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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人飘香传 第九回 危机四伏 1

    ??三个时辰后,柳雪松终于从睡梦中醒来,发现手脚还套着,瞳瞳和菁菁都不在车箱里,赶紧将双手双脚从绳套中抽出,把被子折好,打开车门,见外面游人不少,菁菁的战马已从茶馆里牵来系在马车前,两个女孩子则座在湖边闲聊,很是开心的样子,柳雪松赶紧大叫:“回客栈吃饭了,肚子饿了。”两个女孩子听到他的声音,也就站起来,回到马车里。当然,谁也不提绳子是怎么解开的,柳雪松让菁菁陪自己赶马,一来好玩,二来多和菁菁相处,三来把她和瞳瞳分开。菁菁也没赶过马,倒是很感兴趣,可是瞳瞳斥道:“算了吧,你们两个,看赶车的次数都不多吧,让我来。”

    二人只好回到马车里,瞳瞳赶马车倒是很稳,很有杨伯的风范,显然已不止一次赶马,车内两人都暗道惭愧。

    一路上,菁菁拿了一本宋词在看,柳雪松只好独自欣赏窗外风景,

    这样很快就到了客栈,杨伯正往外探望,见到三人,问他们玩得高兴不,三人当然都说很开心,很高兴,下车见江水兰座在客栈食厅窗前等着,丰盛的早点早已备好。

    吃过早饭,江水兰对菁菁说:“你的事我也听说了,我也很难过,我会帮你的,大家一起去杭州吧,到了杭州我用这辆车送你回播州。”菁菁摇摇头,黯然道:“谢谢了,不过我不好意思回去,邻居都以为我过得很好的,所以到杭州之后,也许会去别的地方,一个大家都不知道的地方。”江水兰沉吟一番,道:“别那样想,等到了杭州再说。”柳雪松担心她将来不好圆自己的谎,赶紧说道:“没关系,姐姐想你了,就会让你回去的。”他打算一提到这个问题,就这样不厌其烦地说下去,免得将来菁菁难堪。江水兰笑笑,吩咐瞳瞳带她去洗澡换衣服,杨伯则把自己的马牵来系到马车前,带战马去马厩吃草,这样马车就有两匹马来拉了。

    柳雪松见菁菁身影消逝,问江水兰是否相信菁菁的话,江水兰笑问:“你相信吗。”柳雪松摇摇头,江水兰笑道:“我也不信,那匹马是正在服役的战马,怎么可能送给一个被赶出来的人。”柳雪松道:“也许皇上特意送的呢。”觉得自己的解释好象不合理,只好又摇头,江水兰也不再说这个话题,问他昨晚怎么过的,柳雪松很得意的笑笑,说和两个女孩子同睡一床,江水兰不敢相信,忍不住笑出声来,引得其他客人都盯着她,后一打听,知她是奉皇上命修复字画的江水兰,都上来索要墨宝,江水兰简单应酬了一下,就钻进马车里。

    柳雪松知道她是要离开这里了,当下在附近转了转,等瞳瞳和菁菁洗澡出来,杨伯也牵着战马来到大街上,他才回到马车里。

    一行人就再次踏上了去杭州的旅程。

    车快出城,江水兰取出一卷纸,在桌上摊开后,出现一个女孩子的形象,细细一看,赫然竟是瞳瞳的样子,江水兰笑道:“今天是你生日,画了一幅画,送给你,希望你永远十八岁。”柳雪松和菁菁这才知瞳瞳生日,都向她表示祝贺,瞳瞳每年生日都会收到小姐的礼物,但还是第一次收到她的画,要知道她的画在去皇宫之后价格已经上升很多倍,十分贵重,很是高兴,发誓要世代相传。柳雪松和菁菁当然都十分羡慕,暗自打算马车到了下个城镇买点礼物送上。

    出城几里,瞳瞳打开了车后那扇门,让菁菁去参观,柳雪松也发现原来车后竟然还有一个小房间,不仅可以做卧房,还摆有一个很精致的小媒炉和碗筷之类的生活用品,打开窗户,瞳瞳和菁菁用自制的煤炉烧了一壶水,沏了一壶茶,柳雪松忽然发现很喜欢这辆马车,很感惬意,毕竟那时媒还很贵,也不是一般人用得上。

