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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官穿越,穿成少帅乡下未婚妻 第188章 公寓小住

    顾书尧到了学校,着手处理范敬秀她们学籍转入的手续。

    从前角落里的旁听生,如今真的可以正大光明地说自己是燕北大学的学生。

    而盛军与燕北大学联合成立的实验室,也已经对女学生开放。

    顾书尧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有些意外。如今看来,这应该是殷鹤成早就打算好的。她不清楚他这样做是出于什么考虑,但他能这样做已经是难得了的。

    此外,洪铭向汪学增正式递交了离职书,这一次汪学增没有再挽留。洪铭纵使才华横溢,可他过于固执的性格,就和他脑后那根长长的辫子一样,早已不合时宜。

    顾书尧将燕北大学的事情处理完,已经是晚上九、十点钟的光景。

    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顾书尧看到石英钟指向九点时,才想起殷鹤成今晚还要去公寓,而她还没有给他准备钥匙。

    顾书尧站起来,有些急促地将要带回的物品整理好,然后匆匆出了办公室的门。

    她也安慰自己,他走之前说他如果回的太晚让她先睡,或许他此刻还在处置军中事务,并没有回来。

    正想着,顾书尧已经下了楼,才发现楼下停了一辆黑色轿车,月亮的倒影连同树枝的影子都明晃晃地映在车身上。

    她还没走近,车门已经打开了。

    殷鹤成穿着戎装从车上下来,站在车前,含笑看着她。

    “你怎么到这来了?”

    他摊了摊手,话里竟有几分委屈,“家里回不去,只能来这等你了。”

    顾书尧连忙往前走了好几步,在他面前站定,抬头看他,“那你怎么不上去?”

    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笑着道:“贸然上去不就打扰顾先生的公事了嘛。”

    到不曾想他会这么称呼自己,顾书尧愣了一下,只见他朝自己伸出手来,“我其实也到没有多久,一起回家吧。”

    她没有去握他的手,又问了一遍,“去哪?”

    他也顿了一下,才道:“去你的公寓。”

    顾书尧这才伸手握住殷鹤成的手,跟着他一起上了车。

    汽车行驶在校园的林荫道上,驶出燕北大学后,便可看到在外等候的车队,然后一同往公寓的方向驶去。

    这栋公寓楼里住的大多是燕北大学的家属,不过因为楼龄有些年数,入住率并不太高,有些楼层是闲置的。

    不过即使如此,他的人也都穿的便装,四散开来警戒。

    她们下了车,黄维忠不知从哪提出一个皮箱,跟随在殷鹤成与顾书尧身后。只是才跟到楼梯口,殷鹤成便回过头来,示意黄维忠将皮箱给自己,并让他不必再跟。

    黄维忠倒也识趣,立即止步。

    殷鹤成提着箱子与顾书尧一同爬楼梯上楼,前一日他只顾着见她,倒并没有太留心周遭的环境。

    这一次才细细观察起来,楼道已然有些旧了。

    不过殷鹤成也没说什么,只稍慢她两步爬着楼梯,手在她腰后轻轻扶着。

    等到了四层,他也只是站在她身后,等着她将门打开。

    直到进了房间,他将房门带上那一刻,他突然欺身靠近,将她抵在过道一侧的墙上。

    还没来得及开灯,光源来自于他身后的月光。

    黑夜中,他们四目相对。

    他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我忽然觉得,”说着,他顿了顿。

    她不禁追问,“觉得什么?”

    “只有我们两个人也挺好的。”说完,他手中的皮箱落地,他扶住她的脸颊与后脑,就这样吻了上来。

    ————

    洗了澡之后,顾书尧反而清醒了些,她将殷鹤成带来的皮箱打开,整理他带来的衣物。

    那皮箱并不重,除了一些他随身的密码本、文件,他只带了一身睡衣,和一两件换洗的外穿衣服。

    似乎,他并不准备在这里久住。也确实,他在这里长住也不方便,方才在床上他也跟她随口说了声她这张床有些小,浴室也放不下一张浴缸。

    若要比起来,这里的一切都不如帅府,而她已经下定决定在这里住下去。而有的人最终会认清现实、知难而退。

    顾书尧没说什么,整理完便去沙发上坐着读书。

    殷鹤成洗漱完后,换了睡衣,然后在客厅里缓缓踱着步,他的视线仔细地从她客厅书架上每一本书、每一个摆件、每一张相框上扫过。似乎想将她与他分别这段时光,错过的关于她的经历都一一补上。

    他拿起相册,仔细端详照片上她的笑颜,只是她的身旁只有她的学生与同事,并没有他。

    殷鹤成看了两眼,将相框放下,然后将走到沙发挨着她坐下,随口道:“这里是你租的房子吗?租了多久?”

