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可鉴 第十五章 养堂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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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怒城？那个不毛之地？柳涯心脑袋宛如突然被石头砸了一样。
“怎么会？他们怎么熬过冰河期？”柳古云急忙问道，他身为这里唯一去过雪怒城的人，深知那里的恐怖。
那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一想到雪怒城，柳古云身体就止不住地哆嗦，丢过一次命的人，自然印象深刻。
在那里，一切温度都会变得虚无，一切个人都会显得渺小，一切力量都会屈服于残酷的自然。
在天国的历史中，雷家有一位先祖，为了征服还没有纳入天国的雪怒城，强行开辟道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近乎半身残废！
十古氏同气连枝，都不约而同地开始想要征服这个拔不掉的钉子。
两代人的沉寂之后，天国开始正式征讨雪怒城。
全部修习火系圣法术的冒险者一同进入北域之北，随之而去的是十古氏其他家主！
上一代家主特意培养火系能力的熊家继承人，加上柳家的万世收藏，还有牧家的圣火系神兽，等等等等。
他们所要征服的，不仅是雪怒城，还有北域给予的大自然屏障。
几乎是数代十古氏的努力，才能勉强将雪怒城征服，变成天国的一部分。
这堪称是天国十万年以来最浩大的一次行动。
雪怒城从此之后，便变成了天使的禁地，即使真的有商贾通行，也是在一个百年难遇的时辰，全副武装后才能进入城中。
天使在雪怒城待二十五年？这几乎是神迹！
“你父亲还好吗？”柳涯心急忙问道，即使没去过，也听过这些故事。
“哈哈，少爷无须担心！”柳古沐的笑容确实可以温暖人心：“我父亲去时曾说：''天宝我们都能养好，难道自身反而养不好吗？''”
“何必呢？何必呢？”柳涯心嘴里喃喃道。
“雪怒城的一些资料和特产对柳家极其重要！这一直是养堂负责这一部分，决不能因为沦为支流，就丧失对那里的控制权！”柳古沐认真地说道。
这不仅是他的话，也是他父亲的原话，更是全北城支流老小共同的意识和决定！
“以前不也就是每十年进去一趟就行了嘛？怎么……”柳涯心鼻头发酸，话说一半就说不下去了，眼眶有些发热。
“这次不一样，雪怒城要完全封闭了！”柳古沐一语石破天惊：“而且可能直接关上千年甚至上万年！”
“什么？”柳古珊不禁惊呼。
“嘘！”柳古沐急忙将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安静。
柳古沐的手白净柔滑，看起来比女孩子还要撩人。
“为什么？”柳古云急忙低声问道，他第一个想到雪族可能要造反。
“不知道，这是父亲结交的雪族挚友，透露给我们的消息，还告诉我们不要乱传。”柳古沐摇摇头。
确实，雪怒城并不是第一次封闭了，但最长一次不过四十年，单纯的封闭并不会引起上面的重视。
但关闭千年万年这种重要的事情，难道不应该向天兆城通秉一声吗？
如果通禀了，自己和父亲应该很快就接到了消息，但事实上并没有。
也就是说，这与其说是封闭，更不如说是一种无声的示威。
“不过我认为雪怒城应该没有二心，”柳古沐给出了自己的结论：“毕竟天国并没有亏待雪怒城的地方，而且雪族的实力其实是逐年下降的，所以根本不可能集结起来有力的反击。”
“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柳古云作为支流的大哥，必须提醒柳古沐，不要给少爷错误的信息，以防少爷给出错误的判断。
柳涯心低头颔首，用手指撑住下巴，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这些其实都不重要，我还是最关心你们的安全！”
“呵！少爷，我们养堂的技术，这几年绝对是突飞猛进！”柳古沐笑道：“即使是雪怒城，我父亲也有信心在那里生活！”
“有信心不代表就能成功！”柳涯心打断了柳古沐的话，且说道：“不行！我必须去雪怒城一趟，亲自看过才能放心！”
“万万不可！”柳古云急忙阻止：“雪怒城的天气极端恶劣，少爷决不能以身犯险，若要去，就让我和古珊古沐他们一起去，少爷您就在这等着我们的消息吧！”