    江水兰好象发现他心里想什么,笑问:“是不是舍不得离开了。”柳雪松笑而不言,他知道这个女人很聪明,自己想什么能猜到也不奇怪。江水兰接着问正在斟茶的瞳瞳,昨天都发生什么事情了,其实她刚刚已经知道了,故意要再问问她们,也看看柳雪松说的是否属实,曈曈道:“姐姐弟弟两个眉来眼去,一起搂搂抱抱的看星星月亮,简直看不下去,实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江水兰一笑,正要说话,菁菁抢白道:“她故意脱了衣服去勾引人家。”江水兰更是吃惊,待问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由大乐,连刮瞳瞳的脸蛋。

    江水兰见二女尴尬,只好扯开话题,指指车顶上面,说:“其实这车顶很宽很平,只要你按动车正中白色按钮,就会有张木桌升上,可以在上面下棋,可以喝茶,当然也可以看星星看月亮了,只是你们不要碰别的按纽。”菁菁羞得差点要躲小房间,柳雪松赶紧拉住她笑道:“江姑娘也吃醋了,嫉妒我们姐弟情深。”江水兰和瞳瞳都瞪了他一眼。柳雪松这才想起江水兰最后一句话,问她为什么不能碰别的按钮,江水兰摇摇头,笑道:“那些按钮你碰到也没关系,一般情况下是不用的。”她说了等于没说,柳雪松也不好再问,但好奇心更重,心想今晚就去上面看看。

    说话间,柳雪松听到另一辆马车飞驰而过的声音,他感觉到这声音很熟,探头一看,果然是铁如山的马车经过,铁如山也发现了他,只是点头一笑,然后驾着自己的马车走远了,柳雪松并不喜欢这个人,心想能少见就少见,关上窗门,江水兰问他是否认识,柳雪松道:“来金陵时座的他的马车。”却并没多说什么,他知道富田几兄弟要找他算账,只希望这件事能圆满得到解决,

    闲得没事,江水兰让大家下联棋玩,柳雪松当然是要和他的“宝贝姐姐”一组,江水兰和瞳瞳配合也很默契,自然不反对,可是菁菁却说很累,自己到小房间休息去了,瞳瞳便摆了五子,让柳雪松和江水兰对弈,说好柳雪松赢一盘就减一子。

    柳雪松倒也不计较,能够和江水兰下棋毕竟是件很荣幸的事。江水兰摇摇头,把天元一子拔掉,然后在左下角飞,意思是只让四子,柳雪松虽然感动,手下却不留情,招招都是强手。

    这样弈了十几手,柳雪松正在入神状态中,忽听外面又传来骑马声,说话声,而且声音都非常熟悉,再次探出头一看,竟是金陵分堂的五名紫衣杀手,三男二女,只不过今天都是平常装扮,其中最前的一个先看见了车里的柳雪松,忍不住招呼了一声:“柳教头。”柳雪松笑问:“这是去哪里啊。”那人手紧握了一下剑柄,然后说:“当然也去杭州啊。”柳雪松看出握剑柄那个动作是个暗示,表示他们是有任务的,他知道紫衣杀手仅次于红衣杀手,武功都很不错了,一般也就一两个人去做一个任务,很少有五个人去做一个任务的,想必一定很麻烦,再想想刚才铁如山也从这条路经过,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任务会有这么多高手,只希望真的只是去杭州碰巧都在一条路上了。

    这样难免心乱,棋也下错了,很快就被动了,这时,杨伯推开门,把江水兰唤了出去,又掩上门,似乎是有什么话要去,过了一会,江水兰进来,悄悄对两人道:“杨伯说菁菁在用鸽子和什么人联系。”柳雪松心想:如果是派来监视的,事实上连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就发消息出去,这到底什么意思呢,难道我那位姐姐终于不放心,已经打算痛下杀手了。”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想菁菁连瞳瞳这关都过不了,自己也肯定要阻止的,江水兰和瞳瞳却很冷静,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不多时,菁菁打开门,出来观战,江水兰很关切地问:“怎么了,休息好了。”菁菁道:“刚刚淑妃娘娘刚通过皇宫里的侍卫给我飞鸽传书,说如果在路上遇到江姑娘,向你问好,还说有机会要再请你去皇宫作画的。”意思是会帮她成为皇妃,江水兰苦笑道:“我还回去干什么,多谢淑妃娘娘好意了。”柳雪松心里好笑,暗付:我那位姐姐怎会知道菁菁在去杭州的路上,她应该是回播州才对。嘴上却说:“我就说嘛,姐姐她还记得你的,等不生气了,还会来找你的。”菁菁哼了一声,道:“就算皇上发道圣旨,我也不回去了。”柳雪松倒很是高兴,道:“宝贝姐姐就是与众不同。”菁菁哼了一声,说:“不许叫宝贝姐姐,谁是你宝贝姐姐。”忽然推了他一下,道:“滚出去,去学赶马。”柳雪松哭笑不得,道:“我为什么要去学。”菁菁道:“我和江姑娘还有瞳瞳有很私人的话要讲。”

