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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人飘香传 第二回 暗杀事件 2

    ??回到天安酒楼,三大美女也早已离去,柳雪松陪血刀门的弟子又喝了半个时辰的酒,这才离开.

    下楼来到三楼到二楼转角处,舒舒忽然叫道:“师傅回来了。”柳雪松抬头一看,果然看见卓东城在自己房间窗口向自己的弟子们微笑,陈青柏笑道:“真是可惜,师傅回来得太晚,不然他能喝很多的。“有几位弟子刚下楼梯,并未看见,待走到二楼到一楼的转角处,这才向师傅房间看,却已不见师傅,都说师傅多半已经睡了,房间亮了一会烛光随即也熄了。

    柳雪松和众弟子一起回到客栈,自与陈青柏同住,两人抵足长聊,直到四更了,这才睡下。

    第二天,柳雪松起了个大早,打算先给血刀门弟子买完早点,就到外边找小兔儿。来到客栈大门外,竟然看见柳吟诗,赶紧迎上前去,招呼道:“少夫人早。”柳吟诗点点头,问他卓东城是否在房里,柳雪松答毕,想起她送的五万两差五百两银票还没有还,赶紧取出送上:“有五百两请客了。”柳吟诗皱皱眉头,说;“你很有本事啊。”柳雪松说:“我会还的。”柳吟诗摇摇头,说:“我和你们二小姐商量。”说完上楼去了。柳雪松心想:嘿,这位少夫人还真小气。忽然心中一动,赶紧叫住她,请她帮忙找兔妹妹,知道她声望高,自是有求必应,哪料柳吟诗道:“你自己慢慢找吧,其实元老会早就信任你了。”然后离开了,柳雪松无奈至极,本来他以为吟诗一定会帮忙的

    柳雪松就在客栈对面的小铺买了早点,回到房间时,见柳吟诗满脸无奈地站在外边,知道卓东城还未起身,见陈青柏正在看书,便说:“夫人到房里座一会吧。”柳吟诗说:“九大元老找他还有事呢,是商量和玉人姑娘重新比武的时间。”柳雪松只好进去找陈青柏,请他去叫醒自己的师父。陈青柏看见他买的早点,笑着说:“多此一举,这是舒舒做的事。”出去见过柳吟诗,就去敲门,敲了几下,也没听见卓东城回应。陈青柏无奈苦笑,说:“师傅昨晚回得很晚,可能还在睡吧。”柳吟诗也不会踢开门把卓东城抓起来,只好进了陈青柏的房间,柳雪松很殷勤地请柳吟诗吃早点,还对陈青柏说是柳饮食请客,陈青柏半信半疑,柳吟诗却知道他用自己的钱做人情。

    她这才想起柳雪松应该是住在古府的,很是奇怪,正要问个究竟,忽然舒舒跑了进来,笑着说:“我看见柳大哥买早点了。”和柳吟诗打了个招呼,问陈青柏:“师傅醒了么,我看见他房间窗户开着。”陈青柏愣了愣,摇摇头,说:“不可能吧。”对柳吟诗道:“我师傅睡觉时从不开窗户。”他沉吟着,忽然叫了一声:“不对。”匆匆跑出,来到师傅的房门前,大声喝道:“师傅,请你开门,开门呀。”里面没有任何声音。陈青柏又喊:“师傅,你如果不出来,弟子就要闯进来了。”还是没有反应,出来吃早饭的血刀门弟子全都聚集到了卓东城的房门前,议论纷纷,不知出了什么事。

    陈青柏说做就做,已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血刀门弟子也都鱼贯而入,不多时,竟听陈青柏的哭声传出:“这,这,这怎么可能,师傅,师傅他被杀死了。”立时房内哭声一片。柳雪松吃了一惊,正想闯入看个究竟,柳吟诗拍拍他的肩头,沉声道:“快请九大元老来。”柳雪松不敢怠慢,只好离开客栈,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古府。

    没有多久,古府的管家崔先生老远就已看见健步如飞,向他招着手的柳雪松,赶紧迎上,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柳雪松简要讲明,崔先生吃惊不小,口里念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去通知九大元老了。

