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王侯 第132章 内藏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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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裹里是一个酒壶，一把脏兮兮的酒壶，上面还带着点点的绿色铜锈。酒壶不大，做工也一般，壶身上的山水毫无神韵，从哪都看不出来这是一件宝贝。
徐老和杨洛两人凑近仔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门道。徐老拿起来上上下下看了好一会，还把壶盖打开看看了看里面，最后还是摇摇头，表示看不出什么。
徐老都看不出门道，杨洛就不用上手了。好奇地开口道：“施兄，你说这是个宝贝，莫非是来历不凡？”
施伯然脸色尴尬道：“没有什么来历，只是先父一直叫我小心保护，我就一直把它当做了宝贝。”
“莫非这关系到那个神仙醉的酿造方法，施兄可会酿造神仙醉？”杨洛突发奇想的问道。
施伯然还是摇头，道：“家里出事的时候我年纪尚小，父亲为了保密起见没教过我，几次说过要等我及冠之后在教我的，可惜。”
叹了一声又继续道：“我原本也认为这酒壶关系到神仙醉的酿造方法，可这个酒壶，里外一看便明了，我都看了十几年了，这壶上面只有这山水，其他的什么都没了。”
杨洛也是费解，这酒壶不大，里外都看的清，除了外壁的劣作山水，再无其他。可要是这山水就是施伯然父亲留下的神仙醉酿造方法，那可是太深奥了，这谁看得明白啊。
转头看向徐老，徐老爷是一脸迷惑，纳闷道：“能酿造出神仙醉的人留下的宝贝，按理说自然是神仙醉的酿造方法。既然伯然父亲告诉他这是宝贝，想必我们猜的都差不多，可这留在哪了呢，这画作也看不出什么东西啊？”
老爷子好奇心颇重，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酒壶，想要看出些门道，可是眼睛都酸了，却越看越糊涂。
无奈最后还是放弃了，摇头道：“我看不出，一人藏，十人找也难，还是伯然你自己想想你父亲有什么习惯。爱好之类的，再去猜。”
三人见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也就不再关注酒壶，有一句没一句的改变了话题。
突然间，一个想法涌上了杨洛心头，开口问道：“施兄可会酿酒？”
施伯然微微一愣，继而道：“家里出事的时候我才十多岁，酿酒的一切过程我倒是知道，也跟着父亲都做过，算是会酿。”
杨洛点点头，转头看向徐老，笑着道：“老爷子，你说我要是开个酒坊酿酒怎么样？”
徐老还没说话，施伯然连忙道：“我不成的，我这手艺差得远，酿出的怕都是劣酒。”
“你不是做过吗，有什么可担心的。“杨洛毫不在意，又问徐老：”老爷子你说怎么样？酒在魏国、草原可都是紧俏货，能卖出好价钱。”
本以为这个主意不错，哪知老爷子瞪了他一眼，撇嘴道：“你小子就知道赚钱，酿酒要什么？粮食。你什么时候听说谁都可以酿酒了，要衙门允许的。还有，你以为酒可以随意贩卖？还卖去魏国、草原，想得美。少一些或许能偷着带出去，你拉上几大车试试，不把你投进大牢才怪。小子，脚踏实地的好。”
老爷子抓住机会，狠狠的讥讽了杨洛一顿，机会不易，不能放过。说完，老爷子顿感百脉通畅，念头通达，身体都轻松了几分。
杨洛俊脸微红，老爷子这是赤裸裸的报复啊，谁让他老是占便宜。一旁的施伯然也是补刀道：“没错，老爷子说的对，没有官府允许，私下酿酒可是有违朝廷律令。就是官府同意了，酿酒所出税费也很高，这个律法管得很严的。”
杨洛哪里知道这些，听完之后尴尬无比，不好意思的拿起茶杯以作遮掩。不过还是不想放弃，道：“困难肯定多啊，不然的话这生意也就不赚钱了，但只要能酿出好酒，还是能做的。”
徐老撇撇嘴，没搭理他，施伯然读自己根本没信心，红着脸低着头喝茶。还别说，这茶喝进去，身上舒服多了，脑子都清醒了不少，一时间思绪万千，过往又涌上心头。
