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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朕即大乾 第4章 三春和黛玉

    贾蓉在清虚观耽搁了这么久的时间,都快晌午了,回来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带着秦可卿往西府赶去。

    最初宁国府和荣国府相邻而建,建筑规模同样的磅礴大气,气势如虹,但宁国府随着贾敬的出家和子嗣的单薄,早已日薄西山。

    反而是荣国府越发的繁荣昌盛,面积也比宁国府扩大了一倍有余,大小房屋二百一十二间、游廊一百零二间。

    整个府邸分中、东、西三路,各路均为五进四合院,再现钟鸣鼎食的富丽堂皇。不愧是百年公府,亭台楼阁,朱檐碧甍,飞檐斗拱,峥嵘轩峻。

    院内佳木成荫,花草遍地,象征玉堂、富贵、长寿、吉祥的玉兰、海棠、银杏、紫荆等珍奇花木,比比皆是,宛如人间仙境一般。

    不过荣国府也有一桩怪事,贾赦身为嫡长子,袭了祖上的爵位,却不掌权还偏居小院之中。整日里他也不管正事,只是一味的吃喝玩乐,寻花问柳养,收美姬养小老婆,贾母却并不怎么管教,只他闹的太不成样子,才会叫到身边指责训斥一番。

    而二房却在荣国府当了家掌了权,贾政蒙恩工部员外郎,他是除贾母外荣国府的最有权力之人。但他和贾母一样,不愿意去管西府里的大小俗务,每日只看书下棋,与府中豢养的几个清客闲谈,是名副其实的甩手掌柜。

    他为人端方正直,谦恭厚道,礼贤下士,大有祖风,惟失之于迂腐。只一心孝顺贾母,亦严厉管教子女。

    在荣国府内务上,贾政正妻王夫人放权,让贾赦之子贾琏正妻——王熙凤掌了管家的大权。

    王熙凤聪明伶俐,八面玲珑,敢爱敢恨,做事决绝。她具有很强的管理组织能力和治家手段,把荣国府上下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她善于阿谀奉承,因此博得贾母的欢心,深受她的喜爱。

    王夫人和王熙凤同出王府,因有着姑侄关系,她在府内颇为敬重王夫人,有不懂之处便会询问。而她对自己丈夫的继母,也就是自己名义上的婆婆——邢夫人观感一般不大尊重。

    一则是邢夫人家世不显,二则是她这位婆婆有些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连丫鬟们的月钱,每每都要不顾身份的搜刮一番。可王夫人实则只将王熙凤当做管家来使唤,暗地里早就把荣国府,视为自己一脉的私有之物。

    “夫君,你怎得送太爷去都外道观,耽搁如此长的时辰?”

    “唉,你是不晓得啊!太爷和两位老道长服食金丹,差点就归西去了!”

    “啊,怎就闹成这般了?”

    “不过你也无须紧张,我已帮他们缓过劲了,个中内情等到晚间我再跟你细说。”提到晚间贾蓉的目光,就开始瞄向秦可卿娇躯的曼妙之处。

    这侵略性的眼神,让她一下子就羞红了俏脸,她扭过头去,假装生气不再搭理贾蓉,可心里却是颇为受用。后面宝珠和瑞珠也注意到两人之间的眉目传情,她们不由得对视一眼,脸颊也泛起红晕。

    贾蓉一行四人此番去的就是贾母的荣庆堂,它仿照苏州园林建造,处处都是雕梁画栋,亭台楼阁。院内奇珍异草无数,走廊之间小桥迂回,山水齐备,美轮美奂,仿若世外桃源一般。

    在西府下人的引领下进入内院,只见三间正厅门楣之上,悬着一方赤金苍木匾,其上镌刻着书法名家的手迹——荣庆堂!

    不同于荣国府正堂——荣禧堂,是西府爷们儿用来招待正客的地方,那里匾额上的字迹,可是昔日大楚太祖所书的御笔!