    柳雪松无可奈何,只好出了门,把门关好,真的打算跟杨伯学赶马,杨伯笑问:“怎么,被赶出来了。”柳雪松道:“女人心,海底针。”杨伯哈哈大笑,然后认真教他驾驭马车的技巧,柳雪松听了一些,终于明白早上瞳瞳为什么不让他赶马,这赶马学问还很大,杨伯说的一句话特别让他感慨,竟然是:人马合一。练剑的人要达到剑人合一的境界,赶马的要达到人马合一的境界,看来天下间的很多道理就是殊途同归。

    也不知在外面呆了多久,瞳瞳忽然打开门,对他道:“小姐有事要对你讲。”柳雪松只好又回到车箱内,规规矩矩座在江水兰对面,菁菁和瞳瞳两个女孩就在一旁闲聊,江水兰笑道:“你别紧张啊,当年有血泪谱,徐星友成为国手,我和兔妹妹下完十局,她也差不多成为一流高手了,当然也是她悟性高,你有没有打算作国手啊。”柳雪松不知何意,道:“我恐怕做不了什么国手,惭愧。”江水兰笑道:“很多年前在一本武林前辈的回忆录上记载,有一个武功还不错的爱好围棋的高手,他从围棋里悟到了无上内功心法,其实就是棋经里的口诀,但只要跟我下够十盘棋,你悟性够了,就可以让内力提升许多,怎么样,除了兔妹妹,其他人加起来都没过十盘,你想不想试试啊。”柳雪松听说“白头吟”里面暗含绝世武功,现在听江水兰这样讲,心想:“这个倒有可能是真的,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寻我开心,不过输十盘棋而已,难过就难过点,又不损失什么。”当下同意了。

    第一盘棋,两人接着那盘让四子的棋局继续下,柳雪松开始很认真的思考,不想每盘棋都输,免得在菁菁面前没面子,但江水兰毕竟是高手,不到半个时辰就败下阵来。

    第二盘棋,柳雪松自摆五子,可江水兰却撤去两子,并说:“下得不错,进步很大,比刚进宫指点淑妃娘娘时水平高了很多。”柳雪松知道是在嘲笑自己,但无话可说,又接着弈下去。

    第二盘第三盘都很轻松地输掉,午时已过,马车在荒郊停下,瞳瞳和菁菁取出锅碗瓢盆,垒起炉灶,与杨伯一起就着早上在菜市买的菜做了几道精美小菜,待烧水的那个小煤炉把饭煮好,柳雪松和江水兰的第四盘棋便封盘,下车一起吃饭。

    在马车里呆得久了,一到地上感觉当然很好,惬意得伸了个懒腰,准备大快朵颐,不想这时又听得马蹄声响,转头一看,大道上有十五骑正向这边奔来,待到近前,竟然发现有十个人是金陵山庄,其中紫衣杀手三名,黑衣杀手七名,另外五人虽然不认识,但估计是沿途分堂的成员,柳雪松主动向他们挥挥手,其中一人竟是和孟芸关系很好的孙菊,孙菊见到她,很是高兴,也唤了声:“柳教头好。”柳雪松明知故问:“你们这是去那里啊。”孙菊道:“当然去杭州。”声音还未落,人便已在十丈开外了,看得出事情紧急。

    柳雪松很是奇怪,他知道一定是有大事发生了,可现在他没得到指示,也不敢妄动,心下竟然有些紧张和不安,以前他被迫加入铁燕门,便有了铲除铁燕门的打算,但现在却为铁燕门的事担心,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他很早就知道权利金钱的诱惑,本是不以为然,但成为铁燕门一人之下的人物,难免有些不舍现在的权利,当初“铲除铁燕门”的想法忽然觉得有点象个笑话,方展说他陷得太深,他认为自己也差不太多,这些感受是他刚刚加入铁燕门时想不到的。