    又等了一顿饭的时间,九大元老慌慌张张地赶来了,也不问个究竟,拉着柳雪松就走。来到大街上,忽听街道拐角处传来马车奔驰的声音。

    普通的马车,行走在官道上的声音节奏明快,而这辆马车,却显得非常稳重,极富弹性。

    赶车的人是杨伯,他一看就是那种经验丰富的马夫,手极其的稳,双眼盯着正前方,极其的有神采。只是他驾驭的已不是昨天来接方婉柔的那辆极普通的车。

    昨天那驾车实在是太普通了,大街上处处可见,今天驾驭的车的却明显的与众不同,柳雪松保证自己从来没有见识过。

    首先,它够长,比普通的车要长三倍。

    其次,它够高,

    第三,它的构造特别,车厢就像一间房子,房顶凸起的部分可以向两面展开,人在上面喝茶饮酒睡觉都没什么问题。

    九大元老和柳雪松依次上了车,柳雪松才发现这个象房间的车厢里布置得也象房间。

    准确地说,应是一间闺房,有一张可供一人睡的小床,床单是粉红色的,;左边车壁上镶嵌着一面圆圆的铜镜,旁边一个正方形的小槽,放着一些胭脂水粉;正中有一张棋桌,放着两个茶杯。

    有房间,自然就有主人,江水兰,丫环瞳瞳;也有客人,刘伯温和沈周。

    九大元老上去的时候,她只是很矜持地一笑,道了一声:“各位前辈好。”就再也不说话了,只是看书;倒是刘伯温对今天的事做了解释:“本来我们是要去郊游的,不过发生了这样的事,就顺便送各位一段。”沈周和瞳瞳则自顾自地聊天。

    柳雪松想起江水兰的救命之恩,赶紧趁这个机会道了一声:“江姑娘,你好,上次多谢了。”只是江水兰并没有回答,只是嗯了一声,依旧冷漠。柳雪松偷眼就所有的人都笑得很古怪,想起紫冰一再认定他很喜欢江水兰,定是因为他为江水兰流鼻血之故,其实那是受伤太重,不得已罢了,不过他也承认这位江姑娘很有魔力。九大元老不想他尴尬,问起卓东城的事,柳雪松自始至终都没见过卓掌门,甚至还不知他是怎么死的就来了,自是无可奉告。

    说起卓东城,杨曼华唏嘘不已,叹道:“他是我们这辈人当中最年轻的,想不到这么早就去了。”水益言沉吟着,忽道:“而且还是玉人姑娘的下一个对手,如果没有他胜人一筹的防守能力,武林要找到玉人姑娘进攻中的缺陷更难了。”柳雪松心想:“原来如此,九位老人家心思倒也慎密。”不过他认为用这种方法似乎并不太好。东方白也对刘伯温解释道:“虽然这样的研究不一定会有什么效果,不过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的确,玉人飘香实在是太强了,就算今天出了什么问题,明天很容易就弥补上了,更糟糕的是,就算知道她有什么缺陷,也未必能把握得住那种机会。刘伯温微笑着点点头,表示理解。

    方大鹏咬牙切齿,恨恨地道:“一定是铁燕门干的。”很多人都有同感。

    柳雪松听到方大鹏的话,想起昨天的事,暗付:“阿若昨天就碰巧出现在附近,说不定是她干的,只要我知道了卓掌门具体的死亡时间就明白了。如果不是阿若,也可能是别的杀手干的。”

    不多时这辆奇特的马车已到来了天安客栈门口。

    柳雪松率先下车,礼貌性的将九大元老和刘伯温一个个搀下车。虽只是一个很小的动作,却赢得刘伯温的点头赞赏。

    发现父亲沈白云就在附近且不耐等候的沈周早已从车窗跳出,接着下来的是瞳瞳,她本来已把手伸过来,柳雪松却偏不理,把头转了过去。

    客栈周围已挤满了人,有附近的老百姓,也有武林人士,都在议论纷纷,待见九大元老光临,都让开一条道来,柳吟诗和住在飞龙帮分舵的沈白云早已等候在门口,赶紧迎上前去,满脸焦急地说了些什么,就一起上楼了。

    这时柳雪松不用鼻子,不用眼睛也察觉到江水兰靓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正要拉住她的手,扶她下车,顺便道谢,江水兰的手却交给了已下车的瞳瞳,一双凤目扫了一正前方乱遭遭的景象,皱着眉头,道:“我头晕,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瞳瞳应了一声,吩咐柳雪松:“小妹,你和杨伯就在外边看着,不要让人来骚扰小姐。”柳雪松好生无趣,心想这江水兰未免高傲,连向她道谢都找不到机会。

