胖的。”

    殷老夫人一向喜欢孩子,听五姨太的话眼中不禁生了羡慕的神色,五姨太补充道:“这已经是第四个,他太太、姨太太的肚子都争气,前三个也都是儿子,大的都已经上小学了!”

    殷老夫人明白了五姨太的意思,瞥了她一眼,道:“怎么着都得雁亭自己情愿才行,别闹出事端来。”

    “您放心,这我当然知道。”

    殷老夫人躺了一会,吩咐五姨太:“明儿把吴大夫请来,得看看是怎么回事。要是真的治不好,也好做别的打算。”

    “雁亭那边您要不要先去探探口风?”

    “先去请大夫吧。”

    第二天一早,顾书尧和殷鹤成去老夫人房里请安,然后一同用了早餐。

    殷鹤成有军务在身,用完早餐便要去行辕,顾书尧见老夫人身子日渐恢复了,原本想去一趟学校,却被老夫人留住了。

    老夫人卧在床上,只道:“舒窈,我瞧着你气色不好,过会我请了个郎中过来,盛州城里一顶一的妙手,也替你调理调理。”

    气色不好?老夫人虽然没有挑明,可昨日刚问过身孕的事情,顾书尧心里也猜到一二。

    殷鹤成也是敏锐的人,他伸过手来握住她的手背,侧过头来看她的脸色。

    顾书尧其实并不排斥,她又何尝不想早些有个孩子呢?

    见她并无所谓,殷鹤成这才动身去行辕。

    临行前,殷鹤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顾书尧抬起头笑着看了他一眼。

    她虽然笑着,可他心中不知为何,隐隐有些不安。

    殷鹤成走后不久,那位郎中便被五姨太领着到老夫人房里来了。

    顾书尧瞧这那郎中眼熟,在脑海中回想了一番,忽然记起她之前的确见过这位郎中。

    那还是前年在燕北女中上学的时候,她因为感冒了呕吐,老夫人以为她有了身孕,便是请的这位郎中。

    老夫人半躺在榻上不方便动身,却仍很客气,对那位郎中道:“辛苦吴大夫跑这一趟。”又指着床畔站着的顾书尧道:“这是我孙媳妇,就麻烦吴大夫替她瞧瞧了。”

    吴大夫朝顾书尧作了个揖,“少奶奶好。”然后,伸手请她去一旁的榻上坐着。

    顾书尧很配合,却不怎的,她说不出的紧张,心脏在胸腔里怦怦跳动。

    她很久都没有这么害怕过了,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顾书尧就坐在吴大夫面前,看着他紧皱着眉头。殷老夫人的脸色亦是沉重的,也往这边看来。

    原本是春夏之交的上午,屋外那一排鸟儿婉转啼叫,反倒衬得这屋子里死气沉沉。

    吴大夫依旧一言不发,反反复复替顾书尧诊脉,过了一会儿,才仔细跟顾书尧确认身体的状况,还问到了两年前的那次小产。

    老夫人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五姨太看不下去了,问吴大夫,“吴大夫,少奶奶到底是怎么样了?”

    吴大夫这才回转身子来,回禀道:“少奶奶这是脾肾阳虚,气血不足,这跟从前……”他只说了一半,看见殷老夫人的脸色不好,怕她老人家受了刺激他担当不起,只道:“我先给少奶奶开几服药调养着,老夫人您也别过分忧虑。”

    顾书尧知道,有些话吴大夫当着老夫人不方便说,待他走了,顾书尧便主动相送。

    一路送到垂花门口,顾书尧开门见山道:“吴大夫,我想听一句实话,我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吴大夫露出怜悯的神情来,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瞒着您了,您那回小产实在伤了根本,如今确实不容易受孕。”

    顾书尧很艰难地扯出一个微笑,“我知道了,谢谢大夫。”

    “您也别过分担心,先将药服了,到时候说不定有转机。您是有福之人,定会如愿的。”

    顾书尧猜的没错,先前顾小姐流产还是留下了病根。

    顾书尧是从心底里觉得从前的顾小姐可怜,在这个年代年纪轻轻未婚先孕,最后绝望至极在大冬天跳入刺骨的江水中自杀。

    也因为这些,顾书尧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殷鹤成她的真实来历,也尽可能地替顾小姐照顾娘家的亲人。既然她继承了她的身体,顾书尧想替她好好活着。

    可即使这样,她还是平白无故占了别人的身体,又占了别人的未婚夫。或许,这些都是对她和殷鹤成的报应。

    殷鹤成这段时间也忙,南方安稳了些日子后又出事了,南方政府成立,南北双方先是在报纸上口诛笔伐、相互指责了一阵,最后居然各自拉拢势力准备打起来了。

    殷鹤成便是因为这些事忙得抽不开身,虽然殷老夫人病着,但殷鹤成很晚才回帅府。每天晚上他回帅府时,老夫人都已经歇下了。

    殷鹤成回来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顾书尧已经洗完澡换好了睡衣,颂菊正好端了药进来。

    殷鹤成一进卧室就闻到了中药味,他皱了下眉,走近一看顾书尧正坐在床边捏着鼻子喝药。

    那药单闻气味便知道苦得很,见她紧皱着眉头,殷鹤成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顾书尧向来就不喜欢喝中药,这药又苦得很,好不容易才咽下最后一口。

    等她缓过来,才发现殷鹤成正坐在她身旁,垂眼看着她。

    顾书尧因为这件事已经难受了一整天,她原本有很多话想跟殷鹤成倾诉,可如今他人回来了,一时不知道从哪开口。

    殷鹤成望着她久久没有说话,眼底有忧愁也有怜惜,低声道:“这药你要是不喜欢,就不要喝了。”

    他伸出手,想去接过她手中的碗,可她并不松手。

    就这样僵持着。她原本是个坚强的人,可他这样一说却戳中了她,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可她不想当着他的面哭,微微仰起头来。

    他用拇指轻轻擦去她眼边的泪,轻声道:“那让我也尝尝。”

    说完,他的吻落了下来。

    她眼中的泪渐渐淡去,闭着眼睛和他唇齿交缠,连同她口中残留的苦涩汤药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