    顾书尧这时才将目光从书本上收回,抬起头来道:“这里不是我租的,是我买的。”

    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这样呀。”

    次日一早,他们俩又和寻常夫妻一般早起,一起做早餐、一起出门。

    一开门,黄维忠和几个侍从官已经在门口等候,等着殷鹤成和顾书尧下楼。

    住在这,倒不仅是殷鹤成不方便,他底下的人也跟着受累。

    殷鹤成依旧是先将她送去燕北大学,然后自己去北营行辕。

    顾书尧这天只有上半天有课,下午的时候她抽空去看了一趟殷鹤闻。因为忙着准备公投,她也有好一阵没去看望鹤闻了。

    不知道殷鹤闻最近过得好不好。

    顾书尧特意给殷鹤闻买了些他喜欢的花生酥。到殷鹤闻外公家的时候,殷鹤闻并不在,鹤闻的外婆说他还在梁霁月那学画,顾书尧便又去了梁霁月家。顾书尧也十分乐意去那儿,她对梁霁月有一种说不出的好感。

    是梁霁月亲自过来开的门,见识顾书尧十分高兴,莞尔笑道:“顾小姐,好久不见。”

    “一直想过来看看,但是前段时间太忙了。”

    梁霁月笑着看向顾书尧,道:“年轻人忙一忙不要紧,我看你气色要更好些了。”说着,梁霁月又道:“我过一段时间就要回英国了,之前说好给你画幅肖像的,就怕你没时间过来。”梁霁月给顾书尧展示了下她沾了颜料的手,又指了一下旁边的鞋柜,眨了下眼:“鞋自己拿一下,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梁霁月不仅优雅,熟悉之后又有另一重灵动,也难怪老天如此优待她,没有在她的面容上留下太多岁月的痕迹。

    这时,殷鹤闻也跑了过来,一眼就认出了顾书尧手上拎着了那包花生酥。鹤闻虽然没有以前那么活泼,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依旧对这些小吃感兴趣。

    顾书尧笑着瞪了殷鹤闻一眼,“洗手去!”

    殷鹤闻看了眼手上的颜料,立刻跑到盥洗室去了。看着殷鹤闻的背影,顾书尧笑着摇了摇头,梁霁月也笑了。

    殷鹤闻一日比一日好,顾书尧心里觉得安慰。

    梁霁月将一间带阳台的书房作画室,正好是黄昏时分,金灿灿的夕阳从阳台照了进来,是这一天中最后也是最绚丽的光亮。

    顾书尧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偏头看着殷鹤闻吃花生酥,笑着教导道:“也给你梁阿姨些啊。”

    顾书尧回头准备看梁霁月,梁霁月却制止:“别动。”

    顾书尧不敢回头,“怎么了?”

    “你现在这个样子特别美,我帮画下来。”梁霁月已经在画布上勾勒出顾书尧轮廓来,她的半张脸沐浴在阳光中。

    殷鹤闻走过去看梁霁月画画,将手里吃到一半的花生酥高高捧到梁霁月面前,“梁阿姨,您吃么?”

    梁霁月摆了摆手,道:“我从前很喜欢,不过后来就不怎么吃了。”

    顾书尧仍望着前方,与梁霁月聊天:“鹤闻年纪小,不是很懂事,真的麻烦您了。”

    “我其实很喜欢鹤闻,我一看到他就想起……”梁霁月欲言又止,只道:“我其实以前也生育过,也是个男孩。”

    虽然窥探别人的隐私不是一件好事,可听梁霁月情绪这样低落,顾书尧还是问了一句:“那您儿子现在……”顾书尧不敢多问,若是梁霁月的孩子已经不在人世了,她这样发问反而对梁霁月是伤害。

    梁霁月看了眼顾书尧,又在画布上添了几笔。她似乎看穿了顾书尧的心思,只淡淡道:“他现在过得很好,只是我没有去找他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不好再找他了。”

    顾书尧记得梁霁月说过,她过世的丈夫是英国人,只是不知是什么原因让母子相隔。她想了想,还是不再去问了。

    梁霁月却主动和她搭话:“我听鹤闻说,你还在大学任教,辛苦吗?”

    顾书尧笑了笑,“还好。”

    梁霁月又说:“女人难得有自己的事业,何况是国内这样的环境,想必你丈夫很支持你。”

    听梁霁月突然提起这些,顾书尧稍愣了一下。她也不清楚梁霁月是否已经知道她的丈夫是燕北六省的总司令。

    顾书尧只道:“我先生的观念原本很保守,不过这些年他改变了不少。”

    夕阳沿着摆满玫瑰的窗台渐渐移动,那轮金乌慢慢沉到对面的山后去了。顾书尧用余光看了一眼,提醒梁霁月,“太阳落山了,会不会影响您画画?”

    梁霁月搁下笔,摇了摇头,笑着说:“不要紧的,你的样子我已经记在了心里。”说着她抬起头看了眼顾书尧:“画到时再给你,我可能还需要完善一下细节,我买了三周后去英国的船票,你记得在这之前拿便好了。”

    天色已经不早了,顾书尧点点头和梁霁月辞别。她先送殷鹤闻回家,然后让司机送她回公寓。

    已经有些晚了,殷鹤成回去了吗?一想到可能有人在等自己回家,顾书尧不禁吩咐司机开快些。

    到公寓时,楼下并没有殷鹤成的人。

    顾书尧将房门打开,公寓里还是早上出门前的模样。顾书尧没有吃晚饭,顾书尧在家坐着等了一会儿,不一会儿就饿了,遍去厨房烧菜。

    她早已习惯了自己做饭,只是她一人食饭菜都做得简单,分量也少。一想到他要来,不自觉多做了些菜。

    顾书尧将菜端上桌时已经是七点三刻了,她坐在餐桌前又等了一个多钟头。入秋了菜凉的快,眼看着都要凉透了,可楼下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是他之前来了,见她不在家又走了?还是他忘记要过来?

    顾书尧原本想往北营行辕那边去通电话,站起来走了几步还是坐回去了。她好像没有必要去打这通电话。

    一想到他昨天带过来的衣服,他大概也不打算在这里长住下去。

    她想了想,心里一沉,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