    他在一旁发起呆,大家都有些奇怪,直到菁菁唤他吃饭,他才清醒过来,跑到饭桌前,杨伯笑道:“怎么了,那几位里是不是有你相好的。”柳雪松哭笑不得,三女都笑起来。柳雪松吃了两口,问明哪些菜是谁所做,连夸菁菁菜做得很好吃,瞳瞳也不错,但语气之间却有了差别。菁菁斥道:“挑拨离间。”柳雪松大呼冤枉,又多吃了两口瞳瞳做的菜,瞳瞳脸色才好看很多。

    中饭吃完,几个人在郊外闲聊一阵,这才上马车,继续赶往杭州。

    第四盘封盘的棋当然又接着下,柳雪松已经劣势,很难再挽回,五十手之后,只好认负,江水兰看着他,问:“你有没有悟到些什么,还愿意下吗。”柳雪松甚感惭愧,道:“悟是有些悟的,当然也愿意下。”自己摆了两子,虽然全输了也没什么影响,但有背水一战之意,争回一些面子,江水兰摇摇头,道:“不要勉强啊。”

    这一局,她倒没有那么犀利,反倒是柳雪松不再那么畏首畏尾,十几手后,就强行打入白棋大本营,准备做活取得优势,不想江水兰手段甚辣,不仅没让他做活,甚至连弃子取势这样的机会都不给,可以说,黑棋还没到七十手就败了,但柳雪松偏不认输,咬紧牙关,追着江水兰一条大龙不放,而且强手连出,江水兰竟不敢硬拼,只有活出为念,不给对方任何借用的机会,没想到150手以后,大龙被赶到白棋最厚的地方,也就是刚开始吃掉黑棋一块想要做活却被包围之处,这样白棋很快就要回家了,柳雪松非输不可,再不认输就没有气度了。

    没想到在这紧要关口,柳雪松忽然一尖,棋局瞬间就结束了,原来这一尖后,顺势一飞,可封住白棋大龙,若白棋逃出,被包围的黑棋可顺势打出,枷吃两子,活出本方初期被包围的棋,这样白也必败。

    柳雪松喜不自禁,江水兰叹道:“想不到淑妃娘娘人没来,棋到来了。”这手棋跟当初在皇宫和东方剑,徐达下联棋有异曲同工之妙,纵然千古无同局,但同样构思的棋局连续在短时间内出现两次,江水兰却很感慨,仿佛感叹命运的无法把握,脸上竟有伤感之色,菁菁却很是开心,忍不住欢呼以贺,柳雪松想不到自己跟江水兰学棋,用的胜招却是从淑妃那里偷来的,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见菁菁高兴。柳雪松故意笑道:“宝贝姐姐还是很关心我的。”差点被菁菁踢出马车去,最后开玩笑说:“差点变成血泪篇。”三个女孩都笑起来。

    有的时候,菁菁比瞳瞳还要凶的多,他当然不敢惹,继续和江水兰对弈。

    这次江水兰还是给他摆了三子,意思是他上盘棋有些运气的成分,并不能算水平提高了,柳雪松也就静下来,打算不再投机取巧,好好赢江水兰一局,这也是第六局,若赢了,还有机会扳平总比分。

    每一手棋,他都放得很慢,也都确信自己是认真思考过,他打算在这一局从气度上表现得比江水兰更像一位高手,江水兰虽然受了上局输的奇怪的影响,但还是很快就恢复过来。这一局江水兰从容应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没有任何华丽的招式,平淡无奇贯穿始终,柳雪松从一开始就落下风,尽量搅乱局势,可江水兰应对得滴水不漏,不给他任何机会,终于风平浪静地赢下这一局,柳雪松输掉这一局,士气大跌,再也没有念头去赢下剩下的棋局,非常沮丧,干脆挪到窗边看风景去了,江水兰道:“你要想清楚,下完十盘棋就会有内功心法学。”柳雪松苦笑道:“为什么一定要下十盘。”江水兰道:“我看你还没真正领悟,所以你要再继续下去。”柳雪松冷笑道:“还再对弈下去,我心里在滴血,你知道吗,你这不是折磨人吗。“菁菁和瞳瞳两个女孩都哈哈笑起来,瞳瞳笑对菁菁道:“你的宝贝弟弟真可爱。”菁菁嗔道:“什么宝贝弟弟,讨厌。”瞳瞳呵呵直笑,见江水兰脸有不悦之色,也不好再取笑。