你要去非拉上我吗？柳古珊嗔怪地看着柳古云，谁要去那地方啊？在这都快冻死了！
柳涯心噗呲一笑，说道：“哈哈，古云，你跟我想的正好相反，我打算一个人去雪怒城，你们留在这里！”
又要抛弃我们吗？柳古珊惊恐地转看着柳涯心，自己宁愿冻死也不愿再被抛弃了！
“少爷，这真不是说笑的，那里是……”柳古云冷汗都冒出来了，他尽力回想起自己在雪怒城的遭遇，却又被害怕被恶寒笼罩。
“别说了，那里的天气，我可以克服！我这一路过来，也并没有觉得寒冷啊。”柳涯心笑着，他在尽力地降低其他人的紧张感。
“不仅仅是天气啊！”柳古云急得双膝弯曲，快要跪下，抓住柳涯心的肩膀，紧迫感都快在空气中凝结了。
“行了行了！再说我就烦了！”柳涯心抬手打掉柳古云抓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最烦这种被钳制的感觉。
“我意已决，休得再议！”柳涯心一句话终结了讨论。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柳涯心转头看向柳古沐，说道：“这几年，为何与主族的联系渐渐断绝？”
“这……”柳古沐苦笑了一下。
“少爷你若执意要亲自去雪怒城，就由父亲来向您解释吧，我怕我解释不好，影响您的判断。”
“也可！”柳涯心重重地点头。
给柳涯心信心的，不仅是养堂诸位前辈的忠心，更是柳涯心忽然想到雪子牌的来源。
那场传说中的大战之后，自己的祖先又与多位十古氏的家主一起，驻守北城、防止雪怒城暴乱，一直待了两百年有余。
雪子牌，便是此段时间所做，而“雪国之子”只是其中之一。
可惜的是，两百年之后，先祖便垂垂老矣，不便再踏入北域，雪子牌系列虽是自己创作，却毕生未使用过一张，此为终身遗憾。
之后的柳家主族，几乎没有进入过雪怒城。
自己也应该去为其弥补一下这个遗憾，亲身试验这个雪子牌的效果，才能切实地在《天圣书》中写下感悟，以告慰先祖的在天之灵。
“就这样吧！古沐，我……我有一件事要问你。”柳涯心忽然变得支支吾吾了起来。
“问吧，少爷！在下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柳古沐笑着拱拱手，相比较柳古云和柳古珊，反倒是柳古沐在少爷面前，比较放得开。
“北城的洪家……你，你知道吗？”柳涯心心跳的蹦蹦快，就像是一个犯错的小孩。
“北城盘踞大半个北域，中等家族以上的洪家少说也有五六家，不知少爷说的是哪一个？”柳古沐歪着头，显得有些可爱。
北城的大小仅次于西域的镇城，是天国面积第二大城。
柳涯心被问楞了，他也不知道啊，只得说道：“应该就是这家馆驿的所属家族。”
后悔啊！当时只顾得幻想，连那女子说什么都忘了大半。
“这家？”柳古沐低头看看地板，无奈地抬头说道：“少爷应该知道，这种开馆驿的家族的当属于杂家，杂家在北城恐怕该有上千家，但没有一个发展起来的，与我们业务也少，所以资料也少。”
柳涯心不免有些失望，只得说道：“明天我就启程，你们都留在这里调查，等我回来，一定要把这事调查清楚！”
“少爷多留几天吧！”柳古云急忙出言道：“我保证，三天之内，我们定可以调查清楚！”
你倒是痛快，最后去调查的还不是我？柳古沐对柳古云翻了个白眼，但并未出言阻止。
“不了，我早到一日是一日！”柳涯心忽然一拍脑袋：“哎对了，还有件最重要的事！”
仆从三人急忙竖起耳朵听清楚柳涯心交代的每一句话。
“白家！”柳涯心刚才被这么多信息冲昏了脑袋，竟忘了段三爷交代的事。
“数百年前，应当有一个白家的家主，与我爷爷是至交好友。”柳涯心慢慢说道：“你们也要多多注意，等我回来，报告与我！”
应当去白家看看，白家先祖一定还在那里！
“不必调查！”柳古沐笑着说道：“我养堂与这白家联系甚密，我们初到北城时，就受了他们许多照顾！这些年，青壮与专家都搬去雪怒城，白家更是多有帮忙！”
“哦！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们现在就去！”柳涯心抓住柳古沐的手，温润暖滑，就像一个极品纯白暖玉。
“是！少爷且随我来！”柳古沐点点头，带着一群人离开了房间。
下了楼，柜台内的那人还在呼呼大睡。
众人出了门，又感受到那寒风呼啸，冰冷刺骨。
柳古沐的手暖暖的，柳涯心不愿放开，只是屡次回头，看向这个不起眼的旅馆。
此刻柳涯心心中的那个女孩，已经悄然变了模样，变成一位完美无缺的女神，而非凡人。