见两人沉默，杨洛把酒壶拿在手里把玩，试图能看出点什么。见上面点点星星的绿锈不少，又找徐祥拿来小刀，小心的一点点把绿锈除去，不过还是一无所获。施伯然在一旁看着，并没做声。
杨洛把玩着铜壶，顺口问道：“你用这酒壶装过酒吗？”
施伯然道：“刚开始的时候，一直当做宝贝，不敢用它。后来毫无发现，偶尔也用来装酒，不过这壶装的少，喝不了几口。”
杨洛仍不死心，把酒壶拿起对着阳光，里外的仔细瞧着。瞧来看去，心中有些疑惑，对这两人道：“徐老、施兄，你们发现没，这酒壶外面做工粗糙，可里面却光滑无比，看着很奇怪，就像不是一个人做的似的。”
“嗯”，徐老拿过酒壶，又认真看了一会，道：“你不说还真没注意，确实像你所说，有些奇怪。”
施伯然早就看了千百遍，不在意道：“可这能说明什么呢，在铜壶上刻画，做不好也很正常。”
杨洛摇着头道：“那倒是，不过既然你父亲说是宝贝，那就不一样了。我有个想法，只是不知道施兄同意否？”
施伯然抬起头，叹声道：“你说说看。”
杨洛笑着道：“既然这壶内外不一，诧异不小。你们想没想过这铜壶是两层，秘密藏在其中，外面做的粗糙，是故意为之，掩人耳目？”
徐老瞪大了双眼，盯着杨洛道：“你从哪想到这些的，还别说，真有可能，要不说你小子脑子转得快，主意多呢。老头子我可要小心点，不然的话说不上哪天就被你算计了。”
杨洛无语，这老爷子倒是心直口快，什么都能说出口，也不管别人尴尬不尴尬。道：“我看过不少的杂书，这种事书上多的是，还有比这更高明的手段呢。”
杨洛又看向施伯然，道：“施兄，你说呢？”
施伯然也是愕然，他可没想过这些，认真想了一会，不过越想越觉的杨洛说的像那么回事：可不是吗，这酒壶要真是藏着什么，也就这么做最保险，不易被人发现。可都是多年了，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懊恼的用手拍拍脑袋。
苦笑着道：“随你了，听你说来也就只有这种可能了，我也想知道这酒壶为何是宝贝，也想见见这里面是不是真有东西。”
杨洛开始忙碌起来，叫徐祥帮着找来各种工具。徐祥也是好奇的坐在一边看着。杨洛开始一点一点小心的动手。
不管怎样，这时施伯然父母留给他的，即使里面没有什么，也是一个念想。虽然施伯然没说，杨洛还是小心翼翼的尽量不破坏里面。
从壶口那慢慢开始，等杨洛慢慢用刀在外面那层剥开一个小豁口，就有了初步答案：真的是两层。
几人都变了脸色，一脸兴奋的看着杨洛动手。施伯然已被酒精麻痹的脸上显出了潮红之色，双眼也泛起了光芒。
杨洛不敢太用力，一点一点的剥开外层铜皮。等豁口越来越大，杨洛的脸上笑意突显。三人凑近仔细看去，两层之间竟然还有一层铜片，铜片很薄，包裹在里面的壶身上。
杨洛笑着道：“看来真的是内有乾坤，这个想必就是宝贝了。”
徐老不满道：“杨小子，你磨蹭什么呢，快点的，吊人胃口。”老爷子好奇心重，这会更是急迫。
看着三人紧张、急迫的样子，杨洛继续动手。怕损坏里面的铜片，杨洛打起十二分精神。
等到外面一层铜皮完全剥去，包裹着铜壶一圈的铜片也顺利取下。杨洛根本没看，放到桌子上，对着施伯然笑着道：“施兄看看，到底是什么？”
施伯然早就迫不及待，也不客气，紧张的拿起铜片，轻轻的展开，里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字。只是大致一看，施伯然就知道：没错，这就是神仙醉的酿造方法，这就是父亲留给自己的宝贝。
里面别无其他，详细的记下了神仙醉的所有流程。怕是当年多方威逼利诱，施父为了以防万一，把方法放到了这里，留给后代。
施伯然还未细看，便悲从心起，已经不知多久没有流过的泪水潸然落下，泣不成声。这不单单是一个酿酒方子，更是父母之爱。十多岁已经是懂事的年龄，从一个衣食无忧的富家子弟，一步步落魄至此，所有的心酸、所有的苦涩在这一刻统统爆发出来。
也不管三人在旁边，趴在桌上失声痛哭，泣不成声。
三人在旁边并未相劝，让他发作出来也好，憋在心里也是病。想到他原本好好的家庭，突然间双亲逝去，一个人流离失所，也不知遭了多少的苦难，难怪他宁愿醉死在酒中。也幸亏他心有所挂，这个酒壶就是他的执念，也是他心中的支撑，不然的话怕是早就不知陈尸何处了。
