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可鉴 第十四章 初恋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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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涯心收起来玉笏，咧着嘴坐在床上，坐一会就站起来，走一会又坐下来，一会摇头，一会掩面而笑，外人看着像疯了一样。
“嘿嘿嘿。”柳涯心抑制不住内心的笑意。
每一件圣宝都是独一无二的，这对于柳家来说就是无上的价值。
之前都是父亲去收集，自己将其打开来练练手，而这一次完全是由自己来收集的，意义完全不同。
深吸几口气，这时候的气温已经不算低了，附送的炭还是很有用的。
现在北城的炭主要还是由木炭为主，多是日火树的树枝，这种树原本只是可以把热量储存在树干之中。
但经过十古氏各家的联合改良，热量吸收率达到一个非常高的水平，并且可以储存在树枝之中，非常适合在北域的冰冷天气使用。
它曾经是由北城的府衙统一种植、统一砍伐、统一发放，不允许私自种植、贩售。
但这种政策在收成不好的时候，受到了抵制、反对，有些人更是偷偷贩卖、哄抬价格。
这本是触犯了法律，但为了北城人的生计，北城的官员也就选择了半管不管，后来才明文规定，开放了部分，允许外城人伐树进城来卖。
既增加了城外人的生存方式，又丰富了城内人的贮藏，反对之声才渐渐消失。
柳涯心盯着燃烧的火炉，他是搞不懂这些复杂的东西，这些都是郑家来管理的，目前来看，北城人们的生活还是不错的。
“古情，你知道养堂是什么情况吗？”
柳涯心的声音在密闭的房间内回荡。
柳古情在房间的卫生间处悄然走出来，神情肃穆：“少爷，我们的情报也显示，他们去了雪怒城，但至于去了雪怒城之后，我们并没有再度跟踪，这是我们的失职，还请少爷责罚。”
叹口气，柳涯心摆手说道：“这不算失职，雪怒城的环境太恶劣，谁也不想去。”
然而，这句话却得到了柳古情的激烈反抗，她猛然抬头正色道：“少爷，我们未去雪怒城，绝不是因为条件艰苦！”
她的反应让柳涯心吓一跳，急忙解释道：“我没那个意思，只是劝慰你们没有去不会得到惩罚。”
柳古情神情落寞，再度低下头，有些哀伤地说道：“少爷，您还是不明白。”
“雪怒城在天国的地位特殊，养堂如若在雪怒城违背一些小的柳家规定，我们是没有权力问责的。”
她的解释很明白，柳涯心也听懂了。
“我明白了，你先去吧。”
“少爷，”柳古情抬起头双眼若秋水，直勾勾地盯着柳涯心：“请容我一个问题。”
“说。”
“您是怎么发现我的？”
柳涯心转过身，微笑道：“我没发现，但我知道你会一直在我身边。”
柳古情抿起嘴，似是还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
“其实你不必一直跟着我，”柳涯心继续说道：“毕竟你也有自己的生活。”
“我的生活就是在少爷您的身边。”
柳古情说得很干脆果断，这对她来说是不容更改的事实。
“那如果我说我不喜欢你这样呢？”
场面陷入死寂，唯有室内摇曳的火焰来证明时间在流动。
“我明白了。”
柳古情拔出腰间的短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柳涯心反应过来后连忙去夺刀，大声说道：“你这是干嘛？！”
“主族不需要我，我便没有存在的意义。”
柳古情话说的极为冰冷，让温暖光亮的室内都渗透了些许凉意。
“我给你一道命令，”柳涯心严肃地说道：“离开我，然后去找寻活着的意义。”
“你不能为我而活，任何人都不能为其他人而活，尤其是你。”
柳涯心冷冷地说道：“他们有自己的小心思，你没有，所以你更不能为别人而活。”
“你走吧，你知道该在什么时候再度出现。”
柳古情水汪汪的双眸瞳孔紧缩，再度行礼后，悄然隐去。
“古云古珊怎么还不回来？”柳涯心平静下来，独自在昏暗的房间中，突然觉得有些无聊。
柳涯心只好拿出天圣书，准备好笔墨纸砚，开始自己断了许久的练习。
……
柳古云找了许久，才找到一处上风口。
幸而上风口都很僻静，谁没事来上风口，遭受着彻骨的冷风呢？
柳古珊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些灰色的粉末。
按照少爷所说，柳古珊粉手一把抓住里面的粉尘，用力向上扬。
粉末随着猛烈的冬风，很快便散开，消失在了北城的空中。
“少爷让咱们就这么等着？”柳古云有些冷，抖了一下，问向柳古珊。
“是，咱们就在这等着柳古沐吧。”柳古珊双臂相交，抱住自己，虽然城内是比城外暖些，但依然寒冷，柳古珊自小在温暖的南域生活，很少来北域收集材料。
柳古云看着柳古珊颤抖的身躯，有些心疼，只能把外衣脱下，慢慢给柳古珊披上。
柳古珊抓住衣服，抬头看着柳古云。
两人相视无言。
“你们倒是挺惺惺相惜啊，看来我出现得不是时候！”语气中带着调笑，但却给人以温暖。
柳古云急忙分开，慌忙中竟一屁股坐在地上，只好坐在地上看着来人。
那是柳古云见过的最俊秀的人，温润如玉，英仙之气。
白色长衣随着蓝色的围巾一起往后飘。