    庆荣堂正房外的台阶上,坐着几个穿红着绿的伶俐俊俏丫鬟,一见他们来了,都笑着迎上来,“刚才老太太还念叨呢!可巧你们就来了。”

    有丫鬟就去打帘子,又有丫鬟通传进去:“小蓉大爷、小蓉奶奶来了。”

    贾蓉进去的时候,贾母正坐在罗汉床上,与王夫人,邢夫人(贾赦的续弦夫人)闲话家常。

    她的身后站着两个姿容秀美,相比秦可卿颜色稍逊的丫鬟,她们俏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一边轻柔的摇着蒲扇,一边对进来的小两口行注目礼。她们正是贾母身边最优秀的两个大丫鬟——鸳鸯和琥珀。

    “孙儿给老祖宗请安!给两位叔祖母问安!”贾蓉和秦可卿恭恭敬敬的跪地向贾母行礼。

    “孙儿送太爷去都外观中,本以为能速去速回,谁知道耽搁了许多时辰,还请老祖宗恕罪啊!”

    “你这孩儿,不就是来的晚些,有甚罪可恕?”贾母连忙起身将秦可卿扶起来,上下仔细打量着她称赞道:“真真是个标致的可人儿!蓉哥儿娶了你,是他有福了!”

    房内众人纷纷应声附和,夸赞之声不绝于耳,独独跪拜在地上的贾蓉没人去管……

    “蓉哥儿起来罢,还等着老祖宗请你不成?”

    贾蓉循着声音望去,只见这人年纪此自己大两三岁,一身富贵华丽的衣裳,衬托着说话之人更加光彩夺目!

    这人正是王熙凤,她有着一双丹凤眼、两弯柳叶眉,身材苗条,体态风流,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她只说了这一句,也携上秦可卿的手说道:“瞧瞧老祖宗的这重孙媳妇儿,细看之下还真有点林妹妹的派头,难怪才进门就让蓉哥儿跟换了个人似的,合该是我们家有福!”

    贾蓉听到王熙凤这般说辞,心里不禁大喜过望。他正担心刚穿越过来,还没有完全代入原主的身份,说话的语气神态,待人接物的方式难免会有所不同,她就奉上了完美的神助攻,他在心底为她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不过她的说辞,也只能暂时打消旁人的疑惑,贾蓉已经想到了一个,彻底遮掩自己性情大变的好法子,正待实施下去。

    “偏你这凤辣子一张嘴伶俐!”贾母笑着瞪了王熙凤一眼,又给秦可卿介绍道:“这是你琏二婶婶,打小就是蓉哥儿他们几个中的孩儿头,你也可跟着蓉哥儿叫她凤婶婶。”

    秦可卿连忙跟凤辣子见礼,叫了声“凤婶婶”,心里却在琢磨哪个是林妹妹,竟然能和自己相较颜色。

    一旁的贾蓉在这期间,仔细打量着屋子里的众人。清一色的妇人,其中的三春和林黛玉,这些绝代娇颜,争奇斗艳,各擅胜场,看得他目不暇接,赏心悦目!

    待贾母指引着秦可卿拜见了贾赦、贾政家两位叔祖母,贾蓉就领着秦可卿给在座的小一辈见礼。

    首先是迎春,她是贾赦的小妾所生,在很小的时候生母就去世了。邢夫人对她并不关心,父亲更是自顾自的高乐,对女儿不闻不问。虽有贾琏、凤姐一对兄嫂,到底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并不见二人对这个唯一的妹妹,有所关心爱护。

    贾母虽爱惜女孩儿,但是她的绝大部分心思,都放在孙儿贾宝玉一个人身上,再加上对外孙女林黛玉的宠爱,留给亲孙女的本就不多了。更何况探春优秀,惜春最小,论起来迎春就成为了最不受重视的那一个。

    备受忽视的迎春,在姐妹们的光环下,就如同墙角的一朵淡雅的茉莉花,静静地绽放,散发着幽香。茉莉虽无艳冠群芳之姿,却宜点缀室容。它馨香洁白,清雅宜人。那幽香沁人心脾,就像迎春,再低调也终究是贾府尊贵的二小姐,不失金闺花柳质的清雅气质。