    柳雪松真是已没心情在对弈下去,便对瞳瞳和菁菁说到车顶去玩,二女当然都不同意,柳雪松很是无奈,只好接着下第六盘棋。

    他知道不可能后退,只好调整心情,前十手棋,每一步棋都故意想很久,倒并不是消极应付,而是多一些时间把心情恢复过来,当十手棋过后,他心情豁然开朗,灵感不断,妙招跌出,江水兰倍感诧异,甚至开始长考。

    菁菁和瞳瞳见这盘棋下得这么慢,翻窗到车顶玩去了。

    虽然柳雪松这盘棋发挥出了高水平,可是江水兰还是技高一筹,尽管这局棋下了三百多手,可称耗尽脑力,但他还是输了。

    还有四局棋,柳雪松知道还得输下去,可不好说不下,可再下去输得心理又难受,只好说休息一会,便靠着窗看风景,竟然看见路边又打马而过两个比较熟悉的人,都是邢俊峰手下,地位也都是排名非常靠前的黑衣杀手,面色凝重,眼睛一直都望着前方,从柳雪松面前经过竟然也没发现。

    柳雪松愈觉事态严重,本来已经平和的心态又开始变得不安,江水兰察言观色,笑问:“休息够了吗。”柳雪松无可奈何,只好又接着下,江水兰说他有所进步,让了两子,柳雪松发誓这回非赢下来不可,一开局就气势汹汹,杀气腾腾,有空就破,有孤就追,只想激怒对手,好让自己有机可乘,没想到江水兰好像看出了他的想法,一直都保持着心平气和的状态,沉着应战,将黑棋分割成八块,块块都要做活,真是难堪至级,菁菁和瞳瞳都从车顶上探头下来看,都笑着说可以给他买块豆腐来。

    柳雪松只好认输,他现在可是连一点脾气也没有,可说是被江水兰给折磨成这样的,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

    第八局,让回三子,柳雪松还是不依不饶,攻击得甚是猛烈,开局没多久就占了优势,可是江水兰利用黑棋攻击上的漏洞,只抓住一次机会就挽回了局面,从此再也没给柳雪松机会,柳雪松不得已告负。

    下至此,天色已晚,柳雪松输的心力憔悴,只好宣布明天再下,江水兰也九同意了。杨伯向路上的行人打听,方知前面十里有一个小镇,禀明江水兰后,马车加速,赶往小镇停歇。

    没走多久,只有一辆马车能过的小道前面出现一辆马车,柳雪松探头出去一看,吃了一惊,他认出那竟然是铁如山的马车,铁如山的马车似乎出了点状况,走得很慢,杨伯勒马停车,跑上去问:“朋友的马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铁如山苦笑道:“遇到一个得罪过的朋友,给我的马放了巴豆,早上好些了,但体力出了问题,现在能跑到前面小镇就不错了。”杨伯表示明白了,然后牵了自己的马给铁如山。铁如山非常高兴,道:“谢了,如果能买到就还给你,买不到就买这匹了。”杨伯苦笑道:“这马跟我很久了。”铁如山很是尴尬,柳雪松和杨伯一起把铁如山的马抬到车顶上,让它好休息,这让铁如山十分感动,连声道谢,临上马车时

    柳雪松心中好笑,暗付:可能他没有接到那个任务,所以这种情况下还能慢悠悠的赶路,那匹马很又可能是五兄弟干的,若非富田光辉先去杭州,以他的智计,可能老铁就不是这么点麻烦了。

