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门下闲鱼大师兄 第17章 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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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再度赶回任家镇时，已迫近子时。约好明日一同去游说九叔后，文才便随着秋生前往洋货店，而朱长寿则独自回义庄。
虽说夜已深沉，但任家镇的主路依旧热闹非凡。茶铺飘出阵阵茶香，酒肆传来猜拳行令之声，青楼内丝竹袅袅，赌坊中吆喝不断。各家门前人潮如织，灯火辉煌，热闹得如同白昼。
朱长寿骑着脚踏车路过一家青楼时，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里面的热闹景象吸引，脖子也跟着伸长，朝里张望。
一年前自己虽说是着了道，可在那混沌的几日里，流连于烟花之地，那些旖旎的时光，此刻回想起来，竟也有几分别样滋味。
尤其是那位西洋舞女，她的舞姿仿若灵动的火焰，身段恰似柔美的柳枝，胸前的丰满更是让他难以忘怀……朱长寿忍不住长叹，心中满是遗憾。
若不是九叔看得紧，以他的性子，必定还会再来光顾的。
就在朱长寿沉浸在往昔回忆中时，一家青楼门前陡然喧闹起来。
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长衫、身形略显富态的男人，被几个凶神恶煞的青楼打手粗暴地拖了出来。
“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在老子的地盘撒野，喝了花酒还想赖账，我操你祖宗的……” 几个打手口吐污言秽语，一边骂着，一边对地上的男人拳打脚踢。
“啧啧啧……欠花酒钱！”朱长寿不屑地瞧着地上狼狈的男人，眼中满是轻蔑。
“哇……” 那男人被一个打手踹了中肚子，顿时忍不住呕吐起来。
刹那间，一股刺鼻的酸臭味弥漫开来，熏得周围的人纷纷皱眉掩鼻。
或许是这一吐，让男人清醒了些许，他艰难地抬起头，眼神涣散却又带着几分倔强，望向围在身边的打手。
就在这时，朱长寿借着街边昏黄的灯光，看清了对方的面容，忍不住失声惊呼：“黄师叔？”
“嗯？” 地上的男人似乎听到了有人呼唤自己，微微转头，目光与朱长寿交汇。
“我操！真的是黄师叔！” 朱长寿反复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错，再三确认后，才敢相信眼前这狼狈之人正是黄师叔。
他连忙用力推开围观的人群，快步上前，尽管那刺鼻的气味让他几欲作呕，但此刻他顾不上许多，伸手将黄师叔从污秽之中搀扶起来。
几个打手见有人贸然插手，皆是一愣。领头的打手反应迅速，上前一步，伸手如钳子般薅住朱长寿的脖领子，脸上挤出一丝虚伪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道：“哟呵，你认识这人啊？那行，这花酒钱你替他付了吧！”
“嘶…… 好大的狗胆……”
“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愣头青，不要命了！”
还没等朱长寿开口，围观的百姓中有人认出了他，不禁低声惊呼。
朱长寿眉头瞬间拧紧，眼神仿若寒夜中的冷电，直射向拽着自己衣服的打手。
打手头领也听到了周围人的惊呼，心中不禁一紧。但此时他手已拽着对方脖领子，若是就这么轻易松开，日后还怎么在手下人面前树立威严？
他深知干他们这打手行当，就得凶狠残暴，绝不能被几句恐吓的话吓住。这可是离村前，师父千叮咛万嘱咐的。
所以尽管被朱长寿的眼神盯得脊背发凉，浑身不自在，但打手头领为了撑住场面，还是硬着头皮，死死地拽着朱长寿的脖领子，并且为了给自己壮胆，大声喝骂道：“小兔崽子，看什么看！赶紧把你这师叔的酒钱付了，这事咱就一笔勾销。要不然……”
来任家镇已有几年，朱长寿还是头一回遭遇这般恐吓。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森然的笑意，语气冰冷地说道：“要不然怎样？”
“要不然…… 要不然……” 打手头领被朱长寿这么一问，竟一时语塞，支吾了半天，才恶狠狠地挤出一句：“要不然老子打断你的腿！”
直至此刻，打手头领仍像条恶犬般拽着朱长寿的衣服领子。
“打断腿？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朱长寿轻声呢喃，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息。
“你说什么？” 打手头领一愣，没听清朱长寿的话，更没明白其中深意。
朱长寿嘴角挂着冷笑，左手稳稳地搀扶着黄师叔，右手如闪电般探出，猛地抓住对方拽着自己脖领子的手。
只见他手腕迅速一转，劲道十足地一扣，紧接着顺势一折。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瞬间响起，紧接着便被打手头领那凄厉的惨叫声所淹没，他的胳膊竟被朱长寿生生掰断。
众人还未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朱长寿动作不停，又是一拽一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将对方重重地摔倒在地。
在对方惊恐到极点的眼神中，朱长寿高高抬起脚，对准对方的膝盖，毫不犹豫地猛地踏下。
“咔嚓……” 又是一声脆响，还在哀嚎的打手头领两眼一翻，直接疼晕了过去。