    她看起来有十四五岁,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她没有林黛玉芙蓉般的绝代姿容,也没有薛宝钗牡丹般的国色天香;她没有探春玫瑰般的神采飞扬,也没有史湘云海棠般的娇艳妩媚,但是她自有她茉莉般的“天赋仙姿,玉骨冰肌”。她的美清新淡雅,不惊艳不张扬,却也令人心疼心动。

    接来就是探春,她比迎春小上半岁,只见她身材纤瘦,削肩细腰,年龄虽比迎春小,身高却比她高一些,所以看起来很高挑,她有着鹅蛋脸型,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顾盼之间神采飞扬!

    探春旁边站的是林黛玉,她比探春小上一岁,这金陵十二钗之首的可人儿,让贾蓉不由得说话声音都低了下来,不忍心去打扰她的愁绪。

    她那如远山芙蓉般的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仿佛笼罩着烟雾一般让人看不真切,明亮灵动的眼眸,仿佛透着欢喜又仿佛透着哀愁。无尽的哀怨和忧愁尽显于玉颊两边的酒窝,身子纤瘦的如同风中弱柳。

    正是印证了曹大家的诗句——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她这番病态的美如此的独特,如此的动人心魄,我见犹怜,让人忍不住对她以宠爱以呵护!

    黛玉听着贾蓉细声细语的请安问好,总觉得他今日与往日大有不同,不光从神态气质上,比之前多了往常没有的坚定从容、沉着稳重,就连腰身都比往日挺的笔直。难道真像是凤嫂子说的那样,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秦可卿带来的?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仔细打量起眼前妩媚俏丽的人儿,看着她不弱于自己的姿色,还有那大方得体的接人待物之道,她忽然间明白了人们常常说的——家有贤妻,胜过良田万倾!

    而秦可卿想着这位弱不禁风,楚楚动人的小女子,就是凤姑姑口里的林妹妹,也忍不住多瞧了几眼,“夫君家里的女儿们,都是如此这般绝好的颜色,不愧是钟鸣鼎食之家,人杰地灵钟灵毓秀!”她在心里这般想到,进而对贾家这个大家庭,更进一步的加深了认同感——躬逢其盛,与有荣焉!

    跟这三个小美人见礼的时候,有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一直跃跃欲试,不用说就是年龄最小的惜春了。她今年才六岁,身未长足,形容尚小,粉粉嫩嫩的很是可爱。贾蓉想逗弄她,就假装一直没有看见她,这会子她竟眼圈泛红,委屈巴巴的不想理他了。

    贾蓉没有去管她的小情绪落寞,一把抱起她逗弄道:“哟!小惜春,在晚辈面前要哭鼻子了!”

    “这哭花了小脸,可就没有人疼爱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轻柔的擦去她的眼泪,又刮了刮她可爱的小鼻子。

    “哈哈!我早就看到你了,故意没有同你叙话,就是想看看你待如何。”

    “没想到你还是跟小孩儿一般要哭鼻子啦!”

    惜春听到她这样说才破涕为笑起来,“人家才不是小孩儿,我都六岁了,还是你姑姑呢!”这清脆娇嫩的童音,霎时间惹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见了一圈的礼,贾蓉才发现竟然没有看到,和黛玉并列为金陵十二钗之首的薛宝钗,于是就问向贾母。

    “老祖宗,为何今个孙儿没看到宝姑娘?”

    “你薛姨妈身子骨不爽利,宝丫头留在屋里照看她呢!”

    “那孙儿跟可卿今日就不能给她见礼了。”贾蓉说着故意叹口气,好像很遗憾似的,不过他当然不是为不能见礼而遗憾,而是为今天见不到这绝代佳人而遗憾。

    “偏你这猴儿会作怪,离的本也不远。等你薛姨妈身子大好了,你再给她见礼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