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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冤大头:被害死的商女重生了 第30章 大哥不是纨绔

    薛度雁看着赵氏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面写满了不忿和羞恼。

    说来也奇怪,赵氏也是出身于蜀地的名门大户,赵家在蜀地也是高门世家,作为赵家嫡长女,自小受到的教导跟普通姑娘是不同的,起码在规矩这一块比一般的闺秀要强上几分。

    然而已经成为侯府老太君的赵氏却犹如一个没有多少见识的泼辣户,偶尔装出来的几分端庄看上去也有点不伦不类。若说她心机深沉,可大多数算计都写在脸上,还自认为很精明。

    要不是前世已经和赵氏做过一次婆媳,她还真会怀疑赵氏是不是在出嫁前被人掉包了。

    “这件事情儿媳不会插手,也不愿意插手,老太太若是想用儿媳的嫁妆银子去填那个窟窿,儿媳就去金銮殿告御状!”薛度雁说完这句话转身想走,又见赵氏的脸色咋青咋白,好心地提醒了一句:“老太太还是快些去凑钱吧,时间可不等人。你老人家也被跟儿媳哭穷,侯府的的产业这般多,难不成连那点银子都筹不出来?”

    听到薛度雁提到侯府的产业,赵氏眼神闪躲,随后瞪了她一眼,带着王嬷嬷走了。

    薛度雁拧起了眉毛,看着赵氏的背影,心底再次升起一股狐疑。

    刚刚赵氏的眼神确实不太对,是因为她提到侯府的产业?

    因为安宁侯侵吞原配嫁妆的事情,江九重难免担心薛度雁。她这样娇弱的姑娘,要是也被沈听珏用光了嫁妆,怕是会哭吧?

    江屹帆甩着腰间的玉佩从府外回来,看见自家大哥站在院子里光秃秃的桃树下,走过去拍了他一把:“大哥,你在这儿做什么?赏花?”

    他抬头看了一眼光秃秃的桃树,这会别说桃花,连桃叶都没有呢!

    江九重想得正深,被他突如其来的一拍吓到,扭头瞥了他一眼:“这是从哪儿回来?”

    江屹帆撇撇嘴,揪下一根柳树枝折了又折:“外祖母说想我了,让我陪她吃午饭,吃了午饭又陪她逛园子,累得我腿疼。”

    听到弟弟说外祖母,江九重的眼神暗了下来,随意点了个头,准备回自己院子,却被江屹帆叫住:“大哥,我听说薛姑娘......安宁侯府出事了?”

    看到哥哥的眼神,他立马把薛姑娘改成了安宁侯府。

    江九重迈着步子往前走,问道:“你想说什么?”

    江屹帆把手里被折成小截的桃枝扔了,跟上大哥的脚步,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安宁侯能挪用宋太太的嫁妆,那薛姑娘......”

    想到前两天在积安巷看到过的画面,江屹帆又皱起了脸:“我都怀疑安宁候是不是在花妻子的钱在外头养女人,要是外头那个被接回安宁侯府,以后薛姑娘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你说什么?什么养女人?”弟弟的声音有些轻,江九重只听了一半。

    “就前天我出去找你,碰到薛姑娘那一次,我回府的时候,在积安巷看见安宁候从一个小院子里出来,身边还跟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姑娘......大哥,你要去哪儿!”江屹帆话还没说完,江九重就快步转身跑了出去。

    跑这么快作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媳妇跟人跑了呢!

    江屹帆看着自家大哥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大门外,狐疑了一瞬,又甩着腰间的玉佩往彭氏的院子走去。

    冬日的夕阳还未下山,望月居已经点起了蜡烛,微黄的烛光缓缓摇曳,偶尔发出啪的声响,炸出一朵蜡油开的花。

    彭氏正和郑嬷嬷讨论半个月后的上元节家宴菜单,听见外室的女使说二爷来了,她脸上露出一抹真心实意的笑容。

    “是二哥儿来了,快进来。”

    待看见儿子摇头晃脑的走进来,眼里闪过一抹嫌弃,柔声呵斥道:“你的规矩还给先生了?谁教你这般走路的?给我站直了!”

    江屹帆忙站直了,脸皮绷得紧紧的,很快又苦着脸道:“母亲,我能不能坐下?整个下午都陪着外祖母逛园子,走得我腿疼。”

    彭氏忙让他坐下,叫来海棠替他捏腿。她上手捏了一下,小腿处果真硬邦邦的。

    “你这孩子也是真实诚,你外祖母让你陪她逛,你就真一直陪着,不晓得找个借口回去休息?”彭氏心疼儿子,又让红杏提来一桶热水让他泡脚。

    江屹帆脱了鞋袜,把脚放进木桶里,嘟囔道:“外祖母见了我高兴,拉着我逛园子我自不会推拒,怎好扫了她老人家的兴?”

    彭氏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心中软得不像话:“逛了一下午,肚子还不是也饿了?今晚在母亲这儿吃晚膳,母亲让人做几道你爱吃的菜。”

    江屹帆摇头拒绝了:“我想去跟大哥一起吃,可是大哥刚回来又出去了,我一会儿找他去!”

    听到儿子提起江九重,彭氏脸上的笑淡了些,语气里带着些许不悦:“你总跟着你大哥作甚,整日里无所事事,你也要像他一样做个纨绔不成?”

    “大哥不是纨绔!”江屹帆不满地反驳,不解地问道:”母亲,大哥与我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同样是您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怎的您对大哥这般厌恶?不知道的,还当您是大哥的后母呢!“

    ”混账!“彭氏彻底怒了,恼怒中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虚:”你的教养呢,让你念书都念到哪儿去了,学堂教你的就是这样质问你的母亲?“

    郑嬷嬷见母子俩就要吵起来,忙喝退了屋里的女使,低声对江屹帆说道:”有些话原也不该和哥儿说的,只是老奴不想让哥儿误会太太。哥儿不知道,太太生大哥儿的时候足足生了两天两夜,等生下来之后大夫也说过太太伤了身子,再不能生了。若不是后来调养得好,太太可就生不出哥儿和姐儿了!”

    江屹帆更不解了,他挠着头问道:“大哥哥是母亲拼尽全力生下来的嫡长子,正是因为自己吃了那么大的苦头,母亲该加倍对大哥好才是,怎可因为难产,就把责任推到大哥身上?大哥当初也不过是个婴儿,哪儿懂这么多?”