杨洛打量着剥去外皮的铜壶，这会同之前可是天壤之别，上面刻着简单的山水。可是那简单的勾勒，杨洛这个不懂画作之人都看出非凡。徐老在一旁更是连连点头，嘴里道着：“这才像个样子，这壶不错，做工精细，单说这个酒壶，就是好东西。”
施伯然哭了好一阵，才抬起头，双眼哭得通红，衣襟、衣袖都湿了一大片。发泄过了，施伯然的情绪也慢慢稳定下来。
徐老和杨洛两人凑近仔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门道。徐老拿起来上上下下看了好一会，还把壶盖打开看看了看里面，最后还是摇摇头，表示看不出什么。
徐老都看不出门道，杨洛就不用上手了。好奇地开口道：“施兄，你说这是个宝贝，莫非是来历不凡？”
施伯然脸色尴尬道：“没有什么来历，只是先父一直叫我小心保护，我就一直把它当做了宝贝。”
“莫非这关系到那个神仙醉的酿造方法，施兄可会酿造神仙醉？”杨洛突发奇想的问道。
施伯然还是摇头，道：“家里出事的时候我年纪尚小，父亲为了保密起见没教过我，几次说过要等我及冠之后在教我的，可惜。”
叹了一声又继续道：“我原本也认为这酒壶关系到神仙醉的酿造方法，可这个酒壶，里外一看便明了，我都看了十几年了，这壶上面只有这山水，其他的什么都没了。”
杨洛也是费解，这酒壶不大，里外都看的清，除了外壁的劣作山水，再无其他。可要是这山水就是施伯然父亲留下的神仙醉酿造方法，那可是太深奥了，这谁看得明白啊。
转头看向徐老，徐老爷是一脸迷惑，纳闷道：“能酿造出神仙醉的人留下的宝贝，按理说自然是神仙醉的酿造方法。既然伯然父亲告诉他这是宝贝，想必我们猜的都差不多，可这留在哪了呢，这画作也看不出什么东西啊？”
老爷子好奇心颇重，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酒壶，想要看出些门道，可是眼睛都酸了，却越看越糊涂。
无奈最后还是放弃了，摇头道：“我看不出，一人藏，十人找也难，还是伯然你自己想想你父亲有什么习惯。爱好之类的，再去猜。”
三人见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也就不再关注酒壶，有一句没一句的改变了话题。
突然间，一个想法涌上了杨洛心头，开口问道：“施兄可会酿酒？”
施伯然微微一愣，继而道：“家里出事的时候我才十多岁，酿酒的一切过程我倒是知道，也跟着父亲都做过，算是会酿。”
杨洛点点头，转头看向徐老，笑着道：“老爷子，你说我要是开个酒坊酿酒怎么样？”
徐老还没说话，施伯然连忙道：“我不成的，我这手艺差得远，酿出的怕都是劣酒。”
“你不是做过吗，有什么可担心的。“杨洛毫不在意，又问徐老：”老爷子你说怎么样？酒在魏国、草原可都是紧俏货，能卖出好价钱。”
本以为这个主意不错，哪知老爷子瞪了他一眼，撇嘴道：“你小子就知道赚钱，酿酒要什么？粮食。你什么时候听说谁都可以酿酒了，要衙门允许的。还有，你以为酒可以随意贩卖？还卖去魏国、草原，想得美。少一些或许能偷着带出去，你拉上几大车试试，不把你投进大牢才怪。小子，脚踏实地的好。”
老爷子抓住机会，狠狠的讥讽了杨洛一顿，机会不易，不能放过。说完，老爷子顿感百脉通畅，念头通达，身体都轻松了几分。
杨洛俊脸微红，老爷子这是赤裸裸的报复啊，谁让他老是占便宜。一旁的施伯然也是补刀道：“没错，老爷子说的对，没有官府允许，私下酿酒可是有违朝廷律令。就是官府同意了，酿酒所出税费也很高，这个律法管得很严的。”
杨洛哪里知道这些，听完之后尴尬无比，不好意思的拿起茶杯以作遮掩。不过还是不想放弃，道：“困难肯定多啊，不然的话这生意也就不赚钱了，但只要能酿出好酒，还是能做的。”
徐老撇撇嘴，没搭理他，施伯然读自己根本没信心，红着脸低着头喝茶。还别说，这茶喝进去，身上舒服多了，脑子都清醒了不少，一时间思绪万千，过往又涌上心头。
见两人沉默，杨洛把酒壶拿在手里把玩，试图能看出点什么。见上面点点星星的绿锈不少，又找徐祥拿来小刀，小心的一点点把绿锈除去，不过还是一无所获。施伯然在一旁看着，并没做声。
杨洛把玩着铜壶，顺口问道：“你用这酒壶装过酒吗？”
施伯然道：“刚开始的时候，一直当做宝贝，不敢用它。后来毫无发现，偶尔也用来装酒，不过这壶装的少，喝不了几口。”