飘逸的灰白色长发，在灰蒙蒙的天气中似是在散发着金光，这样的人在哪都是目光的中心。
柳古沐颜值的惊艳，让柳古云想起了那个女人，那个少爷的命中冤家。
那个以自身引导天国审美的女人——十古氏沈家，沈丹秋。
“云大哥，别怪我没提醒你。”柳古沐带着阳光的笑容，伸手将柳古云拉起：“我们支流之间虽没有禁止，但最好别老是在警戒线上来回跳。”
“不用你提醒我。”柳古云没好气地说道，这种事还用他提醒？自己跟柳古珊可是清白的。
“你来得真慢，我跟他都等了好久了！”柳古珊紧紧抓住柳古云的外套，急忙转移话题。
“是吗？我感觉并不是很久啊。”柳古沐伸个懒腰，微眯着眼，完美的外表在寒冬中足以给人带来温暖。
也不知是不是被雪盖住，柳古沐睫毛已经是纯白之色，眼珠中也有一些白点。
“少爷呢？”柳古沐环视一圈，没发现那个最重要的人。
“少爷在旅馆，我来带路。”柳古珊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积雪，三人一起走进漫天大雪中。
……
“古云他们怎么还不回来？”柳涯心又将笔搁下，这已经是他第十次自言自语地说着这句话了。
一个人呆在干热的房间，总是感觉时间会变慢。
炭火已经完全烧起来了，照得柳涯心小脸通红。
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一个人，但自从与柳古云他们重逢，便开始不想要孤单了。
寂寞感，突如其来。
柳涯心茫然失措，不知道自己应该干嘛。
咚咚咚，一阵轻轻地敲门声响起。
像是个秀气的女孩子敲的，若不是屋内太过封闭安静，柳涯心可能根本听不见。
柳涯心喜出望外，他都快憋疯了，即使不是柳古云他们也好，来个人说说话吧！
快步走过去，转过门把手，柳涯心往外一看，确实是个秀气的女孩子。
穿着红色的白条纹厚大衣，绣着点点黑色的跳鹿，样式风格很像之前的魏家女子，这应该是北城的传统服饰。
柳涯心从下往上看，心里有了大概的推测，可能又是邀请自己参加什么活动的。
可看到女孩子的脸，柳涯心所有的思考都停止，连呼吸都屏住了。
柳涯心从小就没有对女孩子的审美，可当真正撞见了潜藏心底的模样，才知道原来自己喜欢的是什么样子。
粉红俏小的圆脸，一双灵动多情的眼睛，明明是乌黑的眼珠，在柳涯心眼中却是如此多彩纷呈。
惊异成圆形的小嘴，和小小塌在脸上的红鼻，这是长在柳涯心审美上的一张俏脸。
更何况她的脸现在是红扑扑的，直视着柳涯心，惊讶与害羞并存。
“你需要食物呋？”女孩不断地眨她的大眼睛，此刻的北城少有阳光，提供必要的食物是馆驿应该做的事。
可柳涯心什么都没听见，他现在沉浸在自己无尽的幻想中。
天啊！柳涯心一声暗呼，屏住呼吸是拒绝承认时间在流逝，只希望人生可以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不知道为什么，柳涯心忽然前鼻一酸，他之前从没有这种反常。
自己曾经一直不知，原来美人和天宝的撩人之处完全不同。
心脏跳动加快，沸腾的血液持续不断地输入到柳涯心的五肢。
“你没事呋？”女孩见柳涯心迟迟没有回答，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只好又补上一句。
柳涯心身体一抖，这才反应过来，可他不知道说什么，他只觉得这北域方言怎生得如此悦耳好听！天帝啊，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似乎说什么都不好，在喜欢的人面前，柳涯心不想说错任何话，只好什么都不说。
两个人尴尬地僵持着。
女孩被盯的后脊发麻，浑身发冷，只好躲开柳涯心冒犯的目光，转身说道：“我是这洪家驿馆的管理员呋，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不再理会柳涯心，女孩低头看着手里记录客人的木板，喃喃道：“人好少啊。”
其实女孩也知道原因，她不是第一次干这种活，谁会在这种寒冬天从南方来这里呢？
女孩转身走向上楼的楼梯，由于人太少，柳涯心独自住了一层楼。
直到女孩的身影消失，柳涯心还愣在原地。
等回过神来，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柳涯心也早已不知道那女孩去哪了。
呆呆的坐在床上，姚望着门口，柳涯心不愿意关上门，期望那女孩能再一次踏入这房门。
“我的天帝啊，我在干嘛？”柳涯心忽然问自己，他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太正常。
可他依旧呆望着门口，他也依旧期望着能再看到她。
“她好美啊。”柳涯心喃喃的说道，他此刻脑子里再无其他东西，只有她的俏佳红脸。
“洪家吗？”柳涯心第一次如此关心柳家以外的其他家族，可他的记忆中并没有关于这个洪家的记忆，看来这个洪家并不是以制造见长。
回头可以问问柳古沐，他在此地多年，一定知道洪家吧！
嘿嘿！柳涯心傻笑了出来，一想到那个女孩，心里就像有着古阳照着一般温暖，酥酥麻麻的。
如此奇异的感情，柳涯心真应该去试试做一张天圣牌，可他现在什么都顾不得。
我要带着她继续这段冒险！柳涯心沉浸在自认为浪漫的幻想中。
