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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水汤汤 第六十七章 古今往来多少事 逝水都付笑谈中 (5)

    “嗯,不过,这张三丰道长乃是那数百年的第一武学宗师,这倒是名副其实,那蒙元末期,只张三丰道长一人,便也是就创出了那两项绝世神技,一曰太极拳,一曰太极剑,这二神技,皆是以那太极无量之意入式,以柔克刚,以弱胜强,拳剑之力,绵绵不绝,无休无止,普天之下,莫有比之更为甚妙的神功绝技了,是时,武当派门人又是甚众,那武当众人学得了这两大神功之后,击杀蒙元胡虏,为我大明驱逐胡虏,匡复汉室,立下了汗马功劳。只不过,近些年来,那武当弟子资质多是平庸,未曾领悟到这太极拳、太极剑的精髓所在,故这两大神技便也是就失去其初之创时的威力了。”

    南浔听后,默默点头。

    “那第二位高人,南二公子自也是听说过,便就是你们五行门的创派始祖,乾元道长。这乾元道长亦也是一奇人,本来,只是那一道观的烧香小道僮,平日只也听众师父念念德经、道经,讲讲那五行道学,岂知,此人悟性奇高,在那道观,坐而悟道百日之后,竟从那五行之学、五行相生之法中悟出了那五行剑来,据说,这五行剑,不仅以那水、火、木、金、土五行之意入剑,剑招变换,且这剑法之中,也还含那五行相生之法,说是每增一行,剑力便增一层,若是增至五行,那剑力之盛,亘古少有,掐指算来,这天底下,也就只有那张三丰道长的太极剑才可与之一较长短,胜其那么个一两筹。那华陵现在所使,便也就是这五行剑了,不过,我和苏溪哥哥那日与他交手之时,见其可能是修习时日尚短、未能完全练成这五行神剑,诸行相合之时,好像最多也就只能合那三行之力,但,假以时日,这华陵自当也是能练就这一绝世神功的。”

    南浔如此听着,不自觉的,“唉”的一声,也是又长叹了出来,心想那华陵此时剑法便就这般的精妙,若是等他全然的练就成五行剑,自己便也就更不是其对手了。

    便在此时,只听那休宁张开口的,缓缓也是又说道,“这第三位高人,便就是创那‘相因阴阳’神功的天凝道长了,这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二’呢,便即是那‘阴阳’。这阴阳二气,乃是那天地自然之灵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以那天地之阴阳二气练就阴阳二力,故便这阴阳二力,亦也是会绵绵不绝,而这阴阳相因,阴转阳,阳转阴,二力相伴相生,若用得当,则这二力,也是真就无穷无尽了。我和苏溪哥哥所学所使,便也就是这‘相因阴阳’神功了,不过,我兄妹二人天资愚钝,且过于懒惰,细细算来,我俩顶多也就学会了这神功的十分之一,苏溪哥哥只是会使那阳之力,我却只是会使那阴之力,若说那二力同使、二力共生、相因转化,我二人便也是就一窍不通了。嗯,南二公子虽有时是呆头呆脑、傻乎乎的,但南二公子极有灵性,甚有灵气,以南二公子的天资,学成那相因阴阳神功,自也不是那什么难事吧。”

    “姐姐此言当真?这‘相因阴阳’神功果真是姐姐说的这般厉害?”南浔心想,休宁姐姐、苏溪哥哥只学了这神功的十分之一,就能敌得过那华陵,若是能够完全的练成这神功,即便是那华陵会那五行剑又如何,还愁自己敌他不过,自己这大仇报不了吗?

    “骗你作甚?休宁此言自是当真”,休宁说着,而后那么一转口的,也是就又问南浔说了,“对了南二公子,先前你已是见过那东清教的神主了是吧?”

    “对,南浔于玄武峰和黄麟山时,也曾见过这东清教神主两次。”

    “那,南二公子觉其武功如何?”

    “嗯,这东清教神主,武功自是玄妙诡异、高深莫测的紧,记得其当时只那么一招的,便即将我江都师伯给制住了,且我江陵师父亦是被其所伤,如此想来,在我生平所遇高手之中,这东清教神主也是首屈一指的了。”

    “哦,那,南二公子觉其父的功力呢?”

    “啊?休宁姐姐是说东清教的上代神主‘辉罗炆熠’吗?这,这个南浔也是就不怎知了,想来于现今这东清教神主的功力应该相差不甚远。”

    “上代东清教神主辉罗炆熠乃是那女真第一高手,其功力自是远胜现今东清教神主、其子辉罗载奕。”

    “哦…”

    “那,南二公子可又知这辉罗炆熠是如何死的吗?”

    “嗯,这个,南浔先前也是曾听说过,说是这辉罗炆熠有次潜入我中原,为那努尔哈赤打探情报,岂知却是遇上了我中原的一高人,那辉罗炆熠使尽生平绝技擒虎爪,在这中原高手手底之下,却似无物一般,大受刺激,不由郁郁成疾,未出一月,便即故去了。”

    “南二公子知道的也还不少,那,南二公子可又知这中原高手是谁?”

    “这,这个,南浔也是就不知道了。”

    “这中原高手,便也就是那死男人,就是我父亲,我父亲有次去遥平城中看我和苏溪哥哥之时,恰巧遇到了那东清教的辉罗炆熠,见那辉罗炆熠出手狠毒,残害了我大明数将士后,忍不住的,便即出手了。那辉罗炆熠功力虽盛,于我父亲手下,却也是未能过得三十招的,而后全身经脉便即被我父亲给震断了,最后,未能出关的,便即身亡去了。什么‘郁郁成疾’、什么‘一月之后,方才身亡’,只不过是那女真鞑虏肆意捏造、往自己那脸上贴金罢了。”

    “啊!原是这般!”南浔听后,随即心内也是又想了,原来,这“相因阴阳”竟是这般的神妙啊,如此想来,自己练就了此神功之后,不仅能找那白虎门报仇,还能找那东清教去报仇,这般想着,心中自是大喜。

    不自觉间,那竹筏顺流而南,越行越快,只觉两岸鹊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