可能自己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馆驿了！柳涯心这样想道，自顾自的浪漫了起来。
骑上了血顶马，柳涯心趴在柳古沐的后背上，不停地回望身后的旅馆，期望着那道身影能再次出现。
可惜并没有。
四人三马，疾驰在覆雪的大路上，旁边多是闭户，但灯火通明、人头攒动。
这些门户在过冬前就已经备好了物资，此时正在享受他们难得的休息时光。
转眼已是年末，新年即将到来。
“怎么会？他们怎么熬过冰河期？”柳古云急忙问道，他身为这里唯一去过雪怒城的人，深知那里的恐怖。
那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一想到雪怒城，柳古云身体就止不住地哆嗦，丢过一次命的人，自然印象深刻。
在那里，一切温度都会变得虚无，一切个人都会显得渺小，一切力量都会屈服于残酷的自然。
在天国的历史中，雷家有一位先祖，为了征服还没有纳入天国的雪怒城，强行开辟道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近乎半身残废！
十古氏同气连枝，都不约而同地开始想要征服这个拔不掉的钉子。
两代人的沉寂之后，天国开始正式征讨雪怒城。
全部修习火系圣法术的冒险者一同进入北域之北，随之而去的是十古氏其他家主！
上一代家主特意培养火系能力的熊家继承人，加上柳家的万世收藏，还有牧家的圣火系神兽，等等等等。
他们所要征服的，不仅是雪怒城，还有北域给予的大自然屏障。
几乎是数代十古氏的努力，才能勉强将雪怒城征服，变成天国的一部分。
这堪称是天国十万年以来最浩大的一次行动。
雪怒城从此之后，便变成了天使的禁地，即使真的有商贾通行，也是在一个百年难遇的时辰，全副武装后才能进入城中。
天使在雪怒城待二十五年？这几乎是神迹！
“你父亲还好吗？”柳涯心急忙问道，即使没去过，也听过这些故事。
“哈哈，少爷无须担心！”柳古沐的笑容确实可以温暖人心：“我父亲去时曾说：''天宝我们都能养好，难道自身反而养不好吗？''”
“何必呢？何必呢？”柳涯心嘴里喃喃道。
“雪怒城的一些资料和特产对柳家极其重要！这一直是养堂负责这一部分，决不能因为沦为支流，就丧失对那里的控制权！”柳古沐认真地说道。
这不仅是他的话，也是他父亲的原话，更是全北城支流老小共同的意识和决定！
“以前不也就是每十年进去一趟就行了嘛？怎么……”柳涯心鼻头发酸，话说一半就说不下去了，眼眶有些发热。
“这次不一样，雪怒城要完全封闭了！”柳古沐一语石破天惊：“而且可能直接关上千年甚至上万年！”
“什么？”柳古珊不禁惊呼。
“嘘！”柳古沐急忙将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安静。
柳古沐的手白净柔滑，看起来比女孩子还要撩人。
“为什么？”柳古云急忙低声问道，他第一个想到雪族可能要造反。
“不知道，这是父亲结交的雪族挚友，透露给我们的消息，还告诉我们不要乱传。”柳古沐摇摇头。
确实，雪怒城并不是第一次封闭了，但最长一次不过四十年，单纯的封闭并不会引起上面的重视。
但关闭千年万年这种重要的事情，难道不应该向天兆城通秉一声吗？
如果通禀了，自己和父亲应该很快就接到了消息，但事实上并没有。
也就是说，这与其说是封闭，更不如说是一种无声的示威。
“不过我认为雪怒城应该没有二心，”柳古沐给出了自己的结论：“毕竟天国并没有亏待雪怒城的地方，而且雪族的实力其实是逐年下降的，所以根本不可能集结起来有力的反击。”
“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柳古云作为支流的大哥，必须提醒柳古沐，不要给少爷错误的信息，以防少爷给出错误的判断。
柳涯心低头颔首，用手指撑住下巴，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这些其实都不重要，我还是最关心你们的安全！”
“呵！少爷，我们养堂的技术，这几年绝对是突飞猛进！”柳古沐笑道：“即使是雪怒城，我父亲也有信心在那里生活！”