我要带着她去西域的荒漠寻宝，我要带着她去南域的海洋上航行，我还要带着她去见父亲！
但在这些神奇的冒险此刻都是陪衬，最重要的是和她一起！
柳涯心越想越兴奋，心中的想法无处表达，憋在心里好不难受。
天圣牌！我的天圣牌呢？柳涯心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家传神技。
我要记录下来，这一刻的感情太过神奇！柳涯心手抖得笔都握不稳。
可画什么？此刻脑子里只有她的容颜，难道要画她的脸吗？
柳涯心不知不觉，画出一个爱心。
低头看到爱心，忽然感到脸红心跳，急忙乱笔划掉，用手把纸攥成团，扔到一旁。
可扔得距离炭火太近，眼看着纸又要烧起来。
柳涯心急忙奔过去将纸捡起来，好好的展开、铺平。
看着皱巴巴的纸上画着一个乱线划掉的爱心，柳涯心又开始傻笑起来。
“你们就让少爷住这种地方？”忽然一个声音传来，柳涯心心脏忽然漏了一拍。
是他们回来了！柳涯心没有立即出门迎接，反而像做贼似的，蹑手蹑脚地将纸叠起来收好，此时的他感觉有一种犯错的刺激感。
柳古沐率先进了门，看到柳涯心，大喜，上前三步，半跪在地上，说道：“北域支流，柳古沐，拜见少爷。”
“哈哈哈，古沐，你可真是越长越好看了！”柳涯心惊喜地看着柳古沐，小时候柳古沐的冰秀的容貌就令人着迷，现在更多了仙逸之气。
但柳古沐并没有像小时候那么冰冷，反而还与人亲近了许多，果然人长大了是会变的！
扶起柳古沐，柳涯心仔细看着他的脸，完全看不腻，这真是一张完美的脸，除了完美精致，柳涯心再也想不到其他的形容词了。
“叔叔呢？”柳涯心问道，这是他来北域要知道的第一个问题。
“禀少爷，父亲和长老们，以及所有青壮年，已于二十五年前，全部搬入雪怒城！”柳古沐认真的看着少爷，在昏暗的灯光中，他那俊俏的容颜就像永恒燃烧的古阳，无私地照耀着其他人。
“嘿嘿嘿。”柳涯心抑制不住内心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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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都是父亲去收集，自己将其打开来练练手，而这一次完全是由自己来收集的，意义完全不同。
深吸几口气，这时候的气温已经不算低了，附送的炭还是很有用的。
现在北城的炭主要还是由木炭为主，多是日火树的树枝，这种树原本只是可以把热量储存在树干之中。
但经过十古氏各家的联合改良，热量吸收率达到一个非常高的水平，并且可以储存在树枝之中，非常适合在北域的冰冷天气使用。
它曾经是由北城的府衙统一种植、统一砍伐、统一发放，不允许私自种植、贩售。
但这种政策在收成不好的时候，受到了抵制、反对，有些人更是偷偷贩卖、哄抬价格。
这本是触犯了法律，但为了北城人的生计，北城的官员也就选择了半管不管，后来才明文规定，开放了部分，允许外城人伐树进城来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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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古情在房间的卫生间处悄然走出来，神情肃穆：“少爷，我们的情报也显示，他们去了雪怒城，但至于去了雪怒城之后，我们并没有再度跟踪，这是我们的失职，还请少爷责罚。”
叹口气，柳涯心摆手说道：“这不算失职，雪怒城的环境太恶劣，谁也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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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
柳古情拔出腰间的短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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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族不需要我，我便没有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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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一道命令，”柳涯心严肃地说道：“离开我，然后去找寻活着的意义。”