    他正打算进客栈里去,忽然沈周又跑出来,对他说:“柳兄弟,我觉得你是个人才,加入我们飞龙帮吧,不会让你吃亏的,你好好考虑一下,嗯。”说罢就去找曈曈了。

    柳雪松哭笑不得,他根本就不想在这个时候加入什么帮派,正想着是不是要直接拒绝了,忽然听得一个声音叫道:“小柳,你上来,少夫人有话要问你呢,还楞在那里干什么,快一点。”不用看也知道是楚梦影在发号施令了,她就站在陈青柏的房间窗户前招手示意。

    楚梦影很不高兴站在门外等着,待他进了屋,也尾随而入。却见房间里并不只有楚梦影和柳吟诗,九大元老有六个亦在其中,分别是水益言,方大鹏,东方白,沈白云父子自是少不了,韩楚风也早听到消息赶至,当然还有陈青柏、舒舒。只有一个捕快模样的青年人不认识。

    入内站定,那捕快就自我表现介绍一番,说是姓何,是开封府的总捕头,然后径直问柳雪松:“听说柳兄弟昨天是住在这间房里,也就是死者的隔壁。”柳雪松不知道他是随便盘问,还是把自己当作了杀人凶手,心中揣揣,答:“是,不过我们住在死者的左边,死者的右边好象是八卦门的朋友住的。”

    何捕快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发了会呆,这才继续问:“按理说,柳兄弟应是住在古府,怎会和陈师兄住一间房的。”柳雪松听了他的第一个问题,就已知道他第二个问题了,早有准备,答道:“首先,我有选择住处的权利;其次,能够认识血刀门的朋友,可以说是一种缘分。”

    何捕头点点头,笑笑,又问:“众所周知,外面的客房这么紧张,你何苦一定要搬出来住呢。而且刚好住在卓掌门隔壁。”步步紧逼,牢牢抓住“住处”这一点不放。

    柳雪松干脆摊牌,冷笑道:“假若在下要杀人,不必住在隔壁,这样反而引人怀疑。”

    何捕头见他着急,反而不急了,正要接着问下去,忽听“咚咚咚”很是有节奏的三道敲门声。

    “一定是瞳瞳。”沈周象个小孩一样就兴匆匆就跑过去开门,打开门,进来的果然是瞳瞳。何捕头问明身份,知道她是江水兰的丫头后很客气地将她请入。瞳瞳向着屋里的人致以一个江水兰似的微笑后,微一欠身,落落大方地走到舒舒身边站定,沈周刚才和父亲站在一起的,现在却到了瞳瞳身后。杨曼华和沈白云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感好笑,只不过沈白云笑得比较难看而已。

    何捕头这才问柳雪松:“请问,昨晚你亥时到之间在什么地方。”

    柳雪松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他那时和方婉柔在一起。

    何捕头笑道:“这么说,你是用一个时辰送方姑娘回去咯,据我所知,去古府一个来回要不了半个时辰,再说了,方姑娘玩了一天,又喝了那么多酒,你都舍不得用马车送吗。”

    柳雪听知道自己无辜,也懒得跟他打嘴仗,倒是很想知道卓掌门是怎么死的,便向何捕头提出看一看卓东城的尸体。

    何捕头皱皱眉头,正要反驳,但还没把自己的意思表示出来,门又被第二次敲响,接着空闻大师,端木敬和东方白及叶正明三老先后进入房内。

    空闻大师说:“经过查验,卓掌门的确如何捕头所说死在子时之间。”他年轻时和柳万千是很好的朋友,柳万千很认真地教过他医术,他出家后亦曾潜心研究,叶正明则是著名的大夫,东方白则擅用毒,柳雪松不用想就知道卓东城一定是中毒而亡。东方白接着道:“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毒,只是房门紧闭,窗户打开,下毒的人应是从外面进来的。”

    何捕头听罢,不经意地瞄了一眼陈青柏,又望着柳雪松,笑道:“厉害。”接着问道:“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柳雪松本来是要在古老夫人生日宴会上公布和方婉柔结拜为异姓兄妹这件大事的,给武林群豪一个惊喜,但事已至此,也不好隐瞒,便将昨天发生的事简要告之。

    听说他和方婉柔结拜,在场的人都吃惊不小,反应最大的就是柳吟诗和楚梦影,两人相视一眼,几乎就要笑出声来;方大鹏反应最大,“这……..这”数声后,笑笑,就不言语了,其他人本来是要祝贺的,这种场合只好作罢。

    何捕头却是恭喜一番,说:“柳兄和方姑娘结拜,似乎也花不了多长时间吧。”柳雪松想起自己回去时正好遇到杨伯,便如实相告,何捕头见他还有时间证人,当即将在外的杨伯和方婉柔请入。