杨洛仍不死心，把酒壶拿起对着阳光，里外的仔细瞧着。瞧来看去，心中有些疑惑，对这两人道：“徐老、施兄，你们发现没，这酒壶外面做工粗糙，可里面却光滑无比，看着很奇怪，就像不是一个人做的似的。”
“嗯”，徐老拿过酒壶，又认真看了一会，道：“你不说还真没注意，确实像你所说，有些奇怪。”
施伯然早就看了千百遍，不在意道：“可这能说明什么呢，在铜壶上刻画，做不好也很正常。”
杨洛摇着头道：“那倒是，不过既然你父亲说是宝贝，那就不一样了。我有个想法，只是不知道施兄同意否？”
施伯然抬起头，叹声道：“你说说看。”
杨洛笑着道：“既然这壶内外不一，诧异不小。你们想没想过这铜壶是两层，秘密藏在其中，外面做的粗糙，是故意为之，掩人耳目？”
徐老瞪大了双眼，盯着杨洛道：“你从哪想到这些的，还别说，真有可能，要不说你小子脑子转得快，主意多呢。老头子我可要小心点，不然的话说不上哪天就被你算计了。”
杨洛无语，这老爷子倒是心直口快，什么都能说出口，也不管别人尴尬不尴尬。道：“我看过不少的杂书，这种事书上多的是，还有比这更高明的手段呢。”
杨洛又看向施伯然，道：“施兄，你说呢？”
施伯然也是愕然，他可没想过这些，认真想了一会，不过越想越觉的杨洛说的像那么回事：可不是吗，这酒壶要真是藏着什么，也就这么做最保险，不易被人发现。可都是多年了，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懊恼的用手拍拍脑袋。
苦笑着道：“随你了，听你说来也就只有这种可能了，我也想知道这酒壶为何是宝贝，也想见见这里面是不是真有东西。”
杨洛开始忙碌起来，叫徐祥帮着找来各种工具。徐祥也是好奇的坐在一边看着。杨洛开始一点一点小心的动手。
不管怎样，这时施伯然父母留给他的，即使里面没有什么，也是一个念想。虽然施伯然没说，杨洛还是小心翼翼的尽量不破坏里面。
从壶口那慢慢开始，等杨洛慢慢用刀在外面那层剥开一个小豁口，就有了初步答案：真的是两层。
几人都变了脸色，一脸兴奋的看着杨洛动手。施伯然已被酒精麻痹的脸上显出了潮红之色，双眼也泛起了光芒。
杨洛不敢太用力，一点一点的剥开外层铜皮。等豁口越来越大，杨洛的脸上笑意突显。三人凑近仔细看去，两层之间竟然还有一层铜片，铜片很薄，包裹在里面的壶身上。
杨洛笑着道：“看来真的是内有乾坤，这个想必就是宝贝了。”
徐老不满道：“杨小子，你磨蹭什么呢，快点的，吊人胃口。”老爷子好奇心重，这会更是急迫。
看着三人紧张、急迫的样子，杨洛继续动手。怕损坏里面的铜片，杨洛打起十二分精神。
等到外面一层铜皮完全剥去，包裹着铜壶一圈的铜片也顺利取下。杨洛根本没看，放到桌子上，对着施伯然笑着道：“施兄看看，到底是什么？”
施伯然早就迫不及待，也不客气，紧张的拿起铜片，轻轻的展开，里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字。只是大致一看，施伯然就知道：没错，这就是神仙醉的酿造方法，这就是父亲留给自己的宝贝。
里面别无其他，详细的记下了神仙醉的所有流程。怕是当年多方威逼利诱，施父为了以防万一，把方法放到了这里，留给后代。
施伯然还未细看，便悲从心起，已经不知多久没有流过的泪水潸然落下，泣不成声。这不单单是一个酿酒方子，更是父母之爱。十多岁已经是懂事的年龄，从一个衣食无忧的富家子弟，一步步落魄至此，所有的心酸、所有的苦涩在这一刻统统爆发出来。
也不管三人在旁边，趴在桌上失声痛哭，泣不成声。
三人在旁边并未相劝，让他发作出来也好，憋在心里也是病。想到他原本好好的家庭，突然间双亲逝去，一个人流离失所，也不知遭了多少的苦难，难怪他宁愿醉死在酒中。也幸亏他心有所挂，这个酒壶就是他的执念，也是他心中的支撑，不然的话怕是早就不知陈尸何处了。
杨洛打量着剥去外皮的铜壶，这会同之前可是天壤之别，上面刻着简单的山水。可是那简单的勾勒，杨洛这个不懂画作之人都看出非凡。徐老在一旁更是连连点头，嘴里道着：“这才像个样子，这壶不错，做工精细，单说这个酒壶，就是好东西。”
施伯然哭了好一阵，才抬起头，双眼哭得通红，衣襟、衣袖都湿了一大片。发泄过了，施伯然的情绪也慢慢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