“你不能为我而活，任何人都不能为其他人而活，尤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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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云古珊怎么还不回来？”柳涯心平静下来，独自在昏暗的房间中，突然觉得有些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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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古云找了许久，才找到一处上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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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少爷所说，柳古珊粉手一把抓住里面的粉尘，用力向上扬。
粉末随着猛烈的冬风，很快便散开，消失在了北城的空中。
“少爷让咱们就这么等着？”柳古云有些冷，抖了一下，问向柳古珊。
“是，咱们就在这等着柳古沐吧。”柳古珊双臂相交，抱住自己，虽然城内是比城外暖些，但依然寒冷，柳古珊自小在温暖的南域生活，很少来北域收集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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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古珊抓住衣服，抬头看着柳古云。
两人相视无言。
“你们倒是挺惺惺相惜啊，看来我出现得不是时候！”语气中带着调笑，但却给人以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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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柳古云见过的最俊秀的人，温润如玉，英仙之气。
白色长衣随着蓝色的围巾一起往后飘。
飘逸的灰白色长发，在灰蒙蒙的天气中似是在散发着金光，这样的人在哪都是目光的中心。
柳古沐颜值的惊艳，让柳古云想起了那个女人，那个少爷的命中冤家。
那个以自身引导天国审美的女人——十古氏沈家，沈丹秋。
“云大哥，别怪我没提醒你。”柳古沐带着阳光的笑容，伸手将柳古云拉起：“我们支流之间虽没有禁止，但最好别老是在警戒线上来回跳。”
“不用你提醒我。”柳古云没好气地说道，这种事还用他提醒？自己跟柳古珊可是清白的。
“你来得真慢，我跟他都等了好久了！”柳古珊紧紧抓住柳古云的外套，急忙转移话题。
“是吗？我感觉并不是很久啊。”柳古沐伸个懒腰，微眯着眼，完美的外表在寒冬中足以给人带来温暖。
也不知是不是被雪盖住，柳古沐睫毛已经是纯白之色，眼珠中也有一些白点。
“少爷呢？”柳古沐环视一圈，没发现那个最重要的人。
“少爷在旅馆，我来带路。”柳古珊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积雪，三人一起走进漫天大雪中。
……
“古云他们怎么还不回来？”柳涯心又将笔搁下，这已经是他第十次自言自语地说着这句话了。
一个人呆在干热的房间，总是感觉时间会变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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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感，突如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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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一阵轻轻地敲门声响起。
像是个秀气的女孩子敲的，若不是屋内太过封闭安静，柳涯心可能根本听不见。
柳涯心喜出望外，他都快憋疯了，即使不是柳古云他们也好，来个人说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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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红色的白条纹厚大衣，绣着点点黑色的跳鹿，样式风格很像之前的魏家女子，这应该是北城的传统服饰。
柳涯心从下往上看，心里有了大概的推测，可能又是邀请自己参加什么活动的。