    方婉柔就在门外和李梦伊、楚琴心聊天,很快就来了,她知道这个何捕头竟然会怀疑柳雪松,一直都冷冷地瞧着他,瞧得何捕头很不好意思;杨伯在马车上,不多时也到了。何捕头一一询问,自是一切如柳雪松所言。柳雪松以为他一定很尴尬了,正想安慰他几句,何捕头面色不变,喝了一口茶,转头望向陈青柏,笑着招呼一声:“陈师兄。”陈青柏应了一声:“是。”“你一直都在听。”“是。”“我也一直都在注意你。”

    陈青柏和舒舒神情恍惚,似乎没有在意发生什么事,何捕头不等他做出第二反应,忽道:“刚才我假作怀疑柳兄弟,其实我一直都在观察你的表现。”

    陈青柏这才回过神来,喃喃道:“我…….。”他伤心过度,几乎失声。

    “你说你师父睡觉从不开窗,可这和你判断他出事有什么必然联系呢。”何捕头的分析让好些人都不由点头,“你几乎第一判断就是你师父出事了,难道卓掌门不会有偶然开着窗的一天吗。”

    陈青柏长吸了一口气,说:“师傅小的时候,有天晚上无法入睡,和衣来到窗前,看见有人偷自家院子东西,就大喊一声抓小偷,小偷虽然拼命跑,但在外边却被围观者打死,师傅从此就不在晚上开窗,他宁可那晚什么都没有看见。”

    九大元老和其他人面面相窥,都想不到卓掌门还有这样一段过去。

    何捕头也有些惊讶,可是他沉默片刻,忽然说:“看样子,知道你师傅这段过去的人并不多,也就是说,完全有能力在一个人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去对付对方,我说的没错吧,还有,卓掌门的死,谁才是最大的受益者呢,当然就是身为大师兄的阁下你了,通常掌门人过逝,都是大师兄继任掌门,可是你师父还年轻,如果他不死,要等到什么时候呢,所以你有充分的杀人动机。”

    陈青柏悲愤莫名,叫道:“你胡说,胡说。”伤心过度,竟晕了过去。舒舒扶着他,愤然道:“你有证据吗。”何捕头道:“证据很快就会找到,目前只是推测而已。”舒舒冷笑道:“估计你就是靠推测才做的总捕头吧。告诉你,师傅在离家前,就说过要把掌门之位传给大师兄。”

    “啊。”这显然是何捕头未曾料到,现在连他杀师夺位的推测都不合理了,怎能不惊讶。哪料一个人这时却道:“胡说八道,东城才五十多岁,春秋正盛,乐观豁达,从未就跟我们这些老朋友提过要这么早退位,小妮子这样说,可能吗。”正是脾气也不小的杨曼华。

    舒舒一脸委屈的神情,不知该说什么好,方大鹏也已喝斥道:“我说也是,把血刀门的弟子都叫来,看看老卓是不是这样说的。”舒舒有些无奈地道:“师傅是当着我和大师兄说的。”

    也就是没有证人了,她不说还好,反而是越描越黑,不少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舒舒正不知所措,忽然又传来了敲门声。何捕头道:“请进。”不多时,两位绝色女子漫步而入。

    一位是水含笑,另一位是李梦伊。韩楚风立刻迎上,问道:“有什么消息吗。”问的是李梦伊,李梦伊答:“已经问明白了,最右边也就是正对着卓掌门房间的雅间,在他回来的时间里只有一个客人。”韩楚风吐了口气,笑道:“这样就好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估计这人就是凶手。”李梦伊苦笑道:“可是这人带着面具,看不见相貌不说,其打扮更不知是男是女。”韩楚风怔了一怔,说:“一个人这样打扮,不会引人怀疑吗。”李梦伊道:“是啊,这人进来时,故意模仿柳大侠走路的姿势,看到的朋友都以为这人只是好玩而已,反而没加以注意,还向那人要面具呢。”

    韩楚风听罢,也是惊讶无比,楞了一会,对九大元老说:“前辈,我们再去卓掌门的房间看看。”柳雪送去了古府,根本就不知韩楚风看见了什么,又如何确定陈青柏和舒舒没有嫌疑(当然他是相信这二人的),当下尾随在后。

    也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九大元老和沈白云、李梦伊、柳吟诗、楚梦影、舒舒和已清醒的陈青柏进去后,瞳瞳被何捕头请入,其他人包括沈周、水含笑只能止步门外,柳雪松想强行挤入,何捕头很不耐地道:“已经和你没关系了。”还好被楚梦影硬拉了进去。何捕头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卓东城的尸体放在墙边的大床上,全身发黑,嘴角边居然还挂着一丝和蔼的微笑,窗前两米的方桌已断了一条腿,瘫倒在地,一根断为三截的白色蜡烛斜斜地躺在一旁,似乎曾经燃烧过。