朱长寿的动作一气呵成，快如疾风骤雨。围在一旁的青楼打手们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算有人反应过来，可看到打手头领如此凄惨的下场，也没人敢上前一步。几个胆小的打手甚至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身子，脑袋垂得低低的，生怕朱长寿的目光扫到自己。
青楼门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青楼老板自然第一时间听到了。他急忙带着老鸨从里面匆匆跑出来，先是低头看了眼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打手头领，又抬头看向一脸寒霜的朱长寿。
青楼老板眉头微微一蹙，不过转瞬之间，脸上便堆满了笑容，点头哈腰地迎上前去，语气极为客气地说道：“长寿小哥，这是哪个不长眼的惹您生这么大的气啊？”
“你难道不该先问问你手下人发生了什么事吗？” 朱长寿语气平淡，却隐隐透着一丝质问。
“不用，不用！” 青楼老板姿态放得极低，满脸赔笑地说道，“咱开门做生意，客人要是不满意，那肯定是我们的过错。只是长寿小哥这下手也忒重了些，教训教训就行了，把人手脚都折断了，这人可就废了，我回头可没法向任家老爷交代啊！”
“哦？这是任家的生意？” 朱长寿嘴角闪过一丝不屑，语气随意地说道，“不用你交代，明天我自会去找任德禄。”
听到朱长寿直呼任德禄的大名，青楼老板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连忙笑着说道：“不用，不用！这点小事，哪敢劳烦长寿小哥您，我自己处理就好，自己处理！”
见对方如此识相，朱长寿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番青楼老板，又抬头看了看青楼的门匾，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任家镇青楼众多，除了几家声名远扬的，其他的他平时也不太关注。这家青楼，他平日里从未留意过，此刻才惊觉，无论是这青楼还是老板，自己竟都十分陌生。
“你家这青楼是新开的？”
“回小哥的话，半个月前才新开张的。”
青楼老板连忙点头赔笑，回答得极为恭敬。
朱长寿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新开的青楼，新来的老板…… 呵呵，你竟然认识我？”
“那是自然，任家镇谁人不知长寿小哥您的大名啊！” 青楼老板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呵呵！可你家的这群狗不认识我！” 朱长寿随意地冷笑了两声，又问道：“我这师叔在你们这儿喝花酒，一共花了多少钱？”
“免费，免费！既然是长寿小哥您的师叔，这顿花酒我请了！” 青楼老板十分识趣地说道
“算了！” 朱长寿摇了摇头，神色认真地说道，“有些钱可不能欠，欠了就得还。”
说罢，他低头从挎兜里掏出一张银票，随手扔给对方，说道：“这十两是我师叔的花酒钱，另外十两算是给这人的医药费。”
不等对方回应，朱长寿转身小心翼翼地扶着黄师叔走出人群。
找到自己的脚踏车后，他费力地将黄师叔安置在车上，而后慢悠悠地朝着义庄的方向骑去。
没了热闹可看，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一边走一边小声议论着今晚发生的这场惊心动魄的冲突。
而青楼老板在朱长寿离开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墨。他指挥几个人赶紧带着打手头领去看医生，随后带着几人行色匆匆地朝着任家大宅的方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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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长寿骑着脚踏车路过一家青楼时，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里面的热闹景象吸引，脖子也跟着伸长，朝里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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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朱长寿沉浸在往昔回忆中时，一家青楼门前陡然喧闹起来。
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长衫、身形略显富态的男人，被几个凶神恶煞的青楼打手粗暴地拖了出来。
“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在老子的地盘撒野，喝了花酒还想赖账，我操你祖宗的……” 几个打手口吐污言秽语，一边骂着，一边对地上的男人拳打脚踢。
“啧啧啧……欠花酒钱！”朱长寿不屑地瞧着地上狼狈的男人，眼中满是轻蔑。
“哇……” 那男人被一个打手踹了中肚子，顿时忍不住呕吐起来。
刹那间，一股刺鼻的酸臭味弥漫开来，熏得周围的人纷纷皱眉掩鼻。
或许是这一吐，让男人清醒了些许，他艰难地抬起头，眼神涣散却又带着几分倔强，望向围在身边的打手。
就在这时，朱长寿借着街边昏黄的灯光，看清了对方的面容，忍不住失声惊呼：“黄师叔？”