    前方小镇很快就到了,柳雪松猜测铁如山有事要找自己,马车一停到客栈,杨伯牵着战马去马厩,三个女的去投宿,便借着上车顶和老铁抬那匹病马的机会,问他:“怎么回事,是不是被富田兄弟算计了。”老铁咬牙切齿的道:“就是啊,这马不也跟我很久了吗,我也舍不得扔掉啊,不过我刻意在这里等候,还真是有事。”柳雪松就知道有大事发生,令他赶紧讲来,老铁看看四周,道:“你还知道那个白雪衣,白姑娘吗。”柳雪松当然不会忘记这个神秘的女人,便点点头,老铁道:“首领下令除掉此人,所以一路上有很多高手都是派去对付她的,因为她行踪诡异,所以人比较多。”一边说着,那匹马已被抬了距离马厩一半路程,柳雪松很是诧异,问:“怎么会这样。”铁如山道:“这个原因是不能问的,首领有严令,反正柳堂主见到,也要执行首领的命令才是。”柳雪松心想:“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么多杀手出现在附近。当下道:“是,我明白了。”却并没有说要执行命令。铁如山接着道:“还忘了告诉你,首领说白姑娘和谁接触,那个人都要杀无赦。”柳雪松心中一寒,暗付:“此命令也太不可思议了。”但还是道:“我明白了。”说话间,两人已来到马厩,杨伯便和铁如山闲聊,聊得久了,也就知道双方身份,柳雪松趁机离开,他实在不愿意和铁如山相处。

    这时,曈曈已经安排好房间,大家都累了,各自休息,说好半个时辰后一起去吃饭,柳雪松下了一天的棋,真的是很累,这一觉足睡了两个时辰,醒来后也不想再吃饭,正打算就这样一直睡到第二天。

    没想到就在这时,门开了,菁菁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推门而入,柳雪松很是感动,但故意装没看见,佯装入睡,菁菁把菜饭放到桌上,来到床边,叫道:“吃饭了。”柳雪松还是不吭声,菁菁叹了一口气,道:“吃饭了,宝贝弟弟。”柳雪松大喜,翻身而起,道:“宝贝姐姐就是好。”菁菁瞪了他一眼,道:“客栈生意忙,没人给你送饭菜,不然我才懒得给你送呢。”说罢就离开了,柳雪松道:“你要是不急着睡觉,楼下等我,我们一会儿去看看夜色。”菁菁没说话。

    柳雪松也不急,再说父亲的养生法告诉他,太晚了吃晚饭不宜吃得过多,更不能急,何况菁菁要等,必然要等,不愿意等,自然也不会等,所以他慢条斯理吃完后,这才漫步来到楼下,见大厅里人虽然多,菁菁却不在楼下,正在失望,见曈曈就在身后。

    曈曈拍拍他的肩,笑道:“菁菁说你找我啊。”柳雪松苦笑道:“没有,我知道曈曈姑娘正准备休息,怎么好叫你出来呢。”见曈曈面有不悦之色,便道:“我们出去走走吧。”曈曈冷笑道:“我去叫菁菁。”柳雪松只好说:“算了,你们两个都好好休息,我也不出去了。”瞳瞳道:“刚吃完饭,你还是出去走走吧。”

    柳雪松无奈,只好一个人来到大街上。外面的夜景果然不错,就是少个可爱的女孩在身边陪同。走了没多远,见路口有一茶馆,很多人正在闲聊,便打算过去听听聊些什么,忽然不远处一个僻静处传来一个声音:“柳兄弟。”柳雪松觉得这声音好熟悉,大感诧异,赶紧循声而去,走到近前,却见一个黑衣人,赫然正是白雪衣。想不到危险关头,她也把从来不变的白衣给换了。

    柳雪松看看四周,估计没什么人发现,便问:“你到底干了什么事,传说有人要对你不利。”白雪衣笑笑,道:“我还听说,见了谁,那个人也要死,你怕吗。”柳雪松苦笑道;‘不怕。”白雪衣仍然笑着,道:“你不怕就好,我已经见过韩大侠,把该说的都说了,所以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柳雪松这才知道她一定是掌握了什么秘密,很想问个清楚,白雪衣还没等他说话,就道:“我是不能给你讲的,韩大侠也要等我死了后才讲,他答应之前不告诉任何人,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缺乏证据,说出去只会导致不好的后果。。”

    柳雪松只好问:“那你来找我干什么。”白雪衣笑道:“就是想看看你,也许就没机会看到你了。”柳雪松哭笑不得,问:“我有什么好看的,难不成你对我有意思。”白雪衣正色道:“你千万不要这样说话,否则你将来会后悔的。”柳雪松“吓”了一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又问了一个很多人都想知道的问题:“你和我妹妹什么关系。”白雪衣笑问;“你哪个妹妹。”其实她也知道问的是谁,便道:“将来你也会知道的,现在你回去休息吧。”说罢,转过身去,漫步而去,修长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柳雪松很是无奈,也无心看这夜色,亦折身回到客栈。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发了会呆,这才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