    韩楚风叹了一口气,对瞳瞳说:“我们进来的时候,卓掌门的尸体是倒在地上的,死前曾站在窗前,倒下时撞断了桌脚,刚刚燃了没多久的蜡烛也掉下来了。”瞳瞳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这里还有柳雪松不清楚,这时也明白了一些。

    韩楚风说罢,走到窗前站定,说:“卓掌门生前就站在这里,面向酒楼,当时血刀门的朋友已经吃完饭,也留意到他们的师傅回来了,据说还请师傅赶紧过来吃点,卓掌门当时没说话,笑着,摆摆手拒绝了。当时,舒舒姑娘留意到房屋里突然有微弱的亮光,就猜到师傅回来了。师傅既然不愿赴宴,各位弟子也只好离开,我刚才听血刀门的每一位朋友说他们在离开雅间到二楼转角处都能看见房屋里的烛光,也能看见师傅的笑脸。我们从卓掌门的笑容也可以知道他多喜欢自己的弟子。可是,就在各人下楼时。”韩楚风指向二楼楼梯,“你们看酒楼那个位置,正好就看不到人了,偏偏也就是这时出事了。”

    “因为一行人刚刚下楼,又正好能看见师傅的房间时,发现师傅已不在窗前,连烛光也消失了。可是包括陈师兄在内,都认为师傅一定是休息了,因为喝醉了,怕师傅怪罪,也因为师傅休息时从不喜欢有人打扰,居然没有人去问候一下,更没有人想一想师傅入睡时为什么连窗也不关,他平日都是要关窗的。”

    舒舒忍不住哭了,瞳瞳安慰着她。早已清醒过来的陈青柏叹道:“可能是我们都喝醉了,反应很迟钝,师傅一定是想休息了,看见窗户未关好才走到窗前”

    “从卓掌门额顶上的那个针眼射入的位置以及他当时所处的方向,我推断凶手是对面最右边的雅间里的客人。”

    九大元老点点头,表示同意;柳雪送偷偷看了一眼卓东城的致命处,对韩楚风的判断也很信服,但他转念又想:“天安酒楼是铁燕门的地盘,很有可能卓掌门就是铁燕门杀死的,杀死卓掌门的很有可能就是阿若,公主和水姑娘又怎能打听到真实情况呢?”他猜测这人是阿若,是因为阿若昨晚在那里出现过,也明白阿若要求见他只是一个临时决定,就象他正好去天安酒楼吃饭也是不经意的。只是,柳雪松不明白,铁燕门为什么要杀死卓东城,如果这个组织是帮玉人飘香的,似乎也无必要。

    何捕头思付一番,说了一声:“我会随时来拜侯诸位的。”便疾步走出房间,自行离开了客栈。

    可是杨曼华还是想着“退位”的事,走过去问舒舒:“你师傅生前真的说过要金盆洗手吗,到底怎么回事。”舒舒白了她一眼,说:“反正我师傅也死了,我怎么说你也不相信。”拉着陈青柏愤愤然地回到他的房间。水益言苦笑道:“现在的年轻人啊。”柳雪松不想老人们评论自己,也赶紧离开了,一人来到客栈对面的天安酒楼,闲着无事沿着昨天吃饭的雅间重走了一遍,再一次印证了韩楚风的推断的确非常合理。刚下楼,就碰到了老板,他悄悄说:“你们胆子实在太大了。”老板没理睬,自顾自地招呼客人,柳雪松碰了个钉子,忽然觉得自己实在太唐突了,甚至有点愚蠢。

    回到客栈,在卓东城房间找到正商量着事情的陈青柏和舒舒,向二人道歉:“真对不起,我一来就出这种事。”陈青柏笑道:“这跟你没关系,你不用放在心上。”舒舒说:“只是我们要忙师傅的后事,不能招待你了,你晚上还是住这里吧。”柳雪松道了谢,黯然离去。

    只要有他在,就总会出事,别人不说,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点象灾星。看见客栈外一些人奇怪的目光,他心里真是觉得别扭极了。只是想起晚上还有和阿若的约会,说不定还有小兔儿的消息,心里总算是开心了一些。

    剩下的时间不知如何打发,他决定先去古府看四大丫头,其实他是想找紫冰问有没有兔妹妹的消息,希望她在这件事上真的在很用心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