“有信心不代表就能成功！”柳涯心打断了柳古沐的话，且说道：“不行！我必须去雪怒城一趟，亲自看过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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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天气啊！”柳古云急得双膝弯曲，快要跪下，抓住柳涯心的肩膀，紧迫感都快在空气中凝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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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柳涯心重重地点头。
给柳涯心信心的，不仅是养堂诸位前辈的忠心，更是柳涯心忽然想到雪子牌的来源。
那场传说中的大战之后，自己的祖先又与多位十古氏的家主一起，驻守北城、防止雪怒城暴乱，一直待了两百年有余。
雪子牌，便是此段时间所做，而“雪国之子”只是其中之一。
可惜的是，两百年之后，先祖便垂垂老矣，不便再踏入北域，雪子牌系列虽是自己创作，却毕生未使用过一张，此为终身遗憾。
之后的柳家主族，几乎没有进入过雪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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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吧！古沐，我……我有一件事要问你。”柳涯心忽然变得支支吾吾了起来。
“问吧，少爷！在下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柳古沐笑着拱拱手，相比较柳古云和柳古珊，反倒是柳古沐在少爷面前，比较放得开。
“北城的洪家……你，你知道吗？”柳涯心心跳的蹦蹦快，就像是一个犯错的小孩。
“北城盘踞大半个北域，中等家族以上的洪家少说也有五六家，不知少爷说的是哪一个？”柳古沐歪着头，显得有些可爱。
北城的大小仅次于西域的镇城，是天国面积第二大城。
柳涯心被问楞了，他也不知道啊，只得说道：“应该就是这家馆驿的所属家族。”
后悔啊！当时只顾得幻想，连那女子说什么都忘了大半。
“这家？”柳古沐低头看看地板，无奈地抬头说道：“少爷应该知道，这种开馆驿的家族的当属于杂家，杂家在北城恐怕该有上千家，但没有一个发展起来的，与我们业务也少，所以资料也少。”
柳涯心不免有些失望，只得说道：“明天我就启程，你们都留在这里调查，等我回来，一定要把这事调查清楚！”
“少爷多留几天吧！”柳古云急忙出言道：“我保证，三天之内，我们定可以调查清楚！”
你倒是痛快，最后去调查的还不是我？柳古沐对柳古云翻了个白眼，但并未出言阻止。
“不了，我早到一日是一日！”柳涯心忽然一拍脑袋：“哎对了，还有件最重要的事！”
仆从三人急忙竖起耳朵听清楚柳涯心交代的每一句话。
“白家！”柳涯心刚才被这么多信息冲昏了脑袋，竟忘了段三爷交代的事。
“数百年前，应当有一个白家的家主，与我爷爷是至交好友。”柳涯心慢慢说道：“你们也要多多注意，等我回来，报告与我！”
应当去白家看看，白家先祖一定还在那里！
“不必调查！”柳古沐笑着说道：“我养堂与这白家联系甚密，我们初到北城时，就受了他们许多照顾！这些年，青壮与专家都搬去雪怒城，白家更是多有帮忙！”
“哦！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们现在就去！”柳涯心抓住柳古沐的手，温润暖滑，就像一个极品纯白暖玉。
“是！少爷且随我来！”柳古沐点点头，带着一群人离开了房间。
下了楼，柜台内的那人还在呼呼大睡。
众人出了门，又感受到那寒风呼啸，冰冷刺骨。
柳古沐的手暖暖的，柳涯心不愿放开，只是屡次回头，看向这个不起眼的旅馆。
此刻柳涯心心中的那个女孩，已经悄然变了模样，变成一位完美无缺的女神，而非凡人。
可能自己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馆驿了！柳涯心这样想道，自顾自的浪漫了起来。
骑上了血顶马，柳涯心趴在柳古沐的后背上，不停地回望身后的旅馆，期望着那道身影能再次出现。
可惜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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