可看到女孩子的脸，柳涯心所有的思考都停止，连呼吸都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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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红俏小的圆脸，一双灵动多情的眼睛，明明是乌黑的眼珠，在柳涯心眼中却是如此多彩纷呈。
惊异成圆形的小嘴，和小小塌在脸上的红鼻，这是长在柳涯心审美上的一张俏脸。
更何况她的脸现在是红扑扑的，直视着柳涯心，惊讶与害羞并存。
“你需要食物呋？”女孩不断地眨她的大眼睛，此刻的北城少有阳光，提供必要的食物是馆驿应该做的事。
可柳涯心什么都没听见，他现在沉浸在自己无尽的幻想中。
天啊！柳涯心一声暗呼，屏住呼吸是拒绝承认时间在流逝，只希望人生可以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不知道为什么，柳涯心忽然前鼻一酸，他之前从没有这种反常。
自己曾经一直不知，原来美人和天宝的撩人之处完全不同。
心脏跳动加快，沸腾的血液持续不断地输入到柳涯心的五肢。
“你没事呋？”女孩见柳涯心迟迟没有回答，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只好又补上一句。
柳涯心身体一抖，这才反应过来，可他不知道说什么，他只觉得这北域方言怎生得如此悦耳好听！天帝啊，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似乎说什么都不好，在喜欢的人面前，柳涯心不想说错任何话，只好什么都不说。
两个人尴尬地僵持着。
女孩被盯的后脊发麻，浑身发冷，只好躲开柳涯心冒犯的目光，转身说道：“我是这洪家驿馆的管理员呋，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不再理会柳涯心，女孩低头看着手里记录客人的木板，喃喃道：“人好少啊。”
其实女孩也知道原因，她不是第一次干这种活，谁会在这种寒冬天从南方来这里呢？
女孩转身走向上楼的楼梯，由于人太少，柳涯心独自住了一层楼。
直到女孩的身影消失，柳涯心还愣在原地。
等回过神来，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柳涯心也早已不知道那女孩去哪了。
呆呆的坐在床上，姚望着门口，柳涯心不愿意关上门，期望那女孩能再一次踏入这房门。
“我的天帝啊，我在干嘛？”柳涯心忽然问自己，他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太正常。
可他依旧呆望着门口，他也依旧期望着能再看到她。
“她好美啊。”柳涯心喃喃的说道，他此刻脑子里再无其他东西，只有她的俏佳红脸。
“洪家吗？”柳涯心第一次如此关心柳家以外的其他家族，可他的记忆中并没有关于这个洪家的记忆，看来这个洪家并不是以制造见长。
回头可以问问柳古沐，他在此地多年，一定知道洪家吧！
嘿嘿！柳涯心傻笑了出来，一想到那个女孩，心里就像有着古阳照着一般温暖，酥酥麻麻的。
如此奇异的感情，柳涯心真应该去试试做一张天圣牌，可他现在什么都顾不得。
我要带着她继续这段冒险！柳涯心沉浸在自认为浪漫的幻想中。
我要带着她去西域的荒漠寻宝，我要带着她去南域的海洋上航行，我还要带着她去见父亲！
但在这些神奇的冒险此刻都是陪衬，最重要的是和她一起！
柳涯心越想越兴奋，心中的想法无处表达，憋在心里好不难受。
天圣牌！我的天圣牌呢？柳涯心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家传神技。
我要记录下来，这一刻的感情太过神奇！柳涯心手抖得笔都握不稳。
可画什么？此刻脑子里只有她的容颜，难道要画她的脸吗？
柳涯心不知不觉，画出一个爱心。
低头看到爱心，忽然感到脸红心跳，急忙乱笔划掉，用手把纸攥成团，扔到一旁。
可扔得距离炭火太近，眼看着纸又要烧起来。
柳涯心急忙奔过去将纸捡起来，好好的展开、铺平。
看着皱巴巴的纸上画着一个乱线划掉的爱心，柳涯心又开始傻笑起来。
“你们就让少爷住这种地方？”忽然一个声音传来，柳涯心心脏忽然漏了一拍。
是他们回来了！柳涯心没有立即出门迎接，反而像做贼似的，蹑手蹑脚地将纸叠起来收好，此时的他感觉有一种犯错的刺激感。
柳古沐率先进了门，看到柳涯心，大喜，上前三步，半跪在地上，说道：“北域支流，柳古沐，拜见少爷。”
“哈哈哈，古沐，你可真是越长越好看了！”柳涯心惊喜地看着柳古沐，小时候柳古沐的冰秀的容貌就令人着迷，现在更多了仙逸之气。
但柳古沐并没有像小时候那么冰冷，反而还与人亲近了许多，果然人长大了是会变的！
扶起柳古沐，柳涯心仔细看着他的脸，完全看不腻，这真是一张完美的脸，除了完美精致，柳涯心再也想不到其他的形容词了。
“叔叔呢？”柳涯心问道，这是他来北域要知道的第一个问题。
“禀少爷，父亲和长老们，以及所有青壮年，已于二十五年前，全部搬入雪怒城！”柳古沐认真的看着少爷，在昏暗的灯光中，他那俊俏的容颜就像永恒燃烧的古阳，无私地照耀着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