“嗯？” 地上的男人似乎听到了有人呼唤自己，微微转头，目光与朱长寿交汇。
“我操！真的是黄师叔！” 朱长寿反复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错，再三确认后，才敢相信眼前这狼狈之人正是黄师叔。
他连忙用力推开围观的人群，快步上前，尽管那刺鼻的气味让他几欲作呕，但此刻他顾不上许多，伸手将黄师叔从污秽之中搀扶起来。
几个打手见有人贸然插手，皆是一愣。领头的打手反应迅速，上前一步，伸手如钳子般薅住朱长寿的脖领子，脸上挤出一丝虚伪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道：“哟呵，你认识这人啊？那行，这花酒钱你替他付了吧！”
“嘶…… 好大的狗胆……”
“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愣头青，不要命了！”
还没等朱长寿开口，围观的百姓中有人认出了他，不禁低声惊呼。
朱长寿眉头瞬间拧紧，眼神仿若寒夜中的冷电，直射向拽着自己衣服的打手。
打手头领也听到了周围人的惊呼，心中不禁一紧。但此时他手已拽着对方脖领子，若是就这么轻易松开，日后还怎么在手下人面前树立威严？
他深知干他们这打手行当，就得凶狠残暴，绝不能被几句恐吓的话吓住。这可是离村前，师父千叮咛万嘱咐的。
所以尽管被朱长寿的眼神盯得脊背发凉，浑身不自在，但打手头领为了撑住场面，还是硬着头皮，死死地拽着朱长寿的脖领子，并且为了给自己壮胆，大声喝骂道：“小兔崽子，看什么看！赶紧把你这师叔的酒钱付了，这事咱就一笔勾销。要不然……”
来任家镇已有几年，朱长寿还是头一回遭遇这般恐吓。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森然的笑意，语气冰冷地说道：“要不然怎样？”
“要不然…… 要不然……” 打手头领被朱长寿这么一问，竟一时语塞，支吾了半天，才恶狠狠地挤出一句：“要不然老子打断你的腿！”
直至此刻，打手头领仍像条恶犬般拽着朱长寿的衣服领子。
“打断腿？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朱长寿轻声呢喃，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息。
“你说什么？” 打手头领一愣，没听清朱长寿的话，更没明白其中深意。
朱长寿嘴角挂着冷笑，左手稳稳地搀扶着黄师叔，右手如闪电般探出，猛地抓住对方拽着自己脖领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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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 青楼老板姿态放得极低，满脸赔笑地说道，“咱开门做生意，客人要是不满意，那肯定是我们的过错。只是长寿小哥这下手也忒重了些，教训教训就行了，把人手脚都折断了，这人可就废了，我回头可没法向任家老爷交代啊！”
“哦？这是任家的生意？” 朱长寿嘴角闪过一丝不屑，语气随意地说道，“不用你交代，明天我自会去找任德禄。”
听到朱长寿直呼任德禄的大名，青楼老板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连忙笑着说道：“不用，不用！这点小事，哪敢劳烦长寿小哥您，我自己处理就好，自己处理！”
见对方如此识相，朱长寿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番青楼老板，又抬头看了看青楼的门匾，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任家镇青楼众多，除了几家声名远扬的，其他的他平时也不太关注。这家青楼，他平日里从未留意过，此刻才惊觉，无论是这青楼还是老板，自己竟都十分陌生。
“你家这青楼是新开的？”
“回小哥的话，半个月前才新开张的。”
青楼老板连忙点头赔笑，回答得极为恭敬。
朱长寿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新开的青楼，新来的老板…… 呵呵，你竟然认识我？”
“那是自然，任家镇谁人不知长寿小哥您的大名啊！” 青楼老板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呵呵！可你家的这群狗不认识我！” 朱长寿随意地冷笑了两声，又问道：“我这师叔在你们这儿喝花酒，一共花了多少钱？”
“免费，免费！既然是长寿小哥您的师叔，这顿花酒我请了！” 青楼老板十分识趣地说道
“算了！” 朱长寿摇了摇头，神色认真地说道，“有些钱可不能欠，欠了就得还。”
说罢，他低头从挎兜里掏出一张银票，随手扔给对方，说道：“这十两是我师叔的花酒钱，另外十两算是给这人的医药费。”
不等对方回应，朱长寿转身小心翼翼地扶着黄师叔走出人群。
找到自己的脚踏车后，他费力地将黄师叔安置在车上，而后慢悠悠地朝着义庄的方向骑去。
没了热闹可看，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一边走一边小声议论着今晚发生的这场惊心动魄的冲突。
而青楼老板在朱长寿离开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墨。他指挥几个人赶紧带着打手头领去看医生，随后带着几人行色匆匆地朝着任家大宅的方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